妾大不如妻_一个女人【完结+番外】(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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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芊接下来并没有为取了父亲地砚和墨而烦心。她地心思依然还是在赵一鸣地身上:那砚和墨听父亲地意思。似乎是极贵重地东西。所以才收到了内书房中。没有放到外书房;虽然笔墨纸砚一般并不会让人注意。但太过贵重了被人一眼看出来也是不好。

倩芊想了想:嗯,到时再送两刀上好的宣纸及两枝上好的láng毫也就是了—这两样东西极容易得,铺子里随处可见,如此便也就遮住了那两样好东西。

倩芊忍不住又微笑起来:表哥当然是识货之人,他必会亲自检视家人送得礼物,到时一定会发现那墨与砚——他一见之下大喜,当然会收到房中自用,再过几日得知是自己所送,表哥一定会对自己改观,发现自己的好。

这么细心贴心地女子,天下能有几个?倩芊似乎已经看到赵一鸣微笑着谢她了:如果再能送些家常东西过去,不一定是表哥用的,只要能常常被哥看到,那就更好了。

,倩芊忽然想起了前两日送给表嫂的那些荷包与手是绝不会自用,不知道会不会打赏给人呢?就算是给她身边地人用也好,让表哥随时都有可能看到自己绣活儿——万一哪天表哥随口问一句,便又是对自己的夸奖不是?

倩芊对自己地绣工极为有信心:她的女红做得地确很好,这一点儿倒是千真万确的。

只是,表嫂那么可恶的人儿,想来是绝不会赏给她的身边的人用:那些东西也许已经被她扔了也说不定,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被压到了箱子底儿。倩芊想到这里,长长一叹:上一次不论是送出去的东西,还是借来的东西,都没能有什么用,实实是可惜了。

那件吉服,倩芊想起来又是轻轻一叹:如果自己再设想的周到些,或者是在表哥领了恩旨的宴席上用——那表哥高兴一定会醉得厉害些,自己不就成功了?也就不必再等些日子才能进赵家的门儿了。

倩芊又懊悔了一会儿,便做罢了:反正事qíng已经过去了,看老太爷和老太太的意思,没有人同他们说过什么。

凤歌凤音是不会说的,她们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家,哪里能说这样的话儿—倩芊就没有想到,她也是一个大家姑娘,为什么人家不能说的事儿,她却做了出来呢?

只是表哥和表嫂为什么没有说呢?表嫂不说,嗯,可能是表哥不让她说;表哥不说与老太爷听——,倩芊忽然微笑起来:一定是表哥不想自己被老太爷送走!表哥也不是对自己没有一丝qíng意嘛,那天可能是表嫂到了,所以他才不好当着表嫂对自己太过温柔。

倩芊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才收回了心神。她已经想好了要送给赵一鸣的礼物,又认定了赵一鸣待她还是有qíng意的,当下心下大好。她伸出胳膊,长长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儿,然后起身向绣房走去:她还欠着表嫂一件吉服呢,当然要好好的做,表嫂穿身上,看得人可是表哥!只要表哥问上一句这衣服真不错,哪个做的?想到这里,倩芊又忍不住想笑了。

进了绣房,那蓝色的吉服已经做了,只差往上面绣花色了。

花然理了理那吉服道:“这衣服真好看,深深浅浅不同的蓝色居然让人有一种蒙胧似水的感觉。”

倩芊弯了弯嘴角:自己用了这么大的心思,怎么会不好看?

花然回头看了过来:“姑娘想绣什么花?我去取花样子来。”

倩芊摇了摇头:“不要催,让我好好想一想。”她盯着水一样的吉服思索起来:花开富贵等吉祥的花样儿她是不想用的,并不是她认为这些花样儿俗气儿,而是她并不想祝她的表嫂事事顺心如意。

忽然,倩芊的眉头一挑道:“取纸笔来,我要画个新花样儿!”

花然把纸铺好后,看倩芊画得花样儿微微皱起眉头:“姑娘,这花倒也别致好看,只是这是什么花?婢子还真是不识的。”

倩芊放下了笔,看着自己画得花儿,意味深长的一笑:“这叫做桂花,在我们这边儿是极少见的,不过怡亲王家有一株,前两年却也死了。不过,听说在南边儿,这花却是极普通的,很常见,并不名贵。”

花然看了又看:“倒也好看,姑娘想配什么颜色?”

倩芊想了想,让花然把线拿了过来,在衣服上对比了以后,选了几种花线,主要以huáng色为主。

然后倩芊便开始认真仔细的绣起了花来。花然在一旁看着自家姑娘的认真劲儿,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家的姑娘明明很讨厌那位赵夫人,为什么却要为了她的衣服费这么大的心力呢?

赵娘子听到红裳的话后,看了一眼身边儿的赵安,然后弯了弯身子:“外宅是陈富掌管,内宅是由陈娘子掌管。”现在此事完全可以同夫人说清楚了,宋姨娘已经除了,赵府也应该是时候被夫人掌握到手中了。

红裳皱了皱眉头:“月例是由外人掌管?这合规矩吗?而且,不该是由你们夫妻过问的吗?”红裳听了赵娘子的话十分不解,老太爷如此重规矩礼法的人,怎么可以会让外人过问家中的事qíng呢?而且一事不烦二主,月例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儿,为什么还要再另外jiāo给人去掌理——这事儿,红裳自一开始便不明白。

赵安弯了弯腰:“陈富夫妻也算不得是外人,陈富他——,是陈姨娘的兄长。”

红裳挑了挑眉:“哪个陈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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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三章 帐本儿送得太是时候了】

安答道:“是——,陈姨娘。”

红裳听得一愣,她差点儿没有自椅子上跳起来:“你说什么?”

赵安的声音还是一成不变:“回夫人,陈富是陈姨娘的兄长。”

红裳还是有些不相信,她看着赵安:“你说得是哪个陈姨娘?你说清楚些。”

赵安躬身:“是的,夫人。是五姑娘的姨娘,不是小陈姨娘。”

红裳呆住了,脑中出现了陈姨娘老实本份、而且胆小怯懦的那张脸,然后又出现了凤韵那张充满灵气的小脸——难道,她们也不是赵府中的好人吗?

红裳轻轻摇了摇头,她不原意相信。

赵安躬着身子没有再说话,赵安娘子轻声道:“夫人,陈富陈管事儿与陈姨娘走动的很少,嗯,几乎可以说没有走动;倒是和小陈姨娘那里走动挺勤,听说、听说——”

赵安娘子顿了顿,有些艰难,但还是说了下去:“陈管事儿和小陈姨娘还连了宗,小陈姨娘称陈管事儿一声哥哥,称陈家娘子一声嫂嫂。”

红裳听了以后也分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了。总之她是真得松了一口气儿:好人总还是好人。这很好。非常好。

如果陈富没有同小陈姨娘走得过近。那么陈富地所为怎么也同陈姨娘脱不了gān系。那么陈姨娘。还有凤韵。在红裳地面前岂不是一直在做戏?这个世上还有谁是真得良善。这府赵府。她还能相信哪个?

听了赵安娘子地话。红裳地心里终于舒服了很多:她依然相信人xing。她不相信世上没有好人。

红裳咳了一下:“连了宗?那小陈姨娘与陈姨娘不应该姐妹相称了吗?”

赵安娘子答道:“不清楚。不过陈姨娘一向与其它姨娘们走动地少。而陈管事和陈家娘子刚投来那段日子也不是一次向人报怨。自家地妹妹陈姨娘不争气。累他们在赵府受苦;后来他们更是不怎么同陈姨娘走动了。反而小陈姨娘更像他们地妹子。”

红裳听得苦笑:“有奶便是娘了?”

赵安轻轻的接了一句:“有好处给地就是妹妹。”

红裳想到陈姨娘的月例:“陈姨娘的月例不是宋姨娘给扣掉的吗?”

赵安娘子答道:“回夫人的话,原来发放月例时,是陈管事儿和他陈家娘子到老太太那里去领银子,再由宋姨娘发放下去。”

红裳一听便知道不对:“这人规矩不对吧?”

赵安和赵安娘子无奈的躬了躬身子:“宋姨娘他们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不清楚,不过老太太jīng力不济后,这月例本来是由宋姨娘发放的,可是后来宋姨娘不知道为什么把月例银子的事qíng,禀了老太太后jiāo给了陈富。”

红裳也不明白这是什么缘故,她低吟着没有说话,她想起了赵俊杰前些日子送来的帐簿——看来帐房地猫腻不只是宋姨娘一人的事qíng啊。只是——,宋姨娘在府中独大地时候,为什么会容他人分一杯羹呢?

不过,红裳怀陈富夫妻在月例银子上做手脚,小陈姨娘一定脱不了gān系——平白无故,他们两家好好的连得什么宗?!一定是有共同利益在,所以他们才会一拍即合的。

红裳看向赵安问出了心中的惑。赵安弯了弯腰:“倒底是什么qíng形小人也不太清楚,不过可能同宋姨娘原来没有家人有关系吧?反正陈姨娘的哥哥是投了我们府地,除了月例外,他还兼着帐房一个管事的差。”

红裳深深看了一眼赵安:“为什么原来地时候没有听你提起过?”

赵安深深弯腰:“夫人,有些事qíng小人不好说的,一个是无凭无据,二来说了怕夫人行事过于急燥,在老太太那里反而不美。”

什么不美,也就是怕她在老太太跟前吃亏——宋氏和凤舞如果不是犯了大错,帐房的帐要清理清楚,怕还要很费红裳一番功夫才成。

红裳点了点头:“明白了。只是日后有什么事qíng,该你们说的你们就说,不必藏着瞒着;做与不做全在我的考虑,我会有分寸的。”

赵安和他娘子都欠身答应了。

红裳又道:“月例银子地帐本儿也全在陈富的手里?”

赵安弯身答道:“是地,全在他的手里。前些日子夫人要帐本儿时,我同陈富说过了,他急匆匆地好像有事儿要出府,答应了一声儿,说是会给夫人送过来的,不想后来也没有了声响。”

红裳地眉头皱了起来:宋姨娘有老太太撑腰,却把如此大的一份好处给了小陈姨娘和陈富?而且宋姨娘已经送了官,陈富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帐本儿jiāo过来,是陈富的胆子太大了,还是小陈姨娘的胆子太大了?

还有,陈姨娘知道不知道她哥哥做得事qíng呢?红裳皱了皱眉头,轻轻摇了摇头:还要好好查清楚再说——不能胡乱猜人。

只是小陈姨娘嘛,红裳的嘴角弯了弯:如果月例银子的事qíng闹出来,问

候,她一定是不知道的。陈富是陈姨娘的兄长,同系——小陈姨娘一准儿会这样说吧?

想到这里,红裳又略略思索了一下后说道:“月例银子今儿放了吧?如果放了——”

赵安和他娘子一齐躬身道:“没有。”

红裳听得一愣:“没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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