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飞看看自己和倩芊两个人身上的血:“对大夫是正经事儿,再等下去说不定会被人发现,而且你再流血不止的话,也挺不了多久的;嗯,你信得过哪个丫头?让她去二门上传话吧;千万不要惊动了你们夫人,不然我们整个府中就会无人不知了——到时就算我想救你也怕是有心无力了。”
倩芊仔细看了看赵一飞定他是当真地。才开口唤心然和花然进来:她一直在心中有惑。为什么花然两个人会无声无息地放了赵一飞进屋呢。
不过倩芊对于赵一飞那一“你也挺不了多久”。听到耳朵里。她心上十分地不舒服。她明白赵一飞怕她万一死了给他惹麻烦:他这个làngdàng子才不会关心自己呢。
心然和花然在赵一飞进院子时已经飞奔过来了是她们赶到门前时。屋里正好传来一声清脆地响声儿。然后就是赵一鸣地一句怒吼。再然后就听不到屋里地人说什么了。可是屋里其它地动静还是时不时地会传来。两个丫头那个心急啊可是主子却没有唤她们进去。她们是不能进去地两个人也只能在外面站着gān着急。一点办法儿也没有。
就算她们没有进去可以想像得出来屋子变成了什么样子。而二老爷看到后会如何们是不敢想了。
兰心和兰影自然也在门外。不过她们倒是闲闲地。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地样子:薛姨娘越倒霉。她们地好处才会越多。所以现在她们心中正暗自高兴呢——盘算着夫人会赏她们多少银子。
心然和花然如热锅上地蚂蚁般。那里能站得住?尤其是后来屋里忽然没有了响声儿。两个丫头吓了一跳:姑娘还好吧。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虽然倩芊不是一个好主子。可是如果倩芊出了什么意外。往好里说她们两个是立时被变卖为苦力地下场。往坏里说她们落个伺候不力、杖毙了她们陪葬也是极有可能地。所以两个丫头很是在意倩芊地安危。
正在心然和花然两个丫头惊疑不定时,终于听到了倩芊唤她们的声音:虽然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可是人总算是活着没有出意外。
心然和花然几乎是推开门飞奔进了屋里,然后,两个丫头就看到了血人一样的倩芊,还有半个血人的赵一飞。当下,心然和花然便是惊吓的失声尖叫起来;心然只尖叫了半声儿,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而花然还好些,可是却尖叫个不停:她就是想停也停不下来。
赵一飞听到两个丫头的尖叫,心头便是一阵恼火:他越打算不yù让人知道今天的事qíng,这两个丫头越是在这里鬼叫个不停,外面的人还不听得一清二楚?赵一飞还没有来得及喝止花然,等在外面的兰心和兰影听到花然二人的尖叫,已经带着几个小丫头冲了进来。
然后,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是一声儿比一声儿高,一声儿比一声儿凄厉;再然后,小丫头们一个伴着一个的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赵一飞气得几乎也晕过去,他连连怒喝:“住口!住口!统统给我住口!”一个丫头尖叫已经足够惊动院子里的人,更何况是好几个丫头一起尖叫呢?赵一飞恨不得把这些丫头都掐死。
可是兰心、花然这些人哪里停得下来:她们是被吓得,根本是控制不住自己。
赵一飞气得大喝一声儿:“住口——!不然把你们都卖到花街上去!”
所有没有晕倒丫头的尖叫一下子嘎然而止,人人都面如土色的看着赵一飞:卖到花街上去,可不是让她们去种花的;花街这个词,根本不是好女子能自口中说出来的话儿,就是想一想那也是罪过儿。
赵一飞看丫头们终于不再尖叫了一口气儿,先
了一眼外面,发现没有人过来才又转身进了屋。他咐人去请大夫,而是先打量了一下兰心和兰影:“你们两个丫头——是我夫人院子里的人嘛,怎么在薛姨娘这里?”
兰心虽然不再尖叫了,可是全身还在颤抖个不停;她为了不再尖叫起来,是一眼也不敢看向赵一飞和倩芊,只是低着头勉qiáng对着赵一飞的方向福了一福:“老爷,夫人把我们两个人赏给了薛姨娘。”
赵一飞闻言哪里能不明白金氏打得什么主意,他冷冷一哼没有再问兰心什么,只道:“今天的事qíng,如果你们当中的哪个敢传了出去夫人或是老太爷、老太太知道了——你们都给我去花街上卖笑吧!我说话向来是做数的,你们不相信的人可以试一试,看看你们夫人或是老太爷和老太太能不能护得了你们一辈子!”
兰心和兰影听到赵一飞的话脸色大变,两个人对视一眼后轻轻福了一福:“婢子们知道了,老爷。”不过,现在老爷说这个是不是有些晚了?刚刚花然和心然的尖叫止是自己这些人听到了,后来自己这些人的尖叫,外面听到的人更多吧?应该已经有人去夫人那里送信儿了才对。
兰心和兰影眼底都有着深深的担忧:老爷不会把这个也怪自己这些人头上,真卖了自己这些人去那个脏地方吧?可是她们担心归担心,却一点儿法子也没有,谁让她们是奴婢呢?夹在男主人和女主人之间受气后两面都怒了板子打了下来——她们可不是受了一天两天了,却只能继续受下去。
赵一飞以为没问题了:金氏的两个丫头不敢去给金氏报信儿,那还有什么问题?所以他放心的看向了最先进来的、现在还清醒着的那个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虽然刚刚听到倩芊唤人了,可是他早已经忘了不说,也不知道晕倒的那个、和醒着的这个一个是哪一个啊。
问名字当然不只是简单问名字,一个丫头的名字赵一飞怎么会放在心上?原因嘛:花然和心然都长得极为不错且现在被吓白了一张小脸的花然,看上去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于是一飞又动心了。
花然颤着儿答了赵一飞的话,赵一飞点头:“花然是吧?你速去二门上让人请个外伤大夫来——记住请来,不能惊动了府中的其他人,尤其是你们夫人,知道嘛?”
一面吩咐着花然,赵一飞面心下思索着如何向表妹讨这个丫头来做通房:其实表妹主仆三人一起伺候自己,大被同眠想来也是别有一番趣味儿的。
赵一飞的心思转开了:他这么多年直没有寸功,就是因为他的心思从来没有放在正经事儿上过;就算是眼下的事qíng还没有处置完,可是他的心却早已经跑到了女人身上。
花然答应了声儿,她当然知道不能让金氏知道,可是她心下却还是有着另外的担心:想瞒过金氏也许还不算难,可是想要瞒过大房的太太去,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事qíng。
花然看向了倩芊,嘴皮动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奔了出去:虽然她很想能快些,可是全身软得没有几分力气,哪里真能跑得快——能走得顺溜不摔倒已经不错了。
她的担心最终没有说出来:就算是说了出来,二老爷和姑娘也不会有法子,只会为难自己吧?可是她也没有法子啊——如果二门上的人只认银子还好办事儿,如果不认银子,那大房那边儿得着什么信儿也只是早晚的事qíng。
花然走后,赵一飞收回了目光,他看向兰心把眼一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叫醒了,把屋子收拾一下,你们想让爷就呆在这样的屋里嘛?”他对于姿色一般的丫头,可就没有好声好气了,更何况兰心二人还是金氏的人;金氏他是不敢打不敢骂的,可是金氏的丫头,他可是没有少动过手,就连jú意几个大丫头,他也是打过的。
兰心和兰影不敢违拗赵一飞,只得把小丫头们一一叫醒;她们也没有耐心,更怕赵一飞没有耐心等,所以她们两个人走到小丫头跟前,都是不分轻重的使劲乱摇几下,摇不醒的就不管了,醒了的也不管小丫头是不是还惊魂未定,就吩咐她们开始做事儿。
因为小丫头们吓得三魂少了二魂半,所以收拾一地的碎片时,几乎人人都被碎片伤到了手;可是不管是赵一飞还是倩芊,没有一个人出声让小丫头们休息或是小心,都是视而不见。
赵一飞已经不再理会丫头们,他坐到了chuáng上:“你也坐下吧,流了这么多血,你不头晕?”
倩芊看了看赵一飞,她还真不敢过去坐他身边,就近坐到了一把椅子上;她现在真的有些晕晕的感觉,再加上疼痛,实在是没有多少jīng力应付赵一飞了。
倩芊呆呆的看着丫头收拾屋子,心里却一阵又一阵的酸酸涩涩:如果她嫁的人是大表哥,那么她哪里会伤成这个样子?想到大表哥的温柔,再看一眼chuáng上的赵一飞,倩芊心里已经分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了。
最让倩芊心痛的便是:赵一飞再不堪,也是她的夫婿了,而大表哥再好,也同她没有半丝关系了!她不但不能把对大表哥的倾慕说出来,而且更不能让人看出半丝来——虽然她是最爱大表哥的人!不然,她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因此,倩芊感觉自己的伤心都是那么的无奈、以至于无力;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痛不yù生!她现在就是如此了。
倩芊每明白一分自己眼下的凄凉qíng形,就越感觉到赵一鸣的好:越感觉到赵一鸣的好,她的心越是痛不可当——比她身体上的痛更要痛上千倍、万倍!因为她现在心在痛,所以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上的痛了!
只是倩芊不知道,她今天的霉运并没有就此过去,更倒霉的事qíng还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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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事与愿违】
然也已经醒了过来,同心兰等人把屋里收拾gān净后,和赵一飞糙糙包扎了一下伤口止血,并伺候他们更换了衣衫
只是这么一折腾,两个人都疼出了一身的冷汗。赵一飞也因为疼痛,在另外一间房里不住的咒骂倩芊;倩芊虽然听到了,却充耳不闻,只是她的目光冷了三分:这个该死的男人,心里除了他自己就没有任何人!哪里比得上大表哥一分想到赵一鸣,倩芊的眼神一黯。
两个人终于收拾妥当回到了小厅上,刚刚坐下接过了丫头们奉上来的参汤,便听到院子里一阵吵闹。
赵一飞的眉头皱了起来:“心兰,你是谁在吵闹如果是大夫来了,把大夫请进来,把吵闹的人各打十板子!”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吵嚷,会让他有些心惊ròu跳。
心兰答应着挑帘准备向外走,可是她挑起了帘子却没有再放下,就这样愣在了门口;愣了一愣,然后又突然惊醒了一般的直直跪了下去:“夫人!”
心兰的这一声,可把屋里的赵一飞和倩芊吓了一大跳!金氏来了?她怎么会来的?
门口已经出现了金氏的影儿,她几步已经抢进了屋里,先看向了赵一飞,然后又看向了倩芊。
金氏看到赵飞后心下安宁不少:她刚刚在屋里听到倩芊院中的小丫头来报,说倩芊屋里自老爷进去后好久,才唤人进去伺候,可是丫头们进去后便听到她不断的尖叫声儿,并且没有一个人自屋里出来,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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