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_一个女人【完结+番外】(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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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谢过了金氏,并道了有劳:以后府中的一些事qíng是要由金氏处置了;而金氏也向红裳讲明,她不过是暂代府事;虽然她还想着掌理赵府,不过却不像原来那样非常非常地想了——有些事qíng在她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红裳也没有同金氏绕弯子:聪明人面前,还是直来直去比较好,这样才能让对方更加相信自己;她便把刚刚和丫头们的猜测说了出来;自然把金氏的贪财隐去了。

金氏不用红裳多说,只是一点便明白了,她心下还真就是一凛:那人是一心要看二虎相争的,如果不是嫂嫂今日点醒了自己,说不定自己真会入了圈套,二房真得缺银钱啊。

她脸上微微一红,对红裳说道:“嫂嫂放心,虽然我多少有些贪利,不过却也知道‘兄弟同心,其利才能断金’的道理,绝不会让那隐在暗处的人得意。”

红裳只是一笑,反而话起了家常,慢慢的把话题引向了老太爷和老太太百年之后;红裳话中的意思极为明显:兄弟二人都是嫡出,赵府不管多少家业,当然应该是一人一半才算公平。

公平?金氏看着红裳呆住了,也愣住了!自古以来,长子才是继承家业的人,这样的分家对长子是极为不公平的。

金氏有些浑浑噩噩的回了房:她不明白,为什么嫂嫂如此不把农业当成一回事儿。

可是金氏却极明白红裳的为人:她不会做假的;她如果不想平分家业,那她绝不会同自己如此说。

金氏躺在chuáng上想了半夜忽然明白了:大哥与大嫂都是极jīng明能gān之人,他们就是没有赵家的家产,也一样可以过活,并且可以过得极为不错!

而大哥大嫂想来是因为自己的夫君无能,才会如此照顾自己一家人吧?

金氏想明白后,心下更不是滋味:虽然嫂嫂可能不知道自己原就争过家业,可是大哥却是一直知道的;她是真的羞愧了。

这家——,其实不分也挺好的。

金氏然后又想到赵一鸣的升迁,再想到红裳的jīng明:大哥有大嫂相佐,日后在仕途上一定可以再进一步的;金氏想明白了所有的利害关系后,当即便有了决定:分不分家业其实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大哥他们能多提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们——有什么比儿孙的前程更重要?

如果为了赵府的家业同大哥闹得生份了,怕是不如不要家业的好:自己那个丈夫,可是有一两银子敢花二两的主儿!指着他是不成的,不如傍在大哥这棵大树上,日后自己这一房也能有个好日子过。

就是因为她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她更要好好打算。

金氏安心后,更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帮红裳处置事qíng;第二日一早起来,金氏便开始理事儿了。

管事娘子们回完了事qíng,金氏已经累得不轻:这掌理府中事qíng真不是个好差事儿!她的丫头们忽然进来告诉金氏,赵一飞曾经同薛家的姑娘们议过亲。

金氏心里一阵不痛快;不过一会儿也就过去了:那个时候议亲的姑娘绝不会是薛氏。

金氏放下心事儿,便想了凤舞说过的有关天师的事qíng:难道同薛氏有关不成?薛家可是有赵一鸣兄弟二人的八字庚贴啊!她借着议事的机会,把这个话儿同红裳提了一提。

红裳闻言后眉头皱了皱:又是薛氏!怎么看这个薛氏也同天师的事qíng有关一样。

不过红裳却同金氏说了其它的话:原来不止是宋氏,就是连孙氏也被牵涉进了天师的事qíng中。

红裳和金氏一下子都静默了下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后轻轻的摇头道:“此事怕不是如此简单!”

【第六十四章 发财了?】

是啊,一下子府中的姨娘们几乎都牵扯进来了,这水是不是太混了一些?

红裳和金氏虽然并不能一下子确定薛氏、孙氏等人同天师的事qíng无关;只是她们直觉忽然府中的人,都与天师的事qíng牵扯上了关系,也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虽然魏太姨娘一再说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但是事qíngbī到了她眼前,她就是再镇定,也不得不想法子应对;所以魏太姨娘就是再小心,她的动作最近也实在是有些多了——不管她觉察到还是没有觉察到,她都要做下去的。

而红裳和金氏都不是一般人,自然有了警觉。

赵一飞当天晚上回到房里,一看就吃过了酒,双颊通红、走种也有些虚浮。

金氏嗔他:“你这是去街门当差了?你不是说今天是年前最后一次上差了,会早些回来的嘛;即使回来晚了也没有什么,只是为什么吃这么多的酒呢;让老太爷看到,你不是又要挨骂。”随即省起便又道:“我不是叮嘱你不要同你们街门里的人多吃酒嘛,年年都有这么一回,随意应酬一下也就行了,早些回来去陪陪老太太也是你的孝心。”

金氏不好意思说让他回来多陪陪自己。

赵一飞今天心qíng甚好,所以根本不怎么理会金氏的啰嗦,只管笑道:“你知道些什么?我是被王爷请去吃酒的了!王爷啊,你知道嘛,是王爷请我吃酒!我能不给面子?能不多吃几杯?”

赵一飞兴奋的不停qiáng调“王爷”二字:他是真真没有想到自己也能有扬眉吐气的一天——王爷请吃酒,就是他的哥哥也不曾有过吧?赵一飞很有些志得意满。

金氏眉头一皱:“王爷?”她还真不太相信,凭赵一飞那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官儿,王爷能请他去吃酒?

赵一飞瞟了一眼金氏:“就是王爷!嗯,现在就算不是,以后也会是的!还不过伺候你爷我脱衣服?现在我可不是窝囊废了吧?王爷都高看我一眼呢,你一个妇道人家,以后对我说话更要恭顺些才对。”

金氏上前给赵一飞解衣带:“王爷为什么要请你?”看来不是王爷,倒有可能是王爷的世子们。

金氏却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她的父亲熬了一辈子虽然只熬了一个侍郎,可是官场中的黑暗勾当,他可是没有少亲身经历过——偌大岁数能安危至今,也算是有几下子的人;金侍郎在家中教训儿子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提到一些官场中为人处事的东西,所以金氏也略略知道些。

根本没有jiāoqíng的王爷,忽然请赵一飞吃酒,这里面应该有什么猫腻才对;所以金氏一琮要问个清楚明白,不然她今天晚上怕是睡不着了。

赵一飞哈哈大笑起来:“自然是有好事儿要关照我们了!我给你说,我们就要发财了!”

金氏听完以后没有高兴,眼皮反而一连跳了好几下:发财?凭谁?凭赵一飞能平白得到王爷世子们的青睐?这比天下掉馅饼刚好砸到了赵一飞的头还要玄呢!

金氏给赵一飞把外裳脱了:“我不是泼你冷水,我们有多少大的能耐就端多大的碗,王爷那样的大神也是我们能巴结上的?你啊,清醒些的好。发财?发什么财,王爷就算有发财的好事儿,你也不想想,京中有的是人,凭什么要便宜你?”

赵一飞白了一眼金氏:“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然后他便细细的同金氏说了起来。

原来康王爷府的小王爷请了赵一飞去吃酒,议的事却是赵一鸣同福王府的铺子生意:他的意思是,福王不过是个闲散王爷,能给赵家多少好处?只要赵一飞兄弟同意,他会给赵家一半儿的分成,并且还要重重谢过赵一飞,并且再三保证,凭康王府一定能把那种铺子开遍大江南北,那银子还不赚得如同流水一样?

赵一飞没有往心里去,哥哥的铺子他岂能做主?可是听到康小王爷一席话后,他的心热了起来:那利钱可真太多了!不要说是一半儿,就是给他一半儿的一半儿,他这一辈子什么也不用做都可以好好的享受了。

当下,赵一飞和康小王爷越说越有劲儿,越说越心热,他几乎当场就答应了下来:幸好近来他得赵一飞照顾不少,一时间还想着回府来同哥哥好好商议一番,才没有立时答应康小王爷。

金氏听完后眉头皱了皱:“哪个康王爷?”

赵一飞又白了一眼金氏:“还能是哪个康王爷?我朝只有一位康王爷啊。”

金氏看着赵一飞半晌儿,她的眼皮又跳了几下。康王府?!赵一飞还真不知死活啊!金氏沉吟良久后道:“那是大哥的铺子,就算要议事儿,康王府的人为什么不找大哥反而找你?康王府的小王爷不识的,也不识的大哥,为什么非要请你去呢?这事儿,我怎么想都有些蹊跷,你明儿赶早儿回了康小王爷为上。”

赵一飞不高兴起来:“小王爷同我们上峰的上峰很熟,所以才找了我啊。”

金氏真恨不得拧赵一飞的耳朵,看能不能拧得醒他:“小王爷同朝中的一品大员们,哪个不熟?同你上峰的上峰相熟,难道他就不识得大哥的上峰?可是他为什么偏偏绕过了大哥找上你?”

赵一飞被金氏说得无言,一时间有些着恼起来:“好事儿自动找上门来,没有道理推出去!”

金氏冷冷的看着赵一飞:“你要谋夺大哥的铺子?!”声音如同刀子一样刺进了赵一飞的耳朵。

赵一飞一下子跳了起来:“哪个说要谋夺大哥的铺子?!”

金氏不答,只是冷冷的看着赵一飞。

赵一飞瞪眼:“我只是想,同大哥和康王府牵上了线,大哥一向宽厚的人,不会白了我,那铺子怎么也会要我掺一脚吧?你要知道,那是多少利钱……”

在金氏冷冷的目光下,赵一飞的话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不可闻;他自己还真是有些心虚起来。

说完看金氏还瞪着自己,赵一飞一下子恼了起来:“你瞪我做什么?我们谋算大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你倒装得像个好人。”

金氏被赵一飞骂了也没有恼,只是长长一叹;门外传来jú意的声音:醒酒汤送了上来。

金氏先服侍赵一飞吃了醒酒汤,然后看赵一飞虽然吃得酒多些,不过神智还算得上清醒,便细细的把红裳关于家业的事qíng,说给了赵一飞听。

赵一飞听完良久无语,最后他长长一叹:“嫂嫂这样说,大哥应该是知道并赞同的。”

金氏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们以前那样对大哥,大哥还能如此对待他们,让他们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儿。

金氏和赵一飞并不是真得很坏,只是爱钱而已:天下间又有几人不爱的?为了钱把自己卖了的人都有。

赵一飞沉默了好久后,轻轻问金氏:“不打算再争了?”

金氏轻轻点头:“不争了。大哥对我们真得无话可说了,人还是要讲良心二字的。”

赵一飞认真看着金氏良久:“你舍得那些钱?”赵一飞不相信:当初可是金氏非要鼓动他争家业的,可是眼下的金氏变得让感觉有些陌生,也有些亲切下来——似乎刚刚成亲时那个金氏又回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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