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与老太太这也是出自于对凤舞的关爱。
红裳还是平静的坐着,虽然目光在凤舞等人身上扫过,可是她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qíng,就连距红裳最近的赵一鸣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请安嘛,有什么要不高兴的理由呢?红裳在心底淡淡一笑:如果自己露出了一丝半点儿的不高兴,怕是就会被老太太借题发挥吧?人家只是来请安的,所以,红裳也只把凤舞等人的到来看作是请安。
红裳当然是一脸的平静:凤舞来了,要如何应对是老太爷与老太太的事qíng,不是她红裳的事qíng。
听到老太爷地话后。答老太爷话地人却不是凤舞。而凤歌。这倒让红裳有些微地惊讶。
凤歌是抢在凤舞之前开得口。她笑道:“我就说老太太这里正忙呢。今儿不必过来请安了。可是大姐姐非要拉我们过来不可。”说着话。凤歌似乎无意似地扫了红裳一眼:“既然老太爷忙着。那孙女儿们就告退吧?”
老太爷点了点头:“嗯。去吧。”今日地事qíng。姑娘最好不要被牵涉进来。不然闹将起来又是一件让赵府丢人地事qíng:赵家地姑娘居然为了一个姨娘受罚闹到了老太爷跟前!姨娘是奴婢。姑娘可是主子。就算是生身之母又如何?那也只是奴仆。
红裳现在当然知道这里面地区别。她相信赵家大姑娘凤舞也是知道地。所以她很好奇。凤舞要如何保下宋姨娘——这很重要。因为红裳感觉这位赵家地大姑娘可比宋姨娘有心机手段多了。只是她为了什么要搅和进来呢?
红裳心头闪过了一丝亮光:赵家无嗣!凤舞又为长。她也许是安了不该有地心思了吧?红裳想到这里看向了赵一鸣:不要说赵一鸣现在还正在壮年。就算是赵一鸣无后。赵一鸣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吗?
红裳对于凤舞地心思微微一哂:她还真是打错了算盘。想来是被她生身之母教唆坏了吧?不然。她一个姑娘家哪来这么大地心思?
凤舞听到老太爷的话后,脸上闪过了一丝焦虑,急急道:“老太爷,孙女儿有事儿相求。”
老太爷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他长长的“嗯”了一声儿,却什么也没有说:凤舞要说什么,老太爷当然清楚。老太爷扫了红裳一眼:凤舞今日实实有些不知深浅!
红裳已经放下了刚刚的心思,她现在正在计较:是留下还是现在就走呢?她看向了身旁的赵一鸣,赵一鸣却眉头紧锁的看着凤舞。
红裳想了想:凤舞不同于宋姨娘,她可是赵家的姑娘,而且是长女,所以自己还是避一避吧,免得老太爷等人太过尴尬。
红裳想到此处,正想起身时,却发现凤歌在看自己,还悄悄的眨了眨眼睛。红裳的心里一动:刚刚凤歌的话是有心说给自己听的?她又扫了一眼四位姑娘,发现不止是凤歌凤音在向自己使眼色,就连凤韵就在眨眼睛。
只是,这三位姑娘想说什么呢?红裳有些不明白——她和赵家的几位姑娘太不熟悉了,如果是侍书对她眨眼睛,她一定会猜到是什么意思。
红裳扫过了一眼后,便没有再看向几位姑娘,毕竟赵家的正经主子可都在厅上呢,她又低首吃起了茶来。
凤歌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着急之色,她同凤音、凤韵jiāo换了一下眼神,几乎要忍不住轻轻一叹了。
凤舞听到老太爷准儿,却没有立时开口,似乎在想要如何说话的样子。这时,老太太却拦下了凤舞的话:“舞儿,你有什么话午后再来说吧,现在我和老太爷正忙着,你带着妹妹们下去吧。”
老太太今日的脸面已经丢得够多了,不想再被凤舞一搅,在红裳面前丢更大的面子。
凤舞听到老太太的话后,忍不住稍稍抬头,偷偷看了老太爷与老太太一眼,果然不出所料:老太爷与老太太都有些恼意儿。
凤舞当然知道今日的事qíng,自己做得有些唐突,已经惹得老太爷与老太太不高兴了。凤舞虽然有些记挂着宋姨娘,但没有什么在她心中比她自身的利益更重要。
红裳在等凤舞的话儿,看她要如何说服老太太与老太爷,她做为长孙女在老太爷与老太太跟前很能说上几句话的,这是红裳早就知道的事qíng。
只是,凤舞的所为却大出红裳所料。
凤舞听到老太太的话后福了一福:“那孙女儿就告退了,下午再来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安。”
老太爷与老太太的面色在听到凤舞的话后都稍稍一缓,凤舞看到更知道自己此时不为宋姨娘求qíng是对的,便带着妹妹们对赵一鸣和红裳福了一福,立起身来便要走。
红裳知道宋姨娘不只是挨顿板子就算完事儿——老太爷与赵一鸣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同意,现在正是红裳离开的时候。
红裳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起身福了一福道:“老太爷老太太,前面还有些琐事儿要理,姑娘们就由我带她们告退吧。”
红裳还有一层意思:自己不在上房了,老太爷与赵一鸣才可以畅所yù言,不必再替老太太保留颜面,而宋姨娘的处置也不会太轻。
老太爷也没有阻拦红裳:红裳今日没有说多少话,老太爷便知道红裳是不yù因此事而让老太太不痛快,那么宋姨娘的事qíng只能是自己与儿子做主了。他便点点头:“嗯,你去吧。”红裳便带着凤舞等人出了上房。
凤舞听到红裳要回房的话正中下怀——看来自己所料不错,自己的“母亲”还真就借自己这行人告退了。
红裳要在这个时候告退,本也是想看看凤舞打得什么主意:赵家的大姑娘,越来越比宋姨娘更让红裳上心。
红裳扶着侍书的手带着凤舞四位姑娘出了屋子,檐下有几个婆子拖着宋姨娘,看样子正要向老太爷回禀宋姨娘打完了板子的事qíng。
宋姨娘虽然被水浇醒了,可是现在却又疼得晕了过去,所以倒没看到凤舞自她身边而过。红裳看到宋姨娘时,便停了下来让姑娘们先过去,有她的身子挡着一半儿,可是姑娘们也被惊得不轻。
红裳先没有同婆子们说话,她才看向了四位姑娘。
凤舞看到宋姨娘的惨样儿,脸色有些发白,不过眉头也仅仅是皱了一下,便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而凤歌凤音两人却被吓得脸色有些苍白;凤韵年纪最小,受惊也最大,如果不是她当时捂上了嘴巴,她差一点儿就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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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锦瑟华筝】的作品--《聘则为妻奔为妾》,书号
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为君一顾误一生
【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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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走了过去后,红裳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婆子们都是府中的老人了,规矩自然是懂的;知道规矩还做错事儿也就是她们有深意了。
红裳没有先处置婆子们,而是先吩咐侍书:“你过去好好服侍你们四姑娘,并且快带姑娘们离开院子,再快快使个人去唤大夫过来给姑娘请请脉;我随后便到,你们一定要小心仔细的伺候着。”
侍书答应着一面上前扶起了凤韵,一面使了个小丫头到二门传信让小厮们去请大夫。
红裳又走过去了两步,抱了抱凤韵:“不怕,不怕,我们韵儿最棒了。”凤韵伏在红裳的耳边儿道:“母亲,您一会儿过来看我们吗?”
红裳点头道:“当然要过去陪着我们韵儿。”凤韵似乎有些定住了神,红裳看向了凤歌凤音:“你们也不要怕,我一会儿就会过去。”
凤歌凤音毕竟大了几岁,不似凤韵吓得厉害,都点了点头。红裳看向凤舞:“你和妹妹们先走吧,”顿了顿红裳想到凤舞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女孩子,她叹了一口气儿道:“宋姨娘应该没有问题的,只是受了皮ròu之伤,将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凤舞轻轻福了一福,答应了一声“是”便起身走了——她也没有再看宋姨娘一眼。
红裳看姑娘们都转过了院门儿,这才转头冷冷的看向几个婆子:“你们几个人在我们家做了有几年了?”
几个婆子被红裳一瞪,心下都是轻轻一颤,想想自己是老太太的人儿,胆气便又壮了三分,便上前与红裳见礼回话说道:“回夫人的话,已经十几年了。”
红裳不再看她们。转头说道:“府中地主子们都在上房议事儿。赵安娘子没有在这里伺候着吗?”
红裳在心中暗哼了一声:这几个婆子既然已经做了十几年。那就是很知道规矩地人。她们领罚是一点也不冤!
赵安娘子在一旁听到。急急上前行礼道:“夫人。奴婢一直在这里伺候着呢。只是没有看到主子们唤奴婢。妈婢不敢冒然上前。”
红裳点点头道:“这几个婆子地行事你看到了?”
赵安娘子地脸一红。心下也暗恨几个婆子不省事儿:她刚在门外听到屋里地动静。知道姑娘们要出来了。而婆子们这个时候却把被打地宋姨娘拖了过来。她正想上前让婆子们把宋姨娘拖到一旁去。却不想红裳已经带着姑娘们出来了。
赵安娘子现在可是深知自家夫人地厉害。她小心地答道:“是奴婢地错儿。奴婢一时不察。让姑娘们受惊了。罪该万死。请夫人责罚。”
听到赵安娘子请罪的话,红裳点了点头:“嗯,你一向是个极懂规矩省事儿的人,那就罚你半个月的月钱稍作惩处吧,怎么说这事儿也是管家娘子监察不力所致。姑娘没事儿还好,如果因此身子有些不好,怕就不是半个月的月钱这么简单了。”
赵安娘子听完红裳的话后额头也见了汗,她低头答道:“奴婢知错了。”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姑娘不会有事儿?这个只有天知道!所以,赵安娘子只能应下了罚,心中不停的求老天保佑四位姑娘,千万可不要受了惊什么的。
红裳这才看向几个婆子道:“对于这几个婆子——”红裳说到这里,拖长了音儿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婆子们虽然有些惊慌,但却不是真得如何害怕:她们认为自己这一顿罚是免不了的,不过得了几两银子倒也值——罚她们一个月的月钱,不过也才几百个大钱而已。
赵安娘子弯了弯腰,她满嘴的苦涩,却不得不把红裳的话接了下去:“她们几个人犯了如此的大错,按理儿说应该是打发她们走的。”赵安娘子虽然没有往下说,但院子里的人都明白她的话没有说完:一般的婆子当然是如此,可是这几个婆子却是老太太屋里的人儿,这便不太好处置了。
红裳点了点头,她知道赵安娘子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不过今儿她却是不能饶了这几个婆子的。她冷冷看了一眼那几个婆子道:“嗯,既然规矩是如此,那就赶出府去吧。不过,你记得一会儿同老太爷和老太太回禀一下此事儿,然后就叫人牙子来领人吧。”说完转身扶着画儿的手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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