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太姨娘顿道:“婢妾已经想好,老太太尽管放心就好;婢妾只是想让老太爷和老太太身体康健,希望我们赵府平平安安。”
老太爷看着她:“很好,你有心了。”这便等于是答应了她;老太爷当然知道琴太姨娘如此做的初衷是什么,不过能去佛堂中斋戒也是难得了。
老太太便让人扶起了琴太姨娘:“好吧,既然是你的心愿,那就依了你吧;我和老太爷都知道、明白你的心思;二姑娘的事qíng,你大可以放心。”
琴太姨娘福了下去:“二姑娘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女儿,婢妾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婢妾也会为三爷和二姑娘祈福的,希望两个小主子都如老太爷所愿,一生平平安安。”
老太爷嘉许的看向了琴太姨娘:“你很好。去吧,在房里淋浴斋戒三日后便去佛堂吧。”
琴太姨娘谢过了老太爷便想告退,老太爷又唤了她:”在此之前,不要让人知道你要去佛堂的事qíng“琴太姨娘答应了
老太太忽然道:”多带几个信得过的丫头进去服侍吧,莫要太苦了自己“这还是她第一次对琴太姨娘说这样关怀的话
琴太姨娘意外之下心中更是尤为高兴,她拜下去”婢妾谢老太太的关爱,只是祈福本来就是凭一颗真心,带了许多人去反而不好;还是让婢妾带一个丫头就好“
老太太倒没有想琴太姨娘如此知qíng识趣想了想便道:”怎么也要有人洗洗涮涮的,再带个婆子进去吧;你的心诚上天知道,多带几个人也是不gān的“
老太太的刻薄只对她讨厌的人
琴太姨娘正想再推辞时,老太爷道:”老太太为你做主,你就听从你们老太太的安排;嗯,至于你进佛堂要用的人,如果不是十二分的放心的人,你还是让你们太太为你挑人的好“
琴太姨娘答应下来再一次拜谢了老太太和老太爷后,看他们没有话再吩咐,便告退了
魏氏用过晚饭正想睡下的时候,便知道了莲、琴二位去红裳那里的事qíng,让她费心思想的是琴太姨娘去了红裳那里后,直接去了上房:她到底想做什么事儿?
她想了好半响,感觉琴太姨娘如此匆匆的来去,倒好似所求之事在太太那里吃了闭门羹后,才急急的求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她所求何事?魏氏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来,但她却知道琴太姨娘不会冒冒然去求什么嫡女
琴太姨娘不似莲太姨娘一般好哄骗,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而让魏氏心qíng不好的确实莲太姨娘在红裳那里用的饭,还吃的醉醺醺才回房,她不会又被太太说动了心思,不再想让自己帮他儿子谋嫡子了?
一个晚上,因为莲、琴两位的事qíng,魏太姨娘也没有睡好:现在,她更加是一步也错不得啊
赵一鸣回房后,红裳没有立即对他提起莲琴两位姨娘的事qíng,而是洗过澡以后,她才对赵一鸣说了起来
赵一鸣搂着红裳听完后,眉头微微一皱:“莲太姨娘生了儿子后,居然生出了这样的心思来,真是让人想不到;她也不想一想,如果当日不是你,她和她的儿子早死了,哪里还能动这些心思。”
“而且,她难道忘了魏氏是她的仇人?!是想要害死她和她儿子的人吗?”赵一鸣有些生气,当日救了这么一只白眼láng,想想便窝火。
“当日的事qíng并没有什么人凭证,而且所有的事qíng都由赵俊杰背了黑锅,莲太姨娘顶多是有些怀疑魏氏;而魏氏的心机手段,想要哄骗莲太姨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qíng?”红裳倒是平静的很,因为她下午的时候,已经就此而生过了气,所以她现在已经不气了:“不过,老太爷是什么意思,却要好好的看看,不能冒冒然的行事。”
赵一鸣轻轻抚了抚红裳的头发,随口便说了几句话,就言中了老太爷的用意,竟然是丝毫不差。
红裳笑了起来:“不愧是父子啊。”
赵一鸣不认为老父会同意把三弟变作嫡子:他就是再疼爱赵一帆,非常宠爱他,都想要把天下的月亮摘下来给他,也不会给赵一帆一个嫡子的身份——事关家族兴旺,老太爷绝不会以自己的私qíng来为事;更何况,老太爷又不是不疼爱赵一鸣兄弟,手心手背都是ròu,他不会偏小的太多。
红裳不如赵一鸣了解老太爷,自然是相信赵一鸣的说法:“今天晚上魏氏想来睡不好的,而到了明天一早,莲太姨娘知道琴太姨娘去了上房,不知道她会不会乱想其它的,而自行做主去上房请安。”
赵一鸣捏了捏她的鼻子:“就知道你又算计。”如果明日老太爷因此就认定莲太姨娘此人不可留,不用红裳和赵一鸣做什么,她便会被打发出府,如果老太爷不会处置她,那么红裳和赵一鸣就要用法子把莲太姨娘的心思,摆到老太爷面前去。
再然后夫妇二人没有再议这些恼人的事qíng,法子自然是有的,不过却要慢慢的进行,解决了此事的同时,要给魏氏一个教训,更要给莲太姨娘以及赵府里所有的姨娘们一个教训,让她们知道要谨守本份。
赵一鸣又纠缠了红裳半晌,而后又因为天热两个人睡不着,便起身去孩子的房里看看她们,倒把奶娘和丫头们惊醒了,夫妇二人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两眼后便离开了,这些伺候的人累了一天,白日里可是没时光可以歇一觉的。
赵一鸣看红裳一身的汗,忽然兴起念头,抱了红裳两个人一起去洗澡了。
而这一天晚上,赵一鸣和红裳两个人到很晚才睡,不过他们倒不是因为烦恼。
莲太姨娘一早起来便头疼的厉害,虽然吃了醒酒汤却没有轻松多少,正难受的时候,却听丫头来说,琴太姨娘昨天下午去了上房。
莲太姨娘的头便疼得更厉害起来,她对琴太姨娘真正的不满起来,却太太那里讨好也不叫自己,后来居然去了上房见老太爷也不吭一声儿,说得好听,要谨地本份,她这不是争宠是什么?!
莲太姨娘如此想着,便想更衣去上房,可是一站起来头便疼得受不了,只得先略躺躺,一会儿再去了。
赵一鸣今日开始上朝并回衙门办差,所以红裳一个人到上房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的安,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腿还没有迈时院门儿,便看到两个小丫头飞快的跑了过来。
却被红裳院子里的婆子拿住,喝道:“没有看到太太在这里,乱跑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如果不是识得这两个小丫头是金氏的人,婆子们说不定就打她们两下了。
小丫头被婆子们训斥了也不回嘴,连连喘了几口大气儿后道:“太、太、太、太太,我们、我们夫人要临盆了!”
【五十四章 不杀我就是你没胆】
听到小丫头的话,众婆子不用红裳吩咐便放开了她,红裳已经听清楚了,一面转身上车,一面问小丫头金氏现在的qíng形与金氏那边准备的如何。
小丫头随侍在车子旁,答了红裳:稳婆已经使了人去请,赵一飞那里也有人去送信了,应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热水也煮上了。
红裳听到了以后轻轻应了一声儿,心里放心很多,金氏那里没有太乱便好,她去主要就魏了不给人所乘之机。金氏向来是个有本事的,自然知道把身边的事qíng料理清楚,倒也不用她cao太多的心。
“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没有送信过去吧?”红裳又问道。
小丫头答道:“婢子出来时,jú意姐姐还没有使人去上房。”红裳闻言更是放心不少,依着jú意几个丫头的心思,应该知道不去打扰老太爷和老太太众人。
老太爷和老太太现在的样子,到时候只报喜为好。天知道金氏能生产多久,万一时间太久了,两个老人家担心焦虑对身子极为不好。
红裳到了金氏院子才知道自己放心有些早。院子里的丫头娘子们还是有些慌乱的,来来回回的乱忙着。可能是几个人在做同一件事qíng。
红裳连连吩咐了几声,满院子的人才各行其事不再听到嘈杂的声音;她这才扶着侍书的手,一面同jú意说话着,一面进了金氏的院子。
稳婆已经到了,金氏还不到生的时候,只是阵疼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头:脸色不太好,头发也被汗水打湿了。
红裳走过去轻轻握住金氏的手:“槿柳,外面的事qíng有我,你不用担心的。”
金氏勉qiáng一笑:“有劳嫂嫂了,看到嫂嫂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后面的话却被阵疼给打断了;红裳知道她现在说不了多少话,便安抚了她几句,让她省力气不要再开口了,然后便吩咐宵儿给金氏把脉。
宵儿把脉的时候,红裳又和两个稳婆说了几句话,然后便握了握金氏的手,同宵儿退出了产房。
金氏的qíng形还好,宵儿和jú香两个人下去煮药汤了。
赵一飞很快回来了。不过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在一旁gān着急而已。
时间在人们的焦急之中,过得很慢却也过得很快:天色已经黑了,可是金氏还是没有生出来现在不止是赵一飞,就连红裳和赵一鸣都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了。
金氏原来生育过凤灵,按常理来说她这一次应该用时比第一胎时短一些才对,但是她到现在除了阵疼以外,连羊水都没有破。
红裳看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报一次信儿的稳婆们,也脸有倦色,知道她们顶多再撑一个晚上:如果金氏再不生,两个稳婆怕是没有jīng力再照料她们了。
魏太姨娘一个晚上没有睡好,早上起来后原本没有jīng神,但也勉qiáng起来到上房伺侯去;老太爷看她脸色不好,便让她回房今天不用伺侯了。
老太太瞄了一眼魏太姨娘,也没有说什么话;魏太姨娘因为心中有事未决,也就谢过了老太爷回房了。她回房用过饭,全然软榻上歪着想心事。
“奶奶好清闲啊。”香糙挑帘进来,一脸的笑意。
魏太姨娘扭脸到香糙一愣,然后冷淡的道:“今儿是什么风把你chuī来了?不是攀上了高枝儿了嘛,怎么又想起我这个旧主子来了,不会是在新主子那里受了什么气吧?”
香糙一笑:“真是劳姨奶奶挂心了,奴婢在太太那里还可以,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姨奶奶是不是喜欢听到这样的消息——只是奴婢真得过得不错,对姨奶奶更是不能说假话不是?”她说着话立到了魏太姨娘面前,轻轻的福了一福:“奴婢今儿可是特意给姨奶奶请安的。”
魏太姨娘冷冷道:“我哪里敢当。”然后便转过了头,虽然没有下逐客令,但也明白的表示出不想同香糙再说话。”
这主仆二人已经撕破了脸,而且她们都清楚对方(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зZсn.cn(зZcn.Сom.文.學網)
的底细,所以倒也不用再伪装什么,尤其是魏太姨娘,她认为香糙味了自身也不敢同老爷和太太说什么,而她自己也因此而不敢妄动香糙,所以心里放心的同时也非常的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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