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_一个女人【完结+番外】(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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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魏太姨娘就是多心了,赵玉珠一直视她为母,怎么可能把错处推到她身上呢?只是庶出子女在府中的地位很尴尬,她才不得不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罢了。

魏太姨娘一路上都在咬牙:昨天晚上设的计没有奏功也就罢了,却把宝珠连累了;而今天想借势让大房服软,让他们知道以后做事不要太过欺人——她可是老太爷的人,他们就算是主子,也要让自己三分。

不想最后自己却受了一掌之rǔ!

如果赵宝珠现在没有受伤,那她马上就可以送信给那人:看他是不是有另外的法子,可以好好的教训一下大房的人!如果能把大房除去,香糙的小命也就没了。

赵一鸣在车子上看着红裳一直在笑;红裳被他看得耐不住了:“笑什么笑?”

赵一鸣伸手握住红裳的手:“宝珠骂你,你为什么不掌她的嘴,反而要掌了魏太姨娘呢?”

红裳白了一眼赵一鸣:“我岂会同宝珠一般见识?她自管骂她的,我对得起天地良心,怎么可能为了她说得子虚乌有的事qíng就生气?”

赵一鸣忽然一笑:“你是不是看魏太姨娘使手段bī我给她低头认错,心中早就着恼了,所以才借机要掌她?顺便镇慑一下宝珠?”

红裳脸微红,扭过头去:“偏你想得多!打了就打了呗,反正宝珠也好,魏太姨娘也罢,就是要好好教一教的。”

红裳的确就是因为看破了魏太姨娘的心思,所以才会掌了她:老老实实的太姨娘,自然要敬人家三分,不过魏太姨娘却不必了。

赵一鸣心qíng大好,一路上握着红裳的手笑嘻嘻的;笑得红裳的脸越来越红,最后恼得捶了他好几下。

“魏太姨娘捉jian不成,反而把女儿搭了进去,想来她也要恼死了。”赵一鸣不再笑红裳:“要防她再生出事端来。”

红裳轻轻点头:这人一日不除,府中一日过不得安宁日子。

莲太姨娘倒是听说了宝珠挨打事qíng始末,不过她对这个不感兴趣,一心一意只要为儿子谋个嫡子;老太爷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只是不给她机会开口,便是想淡一淡她,也许她能把心思放下。

可是莲太姨娘不但没有把心思放下,反而越来越心切了;老太爷终于对她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也对她完全的失望了。

魏太姨娘因为在大姑奶奶那里言行有失,妇容不整被老太爷禁足了三日;倒把莲太姨娘急坏了:她要如何能避开老太太求老太爷呢?就算是魏太姨娘三日之后再来伺候着,但她惹恼了老太爷和老太太,怕是几日里都不会给她好脸色,又哪能引得开老太太。

莲太姨娘却没有想到,机会居然来得如此容易。

这一日老太太午睡起来后,要去红裳院子里看孙子,可是老太爷却热得不想动。原本上午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老太太这一走还带走了言梅等几个碍莲太姨娘眼的大丫头。

莲太姨娘给老太爷奉上茶,又支开了所有的小丫头便坐到脚踏给老太爷打扇,一面打扇一面同老太爷闲话;老太爷有一句无一句的应和着,倒也没有看出来不高兴。

机会难得,莲太姨娘也顾不的老太爷现在的心qíng如何了,便慢慢的把话题引到一帆的身上:“三爷年纪太小了,比大少爷还小些呢。”

老太爷只是点了点头:“就是再小些,他也是叔叔,子珉是侄儿。”

莲太姨娘听到老太爷接的话儿不合心意,便又开口说道:“老爷和二老爷都是出息了的,到时候三爷也只能依靠两位哥哥谋个出路什么的。”

老太爷并没有接话,取了茶来吃。莲太姨娘却不住口的继续说下去,最后她看天色实在是不早了,老太太就要回来了,便直接跪在地上道:“老太爷,非是婢妾不知足,只是三爷年龄太过幼小,婢妾又是一个无能的,所以求老太爷多多怜爱他一些。”

老太爷眼帘低垂:“你想让我如何多怜爱他一些?”

莲太姨娘叩头:“三爷上面有两位哥哥,他年纪又小又是庶出,怕将来在族中不好立足,求老太爷做主,让老太太也一并收到名下吧。”

老太爷看着手中的茶盏半晌无语,过了一会儿他轻飘飘的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有人提点了你?”

莲太姨娘闻言一惊,不知道老太爷这是什么意思,她愣了一愣就没有立时答话。

老太爷却抬眼看向了她:“还记得你和琴儿你们两个刚来书屋的时候呢?你们两个人很是机灵,伺候笔墨也是尽心尽力的,也能同我说一说书的东西,那段日子极不错的;所以,后来我坏了规矩,一直没有让你们到上房来立规矩,依然还是在书房里伺候着。”

莲太姨娘更是不明白,老太爷忽然说起这个来做什么:不是正在说一帆嫡子的事qíng吗?她喃喃的开口道:“能伺候老太爷是婢妾的福分,三爷也是老太爷的福气,还请您多多怜惜三爷。”

老太爷闻言收回了目光,然后盯着茶盏好一会儿,便开口唤人:“来人啊。”

…………

【八十一章 谋不得】

莲太姨娘一听大喜,以为老太爷让人去请老太太回来议事,就想往下叩头。

“请你们太姨奶奶回房去。”老太爷的话轻飘飘地传进了莲太姨娘的耳朵里:“你这几日不用上来伺候了,在房里好好想一想吧。”

莲太姨娘听得大惊:“老太爷,老太爷,婢妾"

“去吧,去吧;书房里这些日子我也不会去的,那边你也不用费心思了;什么时候再叫你来伺候,你等着就行了。”老太爷把杯盏放到了几上,挥手让她下去。

莲太姨娘的泪水落了下来:“老太爷,婢妾不明白,婢妾委屈!”

老太爷猛得转过头来看向她:“你有什么不明白,你又有什么委屈!”这话已经有了几分气恼,但莲太姨娘却不管不顾的道:“我和琴儿一起伺候老太爷,自问不比琴儿少了一分心思;她去给老太爷和老太太祈福,可是婢妾也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老太爷和老太太,婢妾哪里不如琴儿了?可是老太爷和老太太却给了琴儿所出的羽安姑娘嫡女的身份,但婢妾……”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莲太姨娘的话,那是老太爷刚刚放在了小几上的茶盏。

莲太姨娘吓了一哆嗦,她吃惊的抬头看向老太爷。

“你不明白?你委屈?”老太爷的话带着森然:“我告诉你为什么!琴儿的心思纯良,而你——,因为生养了一个儿子心思便不再纯良了!你要为一帆争个嫡子的身份,是为了什么?你说啊,你把你心底的想法说出来,你为什么一定要替一帆争个嫡子的身份!”

莲太姨娘被吓得不轻,喃喃的答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我来替你说!你争完了嫡子,就会求我让你养育一帆是不是?”老太爷盯着莲太姨娘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莲太姨娘被老太爷看得心里发毛:她感觉自己心中的想法,老太爷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根本不敢摇头。

老太爷继续说了下去:“你养育一帆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就是让一帆只听你的话,只认你为母?想让一帆做一个无君无父之人!然后嘛,你就是想让一帆同一鸣他们兄弟争家产,来一出兄弟阋墙的好戏!你说是不是?”

老太爷的话越说越慢,可是每个字落到莲太姨娘的耳中,就如同她的心被重重捶了一下,她吓得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说啊,是不是?”老太爷盯着她,又问了一句。

莲太姨娘终于惊醒过来,连连摇头:“不是,不是的,婢妾不敢,婢妾不敢!”

老太爷又盯了她半晌,然后转回头去闭了上眼睛:“不敢就好,下去吧;回去好好想一想,想清楚对你有好处的;如果再想不清楚,你的心就太大了,怕是我们赵府容不下。”

莲太姨娘脸白了,不敢再说什么,只叩了一个头便起身退了下去;她浑浑噩噩的回了房,然后爬到chuáng上躺下抖作了一团:老太爷的目光太可怕了。她可能是被吓得太过了,脑子里空白一片,躺着躺着居然糊里糊涂的睡着了。她在梦中看到了长大后的一帆,可是不管她如何呼唤,一帆根本不理会她,只是跟在太太身旁,说是要给他的母亲老太太去请安。

然后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上房中了,一屋子的白——老太爷死掉了!她惊恐莫名:老太爷什么时候死掉的,她怎么不知道?可是接下来就上来几个婆子,拖起她来就走,就是奉了老太太的命,要把她卖出去。

她拼命的挣扎哭求,但是没有人理会她,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笑;她忽然看到了一帆,她大叫着儿子的名字,求他救救自己:她是有儿子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卖掉?

但是一帆却看也不看她一眼:我哪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要救你!她心痛恼怒,被婆子们一下给扔出了府门!

她不甘心的大喊了一声儿,却把自己叫得醒了过来;她一头的汗水,带着一些茫然坐了起来,过来一会儿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好在,那只是一场梦。

莲太姨娘自然是不甘心的,却是一想到老太爷森然的目光她便吓得一哆嗦,所以一连几日也不敢想嫡子的事qíng,就是去红裳那里看看孩子也不敢;就是因为她只是怕,而不是真的放心了,所以她几天来过的日子极为不好受;几乎是天天一睡着便会做恶梦。

魏太姨娘禁足三日之后,换上gān净的布衣,只用一根钗别住了头发,脸上也只是薄薄的施了一层脂粉,便去上房请罪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见了她也没有再说她什么,只是让她谨守本份;然后便打发了她回房,没有让她在上房伺候着。

魏太姨娘回房后,先去看了宝珠;看到她伤势好了不少,说了几句话让她好好养伤之类的话,便起身走了;她并没有回房,而是去了莲太姨娘那里。

莲太姨娘的事qíng,她虽然在禁足中,但也听说了:怎么能让她息了心思呢?

魏太姨娘人没有进屋,便先笑道:“妹妹在做什么,姐姐来打扰你了。”

莲太姨娘已经听丫头说知道魏太姨娘来了:“姐姐快请进来。”她迎了出来。

府中一连平静了几日,红裳和赵一鸣便偷了半日闲出府游玩;城中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红裳和赵一鸣逛了几家店铺后,便一致认为无趣,让车夫把他们放到了南街市上,他们夫妇沿着街道走了进去:这时候都是沿街叫卖的小贩。

红裳发现古时候叫卖的小贩们都很有趣,他们的叫卖声都很有意思,而且是随口就来;这条街上很热闹,卖什么东西得都有。

赵一鸣看红裳玩的高兴,心下也开心;夫妇二人给孩子们买了不少东西:因为家中孩子们多,所以每样玩具他们总要买好几件,每家摊主都给他们夫妇算的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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