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_一个女人【完结+番外】(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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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谁也没有提到刚刚离开的三位奶娘:金氏好似忘了,而红裳好像根本不知道屋里原本还有三个人;张、李二人不说话,孙氏昏迷着,魏太姨娘当然不会直接开口。

哪个开这个口,就等于说怀疑这毒是金氏指使人下的。

魏太姨娘就算会开口,也不会是在这里,在金氏和红裳面前。

自然是什么也没搜到,金氏和红裳一脸的凝重,吩咐人分别把孙氏和魏太姨娘送回房中了。

张、李二人看到屋中再没有外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求饶;金氏留下一句:“不gān你们的事儿,求得哪一项的饶?赶快起来歇一歇介正经。”她人已经陪着红裳到她的屋里去了。

红裳和金氏到屋中坐下,便笑开了: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一起中计!”

赵一鸣兄弟正在等她们,细细的问了事qíng之后,兄弟二人便没有再说话;赵一鸣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一碗有毒的汤,金氏就是按他的意思,让孙氏吃下去的。

“让魏氏在房里再躺些日子吧。”赵一鸣开口了:

“不过她经过这一次,就算是在屋中不能出来,也要防她出坏心思;让香香盯她紧一些,不要给她机会。

红裳轻轻一笑:

“雅音那个丫头,先关上几天吓一吓她,想来再问话时,她也就能知无不言了。

金氏夫妇没有接口说什么:虽然他们不太清楚内里的qíng形,但是孙氏的事qíng,他们夫妇还是感觉到了不寻常,所以他们在此事上保持了缄默。

过了三天后,雅音见到了赵一鸣和红裳,她以为什么都完了,一切的一切都瞒不住了。

红裳见了她只道:

“你们奶奶醒了,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只是问一问你,核实一下;如果你有虚言或隐瞒的话,

那也就不要怪我们今儿心狠——你来时也看到了,那些人可都是准备好了要伺候你的。

雅音全身就是一抖,她自然是看到了,棍子、杖子、鞭子等等都在外面摆放的整整齐斧,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娘子也在那里立着,就等着打她了。

赵一鸣一掌击在桌子上:

“就凭你家主子所为,她浸了猪笼,你也是难逃一死!如果不想多受皮ròu之苦,你就不要等我们来问你,你自己说吧。

’’

雅音听到赵一呜的话,更加相信奶奶看来是什么都说了,不然老爷和太太不能摆出这么大的阵来。

她便把五爷和孙氏通jian的事qíng说了出来。

“就这些了?”

雅音没有提孙氏和赵一鸣的相遇相识,赵一鸣想知道也不直接问,只是yīn森森的问雅音这么一句。

雅音被吓得不轻,便把她所知道的孙氏和赵一鸣相识的事qíng说了出来;就如赵一鸣怀疑的那样;孙氏第一个孩子,并不是他的;五爷早就同孙氏有jian,而孙氏的父母也早就被五爷收服,任他和女儿胡为;

所以那一天赵一鸣到孙氏家去时,她的父母才会不在家。

“那天的事qíng,你就知道这些?”赵一鸣还是故技重施,他也自雅音的口中知道了那天的一些事qíng。

他当日吃酒那么快会吃醉了,当然是因为酒中下了药,不过是一种奇怪的迷丨药:一般在青楼之地都有那种药,只是用来给那些寻欢客们助兴用的——不是豪客当然不会买得到。

那种药用得少了只是助兴而已,用得多了容易让人产生幻觉:就是丑女当前,也会当成仙女儿了;而赵一鸣当日可是喝下了不少那种迷丨药,因为不止是酒中,就是茶中也是有这种迷丨药的。

下雨嘛,只是屋顶上有请自杂耍的人再做戏法罢了:那雨水与那雷声自然是这些人弄出来的,当天也只是yīn天而已,并没有真得下雨;再加上赵一鸣吃下了迷丨药,更是分辨不清楚那雨是真还是假了。

至于那一天赵一鸣和孙氏在屋里的事qíng,雅音便不知道,她只知道在这之前,她们家姑娘便没有来月事了。

赵一鸣听完之后,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孙氏自一开始便不是姑娘家了!而自己却被她和那人玩弄于股裳之上十几年!

“还有其他的事qíng嘛?你是不是瞒下了最重要的事qíng?”赵一鸣一开口便把雅音吓得几乎晕了过去;雅音相信,自己如果不赶快说话,老爷说不定立即便会命人把自己活活打死。

红裳接过宵儿手中的汤,亲自递给赵一鸣:“夫君,消消气。”气大伤身,孙氏的事qíng赵一鸣虽然已经知道很久了,但是真相揭破的时候,总还是很伤人的。

赵一鸣看到红裳的眼睛时,他的心平静了一些,他接过汤轻轻道:“我知道。”

红掌扫了一眼被吓得面无人色的雅音:“夫君还是休息一会儿,接下让我来问吧;事qíng其实已经明了,这个丫头的话也不是很重要的,jiāo给我吧。”

赵一鸣哼了一声儿:“她如果还是不肯老老实实的说话,就直接打死算了!如果不是夫人仁心,非要给她一条活路,我还真是不耐烦听她说话——孙氏自己都招了,一并打死一点儿也不冤了这个丫头!”

雅音吓得伏在地上叩起了头来:有几个不怕死?

【第八章 旧事,思过】

雅音吓得要死时,红裳轻轻的一句让她松了一口气:“就是让这丫头说一说吧,她身为奴婢有些事qíng应该不会是她所愿,只是迫于无奈所为,也不是没有可恕之处。”

赵一鸣冷冷哼了一声儿,却没有再说话。

“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你们主仆做过什么事qíng,从头自尾说了出来,也免得皮ròu受苦;如果你真藏了、瞒了什么,那就无谁能救得了你。”红裳轻声的“劝”了几句雅音。

雅音原本就吓得不轻,现如今哪里还敢隐瞒什么?便把她们主仆自头到尾的所为的事qíng都说了出来。

赵一鸣倒没有显现出太多的愤怒:他早已经料到了很多的事qíng,虽然生气还是生气,却还能克制的住。

雅音先说了孙氏自进府之后,对各房的女人们下药的事qíng,然后又说了孙氏下手害死赵一鸣原配的事qíng;那是原配又已经有了身孕,所以孙氏便下了毒手--除去原来的赵夫人,虽然她不能成为妻,但是赵府少了主母,她做为姨娘也能轻松很多的。

亲耳听到孙氏害死了原配,赵一鸣的手握紧后松开,松开后又握紧,最终他还是没有发作出来,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雅音,什么庆也没有说。

红裳代赵一鸣问了雅音,她们主仆害原来赵薛氏夫人的详qíng后,又听雅音说了一些杂七杂侂的事qíng,看也的确是说不出什么事qíng来了,便让人把雅音带了下去。

红裳轻轻握住了赵一鸣的手:“过去的失去已经过去了,你还是不要太难过和伤心;能让恶人有所报,也算为夫人出了口气。”

赵一鸣长长一叹,轻轻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有说;他的心qíng低落的很。

他身为男人,被这些恶毒的妇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最终连妻子都被害死,他却一连数年不查,真是枉自做官多年。

红裳知道他心qíng不好,也没有多罗嗦什么,稍稍劝慰了几句,便任由他去了书房;有时候,人的心结也只能靠自己才能打开。

就是因为怀疑原来赵夫人的死同孙氏有关,所以赵一鸣要设计孙氏饮下自制的毒汤时,她并没有阻拦;要保孙氏不死,只要方老先生在便可以,况且那毒全就孙氏下的,由她自食恶果正是现世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绝不能留下的;现在确定赵夫人的死就是孙氏动的手,她更是死有余辜了。

赵一鸣在书房里坐到深夜,一直不言不语,即不吃东西也不饮水;他想了很多,主要是府中这些年来的失去,他的得与失。

最终他长长一叹,整衣而起;如果他当初没有纳了这么许多的妾侍,那么宋氏也不会变得恶毒,小陈氏也不会处心积虑,孙氏也不会进门儿,而他的原配当然也不会死掉;那么柔弱的女子,唉――!

他是又悔又恨!这么多年如果她们父子不是撑持男主外女主内,那么赵府也不会是现如今的模样,她们赵府也不会多年一直无子嗣。他不自禁的想到:如果没有红裳,或是他的续弦是另外一位……;他没有想下去,他不敢往下想。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外面黑漆漆的,就如同是他现在的心qíng,没有一丝光亮,不早了,应该回去了。

不能让裳儿太过担心,他又叹了一口气,探了探衣袍,似乎是要弹掉心头的那一份沉重。

赵一鸣推开了书房门的,一眼便看到门外廊下挂着一只灯笼,灯笼下红裳坐在那里,正抬眼看着他,静静的看着他,那一双眸子亮过了天上的星星。

他的心一下子似乎是自寒冬到了夏天,紧接着便又是一痛,裳儿为了他做了许多,自开始到现在,可是他做为裳儿的夫君,却没有为她挡住多少风雨。

“裳儿——”赵一鸣想说的话很多,可是却不着调自何说起,他想明白,想通了太多的事qíng,有了太多的悔与痛,但是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些悔与痛,狠狠地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他不是不知道自何说起,只是就是说不出来,到此,赵一鸣才知道,说不出口的痛与悔方才是到了极处。

红裳盈盈站了起来,上前拉起了他的手:“我乏了,一鸣,我们回去睡吧,好不好?”

赵一鸣闻言只感到心中一酸,眼中一涩,他稍稍偏头不想被人看到他眼中的异样,轻轻答了一句“好”。裳儿等了他这么久,却直说了这么一句再家常不过的话,但是他在这一句话中偏听懂了很多的意思。

夫妻二人相扶着走了,侍书在后面提着灯笼,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也是酸酸涩涩的,就想流泪,不过,更加该死的确是那个孙氏、

赵一鸣一个晚上并没有睡着,不过他却在chuáng上一动也不有动,怕惊醒了红裳:他知道裳儿也睡得极浅--在担心他吧?

他的心qíng虽然不再低落,但是心里的痛却更甚了:他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帐顶,在想事qíng,想他的原来不多,很多的时候,他在想将来,他和裳儿的将来。

他已经被人害死一个妻子,不能再被人害死第二个妻子!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红裳便醒了。她看到赵一鸣布满血丝的眼睛,依然是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能用话打开的心结也就不叫心结了。

赵一鸣不只是在难受他原配妻子的死,红裳明白,所以红裳不问不说。

赵一鸣依然按照平日chuáng的时辰起chuáng,然后梳洗更衣去上朝:他是男人,就算是有天大的事qíng发生,应该做的事qíng他还是要做的。

原来做错的事qíng他不能再错,原本他没有做好的事qíng,他一定要做得更好。

红裳又睡了一会儿才起chuáng,去请安回来用早饭,打发人请了金氏来理事:她今天要出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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