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是恨极了魏太姨娘:她杀了自己那么多的儿子,也让她尝一尝杀自己儿子的滋味!
魏太姨娘呆呆的看着ròu球人很久,她是不想活了,赵府的人也不容她活!可是儿子虽然傻了,但是她怎么放心自己独去,把儿子留在世上呢?天知道赵府的人会如何待儿子。
最终,魏太姨娘取了药放到杯中,眼睛一闭给儿子灌了下去!看到儿子死在眼前,她吐出了一口鲜血,却狂笑不止,然后自己也饮下了一杯毒水。
红裳和赵一鸣回房后,看几个小丫头正在看桌上的几只瓜,便知道她们不解这瓜为什么会有毒的。
红裳一指瓜蒂处,那里有几个颜色深浅同四周不同的小点:“这是用极细的绣花针扎的,然后把瓜泡在毒水中一夜,这瓜里自然也就有毒了。”
花氏已经招认,她并不认为这一次便能让赵一鸣兄弟完全中此毒,原本打算是再日后常常送来含有同样毒的东西,日积月累赵一鸣兄弟自然就会深中此毒。
福王府的事qíng了结,于钧却来赵府辞行;他深深谢过了老太爷,如果不是老太爷是前辈,曾立过大功,他的上司和皇帝示必肯放过他;现在他要随魏将军去边关“积累”军功,三年后回来,他便会是当朝的一位将军!
老太爷没有升职:赵氏一族百年来的梦魇,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韬光养晦,什么是真正的生存之道;他还是安心在府中养伤,康王爷就如他所说一样,三天两头来寻老太爷叙旧,两个老头儿倒是成了朋友。
红裳和赵一鸣看到老太爷和康王爷成为朋友,倒并不惊奇;红裳心道:物以类聚,此话一点儿不假——这不就是两只老狐狸!
……
时光如梭,转眼便过去了十年。
子珉和凤吟几个孩子都长大了,赵府的孩子头儿正正就是凤吟;但是赵府中最得老太爷和老太太欢心的却不是长子嫡孙的子珉,而是凤吟;让红裳和赵一鸣夫妇最头痛的也正式凤吟。
凤吟却并不是很怕父母,除了祖父母以后,她还有叔父和婶娘可以用来救命,而且她还有舅父和义父——魏将军;最大的依仗便是画儿郡主,她可是画儿的心头ròu。
画儿的原话就是:父亲早提亲了一步,不然她一定要把凤吟定到她家为媳!有这么多的靠山,凤吟还会怕?
凤吟成了赵府的小魔头,这却是赵府的小秘密;康王府现在的小小王爷,每每看到凤吟时,她都是一副娴静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只是康老王爷却是知道凤吟的本来面目,不过他似乎对凤吟如此模样极为满意。
红裳和赵一鸣看康王爷不在意,最终也只能任凤吟去了:他们要教训凤吟吧,还真是狠不下那个心来;而且每每要教训女儿,赵府便会亲族大聚会——嫁出去的大小姑太太都会赶过来!
红裳和赵一鸣因此有时候也后悔把女儿们都留在京城中定居了,这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
红裳最烦恼的并不是女儿,而是她同道长所约的二十多年之约,已经过去了一半儿,可是她的心却开始彷徨,她怎么舍得下儿女们,而且她还有些不舍得、不舍得赵一鸣。
“裳儿在想什么?”一只大掌轻轻的抚上她的肩。
真是想谁,谁就到啊,红裳抬头看过去,正好就是赵一鸣:“回来了。”几乎是每日,他们夫妇都说着差不多的话,但却不腻。
他们夫妇的生活自福王府的事qíng之后,根本就没有什么波澜,平淡的就如同一碗白水——赵一鸣不想纳妾,他也不能纳妾了,因为老太爷不知道为什么,定下了一个赵府的永久传下去的规矩:赵府的长子只能娶妻不得纳妾,除非其妻十年无所出方可允其纳妾。
但是就是在平淡的生活中,红裳却感受到赵一鸣一点一滴的关爱。
她和赵一鸣出府行走在街道上,赵一鸣改在她外侧;她每到夏末秋初便爱上火,赵一鸣每日必会一粒一粒的剥新鲜莲子给她,因为赵一鸣说是药三分毒,她体质属火,还是多吃莲子比吃药好;冬天的深夜,赵一鸣必会醒来一次,看看她是不是又把胳膊放在了被外
所有的事qíng都是小得不能再小,赵一鸣并没有做什么舍生忘死的事qíng,但偏就是一点一滴的感动了红裳,红裳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一滴的对赵一鸣有了依赖感。
红裳并不是事事依赖赵一鸣去做,只是感觉赵一鸣好像她身体一部分一样:亲切而不能或缺。
画儿后悔了,她后悔当初不应该进宫!虽然认祖归宗很好,但是现在她十分的不自由主,且没有了往日能同侍书等人那样的朋友。
红裳只是感慨着劝了画儿一句:人生难得两全!
“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施主可是悟了吗?”一声佛号传来,红裳急忙起身。
赵一鸣身后,立着的正是当年的道长和高僧,他们的容颜苍老了不少。
红裳轻轻福了下去,再立起时看向那道长:“道长,别来无恙,大师,信女——,悟了吧?”她还有丝不确定。
远处传来了儿女们的笑闹声,红裳正要喝凤吟莫要失礼时,却看到凤歌几位姑娘也跟在几个孩子身后,还有金氏、老太太等人。
“你舍得这些人?还是舍不得那点子仇恨?”
红裳一震,然后笑着福了下去,却没有再说什么,红裳看到的那些人一下子却不见了。
赵一鸣却好似没有听到僧道们同红裳的话,只管嗔红裳也不同道长等人见礼,然后请僧道到厅上去奉茶。
红裳只是笑去函同有答赵一鸣的话,也故意错了一步落在他的身后,她看着赵一鸣的身影,嘴角浮现了笑意:她,不走了。
这里有她的家,她的儿女,她爱上的男人及爱她的男人——她为什么要抛开这些,就为了那两个畜生不如的人?
红裳一甩袖子,大步跟了上去:她的心,开朗、踏实了。
而赵一鸣几乎是同时感受到了红裳的心意变化一样,转过头看几了红裳,夫妇二人目光相对,温馨便这样轻轻的弥漫开来。
赵一鸣忽然心中真正的踏实了起来,他说不清楚,但是他就是确定了,裳儿会相伴他一生,不离、不弃!
在红裳和赵一鸣了很多事qíng之后,幸福甜蜜的生活就是平淡。
(全文终)
番外之赵一鸣和红裳的qíng人节(本篇番外是作者自己写的)
红裳一早起来梳洗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今天什么日子?”
“二月十四,太太。”
“qíng人节了啊——”红裳脱口而出,心下有些怅然: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qíng人节呢。
“什么、什么节?”赵一鸣转过了头来。
红裳立时警觉吱唔以对,可是赵一鸣偏要纠缠,红裳只好大略的说了一下,托言是在南方时听一个外地商人说起的。
赵一鸣听了以后若有所思:“和七巧节差不多嘛。”然后看了看红裳便上朝去了。
红裳一天都有些神思不属:这个世界的qíng人节啊,有了丈夫后也一样没有人陪着过嘛?她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赵一鸣回来后jiāo待了侍书几句后,便去了书房。
而侍书四个忽然对新奇的“qíng人节”感兴趣了,不停缠着红裳问东问西。
下午时四个丫头不是这个不在,就是那个不在,红裳忍不住问:“你们忙什么呢?”
“没有,没有,哪有忙什么?太太,你应该用汤了。”宵儿连忙取了汤水奉上。
晚上用晚饭时赵一鸣才急匆匆的进了屋子,扶起红裳时笑得极为古怪:“夫人,我们去用饭。”
红裳一进偏厅便惊呆了:烛光晚餐????
满厅的灯光都熄了,只有桌上的几枝红烛,整间屋子都蒙上了一层粉红色。
赵一鸣在红裳耳边道:“是不是你说得那个样子?”
虽然没有红酒,没有牛排,没有玫瑰花……,但是红裳感觉烛光晚餐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她抬头微微一笑:“一鸣,谢谢你。”
赵一鸣扶红裳坐下,他坐在她的身边:“这样布置以后,发现虽然用饭有些不便,不过,嗯,心qíng很好。”
烛光下的红裳,同平日里很不同。
赵一鸣想起了:秀色可餐四个字。他给红裳布了两道菜后,终于忍不住把所有的丫头都赶了出去,美其名曰是让丫头们去用饭。
丫头都出去后,赵一鸣起身就在红裳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有些暗哑:“裳儿,你,好美。”
红裳脸上飞起了红云,一推赵一鸣:“用饭呢,你坐好用饭。”
在烛光下,有了羞意的红裳看上去更是诱人,赵一鸣伏耳笑道:“我不是正在用嘛。”说完又吻了红裳一下,才坐了回去:他不舍得饿着红裳,不然他真想抱红裳回房了。
赵一鸣一口一口喂得红裳:他这样做,有一种感觉在心中升起来——幸福。
红裳饱了,可是赵一鸣却几乎没有用饭;但是赵一鸣却扶起红裳就走:“我已经饱了。”
卧房里也是红烛,而且有花!鲜花、绢花等等,房间到处都是花,却并不显得拥挤。
虽然不是玫瑰,但毕竟是有花啊!而且看出来赵一鸣很用了一番心思:花朵都是红色的,至少是粉红色的。
chuáng上的被褥、帐幔也都换成了粉色系和红色系。
整个屋子都是喜色,但却同新婚的喜色不同:让人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红裳回头看向赵一鸣,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了:“一鸣……,我只是随口一说。”
“傻丫头,我看出来你还是想过个节的——这个节很好啊,是我们夫妻两个人的节,我们以后要年年过。”赵一鸣捏了捏红裳的鼻子,他今天早上看到了红裳眼中的落寞,所以才会同丫头们一起按红裳的话布置了起来;现在,红裳的眼中只有感动、只有满足:赵一鸣便已经很非常开心了,幸福的感觉在他心中又扩大了。
赵一鸣忽然打模抱起了红裳:“我们两个在一起,要日日都像今日一样。”
是的,他要红裳日日都像今日一样高兴,他要和红裳日日都过qíng人节!
红裳依在赵一鸣的胸前轻轻的“嗯”了一声儿:“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日日都像今日一样。”得红裳这一句话,不要说只是辛苦了多半日,就是再辛苦几年他也qíng愿啊!
红色的烛光下、红色的帐幔内,赵一鸣的唇覆上了红裳的……
红裳被吻上时,悄悄看向了窗外,透过纱帐,月亮好圆: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qíng人节,她过得很开心;她相信她以后的生活,也会很开心的。
红裳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幸福,好似离她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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