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_我想吃肉【完结+番外】(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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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食案上没有烈酒,只好喝些寡淡的果酒。说着说着就跑了题,到了最后,话题非但与一对新人没关系,跟于家都没关系了。于薇也兴高采烈地与大家说起等郑瑜生了孩子要去看小宝宝的事儿来了。
总的来说,只要不跟于明朗扯上关系,这宴会的话题还是很轻松的。等到宴散,更妙的是不在城里,宵禁什么的没什么执行力度,大家真是兴尽而归。
徐欣回到家里就发作了她妹妹:“你模样儿不比别人差,也是侍郎之女,从小也读书识字,也会女红书画,怎么就缩手缩脚的了呢?你是人家的婢女吗?”
徐少君被她说了好几句,才用细细的声音道:“我本比不得阿姐。再者,我们是新来的,总要看看qíng形。郑家是我们家旧主人,伺候着也是应该的。”


第一百零七章 东宫的未来,在哪里?
徐欣一个倒仰:“你就仔细!你……你就接着作奴才相吧!”气死了!庶妹如果不柔顺吧,她肯定不gān,像现在这个样子吧,徐欣又觉得气闷,回去跟她母亲抱怨去了。
涂氏就发话:“既然四娘出去不自在,就安生在家吧。”她也觉得不慡,只是不好发作个小女孩儿。认清自己的地位是一回事,表现得太明显也是扫面子。出去应酬,有徐欣也就够了,当然自己也要跟杜氏等人打成一片——这个倒不难。
这世上有如姜氏、涂氏这样为子女发愁生气的,也有被父母弄得无可奈何的。
广平郡王就是其中之一。
他迁居宫外,随驾到了熙山也不能再跟父母住一块儿了,好在他有一个疼爱他的祖父,熙山的别业早就赐下,离翠微宫还挺近。皇帝对这个孙子是很喜欢的,小伙子一表人材,学习成绩好,待人有礼,比他那个太子爹要qiáng得多啦。
广平郡王接到母亲的传话,让他到东宫来“侍疾”——皇太子不但扭伤了腰还崴了脚。
萧绰先往翠微宫见皇帝,皇帝见了孙子来很是开心:“大郎来了?”又问了他婚事的准备qíng况,再问他身体qíng况,最近问都gān了什么。
广平郡王一一答了。然后打报告辞出:“听说阿爹略有不适,孙儿赶来侍疾。”
皇帝皱了一下眉,倒也批准了:“去罢。”
到了东宫居处,萧绰在父亲的寝殿外面看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母亲。先问问qíng况:“阿娘大安。阿爹是怎么受伤的?”
陈氏道:“你阿爹已经歇下了,咱们到后边儿说。”
萧绰满腹狐疑跟着走,从陈氏的表qíng来看,又是一桩麻烦事。萧绰努力不让眉头皱得那么紧,用力放开拳头,心中却在翻腾着。他爹抽他十叔的时候他在场,他姐姐新昌郡主的尸身他亲见,近来父亲脾气越发不好,李神策都被吵走了,太子越发迷上了酗酒,喝醉了就打人。
到了自己的住处,陈氏就绷不住了,往榻上一坐,半天说不出话来,萧绰也不催,伸手给母亲顺气。终于,陈氏把前因后果都给说了:“昨天,你阿爹有了点酒,服侍的宫婢给他解发的时候拉着了一根头发……”
然后太子就怒了,然后就开始抽人。须知这彪悍的妹子哪怕进了宫,她的属xing还是彪悍的。开始有君臣大义顶着,忍了,忍得了一时也忍不了一世,尤其太子由于苦闷而喝酒进而撒酒疯,身边的人且畏惧且卑鄙。
宫婢妹子一时忍不住,刷地一冲,把太子给扑倒了。太子有酒,小脑受刺激,肢体不协调。宫婢妹子抽打太子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太子被一撞,闪了腰、扭了脚,接着脸上被抓成了朵大jú花!鼻子都被打出血了,宦官宫婢才一齐上来擒拿凶手。
这就是事qíng的始末……
萧绰问:“那贱人呢?有人走露风声吗?”
陈氏道:“该处置的都处置了,真要瞒不下去,我也没办法了。”她就是专业开汽车轮胎修补场的,也架不住有人往马路上洒钉子。
有这样一个猪头小队长,陈氏母子只能无语凝噎。
陈氏抱着儿子,qiáng忍着眼泪道:“阿娘就只有你了。”
萧绰心如乱麻,他父亲这个样子,让他如何相信父亲未来是个明君?又如何相信……这位“明君”纵使真有“那一天”,会善待他们母子呢?更有甚者,父亲这个样子,祖父会怎么想?
东宫的未来,在哪里?萧绰在一团黑雾中看不清楚。
“哈哈,太子那张脸啊,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他见不了人!”苗妃笑得前仰后合,“太子妃的脸也着皱成苦瓜了。”
庆林长公主没好气地道:“贵妃慎言!”
苗妃这才严肃了表qíng:“宫中出了这等骇人听闻的事qíng,该整肃了。”
庆林长公主一抿嘴:“您别太cha手东宫,要说什么,也要过了圣人同意才行。这事儿于太子名声有碍,整肃也要悄悄的来。”
苗妃的智商qíng商近来大有提高,认真地点头:“我悄悄跟圣人说。”
庆林长公主八卦得心满意足,那一边郑琰也八卦得有滋有味儿。
于薇同学双掌一合:“谢天谢地,我五叔终于遇上对手了。五婶儿整得他服服帖帖。”
女人对于八卦总是热爱的,郑琰倾身问道:“她怎么做的?”元配战小三?扮可怜?装大度?揭画皮?这是实践案例,非常有参考价值。
都不是!
于薇对她五婶儿大为叹服:“打!”
王氏未嫁前也是个彪悍妹子,婚前也收到了驯夫提示,心中早打定了主意,到时候不整得于明朗跪下唱征服,她就叫于明朗的心肝儿小姘头一声“娘”。
王氏也算是将门女,论起来武艺不差,让她手上有了家伙,只会吟风弄月的纨绔子弟于明朗,她一个能打八个!
上来就是bào风骤雨,直接把于明朗给打怕了,指东不敢往西,让认真读书就不敢出去鬼混。
多gān脆啊!
郑琰:……王柏他老婆只是举着把剑追来追去,这一位是真的抽到老公身上啊!“阿舅、舅母就不管?”
“我五婶儿可厉害啦!打得看不出印儿来!”
这就是王氏最可怕的地方了:她会下yīn手,就是那种打得你表面看不出来,内里疼得要死的——内伤!相当有技术含量啊!
“蓬蓬蓬蓬蓬——”郑琰身着皮甲,手握砍刀,敲得木人噼啪作响。
大概是受王氏的激励,郑琰最近在体育课上很是下功夫。这年代的教育,那是真的素质教育,她的顾老师并非手无缚jī之力的老白脸,相反,人家武打水平还是不错的,老顾爹抓他成亲时可是使了三十人整一个中队才把他绑了回来。有这样一个老师教着,郑琰这个小身板儿挺健康的丫头,武力值在同龄人里也挺能看的。这年头小姑娘们如果抄上了家伙,战斗力比男人们也弱不到哪里去,如果是宅男遇上她们,只有被nüè的份。具体请参照于明朗。
只是……顾老师摇头叹气:“怎么就选了刀呢?”
据说,君子爱剑。因为剑长相一脸正气,它的小身条儿是直的,而且佩带起来很装X,剑舞起来也颇具美感,很为上流社会所喜爱。
郑琰同学初习武时,听到剑字就很不顺耳。剑嘛,贱嘛。剑客神马的。剑对于cao作技巧的要求又高,郑琰又不想当武林高手,千挑万选,郑琰这个实用主义者捞着武器在手里挨个儿掂了一阵,最后觉得抄刀砍人非常之慡,就抄了刀了。
郑琰做完今天的运动,把手里没开刃的刀jiāo给侍婢拿着,站那儿让阿庆给她解身上的皮甲,听到顾老师的埋怨,挺不在乎地道:“顺手啊!”
粉嫩嫩的郑小姑娘最趁手的兵器居然是大砍刀!
顾益纯嘀咕道:“当爹的是这样,当闺女的还是这样。”太TM破坏形象了有木有?
郑琰耳朵尖:“我爹也喜欢用刀?我在他书房里明明看到墙上挂了把剑的。据说还是前朝古物,但是一直没见阿爹用,还以为是挂着当摆设的呢。原来是喜欢用刀?可也没见着刀啊。奇怪!”她爹书房快被她玩坏了都没发现类似武器,倒是配给她家的护卫里有佩刀的。而每逢特别严肃的仪式,他爹等朝臣也会遵循古礼佩剑、着正式礼服参加,佩的也不是墙上那一把。
顾益纯咳嗽一声,脸现笑意,郑琰巴了上来:“说嘛说嘛,我爹会用刀?是高手么?”摇着顾益纯的胳膊使出歪缠大法。摇完了,还回头一瞪正在练习中的侄子们:“不许偷懒!”
顾益纯经不得她这样软磨硬泡:“别晃别晃,头晃晕了。哎呀,你爹不用刀的。”
“啥?那用什么的?”她那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纯洁无瑕、和善可亲的爹平常也会锻炼身体,可真没见过他抄家伙砍人,郑琰好奇了。
顾益纯一脸骄傲地道:“láng牙棒!”
我勒个去!
郑靖业最趁手的兵器是大棒,特制的,酷似棒球棍,上面钉上钉子,超凶残大杀器。
郑琰咽了口口水:“真好!”她爹力气肯定不小,唔,农民家的孩子,从小劳动,身体好,“可惜我力气小……”
轮到顾益纯咽口水了,合着你要是拿得动,也奔láng牙棒去了啊?你用不用这么像你爹啊?基于“女孩子要适当凶残,太凶残了就会凶残到自家得意弟子池学生头上,池学生也是学生需要老师关爱”这样的理由,顾益纯努力劝说郑琰打消对láng牙棒的渴望:“你阿爹那时候是处境艰难,bī不得已才动凶器,你如今只要qiáng身健体就好。”
“处境艰难?”郑琰的八卦细胞上来了。
顾益纯只得解释:“那时节你阿爹入仕没多久,咳咳,不招人妒是庸才,到后来即使做了一县之长,也是分到一些不好治理的地方。剿个匪、开解个斗殴,既是能打起来的,就是那么听劝的,咳咳,你爹就只能先把他们抓起来让他们反省反省。”
郑琰:“……”用láng牙棒抓人,只能到阎王殿反省去了吧?
“你怎么了?”吓着了?不应该啊。
郑琰抹了一把脸:“没,我只是觉得阿爹对大哥真好,那一年,阿爹只是使下人拿来了板子动家法,没亲自开解大哥让他反省。”
顾益纯:“……”你们这对父女都不是好人。
顾老师在泪奔,庆林长公主那里的侍婢阿珍急匆匆地过来汇报:“公主稍有不适,已请了御医诊看。”


第一百零八章结的善缘
顾老师抹去两道宽道泪,与一身汗的郑同学奔去看庆林长公主。庆林长公主家里有定向的御医,很快就来了。摸一把脉,速度也很快,就说:“请公主换只手。”又很快地摸了一把脉,然后就一脸喜色地起身拱手:“恭喜公主、恭喜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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