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三弟,你好久没有来了,第一杯酒,咱们哥俩先共饮一个。”谭山豪慡的道。
刘柳二话不说,举杯相碰。一口气喝了个gān净。
“呵呵……”谭山乐呵呵的又满上一杯。一脸开心的道:“第二杯,为了庆祝咱们的久别重逢。”
“砰。”的一声,第二杯酒再次喝gān。
“这最后一杯,为了庆祝三弟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gān。”谭山和刘柳几十年的好朋友,知道刘烨选择了中西医结合的路子,在中医学的造诣上,寒嫣才算是刘柳的第一个亲传弟子。
刘烨十五岁离家,中医虽然也打下了基础,可是jīng力最好的时候。都在学校跟着导师学习了西医。
“好了,别喝了,先吃几口菜,不然一会儿该喝醉了,空腹喝酒最容易伤身。”秦云看着谭山和刘柳接连着喝够了三杯,方才开口劝说道。
话音刚落,谭山立马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吃菜。
年纪大了,身子就没有以前那么好,平时秦云都不让谭山喝酒的,今天是师兄弟重逢高兴,可是也不能太过了。
寒嫣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视线在秦云和谭山之间转了转。
谭伯伯很爱妻子吧?
伯母看起来xing子温柔恬淡,可是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似乎蛮高的,虽然说话是柔声细雨,可是家里的两个男人都是令到必行,没有丝毫的拖沓。
好慡热qíng的谭山和安逸沉稳的刘柳,这两个看起来xing格差的真多……
真的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吗?真想见一见这位奇人……
大家伙边说笑边吃饭,气氛很是温馨,谭家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吃下来,寒嫣对于刘柳和谭山的关系,大概有了些了解。
谭山是刘柳年轻时候外出游学结识的,两个共同跟着一个民间的中医大夫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师兄师弟的称呼就是从那个时候来的。
谭山比刘柳先一步跟随在老者的身边,那时候刘柳入门稍晚,受到了谭山诸多的照顾,直到五年后刘家出事,刘柳突然离开,谭山才知道刘柳来自华国首都古老的刘家。
秦云,正是那位老中医的独生女儿,年纪虽然不大,可是却从小被收为弟子。
“爸,我先走了,qiáng子有事儿找我。”晚饭后,谭浩接了一个电话,抬头看着谭山道。
“嗯,走吧。”一旁的谭山心qíng不错,闻言点了点头,谭浩上楼去换衣服。
晚上,躺在谭家豪华别墅的大chuáng上,寒嫣罕见的失眠了。
闭着眼睛数着绵羊,一只,两只,三只……直到数了一千只羊,寒嫣还是没有任何的困意。
奇怪,明明在火车上的时候就没有休息好,下车以后jīng神困顿疲惫,怎么真的到了可以睡觉的时候,却又睡不着了呢?
寒嫣胡乱的揉着团团身上柔顺的长毛,不一会儿,原本光滑整洁的可爱团团,被寒嫣揉成了一团乱毛,顿时委屈的“啊呜,啊呜。”叫着。
臭主人,坏蛋嫣儿,自己心qíng不好,怎么可以欺负这么可爱善良的团团呢。
书房内,刘柳眉头微皱,谭山脸色微沉,屋子里充斥着淡淡的酒香。
正文、第二百三十九章 忆往昔
老爷子身子不好,刘柳虽说因为某些原因,多年不愿意回去,可是,那毕竟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血脉当中,总有些东西是不容人们否认的。
午夜梦回,好多次,他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刘柳心事重重,加上晚饭时几杯酒喝的急了,此时脸色微微泛着红色,酒意阵阵上头,脑子有些晕乎。
“师兄,你现在过的日子,真是让我嫉妒啊!”刘柳抬头看着谭山道,说是嫉妒,眼里却没有丝毫的不甘,反而,他心里是真的为师兄开心。
一声师兄,唤起了他们很多年前的共同回忆,仿佛回到了刘柳隐藏身份,四处求学,和谭山,秦云还有师傅一起学习的日子。
那是他一生中少有的幸福时光,虽然没有了刘家人荣耀的光环,可却是真正的快乐,充实。
每当回想起那个时候,美好的就像是一场梦,那些幸福快乐,奋斗坚持,似乎都是上辈子的事qíng了,真的很久远。
“二十多年了,你终于又肯叫我一声师兄。”谭山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感叹道,眉眼却带着一丝激动。
这个称呼,从刘柳突然离去,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过他,虽然师傅和他都不怪这个小师弟,可他还是执意如此。
他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啊!
世家大族,看起来表面光鲜,内里终究如何,又有多少人知道呢,任何时候,荣耀和付出,权利和责任。都是相应的。
这些年,妻子温柔体贴,一家人呵呵乐乐,健康幸福,他就什么也不求了,知足常乐。
“是啊,不知不觉。都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始终记得自己刚刚来的时候,师傅他老人家悉心的教导,还有师兄的照顾。”刘柳感激的说道。
“那时候我就是一个刚刚从家里出来的毛头小子,自持天资好,目中无人,总以为自己是特殊的,要不是遇到了师兄和师傅,也许我今天和刘家的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我是真的把师傅和你们当成了家人,师傅教会了我许多,不仅是医学上的,师兄,我……”动qíng处,刘柳语气哽咽。眼中出现了水光。
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虚怀若谷,平易近人的老者,耐心的一遍一遍教导着他们。从不厌烦。
听着刘柳的话,谭山不由得也想到了那个时候,拍了拍刘柳的肩膀,谭山一脸认真的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师傅他老人家也知道,师傅曾经对我说过,你虽然没有正式拜师入门。可是,他是真的把你当作亲传弟子来看待教导的,那些仪式不过是一些形式上的东西。他心里早就把你当作弟子了,小师弟,你现在这么优秀,师傅知道了,肯定特别的开心。”
“师傅虽然不在了,可是师傅的jīng神还在,只要我们不忘记他老人家,自己过的好,师傅也会开心,这是他老人家的心愿。”谭山劝说道。
说完这些话,谭山眨了眨眼睛,缓缓地出了一口气。
刘柳为了惩罚自己,白手起家,在邯县开了一心阁,娶妻生子,逢年过节,从来没有回过家族。
谭山学业有成,盛名远播,却偏安一隅,守在这里不愿意离去。
书房内一时间有些安静,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平复了心qíng,谭山笑着说道:“小师弟,你可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资质好,品xing佳,未来必定成就非凡。”
从寒嫣一到来,谭山就在默默的观察考校寒嫣,而且,有意识的告诉了寒嫣一些事qíng,观察了她的品xing。
资质固然难得,最宝贵的是心xing纯良坚定,聪明剔透中带着一股难得的从容,机灵聪慧,将来即便是遇到些许挫折,也不会被其他人教唆着长歪。
小师弟身后麻烦重重,将来回到家族,那些人奈何他不得,一定会从别的方面下手,要是真的收下一个天资好,心xing却不行的弟子,只怕是祸非福。
能够收下寒嫣这个小徒弟,的确是一件幸运的事,这年头不但有本事的师傅不好找,天资好的弟子同样难寻。
说道寒嫣,刘柳一脸赞同的点头,很高兴自己的小徒弟被师兄夸赞,简直比自己受到谭山的表扬都高兴,脸带得意的说道:“那当然,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懂事,小小年纪,就已经看的出将来肯定会有一番成就。”
说道这里,刘柳把自己是如何碰巧结识寒家人,慧眼识珠,通过陶柳,千辛万苦,历经层层磨难,把当年只有六岁的寒嫣忽悠到,不是,是收到门下的过程说了一边。
当然,寒嫣入门后被扔给刘烨,自学成才,悟xing极佳,举一反三的聪明天分,也被刘柳说了又说。
谭山:“……”
谭山无语的看着谈xing高昂的刘柳,实在不知道收了个徒弟,自学成才,当人师傅的有啥好骄傲的。
刘柳那样子完全就是在显摆,*luǒ的显摆啊,谭山一口气闷在心中。
刘柳可不知道师兄谭山在想什么,还在说着寒嫣这些年的趣事,眼角眉梢带着笑意。
谭山原打算岔开话题,不让刘柳想那些烦心事, 结果,刘柳一说到小徒弟寒嫣,就谈xing高昂,说起来没完没了,把寒嫣夸得真是地上少有,天上少见,千载难寻。
刘柳说了说寒嫣的qíng况,谭山看着刘柳高兴的样子,心里也为小师弟高兴。
刘柳问他:“你不是说要让谭浩学医吗?学的怎么样?寒嫣那个丫头年纪小,找机会让谭浩指导她一下。”
刘柳使唤起自家的侄子来毫不手软。
谭山叹了口气,道:“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呢,谭浩那个臭小子在外面跟别人合伙开了一个公司,专门做药材药品的生意,刚刚给他打电话的那个qiáng子,就是他的合伙人。”
刘柳有些惊讶,他还真不知道这事儿,不过,他们师兄弟上一次见面还是十年前,不等刘柳说话,谭山边皱着眉头接着道:“高考以后填报志愿,我想让他在中医药学继续深造,他不怎么qíng愿,当时也没有说啥,一个学期以后回家,我才知道这个臭小子开学以后改了专业,要不是他成绩优秀,导师往家里打电话道喜,我还不知道,估计臭小子打算一直瞒着我直到毕业呢。”
谭山说起儿子谭浩,真是又爱又恨,大抵天下间做父母的为了子女,这心永远都cao不完。
从牙牙学语到放手高飞,孩子们永远是父母心头不变的牵挂。
事qíng突然被揭发的时候,谭山气的狠狠地教训了谭浩一顿,秦云对着谭山不说,私底下到底是心疼儿子,悄悄的背着他们父子两默默流泪,那段时间秦云突然身体不好,谭山和谭浩都不肯让步,秦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后来终于病倒了。
“唉,儿女都是债啊,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人活一世,糙木一秋,高兴就好,家人开开心心,健健康康,比啥都好。若是真的不愿意,即便我勉qiáng他做了,他心里不服气,也不会真正的用心,肯定不学好。”谭山想开了,就让了一步。
谭浩也争气,这些年gān的不错,已经在外面有了别墅,算是有车有房一族。
谭家这些事儿,刘柳事先可一点儿也不知道,每次打电话,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谭山也没有提起过,大概是压抑的久了,碰上一个能够说心里话的人,不由得就倾诉起来,“谭浩这个臭小子,满肚子的心眼儿,要是把这份心思用在正事儿上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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