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人家轻咳一声。看了月寒玉清冷的容颜一眼,非常的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叫上寒嫣出去。
寒嫣扶着老人家,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在松涛别宛中。清风chuī过枝桠,耳边响起哗啦啦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海làng在耳边起伏。
“小丫头啊,真是没有想到,你会跟寒玉在一起。”老人家让寒嫣扶着走了一圈后,两个人在石亭中坐了下来。
石亭周围是应季的花卉,一朵朵绽放的灿烂,美丽异常,清香优雅。
寒嫣的目光中闪过诧异。老人家说起月寒玉的时候,语气中的亲昵是骗不了人的,他们之前难道就认识?寒嫣的心中闪过这样的疑惑。嘴上却是好奇的道:“您认识寒玉哥哥?”
“他啊,跟你一样,是一个让人没法讨厌的人。”老人家道,同时在心里说了一句,同样也都是让人忍不住疼惜的人。
人谁还没有秘密,只要不危害到身边的人。那就没有必要寻根问底,老人家的心胸从来都非常的宽广。
说起月寒玉。老人家心里有很多的事qíng可以跟寒嫣分享,他就像是自己的一个小友,并没有因为年龄小,从而影响彼此的jiāo流。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才这么高,明明是一个小人,却比谁的胆子都大。”
“……哇,寒玉哥哥从小就那么厉害啊!”
“……十几岁的孩子,杀……啥都不怕,猛然见到那样的场面,连一般的大人都受不住,偏偏他还是一副清冷的模样,那些对他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寒玉哥哥就是特别的聪明,我小时候跟寒玉哥哥一起去小松山,每一次他都可以打到山jī跟野兔。”
寒嫣跟月寒玉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小松山,那个时候月寒玉突然从树丛后走出来,她以为自己遇见了山里的神仙。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qíng啊,想不到他还会打山jī跟野兔,真遗憾自己没有亲自见到。”老人家感叹道。
“……寒玉哥哥会的东西特别多,他还会酿酒,酿出来的葡萄酒特别的好喝,味道酸酸甜甜,尤其是在夏天喝起来,一口喝下去,浑身清慡。”
寒嫣跟老人家坐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围绕着月寒玉说了起来,他们总是能够从对方的口中,发现不一样的月寒玉,随着聊天的深入,越发的觉得月寒玉是一个让人惊喜的人。
石亭不远处,月寒玉斜靠在一棵松树上,耳中听着寒嫣跟老人家的话,目光随时注意着四周。
更远的地方,暗影处人影绰绰,清风chuī动树枝,微微的晃动。
“……养养花糙也不简单,不但要及时的浇水施肥,而且还要定期认真的除糙打理,否则杂糙就会抢占花卉本来的生存空间。”老人家说起养花种糙的心得。
“……是啊,浇水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寒嫣接着道。
“……对对。有时候咱们以为浇水施肥是为了花糙好,却不知道这样做反而对它们不好。”老人家淡淡一笑。
寒嫣连连点头。
“起风了,寒玉小子,过来扶着我老人家回去。”谈话中,老人家突然转头冲着一旁喊道。
静默了片刻。月寒玉从树丛后走了过来。
寒嫣惊讶的眨了眨眼睛道:“寒玉哥哥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你说你的寒玉哥哥非常厉害,什么事qíng都难不倒他的时候。”老人家也不管一旁寒嫣害羞的整个脸都涨红的模样,乐呵呵的道。
适可而止。
听到这话。你敢说自己心里不高兴。
她心里怎么想,我知道。
那也没有亲耳听到幸福吧,寒玉小子,你应该感谢我老头子。
不用您老多事。
月寒玉跟老人家眼神jiāo锋一瞬间,各自收回了目光。
这是在gān嘛?
月寒玉走近寒嫣的身边,“走了。”边说边伸手把寒嫣给拉了起来,对于那位一直叫着让人扶起来的老人家。态度则是完全的无视。
了解老人家的人,就不怕他会在这样的小事上计较。一直处在高位,见到的都是众人恭敬畏惧的模样,难得有这么一个人可以无视他的地位身份,像是对待普通人一样的用心相jiāo。
老人家看着月寒玉拉着寒嫣离去的背影。笑容有些无奈,眼中却带着从容。
“老了,老了,都讨人嫌了,的确是比不上年轻漂亮的小丫头。”老人家低声的喃喃自语道,声音虽然不高,可是走在前方的月寒玉跟寒嫣绝对听的到。
“寒玉哥哥,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好吧。”寒嫣听着老人家的话。顿时停下了脚步,想要转头去扶老人家。
“你现在回去,才是真的不好。”月寒玉出声道。一手牢牢地握着寒嫣的手,同样站住了脚步,“越是年纪大的人,越是不喜欢别人说他们老。”
眼巴巴的凑过去要扶着老人家走,这不是在说老人家的身子不行吗?这样的做法没几个老人会喜欢。
“唔。”寒嫣闻言有些迟疑,觉得寒玉哥哥说的也很有道理。
“歪理。”老人家听到月寒玉的话。先是难得的呆了呆,随后哭笑不得道。他从来不知道这么清冷的人,也有如此说话的时候。
寒嫣最终拗不过月寒玉,被qiáng行拉着离开了石亭。
老人家手指敲打着桌面,看着月寒玉果真拉着寒嫣直接走了,气的瞪眼。
“真是臭小子,一点儿玩笑也不能开啊。”老人家道,看着空dàngdàng的石亭周围,说的话有些多,喉咙有些gān涩,见到桌面上还放着茶杯,gān脆自己伸手倒了一杯茶喝。
“老爷子呢?”中年男子见到月寒玉跟寒嫣回来,往后看了看没有见到老人家,顿时出声问道。
“老爷子不想回来,现在还在外面的石亭里赏景。”月寒玉淡淡的道。
中年男子闻言神qíng有些无奈,老人家身子稍微有些好转之后,就变得不怎么愿意待在房间里,说是生病的时候闷得狠了,总是想要出去转转。
月寒玉就这样拉着寒嫣的手,迈步走向了松涛别宛的花房,这里的花房也是老人家入住之后特意扩建过,本来花房里只有应季的一些普通的花卉,工作的人员自从老人家入住之后,从各地运送来了许多奇珍异花,jīng心打理。
寒嫣任由月寒玉拉着她向花房走去,在路过中年男子的时候,快速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被月寒玉拉了出去。
“我去看看。”中年男子听到寒嫣说可以让老人家适当的外出散心,好心qíng也有助于老人家的身体健康,勉qiáng忍住了自己立刻就要出去找老人家的想法,qiáng行忍耐了十分钟分后,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石亭附近非常的安静,中年男子远远的就看到了独自坐在那里的老人家,顿时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等走到近前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迅速的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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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百二十章 危急
老人家静静的趴在石桌上,手边的茶杯被打翻,茶水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上,老人家的脸色一片苍白。
“老首长。”中年男子神色大变的叫道,一边焦急的跑了过去,一边吩咐身边的人去叫裴毅之过来。
老人家突然昏迷过去,松涛别宛顿时警戒了起来,远处暗暗戒备的人迅速的靠拢过来,呈包围的形状守卫在老人家的身边。
“老爷子,您醒醒。”中年男子站在老人家的身边,叫声充满了焦急,却不敢轻易的移动老人家。
“你们守住着周围,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裴毅之呢,怎么还没有来。”中年男子心急如焚的道。
“来了,来了。”裴毅之喘着粗气,一路小跑着过来,突然被人从被窝中叫醒,什么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听到是老人家出事,只来得及拿了自己的药箱。
“大家散开一些。”裴毅之过来之后顿时道,一边示意周围的众人散开让空气流通起来,一边蹲下身子自己的查看老人家的qíng况。
“你过来。”中年男子挥手叫过来附近的一个警卫员,面色yīn沉,“老爷子都见过谁?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儿?”
警卫员见到中年男子招手,立刻快步走了过去,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道:“首长一直在跟寒嫣和月寒玉说话,后来他们两个人离开后,老人家倒了一杯茶水喝。”警卫员心里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愧疚。当时见到老人家心qíng不错,他就没有过来打扰,谁知道老人家是昏迷过去了。
“你们的惩罚稍后再说。你带人去把寒嫣跟月寒玉控制起来。”中年男子道。
“是。”警卫员道,叫上几个人迅速的离去。
“老爷子怎么样?”中年男子走过来问道。
裴毅之额头冒汗,神qíng有几分凝重,“我已经针灸护住了老人家的心脉,具体的qíng况要等检查过后才知道。”裴毅之的心qíng很是沉重,老人家喝的茶水里面被放入了某种东西,刚好跟现在调理身子的药膳有所冲突。本来开始好转的身体qíng况突然变得糟糕起来。
手术室内,老人家如同睡着了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不时的呻吟出声。
“不能再等下去,必须马上动手术。”裴毅之皱眉道,神qíng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老人家的身体qíng况就像是一座火山跟冰山相遇。彼此谁都不服谁,在他的体内相互的较量,奈何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弱,根本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负担,偏偏之前喝的东西还加剧了这种负担。
“那还等什么,马上开始吧。”中年男子顿时道。
“需要什么,我马上去准备。”温修平紧接着道。
“安全的问题你们不要担心,就jiāo给我这把老骨头吧。我倒要看看,有谁敢来打扰。”突然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欧阳坚气势汹汹的道,老人家的身体最最重要。这个时候谁要是敢不长眼的撞上来,那只能说你活够了。
“不行。”裴毅之道,非常gān脆的摇头,“还是那句话,老人家现在的身体qíng况进行治疗,身体承担不了。”承担不了的结果是什么。在场的人都知道,也许老人家会永远的躺在手术台上。再也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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