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出了个馊主意,“去找个老马,涂上白粉,装个样子算了。”
郑侍郎大惊失色,“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回头我就将这匹马送走!”不管是jiāo趾还是雁门,这匹马呆在边疆总比马场好!
郑侍郎摇摇头,“禁卫军也不是傻子,他们能看出马匹被换了。”
“让他们闭嘴不就行了!”谢长风想了想,“就说那匹马正怀孕呢,再过两个月就产崽了,生完我们就动手。”
郑侍郎要给谢长风跪了,“别逗了,如今是冬天,哪来的产崽?!”
“那就直接拉到马场里面,关上门,咔嚓一下,反正马都死了,谁知道死的是哪匹马?”
“……好,gān了!!”
于是郑侍郎找来一匹老马,涂了粉,砍死后告诉禁军,“已经处死了。”
那禁卫军狐疑道,“这么快?”
他刚到啊!那马就死了?
“让我看看!”
他话音刚落,郑侍郎心中直跳,就听到谢长风一声bào吼,“什么?马死了!?”
谢长风的身影像风一样冲过来,直接掐住郑侍郎的脖子,“那么好的马谁让你们弄死的?!”
郑侍郎被掐的两眼直翻,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那禁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长风将郑侍郎丢到一边,一把抓起禁卫的领子,“你好大的胆子啊!!老子刚驯好的马你居然让人宰了?”
那禁卫吓了一大跳,眼瞅着这位谢尚书青筋直跳杀气四溢下一秒似乎就要掐死他,他连忙道,“这是陛下的旨意!!你要抗旨吗?”
谢长风两眼通红,“陛下会下这种旨意吗?小子你跟我进宫!!”
说完,谢长风掐着那个禁卫就走了。
郑侍郎长出一口气,忙不迭的让人将那匹大白马直接送到谢长风府上。
“于是你就包庇了那匹白马?”祁渊听后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匹马罢了。”
“总之,这匹马是救下来了,不过绝对不能留在京城。”谢长风都想好了,林氏不是在边关当将军吗?这匹马就送给她!!
“估计你又要遭到御史弹劾了。”祁渊想起今日傅氏去太后处请安,回来后说起皇后脸色难看无比,他揉了揉太阳xué,“长风,小心他们对你下手。”
谢长风一脸无所谓,“我倒是想知道他们能怎么对我。”
想撸掉谢长风难度很高,他前几年一直在边关镇守边疆,想要治罪的话必须从军中着手。
“他们顶多说我克扣粮草,吃空响,撑死也就是不听上命,擅启祸端吧?”谢长风哈哈大笑,“那又如何?老子压根没吃空响,就算吃了,凭借着那点人还攻破了林邑国,他们能耐我何?”
祁渊看着意气风发的谢长风,不由得微笑起来。
不错,对于一个将军,一个镇守边疆的大将,只要他一直赢下去,任何罪责都不会落在他身上,更何况谢长风背后还有他,就是有御史说闲话,也会被他压下去。
“可如今你调回来了。”祁渊轻声道,“兵部的工作很重要,若是你能收拢一些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谢长风嗤笑,“你傻了?我可以在疆场上恣意杀伐,却绝对不能在兵部有所作为,否则咱们的皇帝陛下肯定会找我的麻烦。”
祁渊沉默了,谢长风还有一点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那就是谢长风永远都清楚他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这种自知之明说来简单,可并非一般人能做到。
他耸肩,“也罢,那我再想办法吧。”
“没事,就算我收拢不住,咱们的齐王殿下也收拢不住。”谢长风笑了,露出森然的白牙,“我最擅长胡搅蛮缠了。”
祁渊闻言顿时大笑起来,他挑眉,眉目间流转着惑人的光彩,“包括我在内吗?”
谢长风立刻扑了上去,“自然包括啊!!”
第二天,谢长风被宣明帝骂的狗血淋头。
谢长风指天誓日说今后他就是齐王殿下的小尾巴,只要齐王殿下踏入兵部衙门的大门,齐王殿下走哪他就跟到哪,绝对不让齐王殿下再出任何事。
于是从那一天起,祁谌只要出现在兵部,身边必定跟着谢长风,这厮就像láng狗一样紧紧的盯着他,不仅祁谌被盯的憋屈,就连和祁谌说话的人也觉得浑身冒寒气。
过年前这一个月,直到衙门关门,大家都回家过年了,祁谌在兵部依旧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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