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她受伤,在场的几人都是惊愕了一下,云叔往前跨了一步后又退了回去,魏常奉是被迷傲给按住的,并且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连池被咬习惯xing的伸腿想要把它甩下去,这样让小黑豹抓的更紧了,上次被母豹伤的还并未痊愈,之后又是生了一场大病,今儿个又被小的给咬了,嘴角不禁讽刺道,重生以来,她的日子竟没好过。
见怎样小黑豹都是弄不下来,便甩了手中的鞭子抽它,连池力道小,但金鞭都是带着倒钩的,小的毛又没长太全,每抽打一下都会留下带血的红痕,再加上叫得惨,一时间竟让人听不下去,但此刻连池确实没有那些个同qíng心的,因为被它咬的地方一直在提醒着她,绝不能弃任何的恻隐之心。
黑豹也是剧烈反抗着,这个过程中,双方都没少受伤。
好歹没多久,小黑豹是下来了,在连池几番抽打下,慢慢的,身上的戾气也收了,眼中只剩下雾蒙蒙的求饶,不断的向连池翻起肚皮,云叔才上前制止了,这已经是只剩半条命了,这要再打下去,可就不好了,怎么说它现在还是归北孤王的。
迷傲透出些赞赏的目光,女子能做到这份上,已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他原本猜想,黑豹已经是她的囊中物了,会立马休息去了,没想到她竟出乎他预料的让云叔拿起了伤药,将血淋漓的小豹子挪到她的腿上,小黑豹仍对刚才的那一抹心有余悸,所以也乖乖听话。
她右手将创伤药撒到黑豹的伤口上,左手安抚着它的头,竟能全然不顾自己被它咬的腿,先来给小黑豹上药,眼中流出赞赏的目光,恩威并施,不愧是凌王爷的外孙,胆量谋略不输男儿。
“她是傻了吧,竟然还不赶紧去敷药。”魏常奉看着她放着伤口不顾,却给咬伤她的上药,只觉得她少根筋,不过……嘿嘿,恶婆娘现在还挺温柔,看起来还挺美……
当然并不是连池傻,她只是想趁着小黑豹还小,在她还可以拼劲全力制服它的时候,早早解决,之所以将它打的这么狠,并不是她心思歹毒,而是要告诉小黑豹,她有能力决定它的生死,就算它将来跟它母亲一样厉害了,也要对今天的事qíng心有余悸,不敢动她。
她不断抚摸着小家伙的头部,安抚着它因疼痛而不断躁动的qíng绪,她已经不再害怕了,克服了心中的恐惧,从今天起赖连池不会再受到伤害,不再怯懦,不再退缩!
云叔明显感觉到了连池的变化,当下欣喜不已却又心疼的不行,堂堂七尺男儿竟也热泪盈眶了,只得劝着连池早点回房休息上些药,被野shòu咬了可是个了不得的事儿,需要赶紧处理才行。
连池推辞说能受得住,要先将它的药上号,给小黑豹上好药之后,又拿着纱布给它包扎了起来,除了头是黑色的,其他都是白色的了,全程就像是猫一样的温顺,到时先让连池有些不适应了,只有在不小心碰到它伤口的时候才会嗷呜的叫一声以示抗议。
在给小黑豹处理伤口的时候,魏常奉叽叽喳喳的一直说着宴会上的事儿,也不私藏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观点,还时不时的来个角色扮演,倒是将当时的场景描述的绘声绘色,也让连池了解了更多的有用信息,心里开始策划着该如何下一步了。
“以后有什么事儿呢你就嚎一嗓子,你跟九个离得这样近,赤一他们立马就能飞过来。”赤一说的就是迷傲的侍卫了。
连池看了眼在他旁边的迷傲,见他也没有反驳什么,也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也就应了下来。
“如此,便要叨扰北孤王了。”连池让云叔接过手中已经熟睡了的小黑豹,对着迷傲轻轻的行了一记礼。
“你怎的这般客气,一点都不像刚才的侠女,你直接叫九哥就是了。”
“啊?”连池明显没想到魏常奉会般说,按道理来,她虽然承了迷傲的许多恩qíng,但到底还是不熟的,如此亲昵的称呼,连池怎么都是说不出口的。
“不可无礼。”想来迷傲也是觉得不妥的便出口制止了热qíng洋溢的魏常奉,这一举动虽然让连池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有了一点烦闷。
魏常奉想说些什么可以终是没说,也没有先前那么爱讲话了,让气氛有些尬尴。
“连池县主好生养伤,本王与常奉便不再打扰,如有难处,捎个信便是了。”
连池还没有说些客套话,云叔领了先笑着道,“王爷言重了,县主只是个闺阁女子,如何能有事儿劳烦到王爷,”说完似是又觉得有些不妥,又接着说了几句,“若真有,还是要劳烦王爷的。”
云叔说完之后,连池也并没有深究,就让云叔送送两人,将要走出门口时,迷傲突然转身,对着连池说道,“凌王爷的金鞭创下了举世传奇,希望县主不要辜负了凌王的期待。”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之后,便就大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连池上完药之后也恢复了些元气,虽然身体有些累,但是脑子却有着前所未有的jīng神,她派人收集回来的,加上刚魏常奉描述的,便准备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云叔找几个街上无事的痞子或乞丐,给些个银两,让他们将此事添油加醋的多说几遍,尤其是要到茶楼或者是饭馆这些个人流多的。
jiāo代完之后连池也是觉得乏了,也就小睡了会儿,只是没睡多久就让小丫鬟给摇起来了,小丫鬟还是挺怕连池的,但一想到来了两位了不得的人物,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县主,北胡太子跟突厥摄政王来了,正在厅里候着呢。”
小丫头一说,连池便觉得头大,两位的身份都很高贵,也都是仪表堂堂,虽说突厥的摄政王年岁能大些,有三十多了,但是毕竟是在突厥的决策者,政绩突出,为人公正,北胡太子更是不消说了,两位都是难得的夫婿人选,这若搁在以前,连池还会觉得欣喜,现在她并不想和亲,也没打算嫁人,所以现在正是对两人的到来头疼不已。
“本县主如今正在别院修养,你就对那两位说本县主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在小丫头马上就要退下的时候,又喊住了她,“等下,先别出去,给本县主脸上画些红点子。”
“是。”小丫鬟颤颤巍巍的拿起兑了面粉的无味胭脂,生怕一不小心让连池不喜受罚。
“若是画不好,就赏你十个板子。”连池的话一出口,小丫头吓得身体一颤,qiáng装镇定的对着连池的脸画起来。
不知不觉,连池已成了她扮演的角色,觉着嚣张跋扈比起恪守礼教来更是痛快肆意,也乐得开开小丫头的玩笑,看着小丫头怕的身如筛抖,心里竟会有些恶作剧后的快感。
小丫头长的软软糯糯的,像个刚出笼的包子,始先她在下人的饮食里下了些药,让他们产生被她传染的错觉,小丫头正因为被别的丫鬟欺负做苦力错过了饭店,饿了顿肚子,连池也觉得这丫头挺逗,加上如痴如狂现下度病着,就留了她下来。
先前可能是听了写连池的传言,小丫头对她怕的不得了,连池也乐得装个恶人,做什么事儿也不瞒着她,知道她没胆子说,因为她怕连池对她灭口,所以守口如瓶,连池觉得她害怕的样子太可爱,也就一直继续下去了。
小丫头大气都不敢喘的给连池画完了脸,颤颤巍巍的走出去捎信,没过半刻钟,又身体发软,四肢无力的带了那两个大人物到了她的房门口,“县主主主主……北胡摄政王与与与突厥太太太子求求见……”
完了,吓傻了,连池qiáng忍着笑意让几人进了屋,随即又换成了面瘫了。
“连池身体抱恙,怕是无法款待二位。”连池忍着心里的笑意,装着生病之人该有的虚弱气息说道。
“县主玉体可还好,略懂些医术,不知可否为县主解忧。”作为北胡太子,萧少顷觉得自己的姿态已经摆的很低了,只要是识大体的都要忌惮自己身份,不敢推辞,却万万没想到连池县主确如外界传言的一般不堪,若不是非她不可,萧少顷真想立马处置了她。
“承蒙太子厚爱,连池感激涕零,只如今病体微恙,怕有些个不好的东西冲撞了太子,这份心意,连池记下了。”
不识抬举,连池一说完,萧少顷说了句“告辞”后,便甩袖离去。
“既然连池县主身体抱恙,本王便不多打搅,这里有颗灵丹,对县主的身体大有裨益。”说着将丹药送到小丫头的手里。
“多谢摄政王。”
小丫头像供着财神爷一般,郑重的将瓶子放在两手中间,虽然她极力的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子,却还是在推开连池房门的时候,被门坎绊了一跤,当下连池的房门大开,小丫头成五体投地状摔倒在地,但是手中的瓶子却高举着逃过一劫。
“咳咳……”好想笑,但察觉到突厥摄政王还在门外,只能用咳嗽声来克制一下,这丫头太逗了。
小丫头差点就呜呜哭起来了,胸好痛!更痛的是她的心,她又在县主面前丢脸了,屁股还朝着贵人,想死了的心都有了,但她却装作镇定的模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爬起来,呆呆的将那瓶药送到连池跟前,“县主,这是北胡摄政王给的药。”
更呆了,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身份,“淡心,不得无礼,这位是突厥摄政王。”淡心,是刚才她给小丫头起的名字,希望她人如其名,能够一直保持着一份淡然的心。
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赫连绝,虽然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是眼角可以看出微微上挑,“无事。”药送完了,托那个叫淡心的笨丫头的福,也看到了想要看的了,便心qíng愉悦的离开了。
赫连绝与萧少顷走后许久,一抹狡黠的目光从连池眼中闪过,“淡心。”
“淡心?”
“啊?县主您叫我吗?”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想挨板子了吧。”
“谢县主赐名。”
“……”她发现她的小丫头的思维跟她不再同一条线上,算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当天晚上,一个计划的雏形就在脑海中汇成。
隔天,宫里的太医就来了,这个太医是皇后娘娘的心腹,连池就央他告诉了皇后自己的qíng况,并对外说她只是吃了些坏食,几日便可康复。
因着别院里面都是些自己人,所以在师父还没有来的时候,连池便站着练一会儿鞭子,因服用了清泉,再加上云叔伤口处理的及时,没过几日便结疤了,只要不剧烈活动也不怎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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