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你怎么能这样说,二小姐毕竟是姨娘身上掉下来的ròu,怎么可能不疼亲女儿,却疼老爷跟别的女人生的女儿呢。”对小红的回答,小兰有许多的不赞同,便反驳了到。
听到这里,连碧也屏息听着,就怕她一深呼吸就惊到两人。
“哎,小兰你年纪还小,不懂这些个的,姐姐我小时候被卖到许多家,这些个事儿多了去了,自己的闺女有怎么样,日后还不是得出嫁,成别人家的了,倒是县主,有食邑,又得宠,讨好了她将她扶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哇,小红姐你懂的好多呀,那你知不知道姨娘为什么要将二小姐禁足呀,我看二小姐被锁在屋子里好可怜……”说的时候,特意将禁足,锁这两个字眼说的很重。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是因为有贵人要来。”小红将“贵人”两个字说的特别神秘,引来了小兰极大的好奇心,急忙问道,
“是什么贵人,快点告诉我。”
“这是个秘密,等我们下次一同值夜的时候再告诉你。”小红的话戛然而止,将连碧跟小兰的好奇心勾的痒痒的,迫切的想知道贵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红姐,你快告诉我。”根据声音应该可以才行出小兰现在正摇晃着小红的胳膊撒娇。
“不说了,芙蕖姐姐要回来了,被她听到还不得撕烂你我二人的嘴。”等小红说完这句话之后,小兰不qíng愿的说了声“好吧。”随后就戛然而止了,只能听到越来越小的脚步声……
这小红跟小兰应当就是院子里的两个洒扫丫鬟,她记得的,小红还是她亲自从婆子手里挑的,就是因为可怜她卖了许多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这下对两个人说的话是深信不疑了,姨娘将她锁在这里定然是怕她坏了姐姐的好事,怕那个贵人心悦的是她而不是身份尊贵的姐姐,一定是因为这个所以将她禁足的!
她问过芙蕖,姨娘为何不让她出门,芙蕖回答的是“为了她好。”这样一想,芙蕖也一定是姨娘那边的人了,当下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难受不已,不知道什么人可以相信,于是也不来回走动,嚷嚷着要出去了,只等着那两个丫头再一同值夜的时候说出时间,她必须得去破坏了不可,她是她的亲娘呀,怎么可能就因为她的容貌品xing都比姐姐好,就做出将她禁足来成全连池的事儿来。
当天晚上宁姨娘在柔雨院苦苦等候赖元鸿的到来,心里劝告自己,等会子他来了,一定要压制住心qíng,好声好气的伺候,虽然她心里已经酸到不行,恨不得直接杀了那两个贱人,但是她不能中了那些人的计,让这些年的努力功亏一篑,还有连碧,若是没了她,她一定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就算是为了女儿,她也得压下心里的不满好好的伺候着,依然成为赖元鸿最心尖尖上的人。
但是一直等到烛油烧光,房间陷入黑暗,也没等到人,一天了!她忍了一天了,也等了一天的,可终究都没有来,从柜子里找来剪子,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chuáng褥上,被子里的新棉絮到处飞舞,也落得她身上到处都是,被子剪完了又开始剪chuáng褥,扔枕头,最后实在是累的不行,直接坐在落了一地破物的地上,在没有月亮也没有烛火的环境下,周围静谧的下人,尤其是地上的人,妆容花掉,眼睛上下乌黑一片,嘴上的红色蔓延到了周围,如鬼魅一般可怕。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柔儿开门,让我看看你是怎的了。”竟然是赖元鸿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老……老爷,你怎么回来了。”原以为今晚就跟那两位过了,没想到竟然还是回来了,虽然有些欣喜,这说明在他的心里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现在这个模样真的是不能见他。
“柔儿说的是什么话,你身子不舒服,我怎么能不回来。”原本确实是想不回来的,想跟另两位姨娘好好的联络下感qíng,虽然她们当年都有些错,但这么多年,该过去的也过去了,更何况她们也在祠堂待了五年,该弥补的也都弥补过了,谁想睡到一半的时候,被刘姨娘摇醒了,说是宁姨娘这边出事儿,qíng况很危机,需要他急忙过去看看,原本她们两个还想一块过来的,但带着她俩去,赖元鸿总是有些心虚,就让她们熄灯先睡了,他就独自过来看看。
“老爷,妾身已经睡了,两位姐姐才出祠堂,你应该多陪陪她们才是。”没有人会心甘qíng愿将自己的相公推给别人,但现在却不得不将他推出去,她现在的这副模样,若被他见了,自己几十年塑造的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
“让我进去看下,看完我就走,表妹说你身子不好,让我来瞧瞧。”赖元鸿自诩为风流才子,自是会对妻妾红颜深qíng。
“老爷,妾身真的无事,妾身自古崇敬娥皇女英,便想效仿,想来姐姐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老爷还是回去罢。”为今之计,便想尽快将赖元鸿送走。
“哈哈,原来这样啊,看到你们姐妹qíng深我也就放心了。”宁姨娘只几句话就让赖元鸿深信不疑,在心里狠狠的赞叹了下自己御女有术,与别家的后院jī犬不宁想必,自己这里一片祥和。
“能够共同伺候老爷是我们的福分。”见赖元鸿终于松动了些,不再一直要进来了,眉头舒展了开来,僵硬的身子也瘫软了下来。
“柔儿这么懂事,为夫自然是要如往常那般留下来陪你的,快开门吧。”虽然宁姨娘这样说让他心里很高兴,但自己白天毕竟做了那样的事儿,晚上还是要来哄哄她的,这样既能安抚了她,又稍稍冷落一下那两位,能让那两个小妖jīng更加卖力的伺候他。
“老爷,妾身已经睡下了,并且今儿不能伺候老爷了,何不陪着两位姐姐,没准还能为赖氏添丁呢。”刚揣在肚子里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他会进门,看到自己láng狈的模样。
“柔儿你到底是怎么了,赶紧开门。”前面说的话也许赖元鸿还会相信,但是添丁这事儿她向来是绝口不提的。
“老爷,柔儿是真的没事儿,老爷还是赶紧回院子里吧。”赖元鸿见三番四次的被拒,也有些恼怒了。
“不识抬举,你别后悔。”赖元鸿最容不得的,就是顶撞他的人,便丢下几个字怒火冲冲的回到了鸿鹄院,临走的时候还让宁姨娘将他的衣物什么的具送到鸿鹄院,宁姨娘也只得答应了下来,想着她在赖元鸿心里向来是占有一席之地的,日后等收拾了那两个,定会让他再回到柔雨院的。
赖元鸿怒火冲冲的回到了鸿鹄院的时候,原以为会是黑灯瞎火一片,没想到两位姨娘正长着灯,门敞开着,正衣着端庄的坐着,并且面容着急四处张望着,还时不时的在门前走来走去。
一见到赖元鸿来,梁姨娘就立即小跑到了跟前,“表哥,妹妹没事儿吧,走的时候让赖顺回来告诉一声,那奴才恁久也没回来,真真急死人。”
赖元鸿看着表妹也就天真不拘束的样子,苹果脸蛋圆圆的,现在因为急切而有些红,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不禁伸出手理了理她的头发,“都这年纪了,xing子还是没沉下来,跟个孩子一样。”
“表哥,有外人在,做什么呢,妹妹没事儿吧。”无限娇羞的嗔骂了句,一时间让赖元鸿chūn心dàng漾,想着表妹真是越来越懂得qíng趣了。
“说恁般扫兴的人gān嘛,表哥今晚在这里陪你们。”说着将梁姨娘拥在怀里,梁姨娘也笑的一派天真,表qíng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与刘姨娘得意的对了下眼,站在远处的刘姨娘眼角也不禁眯了眯。
三人进房之后又是chūn宵帐暖了一番才休息,一连数日,赖元鸿都歇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就连吃食都是在小厨房做的,再加上他得的又是一个闲职,朝廷那里也是可去可不去的,所以就更加放纵自己与另外两人玩乐,这么多天宁姨娘咬牙度日,连池一直专心于练鞭子以及训练招财进宝,顾大夫在顺召院侍弄药糙,赖府似乎过得很平静,平静的让人诡异。
终于这日宁姨娘收到了一份宴会的名单,于是宁姨娘与顾大夫见面了,连池停下了训练,只有赖元鸿与梁刘两位姨娘依旧沉醉于欢好之中。
从那日被连池羞rǔ开始,她就在筹划着怎样复仇,于是便打着给连池说亲的名义给一些小富之家以及新贵族下了庚帖,之所以选择这样的人家有很多的原因的,其一,连池名声不好,就算是给王亲贵族下帖子也是不会来的。二来,这些个小富贵人家,从来都是自恃过高的,家里的人大多都是新富贵的,都是从乡下来的,这样的人最是难缠,也最是嘴碎。宁姨娘是打定了主意了,要让连池身败名裂。
其实还有两点的原因是宁姨娘不愿承认的,那就是她仅仅只是一个姨娘,虽然掌管着府中的中馈,却毕竟不是正经的主母,这样的身份下名帖,只要是一般有身家的家族,都是不屑的与姨娘为伍的,另一个则是上一次的宴会已经丢尽了人呢,左相当场表态也让许多人对赖府避而远之,就连愿意来的小福贵人家,都也只是看在连池县主的面子上来的,虽然她的名声不好,脾气bào躁,但可以娶回来慢慢磨练,贵在她与皇室关系密切,对整个家族都是有许多的利益。
在宴会前一晚宁姨娘将这件事儿报备给了赖元鸿,企图能够见一两面,因此装扮的很是鲜亮,妆容也是灰常jīng致,却不想吃了一个闭门羹,只是让赖顺通知说随她的意。
等收拾完了小蹄子就是你们俩了,宁姨娘暗暗下了决心,这次绝不会给她们俩任何的翻身机会。
得到了赖元鸿的默许之后,宁姨娘就开始着手准备宴会事宜,确保自己的计谋可以万无一失。
想了想又将芙蕖叫到跟前,狠狠的嘱咐了她一通,务必要将连碧看好了,明日更是不能让她出了院子一步的,那些个人都是粘牙糖,万一哪家看上了,想撇可就撇不清了,她的连碧不像连池,是她按照贵族家的嫡女教出来的,以后定能嫁得好,幸幸福福的相夫教子,可不能被那些人给盯上了。
她怕芙蕖没有用心听,便将腕上的赤金镯子摘下来送到她手上,答应她若是办得好,会另有重赏。
芙蕖欢欢喜喜的接到手里,回去自然是将连碧看的更紧了,就连是吃个饭芙蕖也坐在旁边盯着,连碧心里觉得那个贵人也许就在明天出现。
第二日,消停了许久的赖府又开始热闹了起来了,门前车水马龙的,甚是欢畅,在青莲院内,连池正拾掇行装,宁姨娘对她说这次宴会是为连碧选婿,她这个好姐姐必是要替好妹妹仔细挑选的,因此只是稍微装扮了些,着一件浅青色的裙衫就出去会见那些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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