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姨娘双目一眯,当下就打了个激灵,生怕他会将事qíng的始末都讲出来,“你这个老不修的,毁了我女儿的清白,还想污蔑人,求老爷做主啊。”
与顾大夫相比,赖元鸿自是相信宁姨娘的,只当是顾大夫想要推脱责任,也没忍住向他身上踢了几脚,“竟然敢将心思动到我女儿身上,必让你不得好死。”说完跑了出去,没多久手里就拿着一把闪着寒芒的剑,□□就想砍了他。
“老爷,冷静点,顾大夫是良民,杀了是犯法的。”梁姨娘瞬间吓破了胆,立即跑到赖元鸿身边,抱住了他,提醒到。
“赖顺,去把他那个龌龊东西给我割了。”想了想还是将手中的剑收了回去,便像赖顺吩咐道。
“动用私刑也是不好的,就按照刚刚妹妹的意思办吧,虽然老了些,但看着也是个会疼人的。”与赖元鸿对宁姨娘的信任想比,刘姨娘可是一点都不相信她的,十有□□真的像顾大夫说的那样,从都到尾都是她谋划的,只是没想到会偷jī不成蚀把米,反害了自己的女儿罢了。
“不行,除非我死了,不然就算将碧姐儿养在身边一辈子,我也不会将她嫁给一个老□□。”他欺负了她女儿,竟然还想癞□□想吃天鹅ròu,还想娶了她。
顾大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她怎么能把她的女儿往火坑里送,今天发生的事儿,宁姨娘恨不得替她受过。
“就是,我赖元鸿就是养一辈子,也不能嫁给他。”见赖元鸿终于表态了,宁姨娘也算是放下了心来,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本计划的连池哪儿去了。
“老爷,池姐儿呢?”宁姨娘这时候脑子才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又想了想刚刚栗阳说的话,一定是被小贱人给识破了,所以才陷害了连碧,好狠的心,竟然连亲妹妹都能下的去手,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连池呢,她哪里去了,亲妹妹在她的屋子里出了事儿竟不见个人影。”赖元鸿被宁姨娘这一转,就自然而然的误会了,遍怒不可遏的起来。
“爹爹可是在找女儿?”说曹cao曹cao就到,现在身着一身浅青色衣裙诧异的站在房门口,细心打扮过的可人儿,不是连池又是谁。
“你刚刚去哪儿了!”宁姨娘愤恨的问道,若是她在,她好端端的女儿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才该身败名裂、清白尽毁。
“姨娘,你不是很清楚吗?”在只有宁姨娘能看到的角度挑了一个眉,一副挑衅的摸样。
她就知道是这个小贱人搞得鬼,是她害了她女儿的一生,她要加倍加倍奉还给她!一时间身上的血液都涌到了脑子上,脸涨得通红。
“老爷,你看看,她承认了是她害得碧姐儿。”宁姨娘走过来一把抓住连池的袖子,生怕她跑了,急忙把她拉到赖元鸿的面前。
“姨娘,你这是作甚,快放开。”连池柔柔弱弱的摸样像极了平时的宁姨娘,但此刻她可没有心qíng来评价她伪装的怎么样,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的怒气更盛了。
“她承认了,是她动的手脚,才会让碧姐儿被羞rǔ了。”赖元鸿眉头紧皱着,她现在这副不可理喻的摸样有失妇德,但想想或许是因为孩子出事儿才会如此,也就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是没办法认同的。
“啊?妹妹出什么事儿了?”转头看了看chuáng榻上正在昏睡的连碧,恍然大悟道,“妹妹怎么会在我这里,怪不得我到她的院子里没找到。”
随后表qíng又变的非常惊恐,“妹妹这个样子,是不是……”还没说完就捂住了嘴,将后面的话吞到了肚子里。
“你胡说,你明明就……”你明明就被下了迷药昏过去了!但好在理智还留了几分,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了,姨娘,会客厅里的客人可都不见了,你不要过去好好瞧瞧吗,失了礼可就不好了。”也许是宁姨娘听错了,她觉得她最后的几个音符里充满了嘲笑,再看看她一双纯净的双眼,似乎一点不好的意思都没有。
轰隆隆,心里又是一声闷雷,她竟然把那帮碎嘴娘们给忘了,“哎呦呦,哎呦呦。”宁姨娘立马捂住了头,虚弱的往后载,“老爷,妾身头痛,就先回柔雨院休息了,再差几个婆子将碧姐儿送回去。”
“ 都回去吧,把那个老yín贼关到柴房,稍后处置,今天什么事儿多没发生,若是发现个碎嘴的,立即杖毙。”
在场的奴仆都连连应是,他们与顾大夫不同,都是卖了身的,就算是被杖毙了,官府也不会太过追究,更何况本身就是官的呢。
宁姨娘终于放心的走了,却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急忙赶到了客厅,见所有人都跟她离开的时候一样,都好好的坐在位子上呢,就知道是小蹄子再恐吓她。
宁姨娘其实心里并不是很相信这帮人的品质,故意是说了几句打探,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只希望她们的气度增长了。
“各位实在对不住,厨房的婆子伤着了,没法子再做糕点什么的款待各位了,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好好赔罪。”宁姨娘想如先前那般慡利的笑笑,但嘴角是怎么用力都勾不上去了,只能作罢。
在客人临走的时候,每个人都送了些价值不菲的饰品,就连一起跟来的小丫鬟没人都得了价值十几两的宝石璎珞以及镯子等,要知道此次为了让赖连池身败名裂,可是请了二十多家来的,每个主子送的具是五百两左右的奇珍,此番下来,宁姨娘从赖元鸿那里拿到的以及数年中馈留下来的私房就去了大半了。
这样做无非是为了以防万一,就算是知晓了些什么,也不能说了出去。
回到了柔雨院之后,一声令下就将栗阳跟沐秋关进了柔雨院的柴房,沐秋似是早就知道会大难临头,所以并没有做过多的反抗,栗阳却不同,因为她正喜滋滋的等着赏呢,却没想到一下就被打入了地狱。
宁姨娘将厨房的婆子招来,让她到外面买些迷药,将药和在粥里给连碧喝下去,昏迷几日,待她身子好的没感觉了,在让她醒来,对她就说是被下人无意中敲昏了脑袋,一直昏迷不醒就行了,至于日后成亲,将新人灌醉,再动点手脚也不是混不过去的。
不对,栗阳说她亲自确认过,连碧还在房间里哭,那个假的到底是谁,于是又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碧荷院,一把先开被子,却发现芙蕖全身被绑,口中也塞了个布条,于是就取下布条,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奴婢不知,先前不知被谁敲昏了,醒来就一直在这里了。”
宁姨娘一把松开了她,便是怎么想也不知道原本天衣无fèng的计策会变成这样,而且实施的还都是自己的人。
连池这边刚刚将连碧睡过的塌子重新换了个,就拉过如醉如烟的手说道,“真是辛苦你们两个了。”
两个小姑娘腼腆的笑了笑,被连池一夸,羞红了脸,又谁能想到,就是这两个年纪尚轻、貌不惊人的小丫头竟然会变声之术,白日就是年纪大点的扮的连碧,当然并没有让人看见容貌。
“如狂,你将这张银票给那几个护院送过去。”如狂将银票接了过来之后就去了护院那里。
有时候真的不能小看一个小小的奴才,一个jīng心策划的yīn谋却因为几个毫不起眼的护院给瓦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宁姨娘到底是想的太简单了,那些个人虽然是没有将事qíng的始末都讲出来,但疯言疯语却是少不了的,再加上现在和亲的热乎劲也过了,茶楼里面的说书先生也专门开书来讲当日连碧带着家奴撞门的事儿了,为了追求效果,还提出连池县主隐忍知礼与先前传说的背道而驰的故事。
不论怎么说,有两件事儿是非常值得肯定的,其一,赖氏姐妹火了,其二,府内必须有个主母,让个姨娘教养到底是不行的。
要说宁姨娘也是个狠心的,竟然连续给连碧喝了十多天的迷药,虽然是一直用皇后娘娘给连池的人参吊着命,但还是消瘦的只剩下骨头,一直到半个月,见连碧身上的痕迹什么的都不见了,这才停了药,让她醒了过来,而她因为这阵子心思一直扑在连碧身上,也就放任了那两位姨娘日日与赖元鸿yín乐。
按照先前准备好的说辞,一上来就说她被家奴不小心打了头了,一连昏睡了十多天才醒,加上宁姨娘不断流着泪说的,神qíng也是极度悲伤,很快,连碧也就接受了这一说辞,真的认为自个儿是被打了头了,也许是那十几日的迷药真的伤了身子,醒来后总是郁郁寡欢的,还总爱穿白衣,一阵风chuī来,就怕她跟树叶一样被chuī倒,以往还有些婴儿肥的脸,现在下巴尖的可怕,没了以往的天真可爱,但却更让人有保护yù了。
顾大夫是良民,赖元鸿不能打死了,又不能到官府说他jian污了自己的女儿,最后是饿了两天,净了他的身后直接丢到了破庙里,那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能不能活全看他的造化了。
连池这一个多月却是得了许多清闲,先前云叔给她找专门的师父来教她鞭子,没想到却是张副将,曾经外公的部下,在外公战死之后,凌家军被圣上收编,将士日后的前途更是不同,张副将则选择了带着愿意跟着他退隐的五万遗部离开,自此便再也没有人找得到。
前世她并不知外祖还有遗部,只是在大召动dàng不已之时他们是主动找到了她的,但她却辜负了他们,另他们惨死,这一世,连池想就算他们再来找她,她便跟着他们退隐了,就再不出世了。
却没想到这一世竟然以这种身份出现,但他并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只是当一个寻常的师傅教导她。
招财进宝长的已经有连池膝盖高了,已经可以自己捉些小老鼠、小兔子什么的吃了,这日,平静了近两个月的赖府又热闹了起来。
京城的人也都看着呢,这赖府一热闹,京城也跟着热闹了,原本的故事讲了快两月,客人可都有些腻了,正合适需要些新故事呢。
除了这个原因外,还有一个被备受关注的理由,那就是江南文武双全的第一才子安陵御城竟然否决了左相、六部尚书等人的邀约,执意投在了风评不咋地,又没什么实权的赖元鸿门下,被这样一大块肥ròu突然砸到,赖元鸿自己是欣喜不已,不,是心花怒放,从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天,嘴都没合拢过。
一袭白底稠衣,套上一件用金线绣着的牡丹纱衣,围上纯黑的腰带,系着一块白玉,是同其他门生一样的打扮,但其他的地方倒是比他人要寒酸许多,头上没有玉贯,只是用青布绑着,脚下不是登云靴,而是穿着如出家的和尚一般样式的鞋,听说是经过国寺时方丈见他的鞋已露出许多的dòng还要赶路,便让小和尚将他的一双还未穿的鞋取来送给了他,祝他今年的科举能够一举中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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