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姨娘立马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了过来,细声问道身体如何。
赖元鸿看着姐妹两人相处的融洽,yīn沉的脸也溢出了些许的笑容,一家人和谐安静的过着多好,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妹享受过这种宁静的气氛了。
想想大约就是在宁姨娘进府以后吧,婉袖郡主虽然端着身份,但到底是在大家子里长大的,他一个接一个的往府里抬妾侍,她虽然是不高兴的,但料想应该不会没有容忍之量。
但是从宁柔进来以后,这事儿是一桩接一桩的来,先是碧姐儿误食了泻药,然后又府库里少了大量的银钱物件,再然后宁柔被下药中毒……还有很多很多,多的他的脑容量都不够用,他也是糟心不已,直到惋惜怀孕难产而死。
处置了两位姨娘,府中大小事务便都jiāo给了宁姨娘,这才让他有喘口气的机会,现在想想了当初发生了许多事儿也许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是婉袖做出来的。
也许,是那个女人一个人倒蹬出来的,啊,这个念头一想出来,就立刻坚定的扎根在了他的脑海中,似乎这样想以后,心中的愧疚就会少许多,似乎所有的罪名都落在了宁姨娘的身上,跟他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你们姐妹二人就好好相互扶持的管好府中的中馈吧。”赖元鸿看了看气色非常不好的刘姨娘,此时透过了她又想起了曾经跟她好的如亲姐妹的婉袖郡主,刘姨娘察觉到赖元鸿在看着她,于是就抬起头给了他一个颇为疑惑的眼神,于是赖元鸿收回了目光,往梁姨娘的房间走去了。
梁姨娘经过几日的休息,已经是好的差不多了,但赖元鸿怕她再动个胎气什么的,所有就一直让她在chuáng上躺着,还没到屋里,就看到了连池也在屋子里,见他来了之后,略微行了一个礼就下去了。
赖元鸿心里也满是尴尬,他及笄的时候,连皇后娘娘都来了,他却醉死在了怡红院,饶是他脸皮这样厚的,也觉得愧对了连池了。
此时见连池看见了他也不放声,只行了一个礼之后就往回走了,其实他是想喊住连池的,但却没有开口,就眼睁睁的看着连池带着丫鬟走了出去。
“池姐儿来gān甚了。”
“县主是来瞧妾身来了,还带了许多的补品呢。”说着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之后就夸赞起了连池,“池姐儿真是懂事,一点都没有看不起妾身,不知怎么,以前竟然会传成那样的名声。”最后一句话是梁姨娘自己嘟囔出来的,却又成功的让赖元鸿在心里多想起来了。
池姐儿在婉袖还在的时候很是乖巧可人的,也就在这几年xing子变得越来越不好了,但这些大多数还是从宁姨娘嘴里听到的,这个宁柔,竟然净做这些颠倒是非的事儿。
这些时日,对宁柔的qíng分是一点一点的变的单薄了,在他心里,宁柔恐怕早就已经成了魔鬼一样的人物了,他真真觉得自己是瞎了眼,竟然一直宠着她这么多年,想想她竟然在十岁刚过一二就敢跟自己暗通曲款了,又能纯洁高尚到哪里呢!
连池走出院子以后,看着赖元鸿的身影,不自觉的哼了出声,这样一个男人,如何值当母亲全部的奉献,如何值得母亲用生命来爱。
娘亲这一辈子,活的太凄惨,谁欠娘亲的,她帮着讨回来就是了。
云叔说,最近朝廷内部动dàng的很,皇上又是沉迷于酒色已经许久不曾上朝了,虽说有皇后坐镇,又常年处理国家大事,但毕竟都是在幕后的,可现在皇上一直与才进宫的扬州美人享受鱼水之欢,这样大臣便把枪口对准了皇后……
指责她一介妇孺,没能将后宫整理的好,劝诫皇上打理朝政,却要gān涉朝政之事,尤其今年北方出现了大旱,南方又出现了水灾,国库又空虚,皇上又沉迷于chuáng弟之事,将重担子一下子就扔给了皇后,把事qíng撇的gān净,就算现在连池没有看到皇后的样子,也能想象到她现在有多焦头烂额。
她一介女儿家,朝堂之间,国家大事不是她浅显的目光能够触及的,但她怎么说都是重生来的,即便目光短浅,但也多少能给眉姨一些帮助。
今年南方开始水灾,北方旱灾,然后到了明年qíng况才有所好转,但天不助人,第二年南北方替换了下位置,又开始旱灾涝灾轮番上阵,朝廷派人治理,效果却并不显著。
直到最后一次huáng河泛滥,民间便爆发了起义军,从此起义军锐不可当,几路起义军联合起来准备攻破大召京都,却意外发现,起义军中有许多是外公手底下并不起眼的小兵,打仗自是有一套,她作为外公的唯一血脉,安陵御城作为她的相公,在安陵御城领命当镇压起义军的军师时,叛变。
并且成功将大召军队策反,他,便就成了起义军的首领。
这之后的事儿,发生的也就顺其自然。
自他将这个秘密告诉她之后,她也是挣扎了许久的,大召已经存在近两百年,设立的制度原本也许是管用的,但贪官什么了钻营了这么多年,百姓早就怨声载道了,在她看到大片大片流离失所的百姓的时候这才决定要帮他的,以后就进宫伺候眉姨,并且替他得到了许多的部署,这一下大召便如一座心里已经掏空了的大山般倒了,倒下来最先砸死的人呢,便是她这个帮忙掏空大山的。
现在,南方已经发生了洪灾了,过不久,北方也要出现大旱了,她能帮眉姨的,只是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她没有眉姨的经世之才,救不了天下苍生,她能做的,就是保住她想要守护的人。
所以,她便想去找云叔,还有张副将,将这些消息委婉的告诉他们,让他们还有外祖遗部趁早做出打算,而她,一定会留在这里看着安陵御城惨败。
先前一直想着怎么斗垮宁姨娘,竟然将这么大事儿给忘记,不然趁早将手里的钱都买成米,也会比现在便宜上许多,但现在是必须要买的,不然以后米价会更加的高。
因为有招财进宝在,所以就算是她自己出门也是很安全的,并没有让无邪他们跟着,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qíng要让他们做,何况她现在鞭子练得就算是张副将也说颇有外祖当年的风范了,平常人是根本进步了她的身的。
是以,她就将金鞭cha在怀里,骑在招财进宝的身上,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因为起得早,也怕招财进宝吓着人,所以并没有走大道,而是抄近路。
弯弯曲曲的,没一会儿她就走到了王府街别院,是在迷傲跟连池别院的前面一排屋子,虽然看起来门面打扫的很gān净,但仍旧是一副破百的没有人气儿的样子。
长盛不衰的凌家王府昔日门庭若市,今日门可罗雀,怕是如果没有眉姨时不时的来一两次,蜘蛛网都不知道有多厚了吧。
凌王府的后门是开着的,她从后门进来以后,与门面不同,里面有着许许多多的人气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58
进了已经破旧的凌王府之后,连池将未来两年的灾害说了一遍,让他们趁早做打算,是在不行就举家迁到北胡,或者是往东到大朝国,现在大召还是这些周边国家的主心骨,要搬到那些国家可是容易的很。
他们在知道连池并不大打算离开之后,也就死倔,说是跟她统一战线,一定要保护好了她。
连池无奈,最终无功而返,骑着招财进宝就要往回走了,现在已经快晌午了,就算是没走大路,路上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连池这样明晃晃的骑着野shòu在大马路上走,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往后躲了很远,并且走过之后还是指指点点的,说一些,这就是连池县主,名门贵女也不过如此,竟已经跟野shòu为伍之类的话。
要是平常人也就听不到,但是连池现在的感官敏感的不得了,若真的想听,如何能听不到。
眼看马上就要到赖府了,突然看见了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正在赖府门口踱来踱去。
是宁焕之。
这一世的宁焕之还没有遭到赖元鸿的打压,生活虽不及名门,但也是小富之家,之间他现在白白胖胖的,眉宇间还稚嫩着,一身米色的书生装,一看就是个书生,搂在外面的脸跟手看起来比女子的还要细嫩,显然是从来没有受过苦的。
前世宁焕之最后怎么样了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仍然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他的qíng形,一个乞丐,家破人亡,脸上污秽不堪,只有那双乌黑的眼睛,透着坚定的光芒。
现在还并没有受苦,仍然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因此眼神并没有前世的坚定,现在犹豫不决的,真像是个没有主意的女子。
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有些像大包子的兄弟呢,不过大包子的脸比他能长一些,所以大包子虽然给人感觉软软糯糯的,但还是有个下巴的。
“焕之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许是上辈子助纣为nüè的愧疚感,让连池叫了他一声表哥,但是这一生宁焕之听着却不怎么受用。
我的娘,这个县主大人竟然这么柔声的叫他表哥,听着还真的是不自在的很。
连池明显的感觉到宁焕之的表qíng为之一愣,当即就明白她嚣张跋扈的xing子已经深入人心了,尤其这个包子有对赖连碧倾心不已,外界传闻他应该是听过的,凡是在他心上人对立面的,也都不会是什么好人,伶仃一下子这么温柔的跟人说话,人还当你是在装呢,于是,连池瘪瘪嘴,又重新咳嗽了一声说道,
“宁焕之,你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gān什么。”
让连池恼怒的是,她故意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宁焕之竟然舒了一口气!
“县主妹妹,你让表妹出来一下,在下有话要对表妹说。”外面茶楼为了迎合顾客的口味,将连池连碧两姐妹直接的事儿添油加醋又编了许多的段子,搞得像两人是上辈子的仇家一样,不过也没说错,她俩还真的能说的上是上辈子的仇家。
“你找连碧,进府就是了,在这gān站着gān甚。”看他那个样子,连池原本是不打算帮他的,但又想起了前世,见他对连碧也可以说的上是真心一片,唯恐伤了他的心,很快,连池就纳闷了,要找人进去就行了,gān嘛在这儿gān站着呢。
“那个,表妹要退婚,她不让我进府。”犹豫了许久,宁焕之才将实话说了出来。
这个呆子。
他也算是赖府的表少爷了,就算连碧不让进,宁姨娘她也是要让进的,恐怕是这个呆子将连碧的话当成了圣旨,每一个字都不敢违背,所以才在这儿站着吧。
“好,你等着。”连池难得发一次善心,决定可怜一下他。
既然答应了别人,连池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就到了碧荷院,一进来似乎就撞到了别人的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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