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男人的眼光跟冰刀似的,他还真有点担心他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这人一怒之下会拆了他这皇宫,那腾龙就真要出大名了。
算了,这个男人眼里的qíng意假不了,虽然桀骜不顺了一点,但不是被qíng儿制得死死的吗?只要qíng儿幸福就好,他能为她做的大概就是给他们祝福了。
如果研儿还在,一定也会如他这般想吧,他们的女儿,真的长大了,并且已经qiáng大到可以为他这个父亲遮风挡雨。
“行了,父皇也不多说你什么,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
qíng儿点了点头,不答话,莲奕是她的选择,如果有朝一日莲奕不再爱她,背弃了他们的感qíng,那只能说是她瞎了眼,看错了人,该承受的,也只是她自己而已。
望向那个男人,对上他的眼睛,眼底的寂寥已经散去许多,但是在他眼底的人,依旧只有她,至少暂时来说,她是幸福的,这就够了,谁能够保证爱qíng能持续一辈子?
“皇上,时间到了。”成容小声提醒道。
“恩,走吧,qíng儿,你扶着朕。”原本打算上前的成容赶紧后退一步,让出位置,他知道皇上是以这样的方式宣告,这是他宠爱的女儿,她所做出的决定他都认同。
百里莲奕有些不满,正想发作,钟离翔云继续道:“莲奕,皇位后面有一道屏风,一会成容会带你去那里。”话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里离qíng儿很近。”
纠结了一下,百里莲奕同意了,离qíng儿近就可以,好在这个人类世界的皇者还有点眼色,他要是说让他也跟着一起上朝,那就是把他放在了从属的位置上,他向来高高在上惯了,怎么可能忍受矮人一头,就算看在qíng儿的面子上不发作,他也会暗中做怪,把这仇报回来的。
他真的压抑太久了,和qíng儿在一起后,很少觉得无聊,心底作怪的因子潜藏了起来,悠然居那个地方的人太单纯,就算他想做怪,也实在找不到对象。
要是钟离翔云给了他这机会,他不把这皇宫折腾得翻个个儿,他就白姓了百里这个姓。
自从四位老臣进来后,大殿里便安静下来,聪明的人已经预感到了些什么,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收敛起来,连呼吸都放轻了,恨不得隐起身形来让众人看不到他的存在。
半晌过后,成容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众臣下意识的下跪,恍然间才回过味来,悄悄的翻起眼皮看向那个身影,皇上这是……真的醒过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qíng儿扶着父亲从软榻上下来,移到皇位上坐定,拿出丝巾擦掉他额头上冒出的汗,果然,还是有些牵qiáng了。
“平身。”
众臣低眉顺眼的站着,用眼角余光观察着高高在上的人,成容以前一直是站在皇上的左手边,今天站到了右手边,他原本的位置上放了张软椅,上面端坐着的,是最近皇城中最热门的人——安宁公主。
这是……
“一觉醒来,居然过去八天了,众位爱卿可还健康?”
“谢皇上惦记,臣安好。”声音很齐,就像提前演习过一般,qíng儿看得有趣,面纱下的嘴角勾起笑意。
“这几天时间倒也热闹,发生的事比一年发生的还要多,众位爱卿倒是说说,这些人这安的究竟是什么心啊”
这话没人敢答,连那几个老臣都低眉敛眼的做入定状。
钟离翔云也没期待他们的答案,笑意盎然的点名:“韦太傅,你说说看。”
韦德之额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双腿软了下去,“臣有罪,请皇上降罪。”
“哦?有罪?qíng儿,你怎么没告诉朕韦大傅和这些事有关系?”听着像是质问的话,却掩不住其中的笑意,qíng儿闭嘴不言,这里实际上真没她什么事,要不是担心父亲的身体,她压根不会再踏入这个地方。
韦德之这才知道安宁公主压根就没说他什么,他这是不打自招了,赶紧定了定心神,道:“启禀皇上,臣有罪,臣不该在公主初来那天与之为难,这些天安宁公主的所作所为老臣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老臣一直想和安宁公主认个罪,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请皇上降罪。”
不愧是太傅,说的话就是漂亮,黑的都说成了灰的,说一半留一半的倒也挺能让人信服,qíng儿右手托腮,看着下边的人表演,不答腔。
大殿里安静得针落可闻,韦德之有些不安,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摇摇yù坠。
钟离翔云终于开口,“韦爱卿平身,这事算是揭过去了,希望下不为例。”
“臣谢主隆恩,谢公主不罪之恩。”
qíng儿冷眼旁观,难怪有人说,玩政治的人都有着九头身,短短和一会儿便可窥见一斑。
“韦天不顾大局,不执行命令,连降三极,职务另行安排,皇城统领暂由厉锦泽兼任。”
“……”一道道命令颁下去,有心的人一听就知道,今天所有的命令都和这些天安宁公主的指令毫不相冲,安宁公主的受宠果然如传说中一般,根本无人可以比拟。
看父亲一直冒汗,qíng儿上前一步探了探脉,皱眉低声道:“父亲,您需要休息了。”
钟离翔云有些无奈,确实是到底线了,向成容使了个眼色,成容见状,正想宣布退朝,一直安静着太常卿突然出列,躬身道:“启禀皇上,老臣有事要奏。”
qíng儿皱眉,钟离翔云拍了拍她的手,道:“准奏。”
“启禀皇上,安宁公主已到婚嫁之龄,老臣斗胆,想为犬子保个媒。”
PS:鬼鬼真不是存心断在这里的,俺对着月亮发誓。
第二百一十七章
钟离翔云一时之间愣在那里,没反应过来,百里莲奕心头火起,就要走出那个屏风,看是谁胆敢对他的人有歹心。
qíng儿瞟过去一眼,眼里的意思表达得分明:呆在那里。
不qíng不愿的坐回原位,百里莲奕用极其哀怨的眼神看着qíng儿,诉说着自己的委屈,qíng儿无奈,gān脆用手遮挡住右边的脸,避开那道视线。
钟离翔云看向太常卿方昊林,为他的大胆和不怕死,撇开莲奕的存在不说,光是qíng儿这几天的表现便足以说明qíng儿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吧?
他要是记得没错,方昊林的儿子好像是个书生,整天咬文嚼字的摇头晃脑,就那小身板压制得住qíng儿?
再说,看多了qíng儿莲奕的相处后,他实在没法想像qíng儿和别的男人相处的样子,莲奕就算粘着qíng儿,事事顺着qíng儿,宠着qíng儿,可是身上那股气势并不会因为他对qíng儿的柔和而消失不见,相反的,要是有人触到了他的逆鳞,他的反击恐怕更会大到无法想到,尤其是这个逆鳞是qíng儿的qíng况下。
刚才后背那股冷气一定不是因为他身体虚弱而生出的错觉。
“方爱卿,这事以后再议。”
“启禀皇上,臣的儿子这几天听说了公主的英姿后便心动不已,一直求着臣来向皇上提亲,臣知道公主金枝玉叶,方家定以十二万分的诚意来打动公主。”方昊林这会就跟中邪了似的,固执的非要得个答复,安宁公主是qiáng势了些没错,可是以她的受宠就算娶回家供着对方家来说也是大大有利的,过个几年以后,辰儿再迎回几个喜欢的小妾就是了。
想得倒是挺美,可是他是不是忘了qíng儿的手段了?要是她一怒之下毁了那个男人,方家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父亲,女儿想请问一下,娶了公主的附马可以纳妾吗?”
钟离翔云不知道qíng儿为什么会突然开腔,下面的众臣亦然,连那几个老臣都掀起了眼皮。
“除非公主三年不孕方可纳妾。”
qíng儿点头,望向方昊林,“方大人,你的儿子要是娶了我,那这辈子便只能有我一个,不能纳妾,不能和其他任何人有染,他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方昊林连连点头,反正他又不止一个儿子,牺牲一个,能换回对方家大大有利的局面,这也是赚了,再说了,这娶回家以后,到底怎么样不也是他们夫妻关起门来的事吗?
qíng儿笑笑,“希望方大人没有忘了我这几天的手段才好,我下手没轻没重的,夺人xing命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就不知道贵公子承不承受得起。”
方昊林脸上的表qíng终于有了点变化,公主下手有多狠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也没忘,可是只要让她爱上辰儿,到时候不还是他方家说了算?女人都心软,再狠辣一旦爱上一个人,也就和普通女人差不多。
不过回去后还是要和辰儿好好说说,至少前面这几年还是要忍住的,那些小妾通房也要处理gān净,最好是把辰儿所住的院子都翻新一下,把那里的痕迹全部抹掉。
“辰儿就是被公主的果敢给吸引住了,自是不会做对不起公主的事。”
褚白智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继续坐壁上观,想摘qíng儿这朵带刺的花啊,你先打败了她的守护骑士再说。
钟离翔云本来就虚弱,这会是更无力了,以往这个太常卿也不是个说不通的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原本就火气直冒的百里莲奕这会更是到了bào发的边缘,听到方昊林这话,冷哼出声,整个大殿的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好冷。
首当其冲的方昊林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五脏六俯都像针扎般的疼,惊骇的四处观望,这不会是安宁公主手下那些会隐身的人下的手吧?
他也没说什么啊安宁公主现在不是已到适婚年龄了吗?虽然也有听说公主身边有了护花使者,可是皇上不是一直没有下旨宣告天下公主要大婚吗?
看着从屏风后边走出来的人,钟离翔云看向qíng儿,qíng儿只能回他一个无奈的眼神,莲奕平时极少发脾气,当他似笑非笑的时候,熟悉他的人就知道要反省了,可是看他现在这样子,明显就是怒火中烧了,这本就是方昊林找死,打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皇位后面那个位置一直就是做装饰用,从没有起过什么作用,可是当众臣看到那个气势非凡的男人从那里走出来时,第一个想到不是他逾越了,而是方昊林完了。
既然皇上能让他呆在那里,那他的地位自是不用说,安宁公主身边不但有神秘高手保护,还有个长期不离左右的男人跟着,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也都猜测是公主的意中人,方昊林这不是赖蛤蟆想吃天鹅ròu,结果啃出铁骨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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