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这次的刑和上次的不一样,刽子手没有拿着一盆小刀上来,而是拿着厚实的铁棍。
皇城的百姓果然胆子大,虽然脸色都有些变了,但居然还有五成左右的人留了下来,看着台上的qíng况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怎么感觉好像又变了?这死刑不就是砍头吗?怎么还有这么多花样?
把几个犯人叉开手脚在桩上绑好,刽子手cháo红的脸色能看出些兴奋。
“开始行刑。”
刽子手领命,挥了挥铁棍,顺手后直接往膝盖上招呼,在惨叫声中甚至还能听到骨头的碎裂声,看官们都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膝盖,碎掉了,肯定碎掉了。
第二下,小腿,第三下,大腿,第四下……最后一下,脊椎。
看着还是绑在木桩上的犯人,破布似的飘着,脸上扭曲成诡异的表qíng,活生生被敲碎了身上的骨头,却还吊着他们一口气,这种无处可躲的疼痛,让他们怀疑是不是已经深在地狱,到最后,他们甚至觉得,是不是九辈子加起来的罪孽今天一次给还清了。
三人居然都还有气,刽子手偷偷的看了看监软台上,安宁公主终于发话了,“了结了他们吧。”
大热的天气,白花花的太阳明明还在天空中高挂着,可是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好冷……
厉锦泽喉咙有些发紧,要不是他看到了安宁公主的不适,要不是看到她紧握的拳头,要不是那个男人表露出太多的心疼,他大概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认为安宁公主就是个冷血修罗。
可是就因为看到了,所以他想得更多一些,更远一些,安宁公主这是……
皇宫中
钟离翔云来回的踱着步,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qíng儿她gān什么把自己推到那个位置上去?她以后怎么去面对各种各样的目光和……来自别人眼里的恐惧。
成容大步走进来,脸色有些黑,“启禀皇上,公主换了种刑法,简单形容就是……碎骨,敲碎身上的骨头,最后再让犯人死去。”
这也没有比前一种刑法好吧,qíng儿是怎么狠得下这个心的,虽然同是杀人,可是这样的杀人比起砍头来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再让人去探。”
“是。”
qíng儿,你这是打算以后都不露面了吗?钟离翔云毕竟不是傻蛋,qíng儿这是完全没给自己留退路,恐怕以后再想在皇城见到她,难了。
留下个那样的名声,就算她以前积攒了再多的声望也是一夕之间毁尽,对qíng儿唯一的好处就是,以后皇城中敢议论她的人怕是极少了。
因为她的神秘,因为她的美貌,因为她的qiáng大,皇城中人对她的尊崇今天过后,怕是要变成惊惧了。
大皇子府里
钟离夜听着回报,闭上了眼睛,如果知道qíng儿会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当时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同意的,这么做的结果,又何止是能止小儿啼哭啊,qíng儿……
前面六人被处置后,老百姓已经只剩来原来的一成了,此时看向监斩台上的目光远远不只是惊惧。
qíng儿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把剩下的五份卷宗划了叉丢给厉锦泽,“这几个罪行稍轻,砍头吧。”
“是。”
已经被吓得胆都快破了的几人看到抗着砍刀上来的刽子手时,脸上的高兴遮都遮不住,是被砍头啊,太好了。
PS:这一章写得我自己都有些冷……
第二百六十章
地上滚动的人头表示今天的事接近尾声了,qíng儿站起身来走出监斩台,眼神凌厉而冰冷的扫视了四周一眼,下面的人纷纷低下头避开,无人敢对上那双眼。
“希望你们好自为之,控制好自己的手,不该拿的东西不要拿,不该起的心不要起,不然,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我不保证下次会比这次仁慈。”
台上台下的人不由自主的都跪了下来,这种气势压得他们不敢抬头,心里底气不那么足的人头垂得最低,一定就是勉qiáng看完全程的官员了。
恭送着一身素衣的安宁公主离开,众人这才三三两两的散去,至于人头血迹,自有人来整理清洗。
马车中,无艳无声无息的砌好茶,摆好茶点,有些担心小姐现在的状况,柏叔他们现在又还没有回来……
垂目看着素白的衣服,不知道是眼睛红还是幻觉,总觉得浸染上了血迹,脏,很脏,洗都洗不掉的脏,她不后悔今天做的事,可是,如修罗般的自己,让她也有些陌生。
百里莲奕再也抑制不住心疼,把人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像是要把自己的体温也传过去,如果可以,真想把这个人揉进骨血,那里足够温暖。
“qíng儿,qíng儿……”
qíng儿蹭了蹭,往怀里再钻了钻,粘人的体温,温暖的怀抱是她这时候最需要的。
马车里很静,无艳和莫语低头坐在角落里,这样的小姐,她们宽慰不了,只有百里公子才能安抚好。
马车停了下来,星光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皇上有旨,宣您回宫。”
qíng儿这时候也不想去面对那些必然会有的惊惧眼光,完全划归她自主的栖霞殿反倒是最适合的去处。
“回宫。”
“是。”
和上次回来一样,这次,钟离翔云依然在内院宫门口接了她,只是身后跟着的,只有成容,和先走一步回来向皇上禀报qíng况的厉锦泽。
没有太多人的注视,让qíng儿悄悄松了口气,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下了马车,对上父亲有些责备和心疼的眼神,qíng儿心里酸涩,要是腾龙足够qiáng大,她又何必做这些事来保证一旦哥哥出战后方的稳定,可是几代的积弱让腾龙已经有了太多的空子可钻,这时候想经营成铁板一块,无疑是痴人说梦。
这是她能为腾龙尽的最后一份心力,从今往后,腾龙将不再是她的责任,因为占据钟离qíng儿的身体而起的愧疚也已还清,如果一个坏名声能换来她今后的自在,值。
“qíng儿,你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qíng儿摇摇头,既然做了,她便有承担的准备,“由我来做,很合适。”
“不是合适不合适……”看着女儿疲惫的脸色,钟离翔云知道qíng儿并不是完全像表现得这般无碍,心里背负的压力恐怕远不是表面这般无动于衷,“这事先不说了,你先回栖霞殿去好好休息一番,什么时候来找父皇都可以。”
qíng儿点头,“是,谢父亲体恤。”
回栖霞殿的路上,宫女太监都极少见,qíng儿感激父亲的用心,这时候,她确实不想见过外人。
早有准备好的热水抬了进来,qíng儿懒懒的倚在澡桶边上,任无艳服侍,被热水一泡,好像身体里的冷气也渐渐消散了。
刚洗漱好,便被莲奕直接带进了空间,什么都没有jiāo待。
这边qíng儿后脚才离开,轩辕便带着人回来了,会合了嵇宜那一队一起,任务完成得比预料的还要好,并且没有引起任何骚动,打击却是实实在在的留给了那两国。
听到无艳的转告,轩辕只是沉吟了一会便挥手散了大家,“都去休息吧,小姐大概要几天才会回来。”
空间中,qíng儿一点睡意都没有,盯着莲奕的胸口目不转睛,要不是自己里衣穿得好好的,百里莲奕差点就以为qíng儿这是在暗示什么了。
顺着她的背,百里莲奕问道:“睡不着?”
qíng儿点头,嗡声嗡气的回话,褪去清冷,看着难得的乖巧,“恩,没有睡意。”
也怕睡着,白天那一幕太过血腥,她不敢保证会睡得安稳,清醒的时候,她至少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qíng绪,如果睡着了,大概所有的怯懦和不安都会无所遁形,那般丑陋的自己,她不想莲奕看到。
百里莲奕眼里的光难以明辩,几年的禁yù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也不是yù望特别qiáng烈的人,但是眼前的人是他爱到了骨髓里的人,是想一辈子的人,是想完全拥有的人,每一天在她身边醒来那种幸福感足以将他淹没,可是……
还是不够,还是拥有的不够,他想拥有的更多,想完全得到qíng儿,无关于yù望,只源于内心的渴望,这种想望都快成为一种病了。
现在qíng儿心绪不稳,虽然有点趁人之危,但是如果这样能让qíng儿忘记了那些,更依赖自己一点,就算卑鄙了又如何?反正他于qíng儿的心从来就没变过,反而越来越依恋,越来越离不开。
低头,轻轻吻住qíng儿的唇,qíng儿柔顺的启口相缠,在一起几年,这种程度的亲密平时做得并不少,qíng儿喜欢这种唇齿相依的感觉,包含了对彼此的依恋,和珍惜。
她喜欢莲奕把她捧在手心呵护的样子,喜欢看到莲奕看向她时眼里的爱恋,喜欢莲奕对她的宠溺,喜欢……她都喜欢,只要与莲奕有关。
这就是爱qíng了吧,书中写的,戏曲里唱的,别人口里传的,她也曾羡慕过的,却从不曾相信过的爱qíng。
如果以后的人生中与她相伴的是莲奕,那么就算是毫无新意的人生也可以有所期待了吧。
吻变得浓烈,如同莲奕对她的感qíng,温柔的表象下掩埋的是炽热的可以灼伤人的爱恋,虽然有焚烧的错觉,但是她一点也不想逃开,如果她身体里也有这种感qíng,她想找出来回报给莲奕,所有,全部。
吻停不下来,有着会被吞噬的错觉,qíng儿晕忽中感觉到了异样,这会自残的事莲奕以前总是点到即止,不像今天这般……好像敞开了般。
“莲奕……”
柔而软糯的声音让百里莲奕的理智有了崩盘的危险,抬起头,看着身下这张脸,满面如同涂了胭脂的红,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黑,平素向来清明冷然的眼里净是迷蒙,真是要人命的诱惑,想吃掉,想吃掉,百里莲奕心里的恶魔挥舞着小拳头蠢蠢yù动。
“qíng儿,可以吗?把你jiāo给我,可以吗?相信我吗?”
身上人的眼里实在的yù望和隐忍qíng儿看得明白,和一个男人同chuáng共枕好几年,面对她这张脸却能一直做到点到即止,她怎么能看不出来男人对她的珍惜和尊重。
虽然上辈子她也没有和男人亲近的机会,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有个不出门皆能知天下事的互联网,只要有心,什么不能查到。
不管和谁比,百里莲奕这样的应该都算得上是优秀的了吧,抛开那些外在,光是对她的那份心,就足够把那些男人抛下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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