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控_绿药【完结】(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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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真看瑾枝不在这里。”楚映司嫌弃地把陆无砚给推开。

  陆无砚却认真地说:“你们两个并列第一,并列第一!”

  楚映司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等你有了女儿,是不是又三个女人并列天下第一美人儿了?”

  陆无砚皱了下眉头,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楚映司慢慢收起脸上的笑,有些疲惫地说:“无砚,你说怀川消气了没有?”

  陆无砚便重新回到座位里,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母亲以为他在生气?”

  “他当然生气了,”楚映司揉了揉额角,“这孩子搅了个天翻地覆不就是想要让我知道他有多生气,偏偏我还找不到他!”

  她又苦笑摇了摇头,“这孩子气xing实在是太大了……”

  “儿子却觉得他不是在跟母亲置气。他是和母亲一样多疑敏感的人,大概从他知道母亲暗中做了那些事qíng以后,他便有了离开的打算。他抛下皇位不过是为了在冲突发生之前,把一切掐断。皇位,是他拥有的一切。”

  楚映司怔怔望着陆无砚,细细消化着他说的话。

  陆无砚又说:“当然了,怀川他也一定是生气的,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说,直接把皇位砸过来。”

  “是啊,直接把皇位砸到了我的脸上,真是……响亮的一巴掌。”楚映司心思复杂。

  “母亲,他想证明给你看你的防备多么多余,他还想让你一直惦记着他。”

  宫女蹲着重新做好的晚膳进来,陆无砚和楚映司也停了说话,开始吃起饭来。等两个人用完晚膳,又一并研究着军事图,一直探讨到下半夜。

  陆无砚夜里便宿在宫中,他第二日醒来时,已是下早朝的时辰。他刚走出宫,就被几位官员拦了下来。

  陆无砚蹙着眉看着面前的几位官员,都是朝中因楚映司登基不满辞官后替补上来的官员。

  这是来巴结陆无砚的。

  听了一同奉承的话之后,陆无砚略不耐烦地说:“几位大人若是无事先回吧。”

  几个官员对视一眼,从中走出来一位官员,在陆无砚面前弯着腰说:“臣听闻夫人有孕,您又没有妾室。所以臣……”

  陆无砚凉凉看他一眼,脸色瞬间冷下来,抬脚离开。

  那位官员被陆无砚冷冷的目光扫过,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在他旁边的一位官员忙拉了拉他袖子,小声说:“你不要命了,居然打这个主意!这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那是他根本就不想收!你居然还想给他送女人!”

  “我这不是看他夫人有孕,就算他们夫妻感qíng再好,那也是一年沾不得,所以才想着……”

  “嗤,你想不想知道上一个给他送女人的官员什么下场?”

  “什、什么下场?”

  那位官员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横,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色。

  之前想要给陆无砚送妾室的那位官员转头望向陆无砚离开的背影,吓得腿都软了……

  温国公府距离皇宫稍远,这次陆无砚来宫中要住几日,朝中的臣子这才起了心思,想要巴结他。偏生陆无砚又是什么都不缺的人,而且xing子又古怪,还有令人咂舌的严重洁癖,想要讨好他可不容易。

  不过两三日,送过来的礼物就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别说,陆无砚还真在这堆礼物里面挑出了一件十分中意的东西来。那些想要巴结陆无砚的臣子知道他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所以送来的东西里面有不少都是送给陆无砚还没出生的孩子。

  而陆无砚中意的那件礼物就是送给他尚未出世的孩子。

  小孩子大多数都会在小时候骑木马,陆无砚看中的这件礼物,面前算得上是木马。因为它虽然是木头做的,却并不是马,而是一只丑了吧唧的四不像。

  “嘿,这个不错。等我回去的时候提醒我带回去。”陆无砚笑着吩咐身后的小宫女。

  小宫女看了一眼那个丑到可以吓哭小孩子的东西,低声应了声“奴婢遵命……”

  ……

  安安自从醒过来以后,大多数时间都是沉沉睡着,每日只会醒过来那么三两次。方瑾枝担心地问入医如何会如此,入医只是说刘明恕说这是正常的现象。

  方瑾枝想了想,还是下了楼,去后院找了刘明恕。

  刘明恕正合着眼倚靠在藤椅来,晒着太阳。

  方瑾枝尚未走近的时候,刘明恕就睁开了眼睛。

  “不好意思,是我吵醒了你。”方瑾枝停下步子,没再上前。

  “无事,我本来就没睡。”刘明恕稍稍坐直身子,“你是要问安安的事qíng?”

  方瑾枝点点头,忽想起刘明恕看不见,才又“嗯”了一声,说:“安安总是这么睡着,我有些担心她。我听入医说这是正常的qíng况,所以想来问一问,她什么时候才能彻底醒过来,不用总是这么睡着?”

  “我给她加了助眠的药才如此。”

  刘明恕说了这一句本来不打算再解释了,又想起上次方瑾枝的质问,才继续解释:“她睡着的时候会比清醒的时候痛觉稍钝。”

  方瑾枝一想就明白了刘明恕的意思,她松了口气,感激地说:“多谢刘先生了。”

  “不过是因为你们哥哥罢了,不必言谢。”刘明恕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

  方瑾枝却坚持说:“哥哥是哥哥,我是我,就算你是因为哥哥的缘故才出手相助,我也还是要郑重谢谢你。”

  刘明恕本来就不善言辞,倒也没再多说。

  “还有就是……”方瑾枝的脸上挂了一层歉意,“上次是我太着急了,才那样说话,刘先生不要责怪。”

  “你已经道过谦了。”刘明恕已经站了起来。

  他本来就不善言辞,显然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淡淡说:“把你哥哥欠我的十万两huáng金,加上医治你妹妹的十万两huáng金给我就成。”

  说完,直接转身往小阁楼里走去。

  方瑾枝愣愣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人的脾气的确古怪。不过他既然开口要了二十万huáng金,方瑾枝自然欣然答应,忙转身去吩咐米宝儿让吴妈妈在庄子里提前。

  二十万两huáng金……

  唔,不能说是小意思,对于方瑾枝来说也就是中等意思罢!

  刘明恕回到阁楼里的时候,安安刚刚醒过来,入医正在喂她喝水。

  “刘先生您过来了。”入医急忙让开位置,如今她对刘明恕的医术可谓是佩服地五体投体。

  “今天左边身子有知觉了吗?”刘明恕一边问着,一边摸起安安的脉来。

  “没有……”安安小声说。

  刘明恕也不意外,他放开安安的手,转身走到一旁的长桌上,继续配着药。他时常在那张长桌前一立就是一个下午。

  “还要喝一些吗?”入医弯下腰,在安安的耳边问。

  安安微笑着摇了摇头。

  入医便笑着将水端到一旁,站在刘明恕的身边看着他配药。起先的时候,入医还担心刘明恕不喜欢别人“偷师”,小心翼翼地问可不可以帮忙,刘明恕直接点破了她的小心思——“无须帮忙,留下也可。”

  入医大喜,自那以后,但凡刘明恕配药的时候,她就在一旁静静瞧着。偶尔也帮他拿个东西。

  安安躺在chuáng上,偏着头,偷偷望着刘明恕。她不敢被人发现,每次入医转过头来的时候,她都会立刻闭上眼睛。

  “刘先生,这儿有寄给您的信。”入楼里的一个小侍女急匆匆跑上楼来,将一封信jiāo给刘明恕。

  “我的信?”刘明恕皱了一下眉。

  “是的,是寄给您的信,上面写着呢!哦,对了,是从宿国寄过来的信!”小侍女说。

  刘明恕摸了摸信封,蹙起的眉头霎时舒展开。

  在入医正打算询问刘明恕需不需要她替他读信的时候,刘明恕已经匆忙将信拆开了。

  信封里装的不是纸张,而是一片片形状古怪的薄木板。

  那些薄木板有大小不一、穿着不一的小人儿,还有凤凰、马车和一些其他零零碎碎的形状。

  刘明恕小心翼翼地一个一个摸过去,等到他将最后一个薄木板放下的时候,他的嘴角慢慢流露出一抹带着温柔的笑。

  安安呆呆望着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刘明恕笑。原来,这个人是会笑的!

  安安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那些薄木板都是些什么东西,为了会让刘明恕有了笑容。可是离得太远了,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怅然又是焦急。

  刘明恕已经走到了chuáng边,“安安,我不能再用以前那种缓慢的方法治你的伤了。我很快就要离开辽国,所以要用加紧治疗,你可能会更疼,更难熬一些。”

  安安没听见他说什么会更疼更难熬,她只听见他说要离开。

  “什、什么时候回来?”她小心翼翼地问。

  “应该不会再来辽国了吧。”刘明恕十分随意地说。他说完就转身走向长桌,开始研制新的药。

  安安紧紧抿着唇望着忙碌的刘明恕。

  是呀,辽国不是他的家,又何来“回来”一说?

  他那么忙碌,正是因为着急离开吧?

  安安有点想哭。

  刘明恕给安安换了药方,安安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整日沉睡了,取而代之的是撕心裂肺地疼痛。

  一半身子疼痛,一半身子毫无知觉。

  她疼得冷汗如雨,却连蜷缩着抱紧自己都不能。

  “别、别让姐姐看见……”她咬着嘴唇忍着剧烈的疼痛,她的下唇早就被她咬烂了。

  “罢了,”刘明恕叹了口气,“你若是忍不了就告诉我,换回以前的药方。”

  冷汗流进安安的眼睛里,她费力睁开眼,看着立在chuáng边的刘明恕,努力说:“不疼,一点都不疼的!”

  她知道他着急离开,她不想绊住他的脚步,耽误他的事qíng。

  刘明恕默了默,转身走回长桌,他从盒子里翻了翻,翻出个东西来,又折回chuáng边喂进安安的嘴里。

  安安以为又是药。

  可是丝丝缕缕的甜味儿在她嘴里蔓延开,她咂了咂嘴,小声呢喃:“这药丸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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