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优再次皱眉,开口说道:“王爷不必如此,你我之间本是——”
“不论你是男是女,你君少优都是我庄麟明媒正娶的王妃,你有权过问府内府外一切事务。”庄麟一脸肃容说道:“我早就说过,我娶你是为了让你过的更好。倘或你身为我的王妃,却连府中的账册库房都碰不到,传到外头,他们指不定会如何笑话你。纵使你自己不在意,我也不想听到那些猜测你如何不好的风言风语。”
君少优一时默然无语。
就听庄麟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身为男人,可能不耐烦这些个琐碎内务。所以外面打点有陈总管,内务方面也有孙妈妈,你若是嫌麻烦,可以制定个总章程jiāo由他们负责,反正这也是你最为擅长的。不过大权却必须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说到这里,庄麟用力握了握君少优的手,站定而立,面向君少优认真说道:“我知你从来不信我是真心的。我允许你怀疑我,猜忌我,不信我甚至由始至终都在想着虚与委蛇最终抽身而退。可你也得允许我把自己的一切摊开在你面前叫你细细审查分辨。如此才算公平不是吗?”
君少优微微愣神,这种突然就要推心置腹的节奏是怎么回事儿?
庄麟继续不管不顾的说道:“前世你落得那般下场,虽是庄周等人心里藏jian,可也有你自己识人不清之故。难道你如今便准备因噎废食,只为了那几个杂碎,一辈子都不相信人心了?”
君少优眨了眨眼睛,突然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也跟你一样……会有那些记忆?”
☆、第二十二章
庄麟闻言,开口笑道:“若我说我在国公府本就安插了眼线密切关注少优的一举一动,少优会不会很生气?”
君少优不以为然,接口说道:“这点我早已知晓。若不是王爷紧密关注国公府的一举一动,又怎会在我与国公密谈第二日便找上门来。”
庄麟又笑道:“那我说我对少优一举一动都熟悉非常,少优肯不肯信?”
君少优又是颔首不语。前世他费尽心力琢磨庄麟的一举一动,庄麟又何尝不是。两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十余年,几乎已经揣摩透了对方所有的习惯喜好。如若不然,君少优也不会几次三番成功设计庄麟,而庄麟更不会在其后将他压制的死死的。
庄麟继续笑道:“那便是了。那天我去护国公府登门拜访,一来是想告诫国公夫妇切莫贪图小利坏我大局,二来也是寻机见见少优。当时我并未抱太多期望,更不晓得少优与我一样竟得奇遇,不过是心中着实按捺不住,想瞧瞧少优聊以慰藉——”
听到此处,君少优有些无奈的插口说道:“说重点。”
庄麟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继续说道:“岂料我瞧见少优第一眼时,便发现少优见到我的形容不对。按说在此之前,少优足不出户,本王又常年驻守边塞,向少回京。少优理当没有见过我,缘何却在见到我之后露出非常熟悉的神情?可见当中必有猫腻。我便立刻以少优两年后才做出的诗词试探。果然,苍天待我不薄,少优竟也有此奇遇。如此看来,你我命中注定,便要在这一世结成连理,执手偕老。”
我重活一世的目的就是被你压在身下永世不得翻身?
君少优脸色黑黑的,很想开口问问庄麟究竟是什么逻辑。却被庄麟先一步堵住话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两个再不去演武场,今儿便晨练不成了。”
君少优轻哼一声,不再理会庄麟之前的猫腻。
由于本身的底子很薄,君少优也不敢在普一锻炼之初就狠狠操练。很是克制的绕着演武场周边跑了一圈儿,便已经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
庄麟手持一支长枪在当地武的声威赫赫,密不透风。眼角余光还不适瞥着君少优的身影。待君少优跑进跟前的时候,动作总比平时还要利落三分,架势也更为亮堂犀利。
君少优早就在战场上见过庄麟浴血杀敌的模样,彼时杀气四溢,枪枪灭人生机的枪法虽然没这花架子好看,但气势却更加凛然锋锐。君少优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并不理会眼巴巴看过来的庄麟,径自离开演武场回屋洗漱。
庄麟一把将手中长枪插到架子上,三步两步赶到君少优身边,说笑道:“练了一早上着实满身是汗,少优可要洗漱一番?”
君少优似笑非笑的看了庄麟一眼,适才庄麟虽然说得情真意切。但君少优凭直觉认定庄麟依旧心有藏掖。只是他君少优也并非是个坦dàng无机密之人,自然也不会要求庄麟对他言无不尽。jiāo浅则不必言深,如此距离君少优觉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