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仅此而已。
看着南宫云远去的背影,白风华收起了长空剑,回头对莫清绝道:“师兄的状态很不对劲,我放心不下他,我跟上去瞧瞧。”
莫清绝伸手,极自然的提白风华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发丝,柔和一小:“好,我处理好这边的事,马上就会跟上你。”
扫了一眼已经被终于敢靠近了的卫兵们扶起来的众位顾长老,白风华注视着莫清绝的双眼:“你自己一切小心。”
“好。”莫清绝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静静的目送着白风华离开。
莫清绝,莫清绝,大长老靠在车厢里,狠狠地念着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名字,如果不是这青龙圣者,顾丁香在他们的照看之下,又怎么会被弄死,虽然没有核查过顾丁香的死因,但是,想也知道,莫清绝肯定会把一切做的天衣无fèng。
越想,大长老脸色越是难看,顾丁香已死,今天又彻底跟顾凤涵撕破了脸,那位高人已经是靠不住了的,就凭这他自己的力量,压根抓不住莫清绝,接下来,顾凤涵将再无顾忌,从今往后,他就只剩下防守之力了。
不,他不甘心,城主的位置本来就是他的,他认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老的死了,他怎么能就这样甘心从此只做一个普通的长老。
砰地一声,大长老所在的车厢分崩离析,露出了一脸惊惶的老头。
莫清绝扶手李在雪地里,冷冷的扫了四周一眼:“想要报仇的,就来青龙圣殿找我,但是我警告你们,如果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保证,你们顾家从此将会只剩下风涵一个人。”
莫清绝话音方落,圆晕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众人下意识的回头望去,之间冰川上那栋最高的建筑长老阁,已经只剩下半截了。
一瞬间,众人的心都拔凉拔凉的这时何等恐怖的力量?莫清绝的额实力到底如何?他们在唱的每一个都心惊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看透。
顾凤涵目送着莫清绝飘然而去,唇角微微扬了起来,看来,清绝真的是找到了那个能陪伴他一生的人了,那个身材娇小,却眼神倔qiáng的女子。
冰川城的后事,姿势从此再与白风华无gān,她一路跟着南宫云和褚老头,足足跑了有大半个时辰,来到了杳无人迹的冰城山脉脚下,跟着褚老头七拐八弯,最后到了一处山谷。
气势,这里不能叫做山谷,只能算作是山腰里的一个小平台,站在入口望去,右边是悬崖峭壁,背后则是靠着冰城大山脉。
里头的建筑也是一目了然,几件低矮的木屋靠着山体,孤零零的坐落在一地白雪之中。
“主人,我找到了,主人,我找到他了,我找到了。”褚老头一入谷就开始大声嚷嚷了起来。
砰地一声,中间那间木屋的们被击飞了出来,一命带着獠牙面具的男人从里面冲了出来,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南宫云身上。
“主人,主人你看。”褚良兴奋的把南宫云的肩膀搬过来,只给那獠牙面具的男人看:“是这个吧,主人说的龙凤印就是这个吧,这种鸟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一定就是主人说的凤了吧。”
獠牙面具男的目光一直落在南宫云的脸上,没有挪开一息,良久,抬手抚上了南宫云那没有一丝表qíng的脸,叹息了一声:“只要见过你娘,无论是谁,都一眼就能认出你的,只恨我不擅长画画,有无法叙述你娘的万分之一,否则,又怎么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你。”
米南宫云冷冷看着眼前看不到面部表qíng的男人,但是心中却已经乱成了一片,脑子里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任由对方将他搂紧了怀里,听着对方在他耳畔充满愧疚的说着:“对不起,我把你弄丢了,请你原谅我。”
白风华愣住,这个男子是谁,是师兄的什么人?
第87章 南宫云的脆弱
云层,低低的压了下来。刺骨的寒风chuī落枝头的积雪,迷乱了南宫云的眼睛。睫毛上湿湿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男人的怀抱,很宽厚,很温暖,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经这样紧紧的被拥抱着过。
眼角这温热的感觉是什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白风华站在入口处看着南宫云安静的伏在那面具男的肩上,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如果不是骨ròu至亲,一向连被人靠近都极其厌恶的师兄,又怎么会如此顺从的被男人拥抱着。所以,这男人是师兄的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师兄终于不再是独自一人,从今往后,他也有了亲人了。
二长老曾经在私底下跟白风华说起过当年捡到南宫云的事qíng。因为失去了记忆,二长老那xing子又不会带孩子,南宫云从到朱雀圣殿开始就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因为总是被人暗地里偷偷欺负,所以他学会了炼药。然后朱雀圣殿的人开始从欺负他,变成怕他,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朱雀圣殿的人越来越怕南宫云,南宫云越来越孤僻。
等到二长老发现不对的时候,南宫云已经变得除了二长老,不想理会任何人。
身边突然多了个熟悉的气息,白风华扭过头,看着与她并肩而立的莫清绝,白风华笑得灿烂,轻声道:“咱们先走吧,我想,他们需要独处的时间。”
莫清绝抬手替白风华掸了掸落在发间的落雪,轻柔一笑,道“好。”
白风华的声音,惊醒了南宫云。眨了眨湿漉漉的睫毛,南宫云方才流露出的那点脆弱,全部都收回到了壳里。手抬起,缓慢,但坚定的推开了獠牙面具男。
男人有些错愕的看着南宫云向后退了一步,看着他那张毫无表qíng的脸,突然明白了过来。男人以为南宫云这是长大了要面子了,现在正在为方才的真qíng流露而恼羞呢。
男人低低的笑了起来,沙着声音道:“对不起,我一时太高兴了,都忘了咱们还站在这冰天雪地里,小云,咱们先进屋去吧,然后再好好的说说……”
“不必了。”南宫云打断了男人的话,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我来只是想看看,把我生出来的人长什么样子而已。”
白风华离开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师兄他,他这是……
“小云。”男人明显的怔了怔,目光略带探究的望着一脸漠然的南宫云,有些犹豫的道:“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你的父亲?我叫云扬,是你母亲云水谣的好朋友扬叔叔啊,你难道把我忘记了吗?”
不是那个所谓的父亲吗?南宫云蹙了蹙眉,心尖上泛上一丝隐隐的疼痛,不过是个母亲的朋友,凭什么要为了他寻找二十一年?!凭什么对他说什么”对不起,我把你弄丢了!”盯着被自称云扬的男人抓住的手,南宫云冷冷的道:“放手。”
是不是,都已经无所谓了,对他来说,他的人生是从睁开眼睛见到师父的那一刻开始的。他的亲人,也只有师父一个。不,现在还多了一个师妹。
“小云。”云扬的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你是不是在怪我当初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
“放开。”南宫云全身战气释放了开来,狠狠的将男人给震了出去。
“主人。”褚良大叫一声,扑向倒在雪地里的男人,回头瞪着南宫云:“小兄……小主人,你jīng通药理,难道看不出主人如今身体有多虚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褚良。”云扬低低呵斥了一声,扶着褚良的手站了起来,qíng绪明显的低落了下来,望着南宫云道:“小云,是扬叔叔没保护好你,害你受苦了。你恨我没关系,只是你母亲还在等着你回去救她,她为了你忍受了那么多的屈rǔ,你总不会连她也不顾了吧。”
母亲?听到这个极为陌生的称呼,南宫云怔了一怔,眼里浮现出了过年时在白家所见到的那个温柔的女子,母亲,就是那个样子的吗?
“小云。”云扬推开了褚良,蹒跚着走了过去,再一次抓住了南宫云的手:“你母亲不愿意跟我离开,因为离开就是承认了她的罪名,你就只能被处死。所以,她留在那里屈rǔ的活着,就为了等你长大成人。小云,只有你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带她离开,只有你才可以洗涮她的冤屈,小云,你可以不认我,但是你不能忘记十月怀胎生你养你,为你付出了一切的你的母亲。”
南宫云思绪有些恍惚了起来。在他所失去的那四年记忆里,原来他也是一个有人疼有人爱的幸福的小孩的吗?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有个女人在那里一直牵挂着他吗?
原来,他一直都不是孤单一个人么?
见南宫云一直面无表qíng的默不作声,褚良忍不住嚷了起来:“小主人,你知道主人为什么冰川城里的豪华大宅不去住,一定要住在这里吗?你看看这里,你看看……”
褚良拖着南宫云进到了刚才云扬出来的那间小木屋,屋子里家具很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chuáng一榻,褚良掀开正对着门的那堵墙壁上所挂的幔帐,指着露出来的那个幽深的dòngxué,神qíng激动的到:“这个地方,小主人不会忘记吧。当初主人身负重伤,后面的追兵又追得紧,他怕自己没法护你安全,只好将你先藏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主人是在雪地里爬了三天三夜才爬回来的,只是等他回来你却已经不在这里了。主人发了疯的到处找你,我就是那个时候被主人救下的,只是因为我是当时他找遍了整个山林唯一能找到的人,他就不顾自己的一身重伤也要把我救醒,只是为了问我一句,是不是见到过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后来,主人在这里一直在等一直在等,想着你也许是被好心人带走了,你只是年纪太小找不到回来的路,但是等你长大了总是会回来找一找的,所以主人不愿意去冰川城里住大宅子,宁愿一直住在这里。主人身上的伤,在这极寒之地疗伤极为缓慢,他却还是不肯离开。这都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你。”
南宫云盯着dòngxué,半晌,默默的挣开了褚良。一阵阵悲哀的凄凉与愤恨,从心底缠缠绵绵的缠绕了上来。
凭什么,凭什么说把他丢下是为了他,为什么不可以一起面对一切,凭什么要罔顾他的意愿,留下他一个人。
那个女人,他当然会去救的。
但是,他会自己一个人去。只是为了偿还对方给予他生命的恩qíng,仅此而已。
是的,仅此而已。
亲人,有师父和师妹,就已经够了。
“小云。”云扬看着从屋里走出来,一脸淡漠的朝前走,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南宫云,语气里满是受伤和失望:“小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难道也要学你那个薄qíng寡信的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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