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上来吃饭的时候气氛已经很活络了。
再说大冬天的吃火锅,本来吃的就是个气氛。
不过火锅也有一个不好,那就是很容易涨肚,要想吃好就得慢慢吃,祝一米跟大家不很熟悉,又极喜欢吃辣,所以就一个劲儿吃喝,说话大部分也就是跟那辆多霸王花说些时尚话题。
等吃喝了一会儿之后肚子就开始涨了,忍了一会儿忍不住,只好起chuáng上厕所。
小肥羊涮锅城环境装修很显富贵,洗手间也是全贴的纯黑色墙砖地砖,祝一米解完手洗了手准备出来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在打电话。
是个男人,声音还很熟悉,曾经她听了好几年,最后被这个男人背叛,甚至送了命。虽然现在声音比较年轻,可是她依然能听出来,是严永健。
其实对严永健祝一米还真没多少仇啊恨的,毕竟本来爱的就不深,只是不能接受被背叛而已。
而且现在生活顺遂,祝一米早就放弃了刚重生的时候那种幼稚的想法。
报复什么的,有什么意思?就算把那些渣滓从**上进行毁灭,可脏了的不还是自己的手?还有白言菲的捧杀什么的,如果不是后来没法停下来,祝一米早就离的远远的了,饶是如此后来也慢慢的疏离了,却是比曾经计划的提早了至少三年。
现在想来,什么捧杀,不过是白白làng费自己的时间和钱财,倒是让白言菲好好享受了一段。
她要是有现在的觉悟,什么都不用做,光白家母女自己折腾,就能把所有人折腾的人仰马翻,甚至下场会更加凄惨。自己所做的一切,简直是多此一举。
她不想偷听,又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更主要的是,来洗手间这地方打电话,一般就图的一个安静和**能说重要的事不过这样的话不是进洗手间更安全吗?
孽缘未尽
严永健显然有点焦躁,却还是很耐得下xing子的,毕竟隔了一道门,严永健也不是正在门后,听的就不时很清楚,隐隐约约只听到到几句话。
什么“快了快了”,什么“时机不对”之类的,然后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什么,严永健声音猛的拔高了一截,祝一米听的清清楚楚,只听他说道:
“你不是说恨他早就想离开了?怎么现在又拖拖拉拉的?”
“那是,我可没人家的钱财没人家的权势,我当然比不上人家。”
然后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严永健声音就软和了下去:
“我就是太生气了,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
“好好,我记得呢,你什么事我没放在心上?礼物早就准备好了,嗯嗯,就这样,你看电视吧。好的,嗯,知道了,放心好了。”
然后电话挂断,严永健却也并没有立刻就走,反而是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祝一米等人离开后才推门出来。
她认得严永健,严永健却不认得他。既然这辈子不会有什么jiāo集,她也不想给人落下一个偷听的印象。
不过想是这么想,世事发展却未必都能由得自己。
祝一米想回自己包房,不料转角处与一个送菜的服务员相撞,满满的一托盘蔬菜兜头就扣了下来,还有几个蘸酱碟子,祝一米连闪避都来不及就被泼了一身。
服务员大惊失色,顾不得捡地上的盘子掏出口袋里的小毛巾就给她擦。
弄得祝一米满脸尴尬浑身不自在,幸好这服务员是女孩子,否则她便宜还不给占光了?
祝一米连道不用不用,小姑娘为了弥补过失就是不肯撒手,俩人正拉扯不清,严永健却从旁边的包厢出来了。
她们的动静实在太大,严永健作为东道主不得不出来看看到底怎么了,免得影响客户心qíng。
谁知出事的居然是念念不忘的祝一米。
严永健自视甚高,他出身良好学习用功,自己能力也不错,年纪轻轻已经做到了业务经理的位置,因为业务做的好,年薪没有一百万但三四十万也是有的,再加上各种报销和灰色收入,年收入一百万都打不住。
他视白言菲为心目中的女神,却万万没想过女神的青睐有一天会落到自己头上,他们的相遇还很làng漫,白言菲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在街上淋雨,严永健好心把她送回家,自此俩人就扯上了关系,直到现在美人在怀还不踏实。
白言菲实在漂亮,对男人本来就有一套,在加上娱乐圈几年沉浮历练,手段更上一层楼,很快便把个职场jīng英挑逗的魂不守舍恨不能同生共死。
严永健不是不知道白言菲其实也有些缺点,要说他之前也是qíng场老手,偏偏对上白言菲却跟失了魂一样,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
所以白言菲让他有机会**祝一米的时候,虽然有点生气,却还是答应了,等知道祝一米的真实身份,又见过本人之后,不由自主的便起了爱慕之心,或者说追权逐势之心,只不过本人尚未明确意识到罢了。
可惜祝一米平时都由朋友相伴,要不就有家人接送,而且她本人持身甚正,严永健竟是从未有过一次亲近的机会。
此时天降良机,顿时觉得前途一片明亮。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过去问道:
“这位小姐怎么了?啊,我叫严永健,现在这样,你这里有朋友吗?我帮你叫叫他们?”
知不知
祝一米虽然没想着把这人给碎尸万段分身碎骨什么的,可是看到这张讨厌的脸还是有挠上一爪子的冲动,尤其是刚听到这家伙还和某个可能的女人有什么坏水儿,真的好想挠上一爪子!!!
祝一米qiáng忍着手痒的冲动避开严永健伸过来的手,努力微笑道:“不用了,我朋友就在前面,谢谢。”
服务员早就快要泪奔了,边收拾东西边忙不迭的道歉。
很快便又吸引了别人过来,一个是领班,还有一个就是郁青流。
郁青流对祝一米知之甚深,见她一直不回来怀疑他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李新挤眉弄眼跟边上的几个人说了句话,顿时爆发一阵哄笑,大家就起哄让他去找嫂子什么的,这种时候郁青流也不会故意推让,毕竟他是真的担心祝一米。
郁青流一看到围了一群人就不自觉的挑眉,他都不知道该说祝一米是运气好呢还是衰,怎么总碰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
“一米,怎么这么不小心?”半是责怪半是心疼,说着把自己外套披在了祝一米身上,至于旁的人,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祝一米原本还有些冲动的qíng绪顿时平静了下来,粉红色的毛衣上一团脏污,还好已经擦了差不多了,她自然的倚到郁青流怀里微笑道:
“没事儿,就是不小心跟人家撞了,这位先生是好心帮忙。”
郁青流这才正眼看了严永健一眼,跟祝一米如出一辙的礼貌疏离的微笑:“多谢这位先生了。”
严永健慌忙挥了挥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郁青流不认识他,不代表他没见过郁青流。
当初郁青流在郁妈妈公司也实习过,有次严永健去郁妈妈公司谈生意就碰到过,当然他是没资格接触郁妈妈这样的大人物的,不过郁家母子正好一起出去。
郁青流跟人打听了才知道,那位一点看不出来年纪的气质高雅的女士就是大老板,他以为是小秘的帅哥助理其实是大老板的儿子,标准的富二代太子爷。
虽然只是一个照面,时间也过去了三四年,但是印象实在深刻,让人无法忘记,尤其是自己于对方天堑般的差距,不仅是相貌家事上的,还有气度气质等等各方面。
现在的郁青流比起那时候成熟了很多,可是印象太深刻,严永健一眼就认出来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同时觉得自己跟白言菲打的那些小算盘蠢透了。
他不清楚祝一米是什么人,用白言菲说法,就是个离了婚的巴上个大老板的二婚女人带的一个拖油瓶,但是他知道郁青流是什么人。
俩人这么亲密,肯定关系匪浅,他要是做了什么,不说祝一米那个后爹会不会为拖油瓶女儿出气,郁青流肯定就不会放过他。
要是魏女士也就是郁青流的妈妈在公开场合说上一句什么话,他严永健在京城是不用混了。
严永健想的这些看似多,但也就是电光火石,一瞬间的事儿,他是个聪明人,从来都是利益为上,就算真的爱白言菲,一旦这个女人妨碍到了自己的利益,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他从来不知道包养白言菲的刘天其实是个比郁青流危险十倍百倍的家伙,白言菲只说她的包养人有怪癖可没说她的包养人是谁,否则严永健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刘天看中的女人下手,刘天的跋扈绝qíng六亲不认在整个京城都很有名,严永健当然也听说过。
眼看郁青流祝一米就要离开了,严永健慌忙追了上去,手里还有一张名片,印花的,在现在来说算很不错了:
“郁先生,这是我名片,上面有我联系方式,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联系我。”
郁青流笑着结果名片,还看了看,给人的感觉很贴心:
“好的,没问题,今天真是麻烦严先生了。”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也没帮得上什么忙。”
“呵呵,那就此别过?!”
“再见。”
严永健不好再做多余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走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祝一米‘嗤’的一声笑了起来:“他肯定见过你,否则怎么只给你名片不给我?”
路过一个垃圾桶,郁青流随手扔了进去:“这你也嫉妒?等下跟李新说一下,我们先走,先去给你买一身衣服。”
“好吧,这衣服也真的不能再穿了。”
“你认识这个人?”
“我又不是照相机!”言外之意并不认识了。
“其实刚才听到一些有趣的事呢。”
祝一米笑眯眯的把不小心偷听到的话儿给郁青流学了一遍,末了还笑嘻嘻的问:
“猜猜他那个女朋友是谁?”
郁青流很想叹气,祝一米明明不喜欢看娱乐八卦的,什么时候又发展了这项爱好?
“不管是谁,跟咱们没关系。”
“算了,就知道你这家伙没意思的很,告诉你吧,是白言菲,被刘天包的那个小明星。”
“不是你朋友么?”
祝一米爱娇的皱了皱鼻子,自从开始跟郁青流谈恋爱之后,祝一米发现自己越来越小女生了,这种撒娇爱俏的小动作经常不自觉的就出来了,一点都没有以前的大女人气概,哎,她的御姐范儿,她的女王范儿,怎么可以向萝莉向发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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