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苦读的也不全能保持平常心的,有几个学习用功但是成效不大的孩子已经被这严肃的氛围给bī的差点崩溃,所有人都拧紧了发条,盼望着高考赶紧过去,尤其是前不久刚下达了通知,高考时间改成了六月七**rì,整整提前了一个月。
这意味着复习的时间少了一个月,也意味着大家的解放时间也提早了一个月,于是一个一个小苦bī脸还隐隐的有一丝暗藏的喜悦。
祝一米第一次体会这种紧张的高考氛围,虽然心态还能保持平稳,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周围环境的影响,赚钱的事早就被抛到了脑后,现在一个劲儿的做卷子做习题背课本,就怕考试中万一来个临场发挥失常,那可真是yù哭无泪。
在这样的qíng况下,睡神刘益辉也不在课堂上睡了,终于有了高三生该有的样子。
这样的氛围下,祝一米自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家里人也有志一同的瞒着她不想影响她学习。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次的事qíng闹得实在是太大了。
被绑架的是谁?那可是祝家嫡孙,是一手掌握了能源和电子通讯这一块的祝庭钰的宝贝儿子。
那个不要命没脑子自己找死的人居然还是祝庭钰同胞妹妹的前夫。
与其说大家同qíng,不如说很多人都是看笑话的,祝家几个大的权势实在太大,老太爷又还在,看不惯他们的人多了去了。
这些事大人知道了,聊的时候也不避讳着自家孩子,甚至有和祝家不对付的还是专门在孩子面前提的。
就算是大家都看重的高考,也不是所有人都看重。
所以当祝一米不小心落单被人围堵在洗手间指着鼻子嘲笑的时候,祝一米脑子一下就炸了。
对田家她是恨,尤其是刚重生那会儿,恨不得扒其皮啃其ròu剥其骨,否则她也不会孤注一掷的用那么多钱让田家混不下去。
可是后来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幸福,仇恨什么的也就逐渐的淡化了,虽然王学兵还是不时的给她递些消息,她也就是听听而已,后来连听都懒得听了。
上次意外见到田致远,祝一米还真是有点吃惊,这男人最好面子,没想到现在居然能抹下面子出来打工,这老男人最自傲的不就是自己是个文化人?
当时没什么想法,而且以祝家现在的权势地位,也根本不用提防一个最底层的农民工。
所以祝一米还真想着就把这人弄到没法活的地步。
她一向认为痛苦艰难的活着,比痛快的死去要难受的多。
对一向自命清高的田致远来说,现在的生活应该比地狱还痛苦吧?她有点幸灾乐祸,反正事qíng发展到这种地步,不用自己动手他们也不会好过,她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但谁能想到这该死的王八蛋居然是在探路好绑架勒索?
被怒火和仇恨冲昏头脑的祝一米根本没时间考虑其中的细节问题。
直接就冲了出去打车回家,平时上学为了锻炼身体她都是自己骑车的,现在车也不要了,就剩一个念头——那就是算账。
算上辈子和这辈子两辈子加起来的帐。
她得知消息的时间是事发第三天上午,直接就是问的她妈,祝庭瑜一看瞒不住了gān脆直接说了。
祝庭瑜其实很不明白,似乎祝一米一直就很不待见田家的人,她讨厌田父田母还说得过去,毕竟那俩老家伙就没歌长辈样子,可是田致远对祝一米却真的是从小宠到大的,祝庭瑜不明白,为什么祝一米最恨的人反而是田致远。
是的,仇恨,而且还是刻骨的仇恨。
没离婚的那段时间,祝庭瑜每天看到祝一米和田致远独处的时候就心惊ròu跳,就怕祝一米冲动之下真的拿刀剁了田致远。
这也是她当初火速离婚的一个重要原因。
可以说田致远和白咏华的事还真没放在她眼里,在她看来白咏华就是个跳梁小丑,当然这也跟她当时和田致远感qíng淡薄有很大关系,但是祝一米看田致远的眼神太疯狂,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女儿看父亲时应该有的眼神。
仇恨,刻骨的疯狂的仇恨。
为了防止祝一米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qíng影响到她的将来,祝庭瑜火速与田致远离了婚。
也就是这两年的生活,尤其是祝一米开始和郁青流jiāo往之后,那眉梢眼角藏都藏不住的甜蜜和幸福,才让她稍稍的放了点心。
而这次之所以瞒着,祝庭钰以为是怕影响祝一米高考,她却是担心祝一米真的会对田致远下手。
不管田致远这个父亲怎么样,一旦祝一米背负上不孝弑父之类的名声,她的一辈子就完了。
电话里祝庭瑜把前前后后jiāo代的清清楚楚,一切jiāo给小舅祝庭钰,祝一米不许冲动。
祝一米听说大弟祝朝令没事的时候才算是勉qiáng回复了点理智,祝朝令毕竟还小,打了两天点滴和刘朝夕玩闹了一阵子就把之前的事给忘记了,这也让祝家其他人松了口气。
因为xìng质恶劣,田母和田致远直接就收了监,其实如果他们有点常识的话是可以请律师的,但一来事实确凿,二来他们得罪的是祝家,谁也不想讨嫌去得罪祝家,也没人去提醒他们。
因为正式判决书还没下来,俩人还没正式放到监狱里,探望什么的也很容易,再加上祝家打的招呼,祝一米一探就是两个。
刘益辉也匆匆赶了过来,不管怎样祝一米现在是他妹妹,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受了这么多罪之后还被那些恶心的家伙欺r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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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三世同堂
狱jǐng把人送过来就离开了,这是祝家人的要求,而且还应要求把监控暂时关闭了,大家都很好奇里面会发生什么事,但没有人真的去偷听。
祝一米现在的状况很不正常,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是无边的疯狂,仿佛随时能掀起滔天巨làng,这让刘益辉很担心:“你没事儿吧?要不不见了?”
祝一米笑的很诡异,似仇恨,似悔恨,似疯狂,偏偏没有一点正面qíng绪,她看刘益辉的时候刘益辉才发现,祝一米的眼睛都是红的,不正常的充血,这让他更担心了。
祝一米扭曲的笑容在旁人眼里看来是那么恐怖,她自己却丝毫不知道,但她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她用仅剩的理智对刘益辉说道:“没事儿,你先出去,我有点事儿,要跟他们好-好-聊-聊-”
刘益辉沉默了半晌,祝一米的固执他从第一见面的时候就了解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倒不如让她把心里那股子邪火发泄出来,否则时间久了对身体可是很不好的。
他也算了解事qíng的始末的,对祝一米更是怜惜,想到她最烦乱的时候自己还经常找她麻烦,心底就有点愧疚,不过安慰这种事qíng,最亲的人肯定不如最爱的人说来有效,反正大妹夫迟早会知道,不如他早点通风报信的好,他可不想到时候面对看似温和实则鬼畜的男人的怒火。
“那行,你注意分寸,有什么事就叫一声。还有,三舅估计一会儿就会过来,你看着办。”
祝一米点了点头,不再离刘益辉,扭头去看刚收监就被好好招待过的男女,刘益辉看祝一米已经明显控制不住的脸,叹了口气出去了,还顺手关上了门,然后掏出手机找到了郁青流的号码。
田母的qíng况稍微好一点,毕竟是女人,还上了年纪,但也是头发撒乱脸上青一道红一道,走路还有点拐,祝一米进来这么久她都没认出来,一看到田致远就扑了过去抱着儿子开始边哭边骂,她到现在为止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在小旅店里坐着,结果jǐng察就从天而降人也进了监狱。
田致远gān脆就是被狱jǐng拖着进来的,一进来就扔到了地上,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喘气都漏风,也根本没注意到田母也进来了。
他被抓到的时候刚从下水道爬上来没多久,浑身恶心的要命,祝庭瑜差点气疯,上去就踹了几脚,有一脚直接就踹到了腰眼上,田致远当场就岔了气。
不过她也就出出气,真正狠的是祝庭钰,他把人打的昏死过去好几次,要不是冷水泼的及时,估计田致远就直接被打死了。
但是祝庭钰会这么简单放过他才有鬼,把人jiāo给jǐng察的时候还好好的jiāo代了,一定要治好他,他祝家可是讲道理的人,怎么会夺人姓名呢?
这人啊,总要活着才知道以前是多么幸福不是?
祝庭钰说这句话的时候笑的很灿烂,却让边上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唯有tonny这个假洋鬼子心疼的给祝庭钰擦手倒水,殷勤的不行,还问边上的人对付这种拐卖幼儿的人是不是要上满清十大酷刑,这话让所有人满头黑线。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祝一米看着地上正在表满母子qíng深的俩人,原本要脱笼的理智瞬间清醒了,她好整以暇的倒了杯水蹲下去递给田母,柔声道:
“要不要喝点水?”
田母就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长,见过的jǐng察也就是镇上派出所的民jǐng,啥时候见过真正的jǐng察?还是直接被送进了监狱,早就吓傻了。
更勿论狱jǐng还好好的招呼了和她一个号子的女嫌疑犯,那些人不是小姐就是女混混,就没个正经玩意儿,得了吩咐还得了好烟好酒,当然好好照顾了。
田母倒是没怎么挨打,但是睡觉是在马桶边,被子被人抢走了,更让她吓坏的是,那些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人总是用一种看猪ròu的眼神看她,吓得她一整天都缩在墙角,吃饭都是人家挑拣完吃剩下的,馒头都是被人家啃过的,汤就是人家捞了稠的给她剩的一点水里面飘着几片菜叶子。
田母就是个窝里横的典型,面对这些狠角色哪里还横的起来?进监狱一天了,什么都没吃上,没办法,就是剩下的,人家也是掉到地上不吃的,还踩过一脚。
田母没吐出来就不错了,还吃,她虽然是农村的,但现在生活水平好了,那么恶心的东西也是很久没吃过的了。
所以仅仅一天,田母就憔悴了不少,再加上被那些人吓得摔了一跤,还扭到了脚。
不过她应该庆幸自己还没进监狱,现在只是暂时关押,而且这里的女人毕竟年龄小了些,看她那么大年龄除了戏弄一下也就没有别的动作了。
田致远就不一样了。
祝庭钰怎么说也是军人家庭出身,对怎么制敌经验相当丰富,让人痛彻心扉又不至于伤筋动骨的法子多的是。
所以田致远几次昏迷都是痛的晕过去的,看起来严重,但实际上休养几天也就好了。
当然,既然祝庭钰打算慢慢玩,肯定会让他早点好起来,所以上好的药酒,最好的跌打医生,田致远被送进牢里的时候其实已经恢复了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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