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铁看得出他是在琢磨什么赚钱的主意。
逛了近一个时辰,秦勉向一家铺子的老板打听到牙行的位置,和雷铁直接过去。
县城里的牙行比镇上的气派,牙行里可选择的对象也比镇上多得多。牙行老板一听他们要买人,就把所有人叫出来排成几排,任秦勉挑选。
秦勉还是不习惯像挑选货物一样挑人,但不得不这么做,万一不留神挑了个身体或人品有问题的就麻烦了。
他先挑了一对不到四十岁的夫妇。两人身上的衣服很旧,还有补丁,但却很gān净,不是邋遢的人。男的叫福叔,身体健康,是种地的好手;女的是福婶,会种地、会做饭,也会缝缝补补、做衣服,可以在田居里帮忙洗碗、洗衣服、喂jī等。
秦勉想着,雷铁是他的人,得对他好,不能让他洗一辈子碗。
他又挑了一个会赶车的小伙子,叫狗娃,二十岁,家乡闹了旱灾,家里只剩他一个人,自卖自身流落到昭阳县。
秦勉和狗娃聊了几句,觉得他很机灵,会种地,还会赶车,便买下他当车夫,不用赶车的时候就帮着做农活、杂活。
三个人一共三十二两银子,都签的死契。
回去时,就是狗娃赶着牛车,但是稳当。
“狗娃,你大名叫什么?‘狗娃’也太难听了。”秦勉问。
狗娃咧嘴一笑,“回小少爷话,小的没有大名。请小公子赐名。”
秦勉有点别扭,“什么赐不赐的。不过,狗娃这名字确实不好听,我给你起个名字叫喜乐怎么样?”
狗娃高兴地道:“多谢小少爷。这名字好听,以后小的就叫喜乐了。”
秦勉道:“别小的小的的叫,就说我。我和你们大少爷都很好相处,你们不必太拘谨。毕竟,如果不出意外,你们是要一辈子留在雷家的。我也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只要你们做好自己的本分,不犯什么打错误。我们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请大少爷和小少爷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事!”喜乐对于“大少爷很好相处”的说法不置可否,他连睁眼看一眼大少爷都不敢,但觉得秦勉是个和气的主人。
福叔和福婶相视一眼心里还有几分对于未来的忐忑,但也稍微舒了一口气。尽管他们不是自由身,也希望能安顿下来。
秦勉想了想,说道:“一会儿在镇上买些什么碗筷锅铲什么的。喜乐成家前就和福叔、福婶搭伙,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福婶忙应道:“是,小少爷。”
她和福叔看起来都不是多话的人,这样更合秦勉的意。
“铁,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秦勉问雷铁。
雷铁一愣,“唤我什么?”
秦勉扬眉,“铁。不行吗?”他觉得叫全名不够亲切。
“你喜欢即可。”雷铁搂住他的腰,唇瓣在他的脑门上贴了贴,“没有要补充的。”
秦勉没有推开他,注意着福叔、福婶的反应。
福婶似乎没多想;福叔一震,马上低下头。
秦勉笑了笑,放松地靠在雷铁身上,汉说什么。他不指望这三人能立即接受他和雷铁在一起的事,但至少他们不能排斥。
牛车到了镇上,秦勉添置了锅碗瓢盆。福叔、福婶和喜乐三人几乎都没什么行李,他又给三人各自买了三套粗布衣服、一些布料以及其他一应生活物品。
顺便,秦勉还购置了一些面粉和大米。他和雷铁都喜欢吃米饭,家里的大米消耗得快。
牛车驶入田居里,看见田居里的美景,福叔、福婶和喜乐三人都惊呆了。
这里就是他们将要生活的地方?他们以后会生活在这么美的地方?
秦勉笑了笑,“先跟我去你们住的地方,等你们收拾好后可以在田居里逛逛,熟悉下新环境。”
福叔三人连忙收回目光。
“是,小少爷。”
跟着秦勉来到佣人房,三人再次呆住。房子是新砌的,不是茅草屋也不是木屋,而是红砖黑瓦房。屋里窗明几净,桌椅板凳店铺不缺,chuáng上还铺着崭新的棉褥和棉被。这比他们以前在自己家里好几倍不止!
秦勉安排道:“福叔、福婶,你们就住在第一套房子里;喜乐你住在第二套房子里,如果以后进有下人进门,你要和他合住。当然,如果你以后成亲了,也可以和福叔福婶一样单独住一套房子。”
喜乐难掩激动地道:“是,小少爷!多谢小少爷!”
秦勉先把三人的工作内容都说清楚后,说道:“你们在这里就是包吃包住,月钱暂定为每月五十文,逢年过节以及农忙时会加钱发礼。一日三餐你们自己开伙,早饭和午饭是面食,中午是大米饭,都管饱,当然,不许làng费。蔬菜是自家种的,也管够。每月会给你们发十斤肉,你们是一顿吃完还是省着吃吃一个月,你们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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