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向仁越算越心惊,身体僵住,两眼圆瞪。这么算下来,他们最多只剩下二两银子!这对于已经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坏习惯的他以及爱面子的赵氏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赵氏还心存幻想,说不定是这个杀千刀的自己藏了一部分钱却倒打一耙,看他的神色又不像是假装,心下一紧,急声问道:“当家的,怎么样?我们家是不是真的没钱了?”
雷向仁满脸yīn霾,沉声道:“就剩下钱匣子里的这些……”
赵氏慌了神,“你,你没藏钱?那,以后该如何是好?”一想到以后又要像很久以前一样节衣缩食,那些粗鄙的村妇还会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她浑身就像长了刺一样难受。
雷向仁无言以对。
赵氏哭哭啼啼地道:“我怎么就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卖掉烧炭的方子,或者咱们自己偷偷卖……”
雷向仁脑中灵光一闪,yīnyīn地笑起来,“呵呵呵……”
赵氏翘着兰花指用手帕擦眼泪,恨声道:“你还笑得出来?”
雷向仁拿起一旁桌上的茶壶,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倒三角的双眼里闪烁着狡猾的暗光,“那张烧炭的方子当初咱们可是卖亏了——如果我们到远些的地方再卖一次还怕赚不到钱?”
赵氏先是一喜,接着又面露担忧,“能行吗?我记得当初老五可是让你在那个什么文书上按了手印的,说是卖给独一家就不能再卖给其他人。”
“胆小如鼠,成不了大事。”雷向仁横她一眼,不以为然地道,“我们卖到更远的地方去。只要你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更何况,咱们五弟和妹夫现如今可都是当官的,连县令大人都亲自上门向他们道喜。万一被人发现,有他们在,怕什么?”
赵氏被即将到手的钱冲昏了头脑,连连点头,喜意盈盈,“对,对,还是相公想得周到!”
不管雷向仁和赵氏如何作死。
秦勉忙完糕点铺的事之后,开始为厨艺大赛做准备。
严格来讲,单论厨艺本身,秦勉根本比不上其他“专业”出身的大厨。但他比起其他厨子,具有几个明显的优势:一、他的菜方会比其他人更新奇;二、他的调料比其他人好;三、他有灵泉水;四、他参赛的食材会选择空间出品的;五、自从开始修炼,他的嗅觉和口顺带屁以前更敏锐,在调味的使用上,会比其他人更jīng细。是以,他对这次大赛信心满满。
但是,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他要让所有参赛者和评判都为他做的菜感到惊艳。
他花了五天的时间观察双飨楼的四位大厨,确保自己至少给人留下几分“厨子”的印象。
接着,他花了一天的时间定下参赛的菜单,反复地练习,确保自己做菜的动作和步骤熟练而流畅……
光yīn似箭,转眼便到了六月中旬。
流水镇的外地人越来越多,都是听说双飨楼即将举办全国厨艺大赛来看热闹的。流水镇的小客栈都住满,连民宅也都被租赁下来。镇上各间店铺的老板几乎快乐疯了。一些不景气的小店铺原本每天能赚个几十文钱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如今每日的纯利润最少也会超过二百文,是原来的五六倍不止。
来自全国各地酒楼的名厨们陆续赶到双飨楼。
从六月十七日起,双飨楼不再对外营业,只接待来参赛的人。
六月十九日,报名截止。
孙掌柜看着报名名单直咂石,来参加大赛的一共有七十九家酒楼,有来自西山府的,东山府的,北河府的,南湖府的……甚至还有来自京城的,可想而知,这次厨艺大赛有多轰动。
秦勉很清楚,大多数酒楼愿意参赛的主要目的还是调料方子。不过,这些人到底为什么来参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来了,而且为了调料方子在比赛中会不遗余力,这就足够了。
六月二十日上午,众酒楼的负责人坐在一起商量比赛的规则。
秦勉直接把提前让雷铁写好、让人照抄了一百份的比赛规则递给孙掌柜,让他给每个负责人发一份。
众负责人看着气定神闲的蓝衣青年,心底隐约有些不安,接过比赛规则细看。
有一人念出声,“所有参赛者必须拿出足够的筹码,若不能夺得前五个名次,筹码归排名前五的酒楼所有。比如,双飨楼之筹码为十三香和十八鲜秘方,若双飨楼不能夺得前五名,排名前五的酒楼均可获得十三香和十八鲜之秘方。若以金银为筹码,每间酒楼的筹码均为六百两……比赛内容,共三项,一、分辨某菜肴里有哪些调料;二、做一道菜;三、做一道荤菜……为免他人动手脚,食材和厨具自备……菜肴的评定通过不记名推选的方式进行,以求公平与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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