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微臣并没有……”杨大人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手指颤抖地指着雷铁,心里恨极,“是,是镇国公夫人他……”
雷铁冷声质问:“杨大人,慎言!与内子何gān?”
一些大臣擅于揣摩圣意,见孝惠帝笑而不语,便知皇帝乐得看这一出,大胆地起哄:“杨大人,您这意思难道是说您之所以如此是镇国公夫人下的手?您可不能冤枉镇国公夫人,无缘无故,镇国公夫人为何会和您过不去?”
皇帝最忌讳的事之一便是大臣们结党营私。杨大人如何说得出是因为自己给镇国公送了美人试图拉拢他,惶恐地偷瞄孝惠帝一眼,打落牙齿和血吞,“此事只是一个误会。”
孝惠帝对于大臣们的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心知肚明,但臣下偶尔犯些小错,他不会较真。若是每一件事都去追究,他这个皇帝早就累死。
“好了,有误会解开即可,闹到朝堂上来成何体统!退朝!”孝惠帝甩袖而去。
送走孝惠帝,大臣们都痛快地笑出声,还有人故意问杨大人是不是真的有隐疾,可以推荐名医……
杨大人脸色铁青,一回头,发现雷铁不见了,赶紧追出去。
“镇国公请留步!是下官失礼,无意中冒犯了尊夫人,不知镇国公能否请尊夫人把解药给下官?”
大臣们磨磨蹭蹭地挪着步子,眼睛都偷偷地往那边瞄。
雷铁淡淡地盯着杨大人,“杨大人,凡事都需讲究证据。内子是正一品诰命,岂容你随意污蔑?本官这正一品可不是摆设。失陪。”
说完,他渐行渐远。
杨大人怒火攻心,全身直哆嗦。
当天中午,秦勉收到一千两的银票求问解药。他坦然地收了,温柔地给了杨大人府上的小厮一句话,“告诉杨大人,没有解药,挺过三天就没事了。”
杨大人在家里是如何发疯地乱扔乱砸就不关他的事了。反正自此以后就再没有人敢往镇国公府里塞人。
过了几日,是十五。每逢初一、十五,宗室女眷以及朝廷命妇都要进宫给太后和皇后请安。
秦勉作为正一品诰命夫人,而且这还是加封后的第一个请安日,无可避免地也要进宫。实则,他早就等着这一日了。
早上,他和雷铁一起起chuáng,哼着曲穿上诰命服饰,斗志昂扬。雷铁原本还准备说不要怕,有事他顶着,见状,gān脆地闭上嘴,给媳妇一个吻后,上前帮忙。
收拾好后,夫夫俩一起坐马车去皇宫。大臣们从南门进宫,命妇们只能从北门进宫。雷铁先一步下车,马车又载着秦勉到北门。
宫门口还有其他命妇,秦勉对他人的打量视而不见,待内侍检查过他们携带的物品后,跟着其他命妇往里走。
毕竟是去后宫,秦勉不好带着雷秦乐,便从针线房调过来的一个丫鬟跟他进宫。小丫鬟很机灵,拎着礼品紧跟在秦勉身后。
一行人先去慈宁宫,秦勉一路打量众命妇的穿戴,由此判断出她们的品级,进了慈宁宫后,无视其他人看笑话的目光,淡定地站在明亲王妃后面。
太后出来后,秦勉无奈地跟着下跪。没办法,除非他家男人做皇帝,否则只要他们不离京,以后下跪的次数还多着。
感觉到一道来自上方的锐利视线在打量他,秦勉毫不意外。
“平身。赐坐。”
“谢太后。”
太后打量众人,没有见到晏清公主的身影,有些诧异,但放了心,看向秦勉,嗓音很温和,“你就是镇国公夫人?”
秦勉起身出列,拱手道:“回太后,在下正是,能给太后请安,在下不胜荣幸,略备薄礼一份,望太后笑纳。”
太后微微一笑,“呈上来。”
秦勉从丫鬟手中接过红色锦盒,递给走过来的宫女。
“启禀太后,此物乃在下调制的养颜膏,不但有滋养肌肤之效,且涂抹一次,淡雅香气能保持一日之久。”
“喔?竟有如此奇效?”太后神色淡淡。身为太后,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她并没有将秦勉的话放在心上,但秦勉是镇国公夫人,还是要给几分面子,仍是对宫女示意。
宫女将锦盒打开,里面露出八只小巧的瓷瓶,其中四只是白瓷,另外四只是蓝瓷,外形一模一样。
“这里一共是八种不同的香味,只需涂抹少许在脸上,揉开即可。”
太后笑道:“镇国公夫人有心了。赏。”
之后,并没有发生秦勉来之前想象的任何不愉快的事。太后又和另外几位命闲聊几句,便让众人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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