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允文的目光又在武官里扫视。
众武官思索片刻,均无答案,莫不暗自担心,唯恐被点名。一些年轻公子兴致浓厚地在纸上计算,但不管怎么解,时间都会超过三十息,心中不禁怀疑这一题根本就是错题。但无人敢质疑,若不是错题,大夏国就出丑了。
孝惠帝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道难比第二题的难度大两倍不止。
不料,晏清公主直视秦勉,再次开口,语带惊喜,“本宫看镇国公夫人似乎已有答案?”
秦勉只想回她一句“呵呵”,不作死不会死。
不得不说,晏清公主确实有几分急智。方才椰允文听不知此题何解,又说希望大夏国的高才为他解惑,如果真想知道答案,听了晏清公主的话就应该点秦勉的名字。
椰允文老谋深算,虽不知晏清公主和镇国公夫人有过节,但晏清公主贵为公主,不想嫁去土罗国是必然,她所针对的人,必然是对土罗国有利的。
因此,椰允文唇边立即浮起一抹欣喜的笑,朝秦勉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就请镇国公夫人赐教。”
孝惠帝冷眼盯着晏清公主,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必然一巴掌甩在这个女儿的脸上。平常也就罢了,在国宴上偏帮外人,还配做一国公主吗?
太后和皇后仍然笑得典雅而雍容,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尤其是太后,恨不得掐死晏清公主,如果说以往还对晏清公主有几分怜悯,此时却是半分也不剩,心里暗骂晏清是个白眼láng。
皇后注意到太后的脸色,笑容却多了两分真实。
端宁公主的眼底藏着对晏清公主的不屑。
雷铁冶金部地捏了捏秦勉的手。
秦勉回捏一下,泰然地站起身,淡定地朝椰允文躬身,“承蒙贵使看得起本夫人。”
椰允文对孝惠帝说道:“此题难解,不如就以两柱香为限。”
孝惠帝知晓秦勉是十四岁那年突然出现在青山村,并不清楚他以前究竟受过多少教育,正要想办法为他多争取些时间,秦勉含笑开口,“不必。”
椰允文一怔。
其余人皆是一愣。难不成秦勉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输?
秦勉看向椰允文,“本夫人现在就可以解答。椰大人或许需要用笔记一下。”
满堂皆惊。
晏清公主眯着眼,右手尖锐的指甲将手心掐出了血也不在乎,心底狂喊:这不可能!
椰允文神色一肃,“镇国公夫人请说。”
秦勉在心里嘿嘿地笑,虽然咱文科成绩不出色才没考上好大学,但咱的理科可是杠杠的。就这题,太小瞧本夫人了!
“首先,甲和乙过桥,甲持灯返回,共耗时四息;接着,甲和丙过桥,乙持灯返回,共耗时九息;下一步,丁和戊过桥,甲持灯返回,共耗时十三息;最后,甲和乙过桥,耗时四息。一共耗时三十息。”秦勉说完,谦虚地问椰允文,“不知本夫人如此应对是否正确?”
椰允文细算一番,敬佩不已,心却是一沉,“并无错误,本官受教了。”
晏清公主难以置信,张口欲言,胳膊被太后用力地捏了一下,扭头对上一双冷漠而严厉的眼睛,如坠冰窖,骇然而不敢妄言。
孝惠帝哈哈大笑,“镇国公,令夫人是深藏不露啊!”
雷铁谦虚道:“皇上过奖。”
皇后含笑举杯,柔声道:“镇国公能武,镇国公夫人能文,可谓天生一对。本宫敬二位一杯,祝二位百年好合。”
秦勉和雷铁一起举杯,行礼后,齐声开口,“多谢皇后娘娘,承皇后娘娘吉言。”
众大臣无不面露笑容,遥遥对他们举杯。
琉满清心有不服,扬声道:“不知贵国的第三题是?”
秦勉刚坐下,又站起,“启禀皇上,在下斗胆,有一题请教土罗国的众位贵客。望皇上恩准。”
孝惠帝慡快地道:“准!”
土罗国众人无不肃然以待。
秦勉微微一笑,“此怪事发生一间客栈里。三人投宿,各住一间房,每间房十两银子,因此,他们一共付给掌柜三十两银子。翌日,掌柜想起这三间房里有些小问题没有修葺,觉得三间房只需二十五两银子即可,便让伙计退回五两银子。谁知,伙计贪心,私吞二两银,给三位客人各退回一两。如此一来,就等于说三位客人各自花了九两银子,一共是二十七两。二十七两加上伙计偷拿的二两,却是二十九两。问,还有一两银子去哪儿了?”
“咦?”
众人都在跟着算,惊奇不已,纷纷点头,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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