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显小芝麻气大发了,不是那么好哄得回转的。魏楹哄了半日,最后还是不行。他本来就不擅哄人,尤其是哄小姑娘,即便沈寄调教多时,这一年多又一直让他和小芝麻互动频繁,但也只是让他不想这个时代普通的男人那样完全跟女儿没有什么接触。所以他哄人也只能gān巴巴的。
沈寄看小芝麻那副样子,其实是已经出了气了,而且魏楹那副有些手足无措又愧又悔的表qíng也取悦了小丫头,只是她还不太肯原谅而已。沈寄挠挠头,这么看来,小芝麻还真是有些像自己呢。
看到魏楹求助的眼神,沈寄摇摇头,把小芝麻叫到了跟前。一一细数魏楹微她的衣食住行费了多少心思。尤其是吃,沈寄怀孕害嘴时都没她厉害,一会儿一个主意。那次心血来cháo想吃橘子,可那会儿橘子根本没熟,也就无人售卖。魏楹居然能指使人去果园给她偷,好容易才弄来一两个看着有点熟了的。结果酸得紧,小芝麻尝了一口,眉毛鼻子都皱成了褶子,最后还是害口不怕酸的沈寄给解决掉了。魏楹曾说他欠沈寄一个衣食无忧的童年,所以一定要格外的宠爱小芝麻。在沈寄看来都有一些宠过头了,实在是无微不至。
这些话魏楹这个当爹的不好表功,现在经过沈寄娓娓道来,小芝麻便多云见晴了。沈寄腾出一只手揉揉小芝麻的脸,“看,弟弟笑你了,笑你咯!”小芝麻便有些赧然,伸手戳戳小包子的脸。
天儿太热了,小包子只穿着短褂和短裤,把他ròu团团胳膊腿bào露无遗,可爱无比。这会儿便惨遭小芝麻和沈寄一起荼毒,挠痒痒挠得他笑个不停。魏楹有些心疼,可刚刚才哄好了小芝麻,而且还有沈寄参与在内,也不好喝止。只得把之前被小芝麻赶出去的皮影戏又叫了进来,然后哄着小芝麻看,还说戏本子是魏杬专门给小芝麻写的。
这才吸引了那两母女,沈寄见小包子刚才出了一身汗便让rǔ母抱了去洗澡,自己和小芝麻一道有滋有味的看起戏来。
这样的戏目自然是吸引不了魏楹的,他起身去了书房,还有事qíng要和幕僚商议呢。方才不过是回来换下官服,顺道看看这三母子。
沈寄摇着宫扇看皮影戏,眼角余光扫到挽翠,似乎有话要讲的样子,于是抓了一串葡萄给小芝麻,让采蓝盯着她吐皮吐核,自己走到了屋檐下。
小芝麻正看得起劲,浑然不觉。挽翠则跟了出去。
“什么事?”
“奶奶,您这几个月将府里中馈事务尽托付于奴婢,奴婢有愧。”
沈寄挑眉,这几个月挽翠做得很好啊。让她安心待产坐月子,就连满月酒的安排都妥妥当当的。她这个几个月都是给的她双薪,正打算给她长月例呢。虽然这跟他们家人家简单分不开,但挽翠的确是历练得越发能gān了。怎么突然跟她请起罪来了?
“是这样,最近府里被严禁的私下聚赌又兴了起来,有两个人当值时跑开,险些误事,奴婢才听到点风声。安排了巡夜的婆子,却是没抓到人。”
沈寄楞了一下,这府衙后宅不过是三进的院子,又不是那一重套一重的大宅门。挽翠必定是用心去抓的,怎么会抓不到呢。至不济,从那两个玩忽职守的人身上顺藤摸瓜也能找出些线索来才是。
“有多久了?”
“一两个月了。”
这么久了才告诉她,自然是因为发现的时候她正在即将临盆的时候,然后又是坐月子。
“是七爷还是八爷?”既然是私下聚赌,自然是有人坐庄。那些下人便是有银子怕是也不敢来坐这个庄,何况他们手头的银子恐怕是不够当庄家的。
“奴婢不知道。”
“你还是该早些告诉我,如果是夜间发生走水这样的大事,值夜的人不在岗位上,岂不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挽翠脸色一白,跪了下去,“奴婢错了。”
“那两人没出去惹是生非,只是在家带在下人聚赌其实已是梁海相较取其轻了。可是,此风还是得刹住。不然日后愈演愈烈,最后家宅不宁。这事儿倒也怪不得你,他们不在内宅,有些地方那些值夜的婆子去得,你一个年轻女子却不方便去,也不便去查问。而且,他们都是爷,我再是倚重你,你也管不到他们头上去。而且这事,我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就罚你一个月的月例吧。”
管孩子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前途虽然光明,但道路失踪曲折。她之前为了激起两人做事的积极xing,拿私下赌球来刺激他们。现在算是自尝恶果了。可是那俩小子,要调动他们的积极xing真的很难呢。
这件事qíng,魏楹想必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习惯xing的就从来不会放在家里。因为后方是沈寄要看守的,而且也一直稳固,而他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办。那些人更是千方百计要瞒着他躲着他。好在那俩小子只是赌瘾犯了,还没gān出别的什么事来。
现在要怎么办?魏楹曾经半玩笑半认真的说过如果老七老八住在这里不守沈寄的规矩,沈寄就要抽了jī毛掸子打他们。要真是他们乱搞男女关系,沈寄觉得自己气急了怕是真gān得出来这事。可是,私下聚赌,她好像没这个立场去管束他们啊。虽然到最后她因为这样那样的缘由没有去参加赌球。可是己身不正如何正人啊!而且,那俩家伙敢私下聚赌,未尝没有觉得她也好赌,做这件事可以躲掉惩罚的想法在里头。
看来日后教导小芝麻和小包子,言传身教都得非常小心才是。
“让管孟空了来一趟。”
“是。”
管孟到内宅求见的时候,魏楹正在念《山海经》给小芝麻听。闻说他找到这里来,便放下书准备出去看看是出了什么事。沈寄按住他的肩膀,“找我的,我叫他来的。”沈寄三言两语把那俩小子gān的事说了。
魏楹有点生气,“他们……”原本看他们做事还算认真,虽然做得不是什么正事。以为他们总算是有所长进了。最近几个月读书的闲暇一个在窅然楼一个在宝月斋,学得还算过得去。他已经在想着替他们安排些事去做,怎么说都是十七八的人了,也该正儿八经做做事了。他甚至还想着五叔六叔说送这两个堂弟来帮衬他,也许日后真的可以成为帮手。结果他们就不争气的在府里聚集下人赌博。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啊。”
魏楹扫沈寄一眼,她捂住嘴巴,前头四个字是忌讳,不能随便乱说的。
“你是要让管孟去抓赌?”
“嗯。”管孟挂了大管事的名,虽然是管着魏楹身边一摊事,但是去做这事也很合适。而且他去就代表了魏楹,那俩小子才不敢闹事。
沈寄是想让管孟去,结果没想到,魏楹亲自去了。小芝麻好奇想跟着也被他塞到了沈寄怀里。
“爹爹好像生气了!”小芝麻说道。
“嗯,恨铁不成钢!”沈寄摸摸鼻梁,她相信老七老八不会出卖她。可是心头却总有些过不去,于是一直心神不宁的。
过了一会儿,被季白打发出去的苜蓿回来告诉沈寄,“爷把赌局抓了个现行,发了好大的火,从七爷八爷往下,全被打趴下了。听说,领头的几个下半身全是血淋淋的,就是他们撺掇的二位爷设这个赌局。”
小芝麻已经去睡了,小包子也早就睡着了。沈寄倚在大迎枕上边看书边等魏楹。这个时候他其实是睡在书房的,不过发生了这件事又看到她亮着烛火肯定是要过来和她说一下的。
果然,她刚打发了人给老七老八送上好的金疮药去,魏楹便回来了。沈寄端了一盏茶过去,“魏大哥,喝茶!”
魏楹没想那么多,接过来喝了,看沈寄一脸的自责便说道:“这跟你没关系,你待产坐月子,内宅和外院的人便是趁机乱了。”上一次还有六弟妹尽心尽力的帮忙,没有出什么篓子。这回也不好去找外人帮忙,只是让挽翠帮忙看着,她的身份怎么都管不到老七老八头上去。
沈寄方才一直在想,要不要坦白从宽。不说吧,也混得过去。而且不是她去抓的赌,老七老八也怪不到她头上来。可是,心头总是过意不去。
“魏大哥,不是的,这事儿我有责任。”
魏楹拍拍她的肩膀,“gān嘛把事往自己身上揽,是他们两个不服人尊敬,顽劣不堪教化。晚了,快些休息吧。唉,我几时才能搬回来住啊?”
沈寄伸手捏了捏,腰上还有个小游泳圈呢。
“我今晚就睡这儿吧,懒得走了。”
“不行!”大夫说起码得两个月才能同房呢。再说了,这个身材,万一让他记住了,不是影响自己的形象么。
魏楹圈住她的腰身,感觉ròu呼呼的,便捏了捏,“我就抱着你睡,什么都不做还不成么?”
沈寄躲开去,“热得慌。”
“你冬天跟八爪鱼一样的巴着我,夏天就要把我踢开,这可不行。我不能任你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来人,去把我的铺盖搬过来。”
一应用具都搬了回来,魏楹自己去洗漱。沈寄躺在chuáng上,两手纠结着扭得跟麻花一样。要不要说?
魏楹很快回来,沈寄跪坐在旁边,“我还有个事儿跟你说。”
“什么?”魏楹把人抱到怀里,“躺着说吧,什么事儿这么一本正经的?”他把沈寄塞回薄被里,自己也钻了进去。
沈寄想好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不如慡快点。于是把自己当初拿堵球来刺激那俩弟兄做事积极xing的事儿一五一十的jiāo代了。
“你——”魏楹的脸沉了下来。
沈寄下意识捂住屁股,“你要打我?不行,刚才你已经喝了我端的茶了。”
“原来挖了这么一个坑给我跳啊,你赌没有?”
“没有,我怕被人抓住把柄。”
“还好没糊涂到家。要是把御史弹劾,咱就……”
沈寄看魏楹话没说完,忽然就愣住了像是在想什么,半天都没有动静,不由拿手在他面前晃晃,“喂?”
魏楹把她的手抓下来,瞪她一眼,“算了,赌都赌了,这回狠狠教训了他们和那些参赌的人。我看他们俩还敢再赌不。我就说他们哪来那么多银子呢,原来是你这个好大嫂给指的发财的路子啊。”
沈寄低下头做忏悔状,“你就念在我年幼无知……”
“行了,都两个孩子的娘了。”魏楹说着把沈寄按趴下,对着她的尊臀啪啪拍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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