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感兴趣的问:“那你怎么跟她解释的?”
“实话实说,把我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出现在她的铺子上,还有那一刻的心动,以及我的后继打算都告诉她了。她说容她想想。”
饭桌上其他人其实也一直在关注着他们的对话,听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等着听下文。小豆沙更是直接问道:“然后呢?”
“她还没有想清楚,我就等着呗。只是让人去她那里取了些红薯gān而已。”他也没告诉她,小姨那天被人打劫,遇上一桩天大的麻烦,如今只能称病不出。不然,那傻丫头肯定会无比自责。
沈寄失笑,你这哪是等着,你这分明是在刷存在感嘛。看来难得的心动,阿隆也是不愿意放过的。男人骨子里果然都是有掠夺与占有的天xing。想起当初寒冬腊月半夜三更杵在她门外要一个答案的魏楹,她不由莞尔。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按时吃上饭,喝上送去的汤?有没有机会打个盹?
魏楹是华灯初上才下衙回家的,一进正房沈寄就迎了上来,伺候他脱下官袍换了家居服。然后端上一盅血燕,“来,趁热吃,我下午亲自炖的。”
魏楹道:“我今天批阅了不少文书,手都不想抬起来了。”
沈寄立马很上道的端起来喂到他嘴边,魏楹张嘴含了进去,咽下道:“要是我说嚼都懒得嚼了,你会不会嚼了口对口的喂我?”
“等你老掉牙的时候再说吧。”还有jīng力调戏她,看来也还好。至少没累成他说的手都懒得抬起来的程度。
魏楹作势想了想,“祖父过世的时候满口牙都还是齐全的,所以我估计也不会有老掉牙的那天。”
沈寄又是一勺血燕送到嘴边,他含了吞下。很快一盅就吃完了。沈寄又端了茶给魏楹漱口,然后让人打了水来服侍他洗漱。
魏楹道:“小寄你要是一直这么贤惠就好了。”
沈寄看他一眼,“物以稀为贵!我真要是一直这么贤惠了,你怕是也不会觉得难得了。”
本质上来说,沈寄其实是很懒的人。不被bī到一定程度,她是不会gān活的。就像当初,如果不是怕被卖了给魏楹换药钱,她肯定还会继续躲懒gān啥啥不行的。平常她也只是偶尔心疼魏楹了,才会像今天这样把他当大爷伺候。
每次回家当大爷魏楹都会觉得很慡,使唤得沈寄团团转。这当然是建立在这种机会很少的基础上。要是他每天都能这样,肯定也就不会这么兴奋了。
“你趴下放松,我替你按按。”沈寄这些年多少也跟着家里下人学了几手。
魏楹便上chuáng舒服的趴着,只是他浑身肌ròu僵得厉害,着实不容易放松。最后只能是被按得痛并快乐着,根本不能像沈寄一样舒服地睡去。
“处理文书的时候隔一段时间就起来走动走动。”
“忘了!啊——轻点!”
“轻了没效果。”用手肘在使劲的沈寄答道。
又过了一阵,“小寄,我困了,改天吧。”
“就快好了,忍着!别紧张,你一紧张肌ròu就更僵硬了。”
“本能反应啊!”僵硬的颈部肌ròu被按得发痛,即便知道她不会伤害自己,魏楹还是没忍住肌ròu紧张。
沈寄无奈,只得低下头亲在他脖颈上,趁着他放松之际用力向xué位按去。魏楹又是一声惨叫。
“孩子们就快来晨昏定省了,你别吓着他们。”
魏楹才不怕吓着他们,就连小豆沙都是个胆大的。但是,他要面子啊。怎么可能让孩子们听到他怕痛的叫声。于是,他忍住了!只求沈寄快点结束。
晨昏定省的队伍里又加入了一个傅清明,一开始是小包子拉上他一起过来的。所谓晨昏定省其实就是一家人坐下说说话,但这种气氛太吸引人了。他也就成了固定的成员。而且如今他吃饭也是和大家一起在正房的大圆桌上吃,整个人开朗了不少。
对这两条,芳姐儿很是嫉妒。这个傅家表叔和她一样,只是寄居的外人的。可是为什么如今他可以一起吃饭一起晨昏定省,自己却依然被排斥在外?大伯母曾说过男女有别,流年哥哥还有华年哥哥她都需要避嫌。这个也是有的,大家族的堂兄妹,到了十岁以上是要避嫌的。更何况还有醇亲王那个未来姑父也在座。
可是,为什么傅清明他就可以?难道他就不需要避嫌?就算是亲表弟,那也是外人吧。又不像醇亲王三岁就养在大伯母跟前了。
今天晨昏定省的人里还加了个徐赟,至于小权儿和阿隆,他们跟着十五叔去喝酒了,不参与小孩子的行动。当然,没有出相府后院的范围,不然他们还呆这里做什么。保护人哪能离开被保护人太远。
沈寄刚好给魏楹按完,听说孩子们等在外头,便让他们进来了。不过众人都知道魏楹昨天没有休息好,今天都只打算来问候一声就回去。就连小豆沙都被小芝麻叮嘱过了,让她不要赖在这里玩耍。
问候就从小豆沙开始,她看看魏楹,关切的问道:“爹,娘刚才打你么?”她就住在正房的厢房,听到动静了。
小芝麻几个喉咙里都都发出忍笑的怪声。小芝麻拉住小豆沙,“小妹,娘给爹按摩呢。”我的天,谁让你这么问候啦。爹的脸已经全黑了。
“可是,按摩不是很舒服么?”每一次娘都说是享受呢。
小芝麻道:“爹身体不好,所以会觉得不舒服。但是不按就更不好了。”
魏楹瞪一眼小芝麻,沈寄道:“你本来就不够健康,小芝麻又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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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40 争执
孩子们略坐坐就告辞了,沈寄看魏楹脸色还有些难看便道:“魏相,早些安置了吧。放心,我不打你了。”话音没落就被扑倒在了chuáng上,“你不是累得手都不想抬起来了么?”
“手抬不起来,别的地方能抬起来不就行了。你如今正是如láng似虎的年纪,不喂饱你岂不是我为人夫的失职。”
“你还是好好歇着吧,别说得一副要为了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沈寄笑着把头转开,魏楹的吻只落到了她颊上。他腾出正上下忙活的手给她扳正了,一本正经的道:“你不是让我多运动么?这事儿还真的只能死而后已呢。”
沈寄没机会再说什么了,嘴被人堵住了。一番云雨后沉沉睡去,临睡前只有一个念头这人白天绝对找到机会休养生息了,这是累得不行的人能有的体力?
不过,魏楹如今忙得不行,身体的确是疏于锻炼不如当年了。短期内倒是看不出来,长此下去肯定不行,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念叨,说多了他也只当耳旁风。得想个法子让他自己把这件事当成大事来抓。
小芝麻处理完中馈来跟沈寄报告,沈寄听过点点头,“等这个案子告破,你还是和赟赟搬回徐家去。出了门子的女儿哪有在娘家长住的道理。”
小芝麻道:“娘,你说的是这件案子明面上破了?”
“是啊,难道还等到什么秘密都挖出来啊。那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呢。”至于这件案子,魏楹的意思让徐茂在皇帝的半月期限前破了就是。既不会落得要在京兆尹位置上死而后已,也能显得他是不得不这么做。不然,那边把人证物证什么的一炸,他忙不迭的就宣布破案,也惹人疑窦。
“可是……”小芝麻有些犹豫。小包子已经告诉了她,父亲让他看着母亲不让她出去乱走动。那说明这件事远没有结束,母亲出门还是挺危险的。
“没什么可是的,你和赟赟老是住娘家像什么话?叫你公婆怎么想?中馈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人就在家里。就是不露面谁还敢蒙我?可惜王爷还不忙搬,不然就把你小姑姑抓来做白工。十五婶还得感谢我呢。”中馈以及生意还有慈心会的事,沈寄都根本不担心。她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把各处的制度梳理得很稳妥,遥控就可以了。她担心的是自己很难走出家门。魏楹给她下的禁足令,也没个期限。
家里的宅子很大,比后世的公园还大。可是每天都呆在同一个地方,肯定会厌的啊。她可不是这儿土生土长的,一年出门一两回就满足了。
沈寄正想着呢,挽翠进来禀道:“夫人、大姑奶奶,老夫人和沈少爷来了。”
小芝麻忙道:“祖母和明叔来了,那娘,我出去迎一迎。”
“你把小豆沙也带上。”
“好的。”
小豆沙这会儿不是玩耍时间。她生在年初,所以这会儿号称四岁,其实快满五周岁了。沈寄给她安排了每天上午半个时辰描红的课程。小姑娘这会儿正两脚悬空坐着正正经经的在描红呢。家里每个人的字都写得很好,她可不能做魏家之耻。这些话是小馒头对她说的,省了沈寄很多事儿。
听到小芝麻叫她一起出去迎接祖母,她赶紧把笔放下,两手一撑跳了下来,走到小芝麻跟前。小芝麻便牵起她往外走。
“姐姐,要禁足到几时啊?”娘称病,八皇子、周雅芙她们都不好上门做客了。只有曦姐姐偶尔过来陪她玩。王爷如今也有正事儿要做,她好寂寞呢。
小芝麻却是因为明哥过来想到了原定明年chūn暖花开时的出游。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小包子都打算哪怕迟一年去考东山书院,也要把娘看住不让她再出门,那自己也该放弃这个安排才是。哪有母亲遇上事儿,自己还出去游山玩水的道理。
“祖母,明叔”小豆沙看着二门大声招呼道。小芝麻听了回过神来,这才看到汪氏和明哥已经进来了。她上前福身行了一礼,“祖母和明叔来了啊,母亲让我带妹妹出来迎接。”
汪氏脸带急切地道:“听说你娘病了,还挺厉害?”
沈寄不能出来迎客,本来就是担心家里有靠不住的下人把她是装病的话传了出去。所以这会儿跟前还有人,小芝麻也只能含糊点头,“是啊。”
“快带我去看看,怎么也不早点派人来通知我?”
“呃,怕您担心。”
小芝麻带着汪氏母子往正房走,到了半月门对小豆沙道:“你不是还没有描完红么,去继续吧。”
“哦。”小豆沙乖乖点头。自己给自己打气,为了不做魏家之耻,小豆沙,坚持住!她以前每次坐不住了,三哥就拿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眼神看着她叹气,一副她真的rǔ没了家门的模样。激得小豆沙又坐下去,拿起笔老老实实的描红。却不知道小馒头一转身就和小亲王道:“真是我妹,和我当年一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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