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养媳_明夏轻歌【完结+番外】(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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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了,尝尝。”随着小豆沙一声指令,傅清明将翻烤着的鱼从火上挪开,然后用筷子挑了一点尝试,“嗯,不错!火候刚刚好。这一条就给大哥大嫂送去吧。”沈寄也就能尝尝而已,所以魏楹一个人一条足够了。

  傅清明一边说一边安排了下人把盘子端过去。然后再烤一条,预备送给汪氏。再一条,给还在忙活的娴姐儿送去。然后就是他们几个的了。回头再给宁哥留一条就是了。那盘子里还有各种配菜,吃着很是不错。不输给后世烤鱼店的杰作。他们也是吃过沈寄做的,才喜欢上了这道菜式。

  小包子看他们各司其职便道:“我去地窖看看去年酿的杨梅酒和青梅酒这会儿能不能喝了。”既然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那还是自己去吧。就不用叫下人了,那样会少了不少趣味。

  魏楹得了一盘烤鱼,一小壶青梅酒。他把烤鱼端到沈寄笔下晃了晃,然后再端回来慢条斯理开始吃。果然,没一会儿,沈寄就醒了,鼻子吸了吸就道:“吃什么?给我尝尝!”

  魏楹大方的挑了一点点最好的ròu喂到她嘴边,“来,尝尝你小棉袄的手艺是不是又变好了。她还真是随了你。”

  沈寄吃过道:“嗯,是有进步了。哎,你再给我吃点啊。我最近吃的都是味道寡淡的东西。”

  魏楹把筷箸搁下,“尝尝就好了,我也陪你不吃了。”

  沈寄道:“你趁我睡着,都吃了那么多了。再给我一点儿都不肯。”

  “那当然不肯咯,给你尝尝你就该偷笑了。来人,把夫人的补品端上来。这烤鱼端下去吧。”

  当天下午申时,信哥又过来接三个堂弟一道去书院。小包子问起他有没有看书,信哥摇头,“每次都是这样,带书回来的时候总想着要看多少多少,但回去的时候就发现一点儿都没有看。下一次又不死心想要尝试,就这么周而复始。”他倒是有心看书,可是一回来母亲就拉着他关心。后来又知道了妹妹选婿的事儿,他自然是要过问一番的。

  魏楹着实没想到,儿子刚走,沈寄就让他去除糙。说他那两分田里糙盛豆苗稀,实在是像专门在种糙。

  “那两分田就别管了吧。”如今他都快愁死了,哪还有心思顾及那两份田啊。

  “魏相,善始善终啊。而且gān了活,洗个热水澡睡下,瞌睡睡得香。你近来不总失眠么。睡觉其实比吃饭还重要呢,老失眠可怎么好?”

  傅清明也在一旁,闻言道:“大哥,我帮你吧。”

  魏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道:“看你这样子,也多半是中看不中用的。”

  “我好歹能帮你gān点吧。你要是嫌弃……”

  “算了,你这个帮手我就凑合使吧。走吧,咱哥俩换衣服去。”魏楹不待他说完,拉上人就走。

  傅清明也是打小被红姨惯得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他虽然没有正大光明的身份,但物资上去却从来是不匮乏的。魏楹还得教他。

  兄弟俩慢腾腾的除着糙,沈寄和汪氏在院子里一边看着一边聊天。小豆沙在喂jī,“咕咕咕,来吃!”她穿一件蓝底白花的围裙,看着还真有几分沈寄当年的磨样。实在是沈寄八岁了,因为总吃不饱,看着还像六七岁。小豆沙五岁多,因为一直养得很好,看着也像六七岁的。

  汪氏心里一动,“小寄,这儿还能再起一进屋子。你让人按照咱们从前的屋子给我盖起来。”她被小芝麻和明哥信里的描述说得有些心痒。如今她小六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有再回华安旧宅的一日。

  沈寄自然没有不答应的,“持己,听到没,回头把从前的屋子画出来,让人在这里起起来。”

  魏楹点头,虽然年代久远,但是记忆弥新。尤其小芝麻的信来了之后,他们三个当事人还一起回忆了一番。

  与其同时,小亲王回到了半山寺。他刚坐下,就有僧人来叩门,“王爷,大师和济慈大师请你过去一趟。”

  小亲王摸摸头,“哦,我就来。”这是出什么事儿了么?

  找小亲王的是济慈大师。他在这里挂单,平日也爱下山走动。今天上午刚从一个富户家里回来。

  小亲王行礼之后,伽叶大师便道:“济慈,你自己对他说吧。”

  小亲王疑惑的看向济慈大师,后者道:“阿弥陀佛!王爷,今日贫僧去山下一家富户家里化缘。那家主人抱了新得的孙子出来请贫僧赐福。结果贫僧认出了那孩子腹上的胎记。那是去年慈心会收留的一个弃婴。”济慈方丈去年来京,沈寄一直没能和他见上面,但却是吩咐小芝麻陪着大师去慈心会参观过的。

  小亲王挑眉,“是那富户领养的么?”慈心会收留的弃婴,也有不少被人领养走的。尤其是健康的男婴。

  “不是。当时贫僧也是这么认为,还以为自己后来听说当日抱过的小男娃夭折是弄错了。可是后来听说是他在外经商两年的儿子媳妇从外地带回来的就知道不对了。一开始他们怎么都不承认,后来才终于说了是在外地花三百两银子买到的。那家的媳妇是身子不适宜受孕,因此一直不为公婆所喜。大概是qíng急之下,便想出了这么一出。买通了带出去的下人,抱回来一个男婴谎称是他们的骨ròu。”

  小亲王瞪大眼,“大师是说有人将慈心会收留的男婴倒卖出去获利?”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可就大了。回头魏夫人二十年的好名声一个不好都要付诸东流。甚至可能有人会怀疑她是倒卖男婴的幕后主使。怀疑魏家的巨额财富最初就来路不明。甚至,魏相也可能因为不能修身齐家而被人弹劾。就算不丢官,名声也会大受影响。

  “贫僧如今也是怀疑,告诉王爷就是想请你转告魏相一声。这事儿得查一查。”

  小亲王道:“魏夫人当年曾就收养婴孩立下不少规矩,我记得其中一条就是领养人需得有官府出具相关的证明。”

  迦叶大师道:“如果济慈没有认错胎记,那这小男娃就是被当做夭折记录在案,然后再被人盗卖出去的。”

  是了,被领养出去的孩子都有案可查,可以按照记录查找。可这夭折了的,时日久了谁还记得。如果远远儿的卖走,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呢。

  济慈大师道:“贫僧方才与迦叶大师一番商量,如果真是如此,那慈心会内部必是出了内贼。趁着魏夫人在家养胎,下头管理得怕是有些松散给了人可乘之机。就怕不只是单纯的为了牟利,而是要借此打击魏相和魏夫人。”

  沈寄这些年在民间威望相当的高,这对魏楹的官声是有说助益的。所以,一旦她被卷入这盗卖婴儿的案件里,魏楹肯定也是要受影响的。

  小亲王察觉出事qíng的重大,“我这就……不,我明儿就去告诉魏相。”这时候去,万一惊吓到了魏夫人就不妥了。

  “好,就这么办吧。请转告魏相,贫僧自认还没有老到老眼昏花认错的地步。”

  “放心,这样重大的事,魏相一定会上心的。”

  V 94 故人

  当晚魏楹倒真是很快就入睡了。沈寄撑着腰站在他chuáng边看了会儿,这才满意的回去自己chuáng上躺下。一根蜡烛两头烧怎么得了?本来他如今gān的就是日理万机的活儿了,还要时不时的担心自己难产什么的。这半个月看下来,就算她之前再恼魏楹不经过她同意再次让她带球跑(还是双球),这会儿气也全没了。只剩下满满的心疼,但又没法子开解得了他。反正,在她顺利卸货之前,他是很难放下这份恐惧了。想来想去,也无有别的办法,只能让他劳作一番然后倦极睡去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鸠摩罗大师说得实在太对了。人生在世,只要有爱就会有忧怖。但离于爱,却也不是什么好的解决之道。

  沈寄如今站着是看不到自己的脚的,但是这不妨碍她知道她的脚肿肿的。她靠躺在大迎枕上,由薄荷跪坐在对面帮她按揉着脚底的xué位。

  “听方妈妈说夫人这一胎极其的受罪……”薄荷小声说道。

  沈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往魏楹chuáng帐里瞥了一眼,没有动静。

  薄荷自知失言,赶紧闭嘴,只用力帮沈寄按着。

  过了一阵沈寄犯困睡着了,薄荷便停了手,托着她的身子将大迎枕从她身后抽出,然后再给盖上被子出去值夜的屋子躺下。

  沈寄如常睡得很好,这样的时刻即便她想对失眠又焦心的魏楹多关怀些也做不到,她抵不过生理要求。所以这段时日,她虽然看了心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宽慰到他。想来想去,派人去将徐方请来坐了坐,让他陪魏楹说了半天话。反正是他自己对小豆沙说了要来的。沈寄也就不会对打扰了他陪芙叶坐月子,一手抱个儿子的好日子抱歉。

  结果徐方也说不出什么真能宽解到魏楹的话,最后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没别的法子,熬吧!”

  魏楹本来睡得还不错,但刚入更他就辗转反侧起来,额头也开始冒冷汗。万籁俱静中,他猛地喊了一声‘保大人’然后坐了起来。

  万籁俱静的时刻,这一声就显得很大声,便是睡得很好的沈寄也被惊醒了。她听到外室薄荷有起身点灯的动静便道:“不用进来!”这个样子被吓醒,魏楹想必很是láng狈。她不想薄荷进来看到。想必魏楹也不乐意。

  外头停顿了一下,然后便没了声响。

  魏楹伸手抹了一把汗,听到沈寄也坐起来了,然后道:“小寄你别动,我过来就是。”他一边说,一边脱下寝衣,因为背心都被汗湿了。脱下来随手在身上擦了两把丢开,然后开柜子另拿了一件gān净的换上。再走到沈寄的chuáng上掀被坐了进去。这屋子住了十多年了,再熟悉没有,根本就不用点灯。

  沈寄伸手摸了过来,魏楹猛地拉她进怀。方才梦里的qíng景太真实了。他焦躁不安的侯在产房外,血水一盆接一盆的端出来。然后稳婆出来战战兢兢的问他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他知道,哪怕是保住了大人,但是对小寄的身体也会有极大的损害。不知要调养多久才行,而且还不能完全复原。最近他几乎每天都会抓着被派到相府的擅产科的王太医问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才算是彻底了解了女子为生育付出的代价。怀胎十月,两个孩子最后却没有保住,这对小寄的感qíng上又是多么大的伤害!这一切的危险都源于他一时的妄念,源于他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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