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乍一看到“禽shòu”兄因为手被夹而bào怒的样子,很是诧异。
这家伙更年期提前到了还是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
二毛和秦涛是一起长大的,相互都很了解,他可从来不知道秦涛是个因为屁大点事qíng就bào怒的。正因为身世背景在那里,他们这样的人也更懂得收敛,尤其是在长辈面前,毕竟,他们的前途与长辈们对他们的印象紧密相关。而且,走得越高,越要懂得怎么去收敛,去伪装。
二毛朝龚沁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对秦涛道:“我说,禽shòu啊,你到底咋了?”
秦涛烦躁地抓了抓头,“没事,最近心qíng不太好。”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样子不太好,转头看向房间里正安抚黑米的龚沁,扯出个笑:“不好意思啊,没控制好qíng绪。”
“你真没事?”二毛问。
“没事。”
见秦涛实在不想说,二毛也不追问了,虽然现在没怎么关注秦涛那边,但依据以前的了解,应该是秦涛家里的事qíng影响了心qíng,压抑太久,qíng绪才会这样不稳定。秦涛家里可有不少看不惯他的人,尤其是秦涛这种在很多人看来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你不想说就算啦,晚上兄弟带你去放松心qíng。”说着二毛又看向郑叹,“黑炭,晚上一起出去玩吧。”
郑叹正在研究黑米的那个玩具老鼠,那毛老鼠上个发条就一直贱兮兮地滚啊滚,看得郑叹手痒,恨不得一巴掌给抽出去,或者在颈椎那里摁一下,也难得黑米能玩得那么欢。听到二毛的话,郑叹往那边瞟了一眼,晚上出去玩,八成是去“凯旋”。
反正晚上闲着也是闲着,去玩玩也无所谓。
龚沁这次没跟着一起,在家跟黑米玩,让那俩爷们儿好好谈谈去。
等焦家晚饭后,二毛上楼来找郑叹。听说去“凯旋”,焦妈也没说什么,这种事qíng已经见怪不怪了。
于是,仨爷们儿晃晃悠悠往“凯旋”走,也没开车,反正也没多远,而且到时候肯定喝酒,喝酒就不好开车了。
听说郑叹在“凯旋”也有专属包间,秦涛表示今天就到郑叹那边玩,体会一下猫房的乐趣。
不过,秦涛的好心qíng在到达恒舞广场的时候没了。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表哥啊。”一个穿得人模人样的“青年才俊”搂着个美人走过来。
秦涛的这位表弟与秦涛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平时相互冷嘲热讽的时候多了,今儿带着附近一所高校的女学生过来这边买东西,没想到会碰到秦涛,立马那yīn阳怪气的话就脱口而出。
这要是以前的秦涛,估计会依旧笑着个脸给讽回去,可现在的秦涛qíng绪不太对劲,原本带着点笑的脸上立马就yīn沉下来了。
看到秦涛这样,这位“青年才俊”也依旧没打算放过,“我说,表哥啊,在明珠市混不下去,又跑这里来gān嘛?哦,对了,忘了你在反省期。劝你还是去医院看看脑子,jīng神病不是小病,别熬成神经病了,到时候爷爷生辰去贺寿的大人物多,你可别像在二叔那里的时候那样出丑。你丢脸是小,别让大家跟着一起丢脸!”
“你他玛说什么!找死是不是!”秦涛捋袖子要上去揍人,被二毛拉住了。
二毛知道,秦涛他表弟的智商在那里,玩心眼也不一定能玩过其他人,只是嘴欠抽,不过这样的人才更好对付,不像那些什么都藏得深的人。所以,这种人没必要去较真,不过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而已,骂回去就好,何必动手,动手就理弱了,那样的话,更给了一些人批斗秦涛的借口。
“怎么,我难道说错了吗?自己出丑还不想承认?你脑子坏掉了?病qíng加深了?今天的药按时吃了?”秦涛表弟又嘴贱地加了一句,不过见秦涛的表qíng不对,心里还是担心对方神经病再次附体。面上依旧是一副很不屑的样子,然后一扬下巴,搂着美女准备离开,谁知道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一滑,面朝地面摔了下去。
秦涛他表弟也不是个矮个子,也不算瘦,他摔倒的时候,怀里的美女倒是想拉他一把,可惜身娇体弱能力有限,再加上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不给力,两人一起摔向地面,相当láng狈,周围一些群众都见着了,大人们还好,小孩子们可不知道得罪人什么的,直接大声笑了出来。
原本被二毛拉着像喷火龙一样bào躁恨不得直接冲出去gān架的秦涛见状,怒气瞬间没了,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面上都有些扭曲了。
郑叹在旁边一副事外人的样子,其实他刚才只不过见到一个小孩抱着一盒玻璃弹珠跑过,盒子没盖紧掉了一颗出来,玻璃珠滚到郑叹脚下,郑叹就顺手往秦涛表弟脚下轻轻拨了拨,只是试一试而已。结果表明,郑叹运气不错,又或者说,秦涛表弟的运气太差,中招了,可怜了他怀里的那个妹子,被秦涛牵连,人家还穿着超短裙呢。
相比起卓小猫坑人的结果,秦涛表弟这还算是幸运的,就算摔伤也只是一点擦伤,不碍事,不像当初张东被卓小猫坑得骨头都疼。
等那两人起身离开之后,秦涛还蹲在那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见到这样的秦涛,郑叹胡子抖了抖,这人还真像个神经病,没见旁边那小孩子像见到哥斯拉似的退开吗?
看着笑得蹲地上喘不过来气似的家伙,二毛眼里露出担忧。
“禽shòu,你很不对劲。”二毛严肃地说道。
“啥不对劲,我就是看着那家伙的样子想笑,那家伙就是欠揍,要不是为了我外公的生辰,不想惹事,我早就将他揍成猪头了。”
“但是你刚才差点动手。”二毛看向秦涛,“哥们儿,你到底咋了?算了,这里也不是说事的场所,咱们先去‘凯旋’。”
这次,二毛真打算跟秦涛好好聊聊了。
推着正纠结的秦涛往“凯旋”走,二毛朝郑叹竖了个拇指。显然,刚才郑叹的小动作都被二毛看在眼里。
看着走在前面的秦涛的背影,郑叹心想,这家伙该不会真的jīng神有问题吧?以前见这家伙还挺正常的啊,虽然二了一点,傻bī了一点,但不至于xingqíng变化这么大,也没听二毛说秦涛身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刺激他,难道真是长久的压力太大,xing格发生了严重的畸形扭曲,造成现在易喜易怒的样子?
又是一个被生活压迫得xingqíng残化的可怜家伙。
第二八五章 温柔一针
郑叹的专属包间不怎么使用,每天却都有人去打扫,有时候还会发现一些新装饰的小玩意。
郑叹对那些小玩意没兴趣,也没怎么去在意,反倒是二毛捏捏这个捏捏那个,嘴里还嘟囔着有时间去宠物中心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玩具买给黑米。
转了一圈之后,秦涛道:“来这里玩乐也别有一番qíng趣。可惜这房里只有两个爷们儿……哦,三个爷们儿,黑炭也算一个。”
“可惜猫的领地意识很qiáng,不会随便准许陌生人进入。”二毛一副养猫专家的语气说道。
郑叹心里吐槽。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叫美妞过来活跃气氛,真的!
点了些东西之后,二毛也不拐弯抹角了,他现在必须弄清楚秦涛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就算你现在不说,我想查很快就能查到。”二毛道。
为了能让秦涛清醒镇定一点,二毛难得的没有点酒,茶几上都是一些茶和冰水。
灌下一杯冰水,秦涛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口气,简单说了下自己的qíng况。
征兆是在两个月前开始的,或许时间更久,只是秦涛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是在大约两个月前。他知道自己的xingqíng在改变,易喜易怒,容易冲动,有时候会因为屁大点事qíng发老大的火,因为难以控制qíng绪,跟人打架的次数越来越多,很多时候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拳头就已经挥出去了,说出来的话事后再回想总觉得当时一定是脑子抽了。
也正因为秦涛的表现,家里人对他越来越失望,原本秦涛给很多人的印象就不怎么乐观,现在再加上这种更为消极的一面,就过得更艰难了。
秦涛表弟所说的“反省期”起因于秦涛的一位长辈家里办晚宴,邀请了一些业内的好友和知名人物,还有一些带着自家未婚子女过去溜一圈,看能不能看对眼。原本也有一些人是奔着秦涛去的,只可惜,因为宴上秦涛与一个人发生了点争执,秦涛将对方揍进了医院,要不是当时有人拉架,对方估计会更惨,甚至有生命危险。
这让秦涛家里人更失望了,很多带着自家女儿过去的人都将秦涛划入了黑名单,这样一个看起来bào脾气还动手的人,实在太危险。
宴上有不少有点名气的人物看着,而正因为秦涛的事qíng,让那位长辈抹不开面子,事后发了很大的火,连带着秦涛的父母也挨了顿批,于是,秦涛被勒令好好反省。
有段时间一些看秦涛不顺眼的人还散布谣言说秦涛嗑药,即便后来这些消息被秦涛父亲处理了,但在一些人心里,还是觉得秦涛这人不是jīng神有问题就是嗑药了。秦涛父亲还找人给秦涛做了药检,检测结果呈yīnxing。虽然还了秦涛一个清白,可秦涛觉得自尊心受rǔ,长这么大居然被qiáng制做药检,气得他砸了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秦涛父亲还打算把秦涛关起来好好检查下,秦涛得到消息后逃了,一转身,“反省”回了楚华市。
秦涛也不是没怀疑过有人在害自己,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
大概是一杯冰水让脑子冷静了些,再加上这里也就二毛和郑叹,秦涛心里没绷那么紧,心qíng也就放松了些,不过,说起那些事qíng的时候,郑叹还是能够听出来秦涛话里压抑的qíng绪。
“当时做药检的时候,没查出来其他东西?”二毛问。
秦涛摇摇头,“我自己也抽血送去给人检查过,说是身体机能有些絮乱,但这种也可能是qíng绪导致的。”
“但你还是怀疑有人yīn你。”二毛道。说的是肯定句,并不是询问。
“确实,我那么乐观没心没肺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xing格大变?虽然我爱玩,玩得疯,但也不是没有警惕心。”说到这儿秦涛顿了顿,往旁边看了一眼。
郑叹静静看着他,对秦涛刚才那句“不是没有警惕心”报以沉默的讽刺。当初在师范大学那边的时候是谁因为一个电话骗过去被揍得跟猪头似的?
“咳,大多数时候警惕心还是很qiáng的。”秦涛显然也想起来了那次的事qíng,有些心虚,改了下,继续道,“一开始我感觉自己心态和qíng绪不对的时候,就注意了平时的吃食,但一直都没发现什么,我吃了的东西,别人同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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