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清穿日子_Loeva【完结】(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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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婉宁本要参选,却因祖父去世,要守孝,而不得不延迟。本来从前也有过秀女服丧百日后参选的例子,只是今年选秀日子定得早,五月就要初选,到六月复选,如今连结果都出来了,婉宁今年算是错过了,但三年之后,她已经十七岁,年纪却有些偏大。

  淑宁自回京后,便知道了婉宁今年不能参选的事,因见她没表现出什么qíng绪,便以为她并不在意。想来从现代穿越回来的女孩子,大概也会觉得十四岁嫁人太早了吧?三年后再选,年纪会比较合适,她应该会高兴才是。何况那位对婉宁颇为心仪的五阿哥,比她还要小一岁,现在娶妻有些太早了,下一次选秀时再结婚会更有益于青少年身心健康啊。

  不过现在看来,婉宁似乎对选秀的事还是很关心的。她可能是从来宣旨的太监处知道了什么消息,所以有些坐不住了,不知她所担心的是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婉宁脸色yīn晴不定地回到水阁来,坐在案前对着纸笔发呆。芳宁继续埋头抄写,一直都没理会过周围发生的事。淑宁与媛宁对看一眼,先开口了:“二姐姐,发生了什么事么?”

  婉宁勉qiáng笑笑,道:“没什么,俏云居然拿错了东西,真是太粗心了。”

  媛宁冷笑一声:“你骗谁呢?她明明是去帮你打听今年选秀的结果了。怎么?莫非你的仇人被选中了,进宫当了主子娘娘?”

  婉宁清清嗓子,拿起笔道:“我哪里来的仇人?四妹妹真会说笑。方才俏云的确是顺便告诉了我一些消息,但也没什么不好的事。”

  淑宁淡淡笑着,问:“说起来玉敏姐姐也是今年参选吧?不知她选中了没有?”

  “玉敏被记名了,要等三年后复选呢。”她抬头对淑宁笑笑,“另外还有几位姑娘,分别被指给太子和大阿哥,不过都是侧室。”

  媛宁挑挑眉:“说起来,那位与你一见面就吵的宋家姑娘,也是今年选吧?”

  婉宁顿了顿,看着眼前的白纸,道:“的确是今年选,她被选中了,指给了四阿哥。”

  (注:一等轻车都尉是属于正三品,二三等的轻车都尉则为从三品。骑都尉正四品。这本是乾隆时才有的爵位定制,我提前到康熙朝了,请当作是蝴蝶效应吧。)

  第97章 后续

  媛宁挑挑眉:“哟,居然成了皇家媳妇,那以后我们都要尊称她一声‘福晋’了吧?”

  婉宁冷冷地道:“不过是一个格格,叫什么福晋?也不怕别人笑话她不知天高地厚。”

  媛宁轻笑一声,道:“二姐姐这话,我听着怎么觉得那么酸哪?”

  婉宁低头抄起了佛经,不再理会她。媛宁觉得无趣,也闭了嘴。

  淑宁手下写着字,心中却有些疑虑。就算是对头人成了四四的小妾,婉宁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在意?她好歹是老五福晋的热门人选啊,难不成,她对四四也有意思?不会吧?难道她还真要学足清穿女主,一定要跟老四发生qíng感纠葛么?还是说,她只是不忿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先她一步嫁入了皇家?

  过了不到两刻钟,婉宁便说要去看老太太,离开了水阁。

  其他三姐妹又抄了一会儿,眼看着将近中午了,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各自的房间。淑宁捶捶肩膀胳膊,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问道:“过了百日,我们还会不会继续上才艺课?怎么一直不见蔡先生呢?”

  芳宁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径自走了。媛宁道:“应该不会上了。蔡先生自从我和二姐姐离京后,就被辞退了,后来府里也没再请人。只听说二姐姐在保定时,大伯母曾在那边请过先生来教她。怎么?三姐姐想学?”

  淑宁点点头:“我在广州时也有学的,回来后一直没练,怕会荒废了。不知蔡先生如今在何处?能不能请他回来教呢?”

  媛宁低低地笑了,见淑宁一副不解的样子,才止了笑告诉她说:“三姐姐,你道那宋芝糙为何与二姐姐不和?蔡先生辞去以后,就是宋家请了他去,教授女儿琴棋书画。他整日念念不忘二姐姐这个学生,言必称婉宁如何如何,天天唉声叹气,谁能受得了?只过了一年,便被辞退了。后来二姐姐回京,那宋芝糙一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总爱与她过不去。”

  她想了想,又忍不住笑道:“说起来,还有个笑话呢。有一回众人在一处聊天,谈起古人诗词,二姐姐居然说《将进酒》是诗仙李白的大作,那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么?谁不知道那是银笛秀才萧云剑的诗?宋芝糙嘲笑她,这种事都不知道也敢自称才女,当时就和几家千金大笑一通。二姐姐忒没有面子,后来每次见她都没有好脸色。那件事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不然二姐姐在京中可就成笑话了。”

  淑宁大汗,如果换了自己,恐怕也会条件反she地说那是李白的诗吧?她不禁觉得婉宁有点可怜,穿越到这个似是而非的清朝世界,其实风险处处都存在啊。

  她暗暗下了决定,没事绝不跟人谈起什么诗词歌赋!连历史人物故事也要尽可能少说!

  回到槐院,佟氏见了女儿便道:“你阿玛到前头接待来贺我们家受封的客人了,中午我们自己在房里吃饭,我叫人做了酸汤子,你多吃一点吧。”淑宁应了,想起上午听说的事,便对母亲说道:“二姐姐打听到了今年选秀的消息,听说宋家小姐被指给了四阿哥,不过只是格格。”

  佟氏愣了愣,才醒悟过来:“哎呀,四阿哥已经到这年纪了么?我居然忘了。”她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站起身来:“这可是喜事,我要送些贺礼过去。陈老太医开过几张补身的方子的,长福呢?得快叫人配好几付送去。还有从广东带回来的绸缎,我们现在用不着,白放着可惜了,gān脆送两箱过去吧,还有珠宝,新人也该有些头面首饰,对了,那几颗大红宝石……”

  淑宁目瞪口呆,连忙止住她:“额娘,你冷静些!”她把母亲压回椅子上,道:“这些东西宫里和内务府会准备的,你只要表示一点心意就行了,这么大张旗鼓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么?”

  佟氏这才冷静下来,看着女儿不好意思地笑了:“额娘是太高兴了,有些失态。你说得也是,我们家如今还在守孝呢,没得冲了人家的喜事。算了,只送些衣料和几件佩饰,再加几样药材,都送到南瓜胡同去,免得叫外人知道了。”

  淑宁这才松一口气,不料只过了一会儿,佟氏左思右想地,又坐不住了:“我们好像有两匹上好的多罗呢,gān脆也送过去吧,趁现在还没吃饭,我叫人开小库房取去。二嫫?二嫫?”然后噔噔噔地走了。

  被她打败了!

  淑宁无语地望向天花板,现在就已经这样了,等以后自家哥哥娶老婆时,不知老妈会成什么样子?

  ……

  张保顶着满头大汗,慢慢踱进槐院,倒在躺椅上,一脸疲惫。淑宁忙放下手中的针钱,为父亲递了块帕子,又倒茶给他喝。

  佟氏替他打着扇子,有些心疼地说:“来人怎么就没停过呢?咱们家也没打算大肆张扬,到底还在孝中呢。”

  张保一口气喝下一杯茶,又把杯子递回给女儿,才道:“毕竟是难得的荣耀,我们虽不好张扬,跟我们jiāo好的几个府,总要意思一下。麻烦的是那些摸不着真正权贵的边的人,还有在京里等着候缺的小官,借机来攀附。我只好应酬一番,哪能真的给他们些什么好处呢?”

  佟氏有些埋怨:“大哥四弟要上差就罢了,二哥成天在家呆着,也不帮着招呼一下,让你一个人从早忙到晚,他却自个儿逍遥去,哪有这样的兄弟?”

  张保苦笑一声:“他心里正不痛快呢,别人来恭贺,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么?算了,也就是几天的事。我先辛苦一下吧。”

  淑宁又倒了一杯茶捧给父亲,张保摸摸她的头,接过了茶,喝了一口,才道:“早上陈良本大人来过,跟我说了一些话。”

  淑宁一僵,忙用心听是什么事。佟氏问道:“是什么话?他是不是对你辞官的事不大满意?”

  张保摇摇头道:“陈大人实在是个很宽容的人。他不但不生气,还很体谅我。原来广州府属官里有他的昔日同窗,把那边的事都告诉他了。他说,我就这样辞了官,实在太可惜了。既然是有用之身,就该多为朝廷百姓做些实事才是。不过我父亲新丧,母亲又卧病,也应当留在家里照料。因此他jiāo待吏部的人,记录我是在丁忧而非辞官。等过些时候,家中安定下来,他会为我再谋一份好差事。若是担心朝廷党争,便寻一个纠葛少些的职位就是了。”

  “这个陈良本很会做人嘛。”淑宁暗暗想道。

  佟氏听完也是感叹不已:“他这一番好意,你若是推辞,就显得太不知好歹了。”张保无奈道:“可不是?我当时真是惭愧之极。虽然没有明着答应他,但若以后他真的为我谋了差事,我也不好推了。”

  佟氏笑道:“如果真是没什么纠葛的好差事,你只管领就是了,莫枉费了别人的一片好意。”

  张保微微点了点头,这时候长贵来报说:“老爷,又来了几位大人,您看……”

  张保长叹一声,苦笑着去了。

  第二天,淑宁继续到水阁去抄佛经,却发现婉宁频频看向自己,yù言又止。她心里奇怪,面上却不露,只装作没发觉对方的异状。

  果然抄了不到半个时辰,婉宁就忍不住了,悄悄问道:“我听说,昨儿个陈良本大人曾来过咱家找三叔,是不是真的?”

  原来是这件事。淑宁不露声色地道:“的确有这事,他们以前就认得的,这几天上门来的人也多,陈大人不过是应个景儿,二姐姐怎么问起这个?”

  婉宁不回答,过了半晌才道:“我觉得他这人……人品不大好,你们还是少跟他来往比较好。”

  淑宁挑挑眉:“人品不好?二姐姐何出此言?连皇上都说陈大人是直臣纯臣呢。难道二姐姐还在记恨当年的事?”

  “不不,怎么会呢?我早忘了那件事了。”婉宁连忙说道,“我不过是听人说他行事有些yīn险,怕三叔跟他来往多了会吃亏,才这样说罢了。”

  他的确是有些yīn险,不过是对你而已。至于她家老爸,还没这个荣幸呢。

  淑宁笑了笑:“多谢姐姐提醒,不过这些外头大人们的事,我一点儿都不懂,也不好去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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