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那点力气哪比得上huángláng的,huángláng眼子尖,借着月光看到曹氏颈下一片白腻腻的光,便一脸的馋相。
说起来这曹氏当初还是他先弄上手的,后来为了巴结葛大拿便把曹氏送给了葛大拿。平日里,两人之间也有些暖昧,只是忌着葛大拿,都不敢来真的。
可这会儿,这夜里,曹氏只着中衣,那勾人的样子,huángláng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这会儿huángláng用劲的抵着门,只是轻叫道:“嫂嫂且慢,我找大哥呢。”
“他出去了,不在,你等他回来再来。”曹氏心慌意乱的道。
huángláng那话只是一种试探,这会儿一听曹氏说葛大拿不在,便色胆包天,用劲的一抱着曹氏,掩了门,就熟门熟路直奔主屋。
曹氏被吓了一跳,还从没想过huángláng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吓的想叫,最后却自己捂了自己的嘴巴,这可不能让家里的婆子听到,那样她浑身长嘴也是说不清的。
“死鬼,你不要命啦,快放了我,你赶快离开,别害我。”到得屋里,曹氏才用劲推一开huángláng,让他赶紧着离开。
“没事,老大那脾xing我知道,他既然这个时候出去,那今晚是怎么都不会回来的。”huángláng馋着脸道,说完,便不管不顾的用劲的抱起曹氏,将她丢在chuáng上,chuī了灯,便扑了上去。
曹氏哪想到他居然这么大胆,又不敢真个大叫,再加上本就有好感,于是半推半就间就随他了去。
真个是色胆包天,葛大拿的帽子绿油油了起来。
一晌贪欢。
……
天有些热,贞娘搬了一张小木几就坐在二楼的游廊上。手里拿着笔,正专注的写着请柬,墨庄就要开业了,总得请一些人来捧捧场子。
多是一些过去跟李家有往来的商家,另外再就是上回跟姑姑一起出去,认得的几家娘子,姑姑已经打了招呼了,有几家应承要来的,她这边的请柬自然也要送上。当然,这种场合。没有只单独请哪家娘子的,因此,这种请柬。请的自是夫妻两个一起。
只不知,会有几个赏脸的?本就关系浅,贞娘倒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能来,自是好事。不能来,也没必要太放在心上。
而至于徽商商会那边,不管有没有jiāoqíng,按规矩,李家开业,那都得有人来道贺的。
如此。算下来,能倒场的倒也有不少,想来必不会冷场。若能有这样的开局。其实倒也是不错的。
“这就是韩熙载夜宴图制成的集锦墨啊,真是不错,下了功夫的,嗯,当天。摆出来也能让大家伙儿长长眼,只可惜那副图太珍贵了。要不然,借来挂上几天,跟这集锦墨挂到一起,更能引起哄动。”一边,李老夫人正仔细的看着新鲜出炉的韩熙载夜宴图集锦墨道。
转眼,老夫人在南京已待了半个多月了,只等墨庄开业,便要回徽州了。
“七奶奶贪心了,这种珍品,能借得一观,就很不错了,这真要借来挂墨庄,怕是晚上也睡不着觉,担心招贼。”贞娘笑嘻嘻的回头打趣道。
“嗯,倒也是这么一说,果然,老婆子贪心了。”李老夫人也是失笑的道。
“我这做的都是什么孽啊,都说儿女儿女都是债,这话果然不错,算了算了,我懒的管你们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这时,前院传来方氏一阵怒骂的声音。
李老夫人皱了皱眉头。贞娘挑了挑眉。
“都说我们徽州小地方,可我看了,我们那虽是小地方,倒也鲜有这种没规没矩的人。”这时,马嫂进来,一脸没好气的道。
“怎么了?”贞娘随意的问道。
“还不是那葛氏,景明管事一家要回徽州,她这做媳妇的岂有说三道四的,还扬言决不回徽州,这是做人媳妇儿该说的话吗?听说还要跟正平闹和离呢,说当初景明嫂子骗婚。”马嫂道,她跟七老夫人那边是远亲,称呼李景明夫妇一声哥嫂也是没问题的。
“骗婚?骗什么婚?我看是他们骗婚。”李老夫人沉了脸,在她看来,葛氏这样的媳妇就该休掉。
“七奶奶别见气,这点事qíng,景明叔能处理好的。”贞娘道。
“我才不气呢。”李老夫人道,只是那口气里明显还是有些生气了,老小老小的,气xing总是要大一点。
马嫂也闭口不说了。
“好了,请柬写好了,我亲自送去。”贞娘这时收起了笔,整理好请柬冲着李老夫人道。
“嗯,去吧,该尽的礼数都要尽到。”李老夫人叮嘱着。
“我省得。”贞娘点点头,随后带了小丫,便出了二门,刚到前院,就看到李景明也正打算出门。
“景明叔,出去啊?”贞娘打着招呼。
“嗯,葛大拿约了我见个面,谈谈你正平哥跟葛氏的事qíng。”李景明倒也没瞒着贞娘,直接道。
“景明叔稍等一下。”贞娘说着,就转身小步的跑回自己的屋里,拿出几张纸,里面的内容都是从景明叔jiāo出的那本私账里抄下来的。
“景明叔,这个你拿着,若是葛大拿要为难你们的话,就让他看看。”贞娘回到前院,把那两张氏递给了李景明。
之前,方氏跟葛大拿的一些jiāo易,肯定有偷税漏税在,若是没有这个,葛大拿说不得就要拿那些来要挟李景明,所以,还是备一手的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第一百零四章 有些猥琐(为鸢羽之末的和氏璧+)
离李家不远的四季茶馆,chūn字号雅坐。
葛大拿大马金刀的坐着,大如蒲扇似的巴掌紧紧的扣着一个紫砂茶壶,然后微眯着眼睛,就着茶壶的嘴儿一口一口的咪着茶水。另一只手轻敲着枣木的桌面。
而坐在他对面的李景明,则稍稍的有些悠闲,静静的坐着,看着茶坐边上的一盆兰花,是树兰,正是花开时,满室盈香。
“秋姐于李正平和离,嫁妆退回,你们再赔上半数的家产,那么过去的一切就算是平了。”好一会儿,葛大拿才开口道。
这是昨天夜里,葛大拿在绮兰院的红杏chuáng上琢磨出来的道道。而这样的条件,等于是在向世人证明,葛秋姐跟李正平和离,错在李正平一方,葛秋姐是无辜的。这样便保全了葛秋姐的名声。
另外还能帮秋姐儿再捞点钱财伴身。
他心里想着的是,李景明这些年也从嫡宗这些产业里捞了不少钱了,而之前,在他的帮助下,那方氏在偷税漏税上没少做,他都留了证据的,葛大拿想着李家是不敢翻脸,要真是敢翻脸的说,他就有把握把李景明坑到牢里去。
“凭什么?明人不说暗话,当初,是你们坑了正平,而且,葛秋姐自嫁进我李家,不尽孝道,不守夫训,实已犯七出之律,若非看在我们多年的jiāo往的份上,便是休了她也是应当的。如今我同意和离,也实在是顾全着正平于她一夜夫妻百日恩那点恩义。至于家产,那是不可能的。”这时,李景明的目光才从兰花上收了回来,淡然的开口道。
葛大拿哼哼的咧嘴笑了,随后道:“嘿嘿,别说的那么硬气。这些年,你家那点家产哪里来的?还不都是靠着我从李家嫡宗的产业的挪腾下来的,你家娘子那可也是捞钱的一把好手,这些年,有些事qíng我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这并不表示我就不知道。”
葛大拿说着,便从怀里捣出几张纸,丢到李景明面前:“好好看看吧。”
李景明一脸沉静的拿起那几张纸,摊开看了一下,不外乎是。某年某月,李家应jiāo门摊税,定余额税等。实jiāo门摊费定余额等,漏jiāo的税一目了然。
“你也别拿这个说事,说起来,就我所知,有好些个商家。那门摊费和定余额可比我家jiāo的少的多,那又怎么说?所以,我李家倒底有没有漏家还真不好说。”李景明说着,把葛大拿递过来的那几张纸放在桌上,随后也把手伸到怀里,拿出贞娘给他的那几张纸放在桌上。推到葛大拿的面前。
葛大拿孤疑的看了李景明一眼,拿后拿起那几张纸,一看这下。便重重的锤了桌子。
“两位爷,可是要添茶?”外面的茶博士听到响动,连忙推门进来殷勤的问道。
“出去,没喊你你进来gān什么?”葛大拿怒吼一声,那茶博士懦懦退出。然后紧紧的关了门。
葛大拿这时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啊。他一门心思的算计别人,却不料自己也早早叫别人算计了。果然,坑人者人衡坑之。
李景明递过来的纸上记录的那几份,账面上是少记,可对应的,余下的一部份却是入了他的口袋的。
而这些账目全在他的私账上。
他竟是不晓得,李景明什么时候把他的私账弄到手了,这些私账的内容若是一抛出,那他这些年来挪腾的家私就要完蛋了。
这时,他哪还顾得着葛秋姐。
“好,不分家产就不分家产,不过嫁妆要退回,另外,咱们这两本私账互换。”葛大拿一脸yīn沉的道。
“既是和离,嫁妆退回理所应当,这条没问题。至于私账互换,没那必要,我又怎么确定你有没有留下抄本,反之亦然,如此,互换就完全没意义,就这样,咱们互拿着短处,以后也相安无事,这样挺好。”李景明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下午我会带人去接秋姐,搬嫁妆。”葛大拿瞪着眼睛,以前他真真是小看了李景明了,也是,当初,李家能把李景明留下来照看家业,李景明若没有三分三的本事,怎么成。
“好,请便。”李景明点头,随后起身告辞。
随着关门之即,葛大拿砸碎了手里的茶壶,他心里清楚,他不但拿李景明没奈何,便是以后,再想谋李家那点产业也多半是不可能的了。
如今,唯一庆幸的是李景明没有下狠手,秋姐还能带着嫁妆和离,算得上给他葛家留了点颜面。
……
未时,贞娘送完了请柬回来,离自家铺面不远,就看到葛大拿带着一帮子人从李家搬出葛秋姐的嫁妆。
街两边,围了好些人在观望着。
“当日成亲的时候我就说过了,葛秋姐跟李正平不得长久,怎么着?果然如此吧。”又有那马后pào在边上说道着。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当日谁没看出?”边上自有那没好气的不屑的道。
“这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两人要是好好过其实也不一定就不合适,葛秋姐虽然看着刻薄了点,但那都在个明处上,没那些个yīn私的心思的,正平是个正派人,到底也不会太亏着葛秋姐的,两家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边上亦有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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