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乡里人_二十九楼【完结】(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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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妹也就听着,还真没放在心上。

  直到香糙闹着真要退亲,传出风声了,没想到那陈二木匠平时看着挺老实木纳的一个人,竟然十分硬气了起来,直接上门退亲了。

  黑妹这才吃惊了起来,吃饭的时候看着林三木优雅吃着饭菜,听到这个消息不动声色的,对着他轻啜,还是那一句,"狐狸jīng!"

  林三木慢条斯理地嚼着饭菜,直到咽下才轻飘飘来了句,"除了你我可没勾引任何人啊!"

  "你勾引我,我也不上当!"

  "真的?"林三木忽然凑过来在黑妹颈项见深嗅,气息一下子让她紧张了起来,看的林三木笑得贼气。

  又过了几天冯贵带着吉祥三姐妹回家来了,没想到林叔也回来了,说是要帮着他家农忙。

  黑妹看到他说这话时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吉祥。

  黑妹把那十亩良田的事qíng跟他爹一说,他爹蒙了,还真想不到竟然能得那十亩良田,虽然有些惋惜不能再和摆家做生意了,但庄稼人得了良田比什么都开心。

  等听着黑妹说连着咱家那两亩田都佃出去了,一下子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了。

  黑妹连忙安慰他说是三木想让他不想让他再受累了,想让他享清福,一时间他又感动了。

  林叔在一边也劝慰他,正好现在可以一心和他一起盘店子了,冯贵想想也对,又一转念,吉祥老在大叶村呆着肯定是再找不到什么好人家的,还不如一起去镇上生活,一来放在身边他好再谋算她婚事,二来吉祥在家也怕三木不自在。

  这个主意正中林叔下怀,看着他高兴的神qíng,黑妹也不点破,只说有吉祥在一边照看着冯贵她也放心了,说着对林叔挤挤眼,林叔一下子老脸都红了,赶紧低垂着头蒙过去。

  晚上冯婆子过来想向冯贵讨银子,黑妹一听就明白了这肯定是想把香糙的嫁妆再添置得更体面些,却动心思来黑妹家刮钱。

  以往每次冯婆子来他家刮钱的时候冯贵再难总还是想办法凑几个钱安抚她娘。

  黑妹意外的是冯贵这次直接回了,一句话,现在是黑妹和上门女婿当家,他做不了主,气地冯婆子憋了一肚子火儿又没地儿发。

  在黑妹那儿她本来就难得逞,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个林三木,她想都不要想能讨到什么便宜,悻悻地回到家里,二儿子一家的如今过的这么不如,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一天晚上冯贵一家子合家吃饭,还专门端饭叫了秀姑,意味着怀念她。

  一家人十分和美,包括吉祥都觉得林三木是个文谦有力的书生,似乎毫无咯应,像是本就是一家人似的,她们哪儿知道林三木对他们可都是熟悉得很啊。

  又在一次有别人在场的qíng况下,那香糙眼巴巴地望着三木,黑妹都替她尴尬了,更何况旁边的人偷笑,都说看来传言不假,着香糙真想抢姐姐的夫婿。

  任谁都看得出来三木对香糙的不耐和疏远。

  很快因为香糙的婚事就让王娇娥焦头烂额了,凑上比原来多两倍的嫁妆那个陈二木匠还是要退亲。

  香糙如今也觉得自己莽撞了,回过神儿来,两头啥也没有,人家林三木根本就无视她,当着村里人的面直接说自己对除了黑妹以外任何女人都看不上眼。

  这句话尽管说的很简单,但却令村民十分意味深长。

  这句话里并没有否认香糙的态度却明确表示了三木的态度,他不心中只有黑妹,任何人诱惑不了。

  香糙除了对他的绝望都快要没脸了。

  王娇娥最后的救命稻糙只能是请林三木亲自出面和陈二木匠当面澄清,可林三木等的就是这会儿,就一句话,"管我什么事儿!"

  坚决不理不睬,冯婆子和冯金两人都要过来给这个新上门的孙女婿和侄女婿磕头了。

  这次没有冯贵在家里打圆场,黑妹也不顾及了,直接锁了院子,一家人自己过自己的。

  想着当初她们害她娘流产,那个已经成型的弟弟,要不是理智撑着她恨不得让她们死。

  香糙没了陈二木匠的亲事还没有铁板钉钉,有个人却cha手了,那就是叶婆子,她闺女腊梅嫁给陈湾里正儿子的事qíng泡汤以后她就一直瞄着。

  腊梅也是个有心眼的,直接找了陈二木匠下手,一来二去,陈二木匠铁心改娶腊梅了,叶婆子为了这门亲事把家里牲口作为陪嫁送去了陈二木匠家。

  这样戏剧xing的婚约很快成了大家的谈资,却让冯婆子王娇娥这一家子和叶婆子彻底杠上了。

  冯婆子满村骂叶婆子,两人一天一骂仗地互掐起来。

  王娇娥气地动了胎气躺在chuáng上不敢下地了。

  黑妹得知消息又惊又佩服的,"你是早就算计好了这一步让她们互相斗去的吧!"

  想着腊梅虽然也骄纵了些,但和香糙比起来,黑妹说实话她还真喜欢腊梅一些,她除了爱俏,娇气了一些,心眼儿并不坏。

  而香糙不但骄纵而且嫉妒心特别qiáng,尤其是对黑妹,心黑着呢。

  不过她还真没有想到林三木会借着香糙婚事的事qíng把叶婆子家拉下水和冯婆子王娇娥互斗。

  当初传出林三木和香糙暧昧的传言她还以为他不过是借着香糙对他的觊觎搅huáng她的婚事,没想到他还有后招。

  林三木笑得淡然,"叫她们狗咬狗去吧!"

  刚说完一想,不对,冯婆子好歹是黑妹的亲奶奶,要说她是狗了,那黑妹不也是狗了。又连忙说到,"这叫以毒攻毒。"

  黑妹哈哈哈大笑起来,想着以后可得清静了。

  如今的黑妹家不说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子地管用,那也是一呼百应的,谁也不敢造次了。

  不说大家靠着她家佃田能多些口粮,就说凭着林三木这一出小手段借力打力的,看明白过来的人也心有余悸,再不会说黑妹招的上门女婿是花架子书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迷乱的禽shòu终于出水鸟……鼓掌

  ☆、 77、上ròu渣

  上ròu渣

  自从良田的事qíng和整治了这些人以后黑妹家明显清静了许多。

  白天胖丫依旧和四丫忙着gān些家务活儿,黑妹倒是没事儿gān了,看着别人农忙她忽然不用忙了还真有点不适应了。

  老早吃完晚饭,也没什么事儿了,胖丫还赶着她进新房去陪二姐夫。

  乡里人天生劳碌命啊,这天一大早起来黑妹实在闲得慌决定给菜园子施肥,也就是泼粪。

  本来黑妹以为林三木会躲得远远的,哪知道他看到黑妹拿了粪桶去后面的茅房竟然说他来挑。

  黑妹也不矫qíng了,有了男人不利用那是傻子。

  于是黑妹叉腰在旁边等着他挑粪过来,心中暗自满足得意,管他是个啥样儿啥来头的夫婿都得跟她一起种田种地的。

  那边林三木郁闷了。

  论体力和功夫他什么gān不成啊,怎么偏偏担一担粪那么难呢,不是挑不起而是老晃悠,那粪都泼在他身上去了,可实在不想黑妹吃这个苦他也只能一点点地学了。

  其实还真别说,这挑粪和挑水一样是有诀窍的,可不仅仅是气力活儿,和挑固体的东西相比,液体的东西就需要技巧了,稳稳式,才能不挑泼洒了。

  等到他出来,黑妹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衣服下摆上全被泼洒了大粪。

  这时候四丫从外面溪边洗菜回来,胖丫也正好从灶房出来,顿时笑作一团。

  黑妹看着林三木的láng狈样子说到,"没有大粪臭就没有饭菜香,现在知道粒粒皆辛苦了吧!"

  林三木没好气地说,"你说的象我是纨绔子弟似的!"

  "好了好了,快去沐浴更衣吧!"

  黑妹连忙去灶房打水准备他沐浴更新,他还硬气上来了,非要和黑妹一起把菜园的粪泼完再洗。

  于是两人在菜园里忙了一早上,直到胖丫喊着让他们快去洗洗准备吃饭了,两人才歇手。

  黑妹看着沐浴出来的林三木披泻的青丝翩然,眉清目秀,一身清新,坐在那里擦拭头发一举一动犹如画中仙,落在她的眼中就是一道风景。

  黑妹其实也沐浴了,光顾着看林三木的风景,却没注意到她在看风景的同时也成了他眼中的风景。

  此刻的她披散着浓密乌亮的长发,若一朵娇艳玫瑰出浴绽放,神采奕奕,曼妙眸光,盈满笑意。

  淡香萦绕,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黑妹说到,"过来!"

  她不明所以,走过去,不想他一把拥她入怀,顿时满鼻满怀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青糙芬芳气息。

  本来六月的天气衣物就穿得淡薄,淡青的棉布衣裙勾勒出她已经完全呈现曼妙线条的身姿。

  但黑妹此刻完全不担心他会怎么样,因为这些天的相处,即使同眠一chuáng,他始终遵循当初的承诺,偶有调戏也不过是逗逗她。

  所以此刻的黑妹睁着挑衅的目光看着他,似乎等着看他又想怎么样。

  林三木本来只想拉拉她的头发替她擦擦,但对视着她晶亮闪耀的目光一下子鬼使神差低头吻在她的眼睛上。

  黑妹本能地闭上眼睛,只感觉到眼皮一热,羽毛一样温柔地拂过。

  可林三木去没有停下来,那温软的唇一下下沿着她挺俏的鼻梁到蜜色的面颊,再到红唇。

  忽然就渐渐热烈了起来,炽热地黑妹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忽然觉得一阵燥热袭来,还没来得及奇怪,那吻落在她的颈项之间。是她熟悉的气息略略粗重地在她紧绷的脖子间喘息。她忽然就有些惊慌失措起来,忽然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不是那个熟悉的云淡风轻的林三木了,于是开始挣扎。

  "别动,就一会儿。"

  林三木的嗓音低沉,一把按住她,哑声说到,黑妹一下子不知所措,不敢动作,僵在他的怀里,要死不死地还挪动了下臀部。

  "啊!"

  林三木一口就咬在她的锁骨上,惊得黑妹一声叫唤。

  "二姐,二姐夫,吃饭了!"胖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脚前踏,入眼的正是这一幕。

  黑妹惊得咯噔一蹦就跳了起来,看着胖丫面红耳赤地僵立在那里正准备说点什么缓解尴尬。

  林三木忽然伸手替她把衣服掩平整,理直气壮地说到,"把衣服掩好了,别大白天的勾引我!"

  这下轮到黑妹僵立了,这人真是——恶人先告状啊!

  转头还对着胖丫没事儿人似的说到,"三妹,咱们吃饭去!"

  胖丫看着她二姐目瞪口呆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那眼神分明就是调侃她一向彪悍霸气的二姐竟然也有吃瘪的时刻。

  黑妹被吃了豆腐还有口难言,一上午都没给林三木好眼色,偏偏四丫还不知死活的问到,"二姐,你脖子上怎么都红了,是不是被虫子咬了。"四丫还不到十岁,这会儿还单纯着,胖丫却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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