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螭表qíng一整,满脸郑重、严肃。故意粗着嗓子,沉声道:“请注意你的用词。夫人,这是伟大的科学实验,是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事件,说严肃点,历史的车轮,这一刻,开始大踏步向前了,未来,历史将铭记这一刻。”
很严肃地说道这里,卫螭突然顿了顿,表qíng一转,向谢玖求证:“夫人,你说我和李大神棍,能不能混个中国古代伽利略的名声出来?将来的化学课本上,有没有可能给俺画一张头像地?”
谢玖本来也装着很严肃的表qíng配合卫螭,这会儿,绷不住了,笑了起来,打了卫螭一下,qiáng自止住笑,调侃道:“很有可能!混得不错啊,卫大人。”
卫螭故作谦虚,上前搂住谢玖,道:“那啥,也就一般般吧。夫人请放心,咱混到哪儿都不会忘记夫人的,那啥,子曾经曰过,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来,夫人,正好有个小忙需要夫人的专业知识,来,咱俩说说。”
搂着谢玖进去后堂,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谢玖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这个卫螭啊,脑袋里都不知道想地啥,但是,却能说服人,说得她也很想参与了,参与这么一件事qíng,想必,十分有趣吧?
谢玖转出来,不管卫螭四处忙活,为他三天后的大活动做准备,谢玖还挂心着病房内那个可怜的小白公子。
“怎么样?体温降下来了吗?”
谢玖进去,接过助手丫鬟的体温计看了看,降了点儿,但还是有点高。给孩子挂着点滴,该用温水擦拭降温,谢玖严肃的目光,望向孩子的家人,道:“生病,第一时间,应该找地是医生,而不是求神问道。大人烧四天都支持不住,更何况是个孩子!病qíng耽误久了,能保住命已是不错,希望你们以此为鉴。”
这一晚,小两口又是歇在医馆,谢玖守着生病的小白公子,卫螭四处乱窜,天黑了才回来,冲着等门的谢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比了个“V”的手势,笑得贼兮兮的,让谢玖一阵莞尔,语气很轻柔的道:“跑了一天不累么?傻乐什么,吃饭了没?”
卫螭赶紧摇头,谢玖道:“我也没吃呢,一块儿吧。”
那厮有点惭愧,略带不好意思的道:“下回……别等我,我保不定啥时候回来呢。”
谢玖笑呵呵地:“我们家就两个人,不等等你,让我一个人吃饭吗?傻话。”
“那我保证,如果没有不可抗力的因素,一定天天和你吃饭。”
谢玖嗔笑:“你的不可抗力因素包括什么?”
卫螭还真拧着眉头,一脸认真的想了起来,想了半天,给出这么一句:“意思就是,没有必要的应酬不去,没有必要的加班不gān,每天下班,第1件事就是回家吃饭。夫人应该知道,男人吧,是社会型的动物,有时候,为了事业,为了生活,咱有些活动,脱不开身的,互相理解,互相理解。”
谢玖的眼睛,又是一阵波光粼粼,水汪汪地,忍着笑,做沉吟状,道:“说的也算中肯,算是大实话吧。”
“那是,咱是实诚人,只会说大实话。”
“信你才怪。你呀,有这份心就行了,可别给我开空头支票。”
“夫人,入境随俗,用错词语咧。”
“啊,谢谢你地提醒,以后注意。”
吃了晚饭,洗刷之后,窝炕上歇着,还没睡下呢,看护小白公子的丫鬟来叫,说是小白公子地体温又升高了。
谢玖只得又起来,去病chuáng边守着,卫螭舍命陪夫人,也跟着去打下手,把小丫鬟赶去睡觉,话说,人家还在发育呢,不能影响人家的未来。
小两口和孩子的家人,一起,守了孩子一夜,天要亮的时候,体温总算稳定下来了,脱离危险,看谢玖没jīng神的样子,卫螭拍拍她,道:“qíng况既然已经稳定了,我守着,你去靠一会儿,离祭祖还有一会儿,呆会儿我叫你。”
谢玖靠着卫螭打瞌睡,迷迷糊糊的问:“那你呢?”
卫螭笑道:“咱是爷们儿,一晚不睡没啥,夫人你就不行,你一晚不睡,我会心疼的,这可是大病,没药治的。”
谢玖笑嗔一句“贫嘴”,眼波含qíng凝视了他一会儿,点头同意,不辜负卫螭的好意,跑去睡了一会儿。
第44章 一表那个三千里
腊八节,又称腊八节、腊日祭、腊八祭或是佛成道日,原是古代欢庆丰收、感谢祖先和神灵(包括门神、户神、宅神、灶神、井神)的祭祀仪式,除祭祖敬神的活动外,人们还要逐疫。后来,随着佛教传入中原,影响力越来越大,除了祭祖敬神逐疫外,大部分时间,挪给了庆祝佛祖成道的活动去了。
jiāo代丫鬟守好小白公子,卫螭叫起谢玖,回农庄去,敬神祭祖逐疫,一桩桩做下来,完了提上昨天就吩咐今天一大早熬的腊八粥,上秦府去。
腊月以前并不叫腊月,yīn历十二月,以月腊祭百神,故名腊月。很多祭祀活动都集中在腊月。话说,卫谢俩穿越小白,从一开始对古代礼节的一窍不通,还要礼仪指导,如今,做起来也像模像样了,当然,某些细节的东西,还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些小细节,随着在大唐生活的越久,将会越来越清楚的。
到了秦府,赶紧把腊八粥贡献出去,卫螭让人做了两个口味,甜的咸的都有,不过,甜的多做了些,毕竟,没几个像他那么不喜欢甜食。
香甜可口的腊八粥,让秦老爷子和义母gān娘又把卫螭夸了一回,卫螭做憨厚状,看似谦虚不在意,其实得瑟着呢。
一场人浩浩dàngdàng地,女眷们坐马车,男的骑马,打扮一新,往拜佛的大庄严寺出发。本着入境随俗,跟随大cháo流的原则,卫螭和谢玖这俩在现代从来不拜神的家伙,也很是兴高采烈的跟着去了。
谢玖在秦府的女眷中相当吃得开,虽然不喜欢多话,但喜欢与她相处的人多,今天,她是被gān娘拉了去和她一车的。
上了马车,谢玖扶着gān娘坐好。关于马车减震问题。卫螭琢磨了不少时日,不是专业工程科目毕业的,对炼钢啥的不懂,做不出弹簧,最后没有办法,找了弹xing不错地竹片来代替。试验之后,还不错,立即被卫螭推广到自家的马车上,还献宝似的帮秦府的马车也顺手改造了,这下,女眷们出门,不怕颠簸了。
“思思,来。过来,和娘一起,说说体己话。”
刚上车。gān娘就招呼谢玖,谢玖应了一声过去。gān娘盯着谢玖看了半天,问出一句:“思思,还没有动静吗?”
谢玖一时没反应过来,寻思一会儿,也没明白gān娘的意思,有些迷糊:“娘,您指的是?”
gān娘白她一眼,捂嘴笑道:“还能指什么。孩子啰。”
谢玖笑着摇头,道:“还没呢,娘,我们不急,顺其自然就好。”
谢玖说地轻巧,老夫人可急了,轻责:“什么不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卫家就你们两个了,可以说只有四郎一根儿独苗,开枝散叶,传宗接代,是你这家主夫人的重任,咱女人图个啥,还不就是郎君、孩子,趁着年轻,多生养几个,免得将来男人找借口出去花天酒地。如果将来娶了小妾回来,她在你前面生养,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谢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人家老夫人也是关心她。谢玖笑笑,沉稳的道:“娘,四郎这人我知道,你放心,以我们的感qíng、经历,他不会薄待我的。”
老夫人语重心长:“四郎的人品,娘也知道,你现在还年轻,姿容正艳,加上你们俩又是一同患难,感qíng深厚,可有个孩子总是好的。”
“嗯,谢谢娘关心,我省地,可要孩子的事qíng,急也急不来,唯有顺其自然一途。”
谢玖笑着宽慰老夫人,刚说完,老夫人一阵悉悉索索,从怀里掏出一个护身符,低声道:“给,戴上!这是娘前几日去庙里给你求的符,好好戴着,别掉了。”
谢玖额头两道黑线,愣了愣,旋即一笑,接过护身符,挂脖子上,感谢了老夫人一番,有没有作用且不管,老人家地心意不能辜负,只是不知卫螭看到会是什么表qíng。谢玖想象着,不禁微微一笑。
卫螭这会儿,骑在马上,与秦猛、秦威兄弟一起,后来,路上又遇到李绩府邸、尉迟府邸、程府三家,老的和老的混,小的和小的一起,骑着耍玩。
卫螭这一辈儿,毕竟是年轻人,对拜神这些,没那么多禁忌和在意,虽然不知道高声谈笑,但低声逗两句嘴,说说笑话趣事却是有的。
说说笑笑中,到得大庄严寺,寺院门口,车马往来,竟是一副繁忙景象,卫螭那厮恶意猜想,丫大庄严寺,估计今天一天就能赚足一年份的香油钱了,比他辛辛苦苦大半年还多。
四人家下了马车,老辈们先进去,他们这下年轻小辈后面跟着,在知客大师的带领下,礼佛参拜,卫螭夹杂在队伍中,跟着拜。
给完香油钱,布施完毕,到偏殿享用斋菜,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都是些朝中大臣,达官贵人们,除了相熟的大人,卫螭还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绝对想不到地人——崔杰。
看样子,他是跟着身前那个锦衣华服,儒雅温文的中年男子来的,中年男子身旁,还带着两男一女三个孩子,男孩中有个大约十七八岁,另外两个小一些,男孩大约十二三岁,女孩儿更小,十来岁左右。
那中年男子一看众人进来,立即起身,带着身旁的人,朝这边走来,方向却是程府那边。卫螭看得一愣,拉拉秦猛衣袖,问道:“二哥,那人是谁?程叔叔家的亲戚吗?”
秦猛道看了看,道:“那是清河崔氏的二房长子崔仁泰,程婶婶是清河崔氏的,亲戚,过来拜见一下。”
卫螭傻眼,绕了一圈,搞半天,他典当东西,还典当到拐角亲戚家去了,现在装作不认识崔杰,不知道来得及不?
秦猛察觉卫螭的异样,询问道:“老四,怎么了?”
卫螭苦笑。道:“二哥,我地庄子,还有开医馆、酒楼的钱,就是在他们家的典当行当了东西换来的,这会儿遇上,有点尴尬。”
秦猛也傻眼了。与卫螭面面相觑,站在俩人前面,一直安静听着俩人说话的秦威,转头看着卫螭,温和的笑着道:“四弟不用在意,坦然面对就好,四弟遭逢大难,为时势所迫。典当家财,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如今卫府又恢复荣光,有何不可面对地?咱没偷没抢,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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