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御医_半堕落的恶魔【完结】(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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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太子颔首,赞同道:“正是,我从子悦那里,受益良多,子悦不止治好了我身体上的伤,还给我指正了不少错误,良师益友,当之无愧。”

  卫螭赧然笑笑,抓着脑袋,道:“殿下这么夸我,我真的是愧不敢当。殿下如此看重我,那我也和殿下jiāo个底儿吧!不然,我实在是愧对殿下,无颜面对殿下!”

  “子悦此话怎说?”

  卫螭正色问道:“就殿下看来,卫螭卫子悦是个什么样的人?”

  承乾太子一愣,挥手让左右退下,正殿里只有卫螭和他俩人之后,承乾太子沉吟一阵,似在回忆,似在思索,完了才笑着道:“我第一次见到子悦地时候,子悦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温和亲切,刚从异地归来的普通人,后来,听子悦给雉奴、兕子他们讲故事,陪着他们玩耍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子悦学识丰富,为人亲切,给人的感觉……很温暖,与子悦相处的时候,可以很放松,不用顾忌太多东西,凭心而行就是。后来,我犯错、受伤,子悦一再鼓励我,支持我,帮助我重新站起来,重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教导我许多太傅、太师不会告诉我的道理,与子悦相识的短短时间里,我见过地,学到的,是一辈子都弥足珍贵地朴实道理,我希望,子悦能凭借着丰富的学识,继续教导我,指导我走上正确地道路。”

  “这就是殿下推荐我做太子詹事地原因吗?”

  承乾太子笑道:“子悦的学识,不止我,母后、父皇、朝廷上下都很佩服,能有子悦教导,我幸何如之。”

  卫螭挠挠脸,心中苦笑不已,脸上却一本正经地道:“不是幸何如之,而是何以如此倒霉。”

  承乾太子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以为卫螭在开玩笑,道:“子悦,如今只有正殿内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此都知根知底,不用如此谦虚谨慎。”

  说真话还没人信了,这混的真是不是一般的好。卫螭苦笑着道:“这不是谦虚话,而是大实话。殿下,其实,我除了医术,真的没什么学问,很多东西,只是懂个皮毛,只是我能藏拙,有些话,没说出来而已。”

  承乾太子愣住了,脸孔严肃起来,疑惑道:“如果子悦不愿担任太子詹事的职位,可以和孤明说,孤不会qiáng迫子悦的。其实,孤之所以推荐子悦担任太子詹事,前面说的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蛋糕店的投毒案,那件事,可以说是因我而起,只要子悦担任的太子詹事,一来我可以保护子悦不受迫害,二来,太子詹事并不是小官,某些人动手之前,总要掂量一下。谋害一个太子詹事,可不是易与之事。”

  卫螭诚挚的道:“殿下的好意,臣感激不尽。臣有几句心里话,请殿下听一下,可好?”

  承乾太子看了卫螭一眼,道:“子悦请说。”

  卫螭道:“殿下以为我有学问,是不是因为说起很多东西来,我都能说出几句,似乎样样jīng通的样子?”

  承乾太子点点头,神色很认同的样子。卫螭苦笑,直接道:“其实那都是假的!都是装的!”

  承乾太子满面异色,目瞪口呆的看着卫螭。卫螭诚实的道:“不瞒殿下说,我以前的成长环境,能学的东西太多,能看的东西也多,但是,因为jīng力的关系,我选择了学医,这是正儿八经算学过,但程度,比起真正的好手来说,其实还是不值一谈,只是略好而已。真正的高手是什么?人家讲究的是,十八般武艺,样样jīng通。我那时候还年轻,虚荣心重,也幻想着,有朝一日,也有样样jīng通的时候。可惜,时不我待,限于jīng力等,只是学了个皮毛,程度嘛,那是样样稀松。或许是见的多了,虽然真正学会,不过,拿出来蒙人,赚点面子,那是足够了,所以,才会给殿下等博学的印象,其实,就事实来说,我只是看得多了,眼界宽点儿,见识多点儿,就学问来说,真的很缺乏。”

  卫螭顿了顿,承乾太子只是淡淡一笑。卫螭接着说:“太子詹事,那是多大、多重要的官儿,当圣旨传下来的时候,因为虚荣心,我先是惊喜,然后是惶恐,这是大事,是事关殿下未来的大事,不能为了我的虚荣心而当成儿戏处理,于是,我问自己,你的才能,是否能担此重任,是否能辅佐好太子殿下?”

  第38章 可怜滴娃

  卫螭深深吸了口气,正色道:“我希望殿下好,希望我也好。认真考虑,深刻分析之后,我认为,臣真的是没什么学问,担负不了如此重任,所以,昨天我就写好了奏折,呈给陛下,殿下这里,殿下对臣的厚爱,如果什么都不对殿下说,我过意不去,不想让殿下误会我,所以,今天,特地来向殿下解释,恳请殿下谅解。殿下需要的时候,只要叫小石头到我家叫一声儿,我肯定飞跑着来,形式、官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意愿。”

  承乾太子默默看了卫螭一阵,叹了口气,笑道:“子悦都已经如此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子悦帮过我那么多,我又怎么忍心bī迫于你,罢了,子悦说不愿就不愿吧,还是像从前一般吧?”

  卫螭笑了起来,朗声道:“谢殿下。”

  说清楚了,心中轻了不少,乐呵呵的回家去,准备给两个小宝贝筹办满月酒,也不知俩老太太给小宝贝们琢磨出名字没,虽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也是关系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君不见,杨伟(阳痿)、蔡华(菜花)之流,可是从小被笑到大的,给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灵伤害啊。

  宫里,卫螭的奏折递上去,当天李二陛下就派人来传口谕,把他训了一顿,卫螭低头听训,该推辞的,还是继续推回去,如此往返了三回,李二陛下才没了下文,状似同意卫螭的推辞,说是卫螭既然不愿意担任太子詹事,那就免去这个职位,让他好生做他的祭酒和太医署令,司农寺少卿就没了,还给加了一百石食邑。

  卫螭乐呵呵的做满月酒准备,四处打听现在的礼仪风俗,免得做差了,让人笑话。这么一去打听。卫螭才知道,卫府做的礼仪,还真是差了。

  小孩儿生下来,是要在门上挂东西的,男孩儿就挂一把小弓,女儿则挂一块丝巾。产妇住的房间。也是要有标志的,未满月之前,不准外人进入,就算是孩子地父亲,回家晚了,也要在院子里绕三圈。如果有客人来了,还要在门口烧一堆火,让客人从火上迈进去,以避免灾邪被带进去。

  人家现在满月叫弥月之喜。产妇和婴儿可以出门了。叫出窝,过满月都是贺客盈门。主家宴请宾客。一般是十五个菜,其中。十个菜饮酒。名为“十全花”;五个菜吃饭,名为“五星抱斗”。

  关中还要吃一顿臊子面。主家在堂屋正中摆一张礼桌。屋檐下横拉一根绳子,亲友们送的糕点、花馍、婴儿衣帽、玩具等物摆在桌子上,送的布料、被面等搭在绳子上。关系疏远的乡邻,也要凑分子、搭gān礼(几家把钱集在一起买礼品)。送礼者尤以娘家所送礼品最为丰厚,娘舅家一般要送斗篷(婴儿风衣)、裹肚、虎头帽、虎头鞋、小被褥、四季穿的衣服数套及项圈和“长命富贵”锁等。关中地区,在做满月的这天,都有给婴儿爷爷、奶奶脸上抹黑脸地习俗。

  听完这些,卫谢玖小俩口唯一的感想就是复杂。不是一般的复杂,是相当的复杂,敢qíng,卫府从孩子出生礼仪风俗上就整错了。

  “男孩挂弓,女儿挂丝巾,咱家儿女双全,该挂什么?”

  “两样都挂吧。”

  谢玖的语气,不太确定的样子。夫妻俩面面相觑,齐齐叹气,感叹在古代地日子不好混。该补的都补上,至于该娘家送的东西,谢玖没娘家,只能自家准备好了。幸好,这些东西,刘嫂已给做好了,到时候只要拿出来就是了。

  一番准备下来,卫螭有种人仰马翻的感觉,农科员也不去做了,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如果还有疑问地,让听懂地帮助一下,来个互助协作模式。

  忙乱中,满月到来。当天,秦老爷子、义母、gān娘,都画着黑脸临门。礼物送了不少,让秦威、秦猛俩兄弟很实在的用车拖着来。请客地名单,提前三天,卫螭就摸上秦府的门,找秦老爷子商议过。

  中国人地风俗就是这样,如果漏了谁,那是得罪人家,而请到不该请,那也是找骂。请客,也是一件十分需要智慧地事qíng。

  秦府的人,当然是最早来地,女人们聚一块儿,卫螭跑去老爷子跟前儿凑热闹,宾客没到之前,就父子几个,在那儿聊天打屁。

  说了没多大一会儿,李绩、尉迟恭、程知节就来了,除了程知节,都带着全家老小来的,一问才知道,程知节的夫人,人家出身豪门,讲究礼节,要按照规矩,时间到了才来,程知节等得不耐,自个儿先跑过来找老兄弟们喝酒耍玩。

  众人坐下,李绩就问卫螭:“四郎辞官的事,怎么说?”

  卫螭讶然:“伯伯也知道了?不会是全京城都知道了吧?”

  李绩道:“前几天,立政殿议政的时候,陛下的口谕,是当着众臣的面说的,陛下不避讳,全京城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卫螭拧着眉头,道:“知道就知道吧,不过,整不明白陛下究竟是何打算,明知道我不会去做那啥太子詹事,也不反驳太子,就这么顺着给了个大官儿,也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来着,伯伯给指点一下?”

  李绩笑问:“你自己就没琢磨一下?”

  卫螭道:“咋没琢磨啊,都琢磨好几天了。我估摸着,陛下是不是在让我表态啊?看我对那件事想cha手到什么程度,愿意掺和到什么程度,不过,小侄我就不明白了,这个态度问题,我早就对陛下表过,为何现在又要试探,陛下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呢?想不明白。”

  李绩道:“你忘了你老子是谁了?忘了我们这些叔伯了?你说,你出事,我们能不管吗?不管是谁争取到你,你身后,还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做靠山,你无心参与那些事,陛下知道,我们知道,可还有很多人不知道。经过这么一回,让某些人看清楚,别再弄错了斗争对象,殃及你这条小鱼,陛下……算是在保护你吧。”

  “可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就算是做给别人看,这太子詹事的官儿。是不是大了点?那啥,经不起诱惑,答应了,那可就麻烦了!幸亏我不贪心……”

  卫螭话还没说完,李绩就打断他:“陛下不是那等下作之人!当年,陛下问。如何能知道臣下的忠诚,有人建议说,假借旁人的名义,用金银财帛、权利美色诱惑之。被陛下严词拒绝。陛下说,对臣下如此试探。会寒了臣下的心,长此以往。君臣之间。将再无信任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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