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就迎来谢玖带着责备的白眼儿一个,卫螭嘿嘿傻笑一下,坐的笔直。一副专心吃东西地样子,手底下。却偷偷抓抓谢玖的手,递过去一个葱绿的蚱蜢。
谢玖心中一暖,笑了起来,口中假装嗔怪:“把我当小孩子哄么?”
嘴上虽然那样说,但手上却不慢半分的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拢在宽大的衣袖里,趁人不注意地时候,轻轻抚摸,眼神波光流动,妩媚温润的瞟了卫螭一眼,瞟得那厮呵呵傻笑。
吃吃喝喝一顿,秋猎算是结束,各家带着丰富的收获回家,来时空dàngdàng的马车,全装满了猎物,卫螭那里,还有各府要求帮忙制作婴儿车的意愿,卫螭忙不迭的答应下来,表示各府都每家送一辆,绝不敢忘。
待全部应付完,扶着老婆孩子上了马车,卫螭骑上马,随着大部队浩浩dàngdàng的回京。回程的路比较无聊,程明、秦猛几个,凑到卫螭身边,一起说笑嬉闹起来,以打发无聊地回程时光。
这男人凑到一起就爱chuī牛,图的就是一个痛快,卫螭几个都是年轻人,凑到一块儿说笑,不免声音大了些,几个老爷子,差不多都酒醉了,也没人管,那就更加的放肆了,正说着,两个年轻公子打马跟了上来,年轻的那个,轻蔑地看了看秦猛的马车,笑道:“秦四……哦,现在要改称秦二了,怎么这次才打了这么几件猎物?还比不上本公子这样地文弱之人呢!”
秦猛脸色一变,立即反唇相讥,俩人你来我往,当即斗起嘴来。卫螭用手肘拱了拱程明,低声问道:“那人是谁?”
程明愤恨的瞪着那俩人,咬牙切齿的道:“已经去世的莱国公的长子和次子,如果不是看在他们老爹的份上,打得丫们满脸桃花开。”
卫螭汗,咳嗽一声,装作没听到程明的最后一句话,只是问道:“他们两兄弟和咱们几家不对盘么?”
程明道:“老大杜构还行,从来不会招惹我们,那个老二杜荷就比较cao蛋了,莱国公的爵位是老大继承,他没官职,他老子又去了,没人帮他谋好官职,嫉妒我们几个有官位在身的人呗。”
卫螭点点头,打算回家之后找他家美女姐姐好好打听下杜荷其人,也不参与他们的争论,也就是偶尔跟着哄笑几声,话说,吵架秦猛可不见得会输给谁。
回到家中,该收拾的收拾,全jiāo给管家成叔去打理,卫螭和谢玖回房,洗去满身疲惫后,哄睡了孩子,俩人躺在chuáng上,动也不想动一下,虽说没上山打猎,不过,出去颠簸这么一天,怪累人的,特别是卫螭还骑了一天的马,揉着酸痛的双腿,卫螭开始怀念起现代的按摩椅来,可惜现在医学院还没开始招生,不然家里也养几个专门搞按摩的下人,那小日子过的,才是一个美得很。
秋猎一趟下来,小两口在家养了两天才恢复过来,卫螭一个劲儿的感叹老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了,被谢玖赏了白眼儿两大颗。
他们俩是没什么jīng神折腾了,可人家二虎那叫一个jīng神抖擞,刚秋猎回来第二天,就拎着猎物,乐颠颠上小少妇的门去了,还是每天雷打不动的早出晚归,风雨无阻的去会他的小大姐。
而过了这么几天,谢玖让去打听的消息也查的差不多了。那小少妇,今年刚刚十九,比二虎还要小两岁,名叫云娘,家中仅有一个瞎眼的老母,母女俩相依为命。因与夫家的婆婆不合,一年前离婚回娘家,一直没有改嫁,有人上门提亲,也还说要待老母百年后才考虑再嫁。
据说,二虎早就暗恋人家,经常借故从人家门口经过或是在她劳作的时候躲在一旁偷看,一直没有勇气结识人家。直到有一次,云娘的前夫来纠缠她,二虎看不过去,小宇宙和醋心同时爆发,一顿老拳,上前把人家前夫给揍了一顿,打得云娘前夫再不敢踏入庄子半步,从此把农庄列为禁地。
二虎比较没出息,做了一会儿英雄救美的英雄后,居然害羞的一溜烟儿跑了,还没有人家云娘大方,云娘自个儿准备了些jī蛋啥的,上门来求见,说要感谢二虎,二虎哪能受云娘感谢,借故经常跑去帮云娘忙,一来二去的,俩人慢慢熟悉起来。
卫螭听得直点头,表qíng古怪,谢玖一奇,问道:“怎么了?做出这种怪表qíng?”
卫螭叹道:“我现在才知道,没有文化真可怕,离婚的!俺真是文盲啊,这个都不知道。”
谢玖似笑非笑:“那又如何?”
卫螭一激灵儿,赶紧道:“没啥!只是危机感更浓了一些,嗯,俺一定要努力发挥魅力,迷死夫人您,争取经营一段美满幸福的婚姻。”
谢玖好整以暇:“那你的意思是,我会变心咯?还是说,你会看上别的人?”
“……”
卫螭长叹:“夫人,你真的多心了!俺对你的心,唯天可表啊。”
第18章 成亲
谢玖瞟卫螭一眼,抿唇笑笑,没再继续纠缠于这个话题。卫螭偷偷擦擦冷汗,转移话题,道:“原来,他们俩地下抗战一年多了,二虎那傻小子藏的还真严,和我一起去雍州我都没发现,惭愧惭愧。”
谢玖道:“如果不是秋猎凑巧发现,只怕我们两个都不会注意到,看来,家里的管理系统,还存在漏dòng。”
看谢玖若有所思的样子,卫螭笑道:“这些事qíng,慢慢来就好,这里是家,又不是公司啥的,搞得人人自危不好,经营一个和睦团结,互相信赖的家,总是需要点儿时间的。”
谢玖笑了笑,状似释然,转开话题:“这个问题,要如何解决?我们需要出面帮他提亲么?”
卫螭道:“先别忙,二虎那丫肯定只知道去帮人家gān活,估计,话多说了两句都会脸红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人家女的是什么意思,为免被人说势大压人,还是问清楚了再说吧。一开始咱俩就出面恐怕会吓到人家,还是找别人出面的好,待清楚了女方的意思,愿意了,咱家再大肆cao办一下,二虎那傻小子,可是救过咱们命的。”
谢玖笑着颔首:“也好。成叔为人沉稳,经验老道,问过他意见之后再说吧。”
小俩口议定,叫招弟去把成叔叫来,谢玖把意思给成叔那么一说,成叔道:“夫人,这种事qíng,老爷们儿不好出面,还是女人和女人家方便说话,小寡妇头上还有老娘在。最好找个女的去打听一下人家的意思。如果有意思,咱家再出面就行了。”
边上地刘嫂道:“夫人,这件事儿。不如由我出面去问问吧?我经常在庄子上走动,云娘我也认识。”
谢玖道:“也好,就由刘嫂去问问吧,也别用势力压人,得人家自愿才行。”
“夫人放心,我省得。”
女方由刘嫂去出面。男方二虎那里则由卫螭去问,不过,二虎还没回来,卫螭便让夏生给他传话,回来之后来见见他,然后便带着大虎,扛着小三轮车去周木匠家去了。
早在制作出第一辆小三轮车地时候,卫螭就料到可能会受到孩子们的热烈欢迎。让周木匠先赶出一辆后,就让周木匠继续做。如今,周木匠也升级了,不再是一个人独立制作了。招了两个徒弟,都是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孩子。跟着他先从基础地学起,照周木匠的话说,要学真本事,先把学打槽。
“老爷,您来了。小车已经做好四辆了,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您看看。”
卫螭一进去,周木匠就热qíng的打招呼,接触时间久了,周木匠也算明白了,卫螭也就是个随和的人,不喜欢端架子,为人实在得很,也逐渐放开了拘谨,不过,恭敬、客气还是一如往昔,从周木匠朴实地角度来看,态度问题,也代表了他对卫螭的尊敬和感激,卫螭随他去,太刻意了,反而显得虚伪,还不如顺其自然。
“不用客气,来,帮我看看这小车还能修不?那天刚拿去,就被一群毛头小子给弄坏了。”
周木匠哈哈一笑,道:“男娃子都这样,东西拿到手上,没几样能长久的。”
周木匠仔细看了看,还好,都不是大问题,换对踏板,再重新修整一番,又和新的一样了。等小兕子看到,应该能开心起来。
等周木匠修理的时候,卫螭坐在外面的枣树下等待,大虎陪着他,坐在一旁。卫螭笑道:“大虎,你要努力了,人家二虎都有心上人了,你的在哪儿呢?你可是大哥,这方面,可不能输给二虎。”
大虎憨厚一笑,道:“老爷,我和二虎从小在山上野大的,对礼数知道不多,二虎先找到媳妇儿地话,他先成亲也没关系,我不急的。”
卫螭笑道:“放心,不会落下你就是,我叫媒婆帮你留意着附近哪里有待嫁的闺女,你自己也要注意,看到合心的尽管说,我帮你出面说媒。”
大虎憨憨地笑笑,挠着脑袋,忙不迭的点头。不说卫螭在这边和周木匠一起修小车,云娘那边,刘嫂也是急xing子人,才应承了谢玖,当天就跑去云娘家,问云娘她娘地意思去。
刘嫂去的时间,二虎刚回去,家里只有云娘和她的母亲在,刘嫂敲门进去坐下,笑吟吟的打量着云娘,眉清目秀的,小模样儿挺招人疼的,眼睛清亮有神,手脚麻利,家里还养了猪jī,都是从卫府那里领的饲料,娘儿俩的日子,过的虽然清贫,但也乐和,不会饿肚子。就家里只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只能帮忙喂喂猪jī的老妪来说,对云娘,只能用能gān两个字来形容。二虎看上了好姑娘。
云娘家姓关。
刘嫂笑着道:“关大嫂子,我是个直慡人,直说了吧,我们卫府的二虎,就是常常来帮云娘gān活的那个傻小子看上你们家云娘了,不知云娘可瞧得上他,也不知大嫂子对选婿有什么要求,我们夫人说,如果你们家有意,她会亲自出面来替二虎说亲。夫人说,二虎是我们卫府的得力之人,他看上的女子,他想成家,我们卫府上下都不会怠慢,今天让我来,就是问问你们家的意思,云娘……应该没有许配别人家吧?”
云娘的老母,失明,年约四旬左右,比刘嫂大不了几岁,但相貌,却已老得不成样子,满头白发,背也有些驼了,又gān又瘦,显然是苦日子过来的。刘嫂说话的时候,很是小心的倾听着。
刘嫂说完,云娘老母还没说话,云娘已经开口道:“刘婶儿,云娘是嫁过一次的人,二虎不嫌弃,能看得上妾身。那是妾身高攀。是妾身的福气。您经常在庄子上走动,我们家地qíng况您都知道,云娘前次地婚姻。并没有带来幸福,反而受了不少苦,苦了自己,也苦了母亲。二虎的心思,妾身不是傻人,也能明白几分。只是,我们家的qíng况就这样,家中还有老母,我们关家没有子嗣,云娘身为子女,理应奉养。实不相瞒,上一次地婚姻,就是因为奉养家母的问题,婆婆不同意,云娘才与前夫分开的。这一次,云娘绝不再轻易答应,我们关家只招上门女婿。找的女婿,要能把家母当亲母侍奉。否则,云娘宁愿终身守寡,也绝不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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