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笑着重重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卫螭,卫螭呵呵笑着,屈指又想弹李治的额头,正准备做坏事的时候,小huáng公公来了,来通知卫螭可以去见驾了,李二陛下有时间接见他了。
卫螭飞快的收回手,满面的正气,眼神却邪邪的给了李治一个“算你运气好”地示意,李治龇牙咧嘴地满脸得瑟状,气得卫螭牙痒痒的,臭正太,丫真是太嚣张了,腹黑地小鬼!心中咒骂着人家的儿子,卫螭慢慢踱步去见人家的老爹,脸上一片坦然,完全没有正在心里诅咒人儿子的自觉,脸皮果然久经考验。
“参见陛下。”
见了李二陛下,李二陛下正埋头看奏章中,见卫螭来了,放下奏章,算是暂时忙里偷闲,摆手示意卫螭免礼,叫人来给他个座位,李二陛下道:“今日进宫,又是为了何事?”
卫螭看看李二陛下,呵呵傻笑着,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直说我有个侄子看上了你女儿,你有没有意思结亲家么?他要这么问了,李二陛下会不会叫人把他乱棍打出去?!这是个问题。
见卫螭只是嘿嘿傻笑,对那厮的德xing已经有了一定程度了解的李二陛下,心中有数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慢条斯理的道:“看来子悦并无甚事,无端打扰朕处理国事,该当何罪?”
语气并不严厉,不过,警告的意思却是清晰的传达出来了,卫螭咬咬牙,gān脆的道:“陛下,其实臣今天来,是有件私事想向陛下打听,不过说了陛下可别生气,就算是生气了,要打微臣,也请陛下手下留qíng,罚轻一些。”
“行了行了,每次都这样,你不烦朕也烦了,说吧,又准备生什么事?”
李二陛下直接打断了卫螭的鬼心思。卫螭傻眼之余,只能嘿嘿傻笑,装可怜装多了,必杀绝招也变得有抗体了,无奈之余,gān脆直说:“陛下,有人托人臣来向陛下打听,高阳公主有驸马人选了没?”
李二陛下似乎料不到卫螭居然是来问这个的,微微一愣,朝着卫螭笑了起来。白森森的牙齿,看得卫螭心惊:“朕的人选,有与无,有区别否?”
语气带着淡淡的讽刺,让卫螭想起了上次给高阳公主指婚的结果,不由又是一阵嘿嘿傻笑,挠着头道:“陛下疼高阳公主,自是不忍看她痛苦。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婚姻大事代表了一辈子的幸福,陛下慎重,微臣佩服。”
对于卫螭不管事实qíng况而胡乱送上地马屁,李二陛下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他身边啥人没有,要拍马屁,随便拉出来一个,也能比卫螭拍的好。哼完,李二陛下蹙着眉头坐在龙椅上。沉声道:“是谁家的儿郎想与朕结亲?”
李二陛下问的直接,卫螭也慡快,直接道:“就是勋国公府的殷安道,他爷爷是开国功臣之一的殷开山。”
“原来是开山的孙儿?开山的孙儿也这么大了。”李二陛下表qíng有些唏嘘,殷开山是曾与他并肩作战过的战友,一块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去的早。卫螭看李二陛下的表qíng,心中微微一叹,很自觉不去打扰李二陛下追忆战友。
到最后,李二陛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卫螭说了句“朕知道了”就没有了下文,揣摩不到帝王心思的卫螭也只能悻悻然回家去,把结果告知秦老爷子,老爷子闭目沉思了一会儿,也告诉卫螭让他不用cha手了,这件事他老人家会去搞定。卫螭搞不明白究竟是咋想的,还真光棍的撒手不管了。反正以高阳公主那xing子。估计李二陛下也很头疼,要去探探她口气的吧。摊上个个xingqiáng的女儿,还真是辛苦,小小的同qíng李二陛下一会儿,卫螭很难得有良心。
回到家,刚进家门就有人告诉他,卫文来了。卫文如今独立了门户,在庄子里有自己的房子,有事的时候才过来卫府报告请示,也算是一中级gān部了,家人也被他接了来,日子过得不错。
卫螭进去,卫文立即行礼,行礼完毕后,卫螭笑问:“看你红光满面,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和夫人?”
卫文满脸喜色的道:“老爷,我终于不负众望的求得大妞同意了我的求亲,今日上门,是想求老爷帮忙主持婚事。”
卫螭大喜,拍掌笑道:“不错,不错,你小子终于出息了一回,来,说说,你是怎么求的大妞同意的?人家闺女当初不是很不待见你么?”
卫文脸上一红,略带不好意思的道:“还是老爷给我的指点,我诚心去求了大妞地祖父、祖母,又说通了家父家母,解决了存在的问题,没有了阻拦,向大妞表示了我的诚心,她就同意了。”
卫文说的简单,其中的艰辛,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卫螭笑着拍拍他肩膀,勉励了几句,道:“既然娶了人家闺女,那就好好待她,日子选好了没?选好了我到时一定到,热热闹闹地给你办。”
“谢谢老爷,如果没有老爷,也不会有卫文的今天,以前是我糊涂,做下了错事,幸好老也没有放弃我,重又接受了我,我心中……真是……”
卫文说着感激的话,眼神湿润,卫螭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人不可以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做人最是不能忘本。但是,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对于一个纯朴地少年人来说,卫文会发飘是很正常的事qíng,卫螭敲打了他,能转回来是他自己的本事,如果就此堕落,也只能怪他自己,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卫螭不居功。
问了日子,卫螭答应下来,卫文这才欢喜的走了,看着卫文离开的背影,卫螭很是唏嘘了一阵,感慨万千。谢玖道:“怎么又感慨上了?”
卫螭道:“没啥,就是看见卫文想起了我们刚到大唐的日子,万恶的封建社会啊,看看,把俺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给腐蚀成啥样了。”
谢玖轻笑:“怎么我看你好像被腐蚀得很快乐地样子呢?”
卫螭做深沉状:“如此看来,人xing都是共通的,贪图享乐,有人帮自己啥都做了,自然也就懒惰了,貌似咱家的仆人增加了不少,惭愧,惭愧。”
谢玖笑了笑,捋了捋头发,轻声道:“咱们心中从未有看不起仆人的想法,也并未轻贱他们的xing命,如果说习惯了支使,似乎也有些,但是,我们有付给他们报酬,用劳动换取报酬,这并不是什么下贱的事qíng,我们享用的安心,他们也做的安心,如若我们太过客气,他们反而会不安。”
谢玖说的也是事实,现在社会大环境就是这样。某些YY小说里,对仆人如何如何好,给仆人树立人权,那都是不现实的,在真实的环境中,只怕仆人们不会感激这样的主人,反而会觉得不安,上级就是上级,下级就是下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了上下之别,许多事qíng就会乱套。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这么朴实,觉着拿了你的工钱,如果没做好那就是对不起得到的工钱。
给仆人树立人权观念,给仆人树立人人平等观念,那无疑是自找麻烦,就像在给原始社会讲现代社会的人人平等,那只会被视为异端,套用马克思大大的话,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相适应与否,是关系到一个社会的兴衰的。说白了就是合适的时候要做合适的事qíng,大脚去穿小鞋,要么就是赤脚,要么就是鞋被撑破,就这么简单。
两口子难得的讨论了一个深沉的话题,这个话题,后来就没再说过,就此搁置,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别的空话,说多了实在没意思。有那个闲心来讨论这些,卫螭觉着,还不如好好考虑下怎么解决庄子上众多单身男xing的婚姻大事,首当其冲的就是张大虎,这个憨直的青年,弟弟的孩子都快会走路了,他还傻呵呵的不着急,他自己不急,卫螭帮他急了。
第55章 抢亲
婚姻大事,急也没用,大虎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某个寺庙里听了啥和尚的话,居然说可能是缘分不到之类的话,听得卫螭只觉晴天霹雳,感qíng他们家的人也有被别人忽悠的时候!
不过,大虎不急,卫螭也不好太自作主张,也就随着他去,倒是二虎,也不知哪里找了个媒婆来,拿了一堆画像来给大虎看,让大虎瞅瞅可有挑上眼的,卫螭好奇也跟着去看了看,看完再次鄙视自己的空间想象力,说实在的,在卫螭看来,所有画像都是同一个人,实在看不出区别,没文化真是太可怕了。由着大虎兄弟去捣鼓,卫螭败退而走。
在家休息了两天,李治带着小兕子天天跑来玩,一点都不像是要出京的人,卫螭的假期也没几天了,gān脆跟着几个小鬼头一块儿悠哉的度过最后几天的假期,玩耍中,时光过得飞快,感觉还没玩够,假期就已经结束了,卫螭只得收拾收拾心思,准备去上班。虽说是休假在家,但有些事qíng,偶尔殷安道还是会拿过来请示他,某些东西,又不能拖,且只有卫螭才能下决定,医学院如今还真是离不开他。
殷安道这臭小子,最近小日子过得chūn风得意、幸福无比,卫螭那天带回消息后,秦老爷子就让他不用管了,由老爷子接手,之后老爷子进宫了几次,虽未得到正式答复,但苗头却已经看出来了。殷安道算是吃了个定心丸,每天欢欢喜喜地上班。等待着宫里的圣旨正式下来,然后再去做娶媳妇儿进门的准备。
如今殷安道这样也算是chūn风得意了吧?看那小子乐呵呵的忙公事的样子,卫螭笑呵呵的想着,心里就回dàng着俩儿字——青chūn啊青chūn!
有时偶尔照镜子的时候,镜中依稀可见的年轻脸孔,让人欣慰,也让人无奈。已经失去的东西,就算外表复原了,心态却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年轻的脸,苍老的心,这就是卫螭如今需要面对的尴尬,一种无法言说的尴尬。而相同处境的,应该同样尴尬的某女士谢玖童鞋。人家就没这个烦恼,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乐呵呵的,搞得卫螭毛骨悚然,女人对于青chūn的执着,与男人是不同的。求同存异,这是卫府的大方针政策。
“大人,明天陛下宴请吐蕃国的使节。您需要出席。”
临下班回家的时候,身为助理兼秘书的殷安道提醒卫螭,卫螭摆摆手表示知道了。两人分手各自回家。
到了御宴那天。穿上官服,再次齐齐整整的去参加宴席,宴请外国使节,这是礼节,能参与的人都是光荣的。卫螭坐在自己位子上,举目朝吐蕃使节的位子看去,坐首位的是个大汉,浓浓的眉毛,挺直的鼻梁,连髯的胡须。脸颊红红的两团青藏高原人特有的高原红,眼神坚毅深邃。虽然看不出年岁,但眉宇间自有一股沉稳之色,配上他的眼神,让人觉得这人是一个具有坚毅品质和非凡智慧地人物。那人就那么坐着,动作神态、表qíng眼神都带着一股谦恭之色,含笑听着周围之人地谈话,偶尔回那么一两句,刚好恰到好处,宾主尽欢。待人到齐后,有人做了介绍,那人就是此次吐蕃国的使节团首领筑禄东赞,也就是后世广为传诵地那位智慧非凡的吐蕃大臣禄东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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