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看,一遍遍的努力回忆!总觉得有点儿什么地方是不同的,枯坐了一下午,人家的酒都接了好几缸了,终于,卫螭一拍大腿,跳了起来,终于想起来哪里不一样,等回家去试验一下看看。
有了主意,赶紧逃离满是古怪味儿的房间,跳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刚才不觉得,出来了才发现,还是外面的清新空气比较舒服。
刚出来歇了口气,就被秦猛给拽了过去,说是已经使人回卫府通报谢玖,卫螭要吃了晚饭才回去。
秦猛笑得很猥琐,冲着卫螭挤眼睛,坏笑道:“难得今日弟妹没与你一起,为兄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卫螭给他一个白眼,很是不屑:“我说二哥,除了喝花酒、逛青楼,你就没啥高尚点的追求?如果还是逛青楼,那别叫我,还真是不想去。”
秦猛很不服气,耻笑卫螭:“怕是不敢去吧?老四,我告诉你,这女人嘛,不能惯,咱一个大男人,得拿出男子汉气概来,该收拾的时候,那还真不能手软,否则,还不得让女人跳头上来!像你这样儿,不行不行!”
卫螭听得哭笑不得,很gān脆的道:“二哥高见,就是不知二嫂听到会是啥感想,正好,小弟现在有空,义务帮二哥把话转述一下好了。”
说罢,抬脚就走,秦猛一开始还很硬气,一副随便卫螭的样子,待卫螭真的走出去好几步,抓耳挠腮的在一旁犹豫了好久,到卫螭走到门口,就要跨出去了,赶紧一溜烟儿过去,拉住卫螭,傻笑道:“好弟弟,为兄我不会说话,你说不去就不去,随你做主。为兄以后绝不会再笑话你,我发誓!”
卫螭这才满意一笑。秦猛却开始头痛了,烦恼道:“不去青楼,不去喝花酒,还真找不到地方去了,难道要去和那些酸儒生们吟诗作句?”
吟诗作句?!貌似对这哥俩儿来说,属于非常态困难,目前还没有解决办法。唉,古代娱乐活动少啊。哪像现代,只怕你分身乏术,否则,哪有找不到玩儿的时候。
想起现代,卫螭猛然想起现代丰富的娱乐活动,恨不得赏自个儿两耳光,早该想起来才对,如果早想起来,何必在棋盘上被谢玖nüè得死去活来,yù仙yù死。
失策!失察!失误!好在为时未晚,亡羊补牢,还来得及。这厮眉开眼笑,很有自信,一副胸有沉竹的样子,拍着胸口保证道:“二哥,给小弟两天时间,保证弄几个你没见过,但又非常有趣的玩意儿来给你,到时候,我保证,雅俗共赏,男女老少都适合。”
秦猛先是眼睛一亮,旋即一副不信的口吻,道:“别是像你上次整的那个跳棋,娘们儿小孩儿倒是喜欢了,咱大男人可不乐意玩那东西!”
卫螭很有信心,道:“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可别求我啊!”
两兄弟说了半天,秦猛是急xing子,这就要赶着卫螭去做,卫螭表示,要回去找他家的周木匠做。他家的周木匠,刻完了表格的雕版,又跟在管家屁股后头,求管家分派事qíng给他做了。真应该颁发个最佳供奉奖给他。
秦猛一听,也不管卫螭的说法,拉上他就走人,道:“赶紧回去,我和你一道去看看。”
卫螭无奈,只得跟着他走,刚走到门口,就被秦府的家丁叫了回去,说是老爷子知道卫螭正事做完了,让他过去呢。
哥俩儿无奈的对望一眼,卫螭的表qíng,明着是遗憾,眼里确是毫不掩藏的笑意,报复的意味非常明显。
绕去老爷子的房间,燃着壁炉,卫螭叫人给砌的,膝上盖了层毛毯,很安然的坐摇椅上喝红枣稀饭呢。老爷子看到卫螭很高兴,叫人去给卫螭和秦猛端稀饭上来,卫螭赶紧婉拒,话说,他不喜欢甜食,在家蛋糕都很少吃。
“来来,坐坐,最近在忙什么?都不见你们小俩口过来,都住长安,还不能常走动,这不是叫人笑话吗?”
老爷子貌似有点不开心,质问卫螭。卫螭私下掰着手指头数数,话说,也就五六天没来转转,这就叫人笑话了?
不过,表面上,毕恭毕敬,道:“最近都是忙一些杂七杂八的事qíng,这还是把成药的事qíngjiāo给谢玖去打理,不然,恐怕还得好几天才能过来探望义父。”
对谢玖,秦老爷子也很满意,道:“有思思做主,我就不过问了,你们两个,都是真正有本事的人,不像老大、老二,对你们,我很放心。”
卫螭只是笑笑,低下头,这话,还真不好接,秦猛就在旁边呢。秦老爷子瞪了同样耷拉着脑袋,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的秦猛一眼,转而对卫螭道:“成药那边的事qíng,听懋功说,还未签合约,是吧?”
卫螭点头:“是的,陛下那里已经同意,说是等兵部的人来签,等了好几天了,还没见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儿。”
秦老爷子沉吟一阵,问卫螭一个问题:“你知道兵部尚书是谁吗?”
第13章 京城门口的故事(01)
卫螭摇头:“不知道,是李绩叔叔吗?”
卫螭印象中,貌似在哪里看过,兵部尚书是李绩。秦老爷子啼笑皆非,骂了一句“胡扯”。卫螭傻呵呵笑笑,做乖巧状:“请义父示下。”
秦老爷子还是笑呵呵的,道:“是侯君集。”
侯君集?!卫螭猛地想起那位已经被李二陛下杖毙的,嚣张跋扈,唆使太子到他庄子上偷牛的东宫千牛贺兰楚石来。咳嗽一声,望了秦老爷子一眼,还是笑呵呵的,没啥异常的地方,卫螭道:“大军班师回朝了吗?儿子不是很清楚。”
“回来了,回来好几天了。带着不小的战功。”
秦老爷子摸着胡须,很沉稳的说道。卫螭拧着眉头,偷牛贼那件事qíng,这厮很自觉的三缄其口,并严厉叮嘱过当时在场的所有人,想要命就忘记那件事。大家都很爱惜生命,没人乱说过。
对外,李二陛下宣布承乾太子骑马摔伤了脚,但是,贺兰楚石死了,被活生生的打死的!其中的联系,虽然不是很清楚明白的知道,但联系到李二陛下盛怒之下能杖毙了贺兰楚石,或多或少,大家都能猜到一点。
贺兰楚石是李二陛下盛怒之下的牺牲品。或许,李二陛下英明神武,猜到了承乾太子之所以去卫螭庄上偷牛的弯弯道道。到底是什么缘故,只有李二陛下心中清楚,卫螭也猜不到。
卫螭淡淡笑笑,道:“原来兵部尚书是侯君集大人,小侄不知道,还说怎么没见过兵部尚书,原来是出征了。”
秦老爷子道:“贺兰楚石被杖毙的当日,陛下让贺兰家的人来抬尸首的时候,措辞严厉的责骂了一番,责怪贺兰楚石带坏太子,罪该万死!”
这卫螭倒是没听说,不过,他现在更关心别的:“那侯大人回朝后,没啥疑问的?”
“除了回朝当日,在朝会上见过陛下之后,侯君集尚未有机会见到陛下,明日开庆功宴,不过,这几日,他正到处使人打听贺兰楚石的死因。”
卫螭很沉稳,行礼,道:“谢义父提点,孩儿心中有数,请放心。”
秦老爷子摆摆手,道:“咱家是武将之家,没文人腐儒那么多规矩,以后再行这么多礼,小心我大脚踹你!只要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在,到要看看,这大唐还有谁敢欺负你们一下!”
卫螭很感激,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能有一个真心待他的义父,像爱护亲生儿子般爱护他,卫螭没话说了,唯有以心报心。
秦老爷子吧,人挺好,在家里,对秦猛兄弟,对卫螭,虽然偶有责备的时候,但出去,绝对是护短的。三兄弟,谁被欺负了,叫嚣的第一句话就是找回场子来!流氓劲儿,比程知节有过之而不无不及,只是,人家平时都闷着,关键时刻才爆发,这样貌似更吓人。
这事儿,卫螭记在心里,留了心眼,倒也不怎么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慌乱是最不可取的。有时候,这厮也佩服自个儿的粗神经,越到关键时刻,他越紧张不起来,外科医生做久了,沉着都成了本能反应了。
从秦府回家,已是快天黑,来时只有大虎跟着来,秦老爷子派了秦猛带人护送。父子几个在一起,哪有不喝酒的,卫螭这厮酒量差,有点微醺,脸孔红红的,上头很严重。
路上遇到程明,迷迷糊糊的打了声招呼,就听秦猛道:“程明子,咋还不下差呢?你小子啥时候这么勤快了?”
程明苦笑道:“没办法,我家老父下令,让最近勤快些,不然回家收拾我!为了小命安全,咱也只能照着做。”
虽然有点头晕,但意识还是清楚的,卫螭笑笑,心中暖暖的,好吧,看在这么照顾他的份上,以往被程知节欺负的怨气,暂时勾销一半,另一半,留待察看之后再说,对蝗虫军,不能太仁慈,对他们仁慈,那是对自己的残忍。
程明与秦猛哈拉了几句,嘲笑卫螭:“卫老四,你丫的酒量,咋就一点儿都没见长呢?忒没出息了!”
卫螭哼哼了一声,道:“你丫别嚣张,等着,过两天,等我家的酒酿出来,我到要看看你丫能喝多少!二哥,我们走,别理这丫的!”
程明很豪慡的笑了,道:“行!我就等着!到要看看你家的酒,有什么不同的!”
程明还要巡逻,聊了两句,就带人走了。卫螭与秦猛继续走,走到城门,有队人刚好回城,骑着高大的骏马,还有护卫护着一辆豪华马车,看架势,是个不小的官儿。
卫螭和秦猛,卫螭有着个四品官的位置,秦猛就挂了个闲差,俩人年纪又小,辈分又小,和京里这些老家伙儿们,那是没法儿比,俩人很乖的让路,让人家先进来。
当先一个骑马的,往卫螭和秦猛这边扫了一眼,不知为何,突然停住,挑头到后面一个又黑又壮的武官身旁,附耳低声说了两句,那武官,锐利的目光,往卫螭他们这边看来,看得大虎和秦猛手都放到了刀把上,防备的盯着那人,秦猛低声对卫螭道:“今天还就巧了,居然在这儿碰上了,老四,认认人,丫就是侯君集!”
卫螭甩甩头,振作一下jīng神,迎向那人的目光。那人的目光,仿若实质的刺入他的心底,看得卫螭很想学着看过的某部电影里的人,大叫一声“有杀气”,然后拔出刀防备。
俩人还没反应,侯君集在那边说话了:“是秦家的秦猛吧?怎么?不认识本将吗?”
秦猛跳下马,拉着卫螭,很正式的行礼:“小侄秦猛(卫螭)拜见侯将军,将军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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