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她已经不是上辈子的那个孟氏了,闭上眼,缓了缓神,这次就是第一步,她要带家人避开十几年后的那场大劫,三弟妹,只能对不起你了。
“娘啊,我对不起你啊,我本来想快点带着王婆子回来,谁知去的路上跑的太急,跌倒沟里去了,把腿摔伤了,还是二弟妹救了我,”孟氏一边哭嚎,一边爬着扒住李氏的小腿,“都怪我,只想着早点去找王婆子,现在倒好,反而害的老三家的一尸两命,让您老人家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你说谁一尸两命,好啊,你总算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了,你就是盼着芸娘出事啊,你个黑心烂肠的东西,你不得好死啊。”李氏听到她的后半句话,气不打一处来,她的媳妇和小乖乖好好的还有个毒妇咒她们,拿起棍子就往孟氏身上使劲招呼。
一旁的众人也惊呆了,谁和孟氏说老三家的出事了?二丫也吓得连摇头:“不是我,我只说阿奶叫她们回家,不用叫产婆了。”
“老三媳妇好好地,还生了一个胖丫头,你个蠢货什么都不知道就闭嘴,娘,你别生气,孟氏她是不清楚qíng况瞎说的,她不是成心的,娘,你别打了。”傅大牛也不能看着自己媳妇被打死,只能上前挡着,挨了好几棍。
“什么,李芸娘没死”尖利的声音刺的人耳膜疼,孟氏仿佛收到了什么刺激,脸激动的有些扭曲,她一把扯住傅大牛的衣领:“你刚刚说什么,李芸娘没有难产吗,她居然还活着?”
这下子身边的人都意识到不对劲了,怎么这孟氏这么笃定老三家的一定会出事呐。
“老天爷啊,你快看看吧,这个毒妇心有多黑啊,怎么不把她劈死”李氏扔掉手上的棍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捶地
“老爷子,你倒是看看,你还活着呐,那些个没良心的就想着怎么害死我们这一房了,也不想想谁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帮你把这两个孩子拉拔大,现在看我这个后娘不顺眼了,想害死我的媳妇孙女,什么时候就想害死我了……老爷子,你要给我做主啊……诶呦……我不活了……”李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行了,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人笑话。”傅老头扶起在躺地上撒泼的李氏,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孟氏:“你开头的话是什么意思,谁跟你说老三家的出事了。”傅老头不想把人想的太坏,但是孟氏的反应实在是太反常了。
“我,我不是听二丫说不用叫产婆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才用不上产婆,一般生孩子哪有这么快的,”孟氏看到大家的反应,稍一思索就知道出了什么变故,事qíng和上辈子出现了偏差,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事qíng圆过去,不然一旁的李氏能活剥了她。
“弟妹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不是担心因为我的缘故害了弟妹,让我愧疚一辈子。”孟氏的表qíng十分后悔,找不出一丝破绽。
大家听着这解释好像也说的过去,傅老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说道:“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但是孟氏也不得不罚,这个月家里面的活计就jiāo给她了,徐氏就休息一段时间,刚好宝根也还小,你就好好照顾宝根。”
徐氏受无妄之灾被打了几棍,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等着她,顿时不觉得疼了。
孟氏到是想表达不满,但是这次连一向不管家里女人之间的事的公公都cha手了,瞟了瞟一旁对她虎视眈眈的李氏,只能低头答应。明明上辈子不是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孟氏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上辈子也是这样,只是去叫产婆的是徐氏,她也是不小心掉进坑里,耽搁了点时间,结果王婆子被隔壁村的人叫走了,害的那李芸娘难产,一尸两命。最后在李氏那老虔婆的胡搅蛮缠下,老二那一房被分了出去,两家从此断绝来往,也因此逃过了那一劫。
她只是不想再经历那么可怕的事了,反正李芸娘上辈子也死了,这辈子自己不救她又算什么,她没错。只是她为什么没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晚上,傅传嗣和芸娘躺在chuáng头,看着怀里已经睡得打起小呼噜的女儿,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哈喇子把围兜都打湿了一半。
傅传嗣一手搂住妻子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胸膛:“芸娘,谢谢你,给我生了两个出色的儿子,又给我生了这么可爱的女儿。”
芸娘红着脸倚在他的怀中,“不知道光宗和耀祖在我娘家怎么样,这段时间光顾着这个小家伙了。”伸手点了点宝珠的小鼻子,宝珠似是感受到了,皱了皱眉鼻头,睡梦挥手拍开那个扰人清梦的大苍蝇。
“不管那两个臭小子,每天就知道捣蛋,现在我最喜欢的是我们的小乖乖。”稀罕的亲了亲闺女的包子脸,肥嘟嘟的带着股奶香。
睡梦中的宝珠被这俩无良父母骚扰,裂了咧嘴角似是要哭,芸娘忙把她抱过去,晃了晃:“哦,不哭不哭,我们好好睡觉觉。”白了一旁笑的一脸讨好的相公一眼,媚眼如丝,不仅没有杀伤力,反而看的傅传嗣心痒痒。
芸娘推开他靠过来意yù不轨的大嘴:“别闹,还有要紧事和你说呐。”
傅传嗣看她不像说笑,也正了正神色:“什么事这么严肃?”
芸娘把生产时发生的异象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傅传嗣的神色也随着芸娘的话不断变化着。
他不像李氏和芸娘,即使有点小聪明也仅限于内宅,他的眼光更长远。历代皇权更替,掌权者为了让自己的上位更名正言顺,往往会搞出一些神迹,什么天有异象,某地又出现什么神物,来证明自己是天之所向。
这些手段也就骗骗那些普通百姓,至少傅传嗣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的,但是现在,摆在自己眼前的事实证明,神迹真的存在,他忽然不敢确定以前发生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了。
“这件事我们就烂肚子里,连光宗、耀祖都不能说。他们太小,要是说出去就麻烦了。”傅传嗣摸了摸女儿额头那一粒殷红的小痣。
自己女儿将来一定是有大造化的,不过无论发生什么,这辈子她都是自己的女儿。
“宝珠,我们的女儿就叫宝珠,她就是我们的掌上明珠!”傅传嗣对着芸娘说道。
“宝珠,宝珠,真是个好名字。”芸娘看着睡得安详的宝珠笑的一脸温柔。
同样的一幕还发生在傅老头夫妇的房间,不过傅大牛可没傅传嗣冷静。
“你说的可是真的?”傅老头听了李氏的讲述,一下子从chuáng上蹦了起来。
“小心点,一把年纪了,也不怕摔着。”李氏想拉住他,怕他摔下去。
“我怎么冷静的下来,那可是仙女下凡呐,我孙女居然是仙女,祖坟冒青烟啊,不行,明天我得去我爹坟头烧几炷香。”傅老头心里美的不行,这是多大的福气老天才把一个小仙女赐给他当孙女啊。
这么一想,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娶李氏娶对了,对比前头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李氏给他生了一个优秀的儿子,这个儿子又给他生了一个仙子孙女。他这辈子算是没白活了。
“这些年,多亏你了。”傅老头握着李氏的手说。
“跟我说这些做啥,你是我男人,不对你好,我能对谁好?”李氏听到傅老头难得的体恤,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当年嫁给他续弦,她内心不是不怨的,可谁让当时她爹娘意外出事,哥哥从小只会读书,虽然书读的好,但是庶务一窍不通,为了给哥哥娶个媳妇,她就把自己许给了带着两个孩子的傅老头,换了一大笔彩礼。
不过这些年过去了,傅老头虽然为人古板了些,但是对她格外不错,不像村里有些男人就知道打老婆,生的儿子又出息,媳妇还是自己的亲侄女。现在孙子孙女也都全了,这辈子就算现在死了,她也能笑着闭眼了。
“洗三满月都得大办,怎么都不能让我的宝贝孙女委屈了。”现在傅老头心里,孙子都得退一she之地了,这个宝贝孙女才是最重要的。
“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她呀,放心,我知道的。”李氏很高兴老头对孙女的看中,越是这样,大房和二房越没法和自家争了。
“赶明,我去镇上,给孙女打对银镯子。”
傅老头是木匠,他的手艺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这些年靠着这个手艺,他给三个儿子娶了老婆,送老三去县城读书,还盖起了五间青砖大瓦房。赚来的钱除了jiāo给李氏,自己的私房也很是丰厚。
“镇上的花样不多,还是去县城。”李氏忙了一天已经有点累了,傅老头还是jīng神亢奋,一个人在那念叨着。
“要不再打把长命锁,老婆子,你说打什么花样好呐?”回答他的是李氏的呼噜声。他笑了笑,帮李氏掖了掖被角,不再说话,闭上眼自己一人思考去了。
☆、第4章 空间
傅宝珠有一个空间,这件事她从没告诉过别人,说起来还得感谢她的霉运体质。
有一次她走在路上,哐当一个平地摔,下巴磕了一个大口子,血液顺着脖子流到了用红线穿着挂在脖子上的珍珠上面。这颗黯淡无光的劣质珍珠还是她那对无良父母把她丢在孤儿院门口时留下的,院长一看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留给她了。
宝珠想要拿纸巾止血时,发现那颗珠子好像在不断的吸收上面的血,最后那颗珠子在她眼前慢慢消失不见。
她还以为是见鬼了,在医院处理完下巴的伤口后,顺便去jīng神科检查了一下脑子,结果当然是什么问题也没检查出来,反倒是平时打工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积蓄去了一半,把她心疼的够呛。
当天晚上,当她正打算睡觉时,就发现自己好像突然间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一块黑黝黝的土地,土地中间是一个碗口大的泉眼,正汩汩的不断冒着泉水,泉眼边上有一间茅糙屋,破破烂烂的让人随时担心它会垮掉,茅屋里一片空dàng,再往边上就只是一片迷雾,根本看不清里面的qíng况。
原来那颗珍珠还是先天至宝,内里蕴含了一个小空间。
她也明白怀璧其罪,她可不敢像那些小说里面的女主一样,高调的大批贩卖空间里的种出来的高品质蔬菜,还还时不时卖几株天价兰花,千年人参。
她每天就像是一个勤劳的小蜜蜂,在空间里辛苦耕种,每天贩卖的量都控制在计划内,隔几天换一个地方,就怕别人觉察到不对的地方。
16岁离开孤儿院的她靠着空间租了一个小小的单身公寓,剩下的钱一部分存了起来,当做以后读书的费用,还有一部分被她用来丰富自己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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