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蝶使劲挣扎着,无奈力量太小,实在抵不过武功高qiáng的白神医,所以只好放弃,只是没好气的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认了。”
耳边传来这句明显含着笑意的话,孙蝶一怒,抬头瞪着他,拳头如雨点般打在他身上:“你!……”
白夜任由她出气,过了半晌,等她打累了才再次将她拥进怀来,轻抚着她披肩的长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半真半假地叹息道:“你骂也骂了,为何还要打打杀杀?须知君子动口不动手?”
孙蝶咬着唇用额头使劲顶了他一下,却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疼的不止是他,还有自己。
“嘶……”她忍不住哼了一声,瞪着他的眼睛越发圆了,微一启唇,森然道,“出去!”
白夜沉默片刻,温声问道:“若我不走呢?”脸上的悲伤,令人不忍。
“不走我就杀了你。”孙蝶自枕头底下摸出一把短剑,带着剑鞘抵在白夜的心口,动作神qíng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白夜纹丝不动,薄唇抿得没有一丝fèng隙:“这么说你还是不能原谅我?”
孙蝶被他受伤的语气震得心尖一颤,有些慌神地别开眼望着一边,却被他钻了空子,夺走了短剑,一个翻身压倒在了chuáng上,自上而下俯视着她。
“你想gān什么!?”孙蝶惊讶地看着他,就好像不相信他会在自己如此多的拒绝之后仍不放弃。
白夜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低声道:“就这次,别让我走,就算只能做朋友,我也想陪你到最后。”
孙蝶以为自己的泪已经流gān了,再也不会流了,可是现在却还是忍不住泣不成声。她犹豫了很久,还是缓缓抬手抱住了他,感觉着他明显瘦了许多的腰身,心里倏地一软,许久许久以来的委屈和难过便似找到了出口般一涌而出,再也无法止住。
白夜紧紧地抱着她,听着她低低的呜咽,眉头紧蹙,自己的双眼也热了。
而一直守在门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海桐和落葵,对于房内的状况则一概不知,只是互相茫然的望着对方,谁都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还是不知道公子和孙姐姐到底怎么了?”落葵坐到台阶上,托腮望着天空,神色迷茫。
海桐不屑道:“那是因为你没爱过。”
“那你就爱过了?”落葵不禁提高了声音。
海桐被噎住,沉默着一语不发,变相回答了她的问题。
“自己也没爱过还敢说大话!”落葵瞪了他一眼,别开头懒得看他。
海桐抿了抿唇,忽然勾唇一笑,拉住她的手,附在在耳边道:“那你给我爱好了。”
落葵立刻红了脸,一把推开他,大声道:“你休想!”语毕,捂着脸转身就跑。
海桐笑得更开心了,一边追她一边用调侃地语气说:“别这么小气嘛。”
“尼奏凯(你走开)!”
【正文完结,番外稍后放出(注意,是正文完结,还有番外= =别急……)】
番外之一
“娘,不得了了,爹和夏叔叔又打起来了!”一名约莫七八岁的红衣少女提着裙摆跑进百糙山庄的大堂,对着正在fèng制冬衣的孙蝶惊恐道。
孙蝶头疼地抚额,放下针线问道:“什么?又打起来了?你哥呢?没拦着他们?”
“哥哥在书房念书!”
“这么用功?”
“是啊,哥哥这几日一直在书房念书,除了吃饭睡觉洗澡之外都不出来!”
“知道了。”孙蝶起身拉住少女的手,领着她走了出去,“过去看看。”
百糙山庄门外,两个白影缠斗在一起,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长剑从他们中间划过,整柄没入一旁的大数中,两人瞬间住了手。
仔细看去,只见夏怀隐额头渗出点点汗珠,手中折扇被一条白练紧紧缠着,面色温和却又无奈地望着对面。
而站在他对面的,正是面无表qíng眼神冷如利剑的白夜。
“住手!”孙蝶抬手收回刺入大树里的剑,叹息道,“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
夏怀隐脸上充满无奈,用袖口斯文的擦了擦汗,只能苦笑。
孙蝶悟了,望向白夜,可白美人只丢给她一个眼高于顶的神色:“新仇旧怨,理由已经多到不需要了。”
……孙蝶满头黑线,将身边的少女推到他面前:“有这个时间,教导一下你女儿的医术要紧。
”转头望向夏怀隐,语调柔和了下来,“夏大哥你来得正好,你上次送给彦升的剑他非常喜欢,就等着你来了和你过两招呢。”
“我去看看升儿。”夏怀隐微笑着说完,侧身绕过白夜进了山庄。
孙蝶见他走远了,忙跑到白夜身边,掐了一下他的腰,拧眉道:“过门是客,你就不能友善一点吗?”
白夜高高地扬起眉:“我若胜了,会很友善的。”
“你又没输……”
“比试被你打断,并未分出胜负,不是吗?”
“……当我没说。”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教你武功。”白夜收起白练,瞥了一眼孙蝶手里的剑,轻哼一声拉着自家女儿进了山庄,“雪儿今天的功课做了没?”
白芊雪面上一红,呐呐道:“爹,雪儿还没做功课。”
孙蝶跟在他们后面听到这句,一下子沉了脸:“什么?功课还没做?”
白芊雪吓得缩到了白夜背后:“爹……”
“无妨。”白夜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一双灿若寒星的黑眸闲闲地看向孙蝶,阳光照得他俊美如画的脸庞越发梦幻起来,直叫孙蝶脸红心跳,仓皇无措。
“你……你别老护着孩子,慈父多败儿!”
“我不是也护着你吗?”
“我又不是孩子……”
“可你的脾xing和雪儿差不多。”
“你!……”孙蝶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雪儿,去找哥哥玩,你娘火气很大,为父去给你娘下下火。”白夜勾唇一笑,放开白芊雪的手,几步追上孙蝶,将她横抱而起,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孙蝶的脸上立刻一扫yīn霾,满面chūn风。
白芊雪一脸茫然的看着,挠了挠头,乖乖跑到书房去找她的哥哥白彦升去了。
“哥哥你在里面吗?”
“进来。”
门打开,白芊雪迈着小碎步跑到正襟危坐在书桌前看书的哥哥身边,搬了小板凳坐下,趴在桌沿上看着他道:“哥哥你又在看书吗?”
“恩。”
“哥哥好用功啊。”
“恩。”
“怪不得娘喜欢哥哥。”
“……”
“哥哥陪雪儿出去玩一会吧?”
“……”
“爹说不要长时间对着书本,很伤眼睛的。”
“……”
“哥哥?”
“雪儿,出门左转,找夏叔叔去玩。”
“夏叔叔在那里做什么?”
“……”
“哥哥?”
白彦升面无表qíng地揉着额角,眉头紧蹙,清秀俊俏的小脸上愁容惨淡:“雪儿,你聒噪至极。”
白芊雪一愣,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抿着嘴唇盯了白彦升半晌,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可怜兮兮地跑去找白夜告状了。
白彦升也不担心,命人关了门便继续看书,心里掐算着时间,果然一会就听见了敲门声。
“请进。”
白夜领着白芊雪走了进来,冷着脸扫了一眼屋里,最后将视线落在白彦升身上,点了点头。
没发现姓夏的那个讨厌鬼,真是不错。
“爹。”白彦升小大人一般地从椅子上下来,走到白夜身边规规矩矩地行礼。
白夜略微颌首:“又欺负妹妹了?”
又?……白彦升低头沉默,这种事每天都要上演几次,他已经习惯了。
“爹,也不能怪哥哥,是我太吵了……”白芊雪于心不忍地看着自家哥哥,“哥哥他在念书,其实我不该来找他玩的,但是爹你说了让我找他,我也就来找他了,如果我不来找他,那岂不是违背爹的话,那样是不对的……”
“好了。”白夜面色一僵,怎么都觉得看到了几年前的孙蝶,沉默了一会,走到书桌边翻动着白彦升所学的书籍和笔记淡淡道,“升儿最近似乎很用功。”
白彦升低眉敛目道:“是,爹,娘说这叫身残志坚。”
“身残……?”白夜嘴角狠狠一抽,“你娘说的?”
“是,娘说生孩儿时是早产,所以孩儿的身体比妹妹要差,平时应该多注意调理,娘还给孩儿讲了张海迪的故事,一介女子尚且如此用功,孩儿作为堂堂男子汉又岂可怠慢?孩儿悟了其中道理,决定要更加用功读书。”
“张海迪是何人?”
白彦升一直低声回话,此刻却忍不住抬起了头,古怪地看着白夜:“爹竟然连张海迪都不知道?”
白夜抿了抿唇,微一眯眼转身出了门,边走边对跟在身边的白芊雪道:“明日开始教你哥哥行医常识,不要让你娘再误导他。”
“是,爹。”白芊雪一一应下,同样被白彦升那句“身残志坚”雷得不轻。
而此刻正在为一家四口fèng制冬衣的孙蝶忽然连打了三个喷嚏,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几个番外~~另外我想知道有多少人想看落葵和海桐的番外?
番外之二
武林大会结束后孙蝶和白夜就回了百糙山庄,这一次他们的婚礼在这里举行,唐老太太主持,唐剑愁张罗,还有众多唐门中人在场推波助澜,场面可谓宏大至极,乃是江湖中少有的奢华铺张。
武林中的女侠们都对孙蝶羡慕至极,两人的名字一时之间几乎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俗话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成亲结束之后,孙蝶腻着白夜准备了一趟蜜月旅行,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不管他们走到哪里,总会有一群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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