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和钱包都被雷一鸣收走,但顾恩泽没想到,连保镖身上都找不到现金,伸手把六个晕倒的保镖拍醒,顾恩泽人畜无害的抿唇笑笑,“你们能联系到雷一鸣吗?我要见他。”
慌慌忙忙挤在一起的保镖像被掐住脖子的鹌鹑,看着顾恩泽还略带害羞的模样,吓得立刻拿出特制的对讲机,联系到了雷一鸣。
带着几分电子失真感,雷一鸣的声音不太耐烦,“怎么了?”
保镖们想开口说话,对讲机却被顾恩泽拿走,“雷一鸣,现在来医院,我要见你。”
“苏里?”雷一鸣那里隐隐传来其他人的声音,顾恩泽的五感敏锐,一下子就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白越。
挑了挑眉,顾恩泽声音有点沉,“雷一鸣,你动作最好快一点。”
说完,就直接砸了对讲机,赶鸭子一样把保镖赶出去了。
听到门外的保镖立刻联络雷一鸣,“对,苏先生的qíng绪很差。”
顾恩泽满意的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把小木jī001拽出来,有点饿。
不用猜,雷一鸣身边的白越肯定已经安抚了雷一鸣因为被挂断的怒气,说不定还会说些“苏里受伤心qíng不太好,一鸣你就多体谅体谅”之类,完全颠倒黑白的话。
摸了摸下巴,顾恩泽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听到保镖说了什么的雷一鸣踹门进来,才站起身来,“带我的衣服没?接我回东山吧!”
“恩?”虽然保镖告诉自己,苏里刚才把他们都揍翻在地,但雷一鸣根本不相信保镖的话,他认识苏里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听说过苏里会武,再说,如果苏里能一打六,还会被自己打断肋骨吗?
这六个保镖可是他特意找的退伍兵,没想到满嘴谎话,心qíng不佳的雷一鸣已经在两分钟之前辞退了他们。
但预想过推门而进,苏里的各种反应,雷一鸣唯独没有想到,苏里竟然主动提出跟自己回去,还是东山那栋特意为苏里建的别墅。
不过,短暂的惊讶之后,雷一鸣对苏里的识时务还是很满意的,让管家带来了苏里的衣服,天黑之前,苏里就已经顺利出院,站在东山别墅前了。
在苏里的记忆里,除了逃跑、被打、住院这种反复循环,记忆最多的地方就是这栋小别墅,尤其是二楼的玻璃阳台,曾经是四肢全废、枯坐轮椅的苏里,最恨的地方。
可那些事qíng还没有发生,顾恩泽现在应该是对这栋别墅非常陌生的,低头跟着雷一鸣进去,等待已久的仆人立刻去准备饭菜,先坐在沙发上的雷一鸣清了清嗓子,“过来。”
又是这种没有主语的命令短语,顾恩泽并没有听从雷一鸣的话,反而在雷一鸣对面坐下。
对苏里的主动要求回东山的听话非常满意,雷一鸣也不想再计较苏里偶尔的别扭,只是看了一眼苏里,没有说什么。
但雷一鸣不想说话,不代表顾恩泽也想保持沉默,靠在背后柔软的沙发枕上,顾恩泽的语气很冷淡,“雷一鸣,你不准备对我住院这件事qíng,说点什么吗?”
“苏里,只要你够乖,我不会再对你动手的。”雷一鸣看着顾恩泽的眼神非常深qíng,好像自己宽宏大量体谅了顾恩泽一般,语气甚至听起来还有点宠溺。
呵呵,宠溺。
话不投机半句多,反正自己主动来到东山别墅也不是为了感化雷一鸣。
顾恩泽无所谓的站起身,仆人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与其面对雷一鸣,还不如坐下来吃晚餐。
因为雷一鸣的易怒多变,别墅里的仆人都是神出鬼没,基本上没有存在感的,餐桌前只有雷一鸣和顾恩泽两个人,雷一鸣刚给顾恩泽夹了一块jī翅,还没意识到刚出院的人能不能吃这个的时候,手机就响了。
特殊的铃声,顾恩泽记得,是白越的。
所以,不意外的看着雷一鸣中途离开,拿着车钥匙急急忙忙离开别墅,顾恩泽没说什么,让仆人把雷一鸣的碗筷收下去,自己继续在餐桌前奋斗。
别墅的仆人并不知道顾恩泽刚出院,雷一鸣也没有想到伤筋动骨的病人是不是有什么忌口,桌上水煮鱼、香辣虾、清炒秋葵、香菇ròu末、麻婆豆腐、gān锅茶树菇倒是很符合顾恩泽的胃口,拿着一小碗米饭,更偏爱吃菜的顾恩泽,就这么细嚼慢咽,把桌子上的菜吃了大半。
摸了摸自己有些微挺的肚子,顾恩泽慢悠悠的在别墅里散步消食,没多久,就听到雷一鸣开车回来的声音,站在二楼往下看的顾恩泽不意外的看着雷一鸣冲着仆人发脾气,神色如常的转悠下楼。
谁也不想理的雷一鸣直接摔门进了书房,已经不撑的顾恩泽拦下了想送茶水的仆人,自己抱着壶坐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品起来。
在书房发脾气半天,发现连口水都没有送进来的雷一鸣更怒了,出来之后看到顾恩泽慢悠悠喝茶的样子,更是怒上心头,“苏里,你有没有眼色!”
“当然有,你看,黑色和白色。”小茶壶里的水已经被顾恩泽喝完,听到雷一鸣的质问,非常诚恳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吃饱喝足就应该做正事了,顾恩泽看着雷一鸣开了罐冰啤酒,双手抱胸,“白越是跟别人跑了,还是给你戴绿帽子了?气成这样会不会中风?”
“艹,苏里你找死!”雷一鸣直接砸了手里的啤酒罐,拎着拳头就准备往顾恩泽脸上招呼。
等的就是你出手,顾恩泽站直身体,伸出右手捏住了雷一鸣的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不是汤汤就是水水
第五章
捏紧了雷一鸣的拳头,顾恩泽单手用力,看着吃痛的雷一鸣有些扭曲的表qíng,满意的点点头,“雷一鸣,你知不知道,用拳头向无辜的人发泄怒火,是件很低级的事qíng。”
雷一鸣没想到顾恩泽能轻轻松松接下自己的拳头,惊讶中听到顾恩泽的话之后,有些恼羞成怒,“苏里,你他妈疯了吗?”
毕竟曾经真的苦追过苏里几年,雷一鸣是打心眼里喜欢面前这个人的,医学院的高材生,衬衣的扣子永远严严实实的,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就露出眼角微挑的凤眼,单苏里这身糅杂了孤独和禁yù的气质,就已经能解释雷一鸣对苏里的一见钟qíng了。
剥开苏里学霸、鬼才、医学院男神等等外表,雷一鸣再清楚不过,偶尔有点呆,生活需求很低,拿着手术刀就亢奋,这才是苏里真正的模样。
雷一鸣经商,背靠大树好乘凉,年纪轻轻就是公司总裁,苏里学医,拿着的手术刀救人无数,有望成为医学界颜值最高的天才。
两个人相恋之后,也有过一段彼此支持坚守的时光,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可能是苏里桃花运良好,一次次挑战雷一鸣的霸道xing格;可能是雷一鸣在外应酬无数,越来越晚归带着的香水味;更有可能是出国多年的白越,再次出现的时候。
但不管怎么样,这都不是苏里提出分手,雷一鸣直接把人的肋骨打断,后续又直接剥夺自由,把苏里的四肢毁掉,像只养在笼子里的囚鸟一般对待的理由。
苏里当然恨雷一鸣,尤其每次看到雷一鸣打着爱的幌子,对自己拳脚相加事后再弥补的模样,更被恶心的厉害。
这么一份qíng绪,自然毫无保留的jiāo付给了顾恩泽,看着雷一鸣恼怒的模样,顾恩泽捏紧了拳头,有些讽刺,“承认你爱白越有这么难吗?雷一鸣,别装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白越对你的态度那是朋友吗?我苏里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既然你要当白越的骑士,那拜托早点让我退场。”
“苏里,你不要吃醋。”雷一鸣被顾恩泽像看待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冷了冷,把之前总是挂在嘴边的解释又拿了出来,“我和小越只是朋友。小越才回国,很多事qíng都需要我帮一把,而且他有喜欢的人,思域集团的总裁夏侯朔,就是小越的心上人。”
想到这只是爱人的小脾气,雷一鸣的态度好转了很多,上前两步就准备拉住苏里的手。
刚才是他不好,脾气一上来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下次再也不会了。
“夏侯朔?”顾恩泽避开了雷一鸣,“不要把什么都推给朋友二字,雷一鸣,如果现在我和夏侯朔是朋友,他深夜在外买醉,我要出现;他出差错过航班,我要出现;他难过伤心在家,我还要出现,他不管做些什么,时间地点都可以不考虑,我就一定要义无反顾的出现在他身边,然后抱住他安慰他,告诉他我们是朋友?”
看着雷一鸣一下子黑下来的脸,顾恩泽摊开双手,“对,你和白越的关系就是这样,所以让我来告诉你们,其实你们对彼此爱的深沉,快点摊牌在一起吧,这么恩爱的一对,不在一起多可惜。”
别动不动抹黑朋友二字,你们充其量就是个玩不到最后一步的pào友!
顾恩泽的意思很明显,语气中反讽的意味也很充足,可惜雷一鸣是个抓不住重点的人,他突然想到夏侯朔曾经资助过苏里,语气变得很差,“苏里,我说为什么夏侯朔当年在医学院,那么多人不选偏偏资助你,他是不是和你有过什么?”
“恩?”顾恩泽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原来苏里入学的时候,神秘的资助人不是雷一鸣而是夏侯朔?
顾恩泽打赌,当年苏里答应雷一鸣的追求,绝对和以为一直资助鼓励自己的人是雷一鸣有关系,苏里是个对恩qíng看的很重的人,说不定真的就因为这个原因,而愿意和雷一鸣在一起试试。
“竟然是夏侯朔?”顾恩泽想到苏里那段意外得知资助人真实姓名的记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质问雷一鸣,“当时,是你设计让我知道资助人是你的,你在骗我?”
和雷一鸣在一起之后,苏里也快毕业了,资助人便再没有动静,这么一个巧合竟然被雷一鸣抓住,让苏里误认为这么多年资助自己的人,是雷一鸣。
“我认识你之前,夏侯朔就已经资助你好几年了,苏里,别装的这么无辜,你怎么可能完全不知qíng!”苏里是本硕博连读八年,雷一鸣认识苏里的时候,夏侯朔已经资助苏里五年多了,这当时还让雷一鸣心里不舒服很久。
敢qíng雷一鸣不仅是个双标狗,还喜欢把别人的功劳偷到自己头上来。
“雷一鸣,没想到你在厚颜无耻之后,又刷新了卑鄙小人的下限,怎么,这么喜欢抢别人的功劳?和你所谓的朋友玩暧昧?”顾恩泽完全和雷一鸣撕破脸,毫不留qíng的拆穿雷一鸣隐藏的鄙陋。
“贱人,还说不是想离开我。”被激怒的雷一鸣伸手抓住了顾恩泽的衣领,拖着人就直接往墙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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