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通这样一想,忽然就觉得在自己底气十足,看着那个刚刚惹了自己怒气的儿子也也觉得自己该宽容些——到底不过是小孩子为了争夺宠爱做出的举动罢了。
幸亏十八只看到南通yīn晴不定的脸色,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否则,只怕是连一秒钟也不愿意与他周旋下去了。
只不过,刚刚音频里南夫人的一段话可是被他注意到了,自己在南怀素搬出南家的时候,给过南夫人一百万让她转jiāo,包含了联邦科技大学的学费以及他和托马特的生活费,这也是经过jīng打细算,绝没有多给的,居然就这样被克扣下来了?
开玩笑,联邦科技大学的学费,加上南怀素无法修习古武要缴纳的关于古武项目分数的费用,就超过七十万了,被南夫人克扣下来,他们要怎么过日子?
但是南通又免不了开始迷惑,自己在下车时,明明看到这个院子……加上屋内的装潢摆设,那瓶自己也收藏了一份但一直舍不得开封的酒……不像是生活拮据的样子啊。
难道说……
南通忽然想起一个可能,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了:“小四,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辍学了?!你出来的时候,你妈给了你多少钱?”
南夫人惊惧地抓紧了南卧瑜的衣角。
十八偏着头看似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还是无果,于是转头:“托马特?”
托马特应声站出来,手里握着一枚计算机,滴滴叭叭开始算起来,最后开口回答道:“夫人在出家门时,给了我们二十五万整,其中大部分都用于这座房子的修缮了。”
至于是否辍学的问题,托马特似乎没有意愿回答他。
南通捂住额头,暗叹果然如此。
这件事情倒真的是他太疏忽了,虽然知道南夫人度量小,但他倒是真没想到,连自己拨给孩子的生活费她也敢克扣在手里。
南夫人鲜红的指甲几乎扣进肉里,南通的个性她太了解了,之前敢做出那样的事情,无非是吃定了南通一定不会发现。也是,如果十八从那以后再也不回南家,南通也和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那么还有谁能捅出这件事情呢?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南夫人万万想不到,这事情竟然会是自己亲口捅出来的。
南通的怒气,她可不是没见过的,南通可没有不打女人不打老婆的原则,脾气上来了,拿起鞭子就是一顿狠抽,上回十八无意中让他知道了南夫人扣下了自己给十八的公寓,那天的一顿打,可真是让南夫人终身难忘。
“老爷!”南夫人怕极,慌忙张口解释,“我不是存心的!我也没想把他们bī上死路,您看他们现在不一样过的挺好?我只是气不过……您看他今天对我的态度,可见翅膀硬了,就谁也不放在眼里了。”
“再说了……”南夫人低下头,喃喃着不甘心地又来一句,“您可别告诉我您没另外给过他生活费,要不这一院子的摆设怎么来的呢?我那时候物色房子,明明都看过原版的。”
“你别说话了!”南通一咬牙恨不能扇过去一个巴掌,只是屋里还有外人在,顾及脸面没有轻举妄动罢了,拳头松了又紧,还是没忍住低斥一声,“回去跟你算账!谁告诉你我给他钱了?我有你那么多的空闲?!”
南夫人立刻被吓得噤声。
十八皱起眉头,并不想看南通教训家人的场面,一群人围在自己的家里确实也不太像话,眼看都快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南通还没有要离开或者解决问题的态度,难不成还要留下来蹭顿饭吗?
“行了!”十八终于起身道,“我不想跟你们讨论以前的事情,总之,我这屋子里的一桌一椅,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自己亲手赚回来的,南将军,你夫人无缘无故冲到我家里,打砸rǔ骂,目中无人,难道你一点儿责任也不想负吗?”
南通回头直视他:“从我进屋到现在,你已经说了无数次让我负责,你说,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如果是想要回南家,这孩子绕了那么大一个弯可真是煞费苦心了,虽然自己隐隐也有让他回去的意思,不过既然能让他自己提出来,总是要比自己开口要好的。
南通眼中暗浮起淡淡的笑意,脸上的神色也比对南夫人时柔和了许多。
十八闻言一笑:“既然将军并不想赖账,那我就放心了。”他说着弯腰将茶几上的账单取来,递给南通,嘴里继续说道,“我刚刚电话里大致已经与您说过了,但是您刚刚进院子的时候,车子压塌了我的半块草坪,这样,我给你算一个整数,加上那之前的两百一十六万三千五百一十,也就是两百一十七万三千五百一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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