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失去了一切和十八联系的途径,光脑,是屏蔽登陆地的,通讯器,已经被注销原号,将联邦的学生资料翻了个遍,也找不到一个姓南的合适人选,谁也没有想到,十八竟然会到了联邦大学任教。
甚至有段时间,南通一度认为十八已经死去。
可如今,竟然有人告诉他,他的小儿子出现了!
南通从来没有那么亢奋过,连头也没有梳就第一时间赶到了凯瑟隆梅拉,由于太过慌乱没有带足够的证件,又在校门口耽搁了好久,一到学校,就听自己大儿子说小孩儿被欺负了!
尼玛凯瑟隆梅拉好大的胆子!
开门的一瞬间,南通看到浑身毛茸茸撒发着萌系气质小孩儿几乎热泪盈眶,就连他毫不犹豫关闭大门的举动,也没能破坏南通的好心情。
面子是个鸟!
在经历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后,南通大彻大悟,当下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一把推开了要上来道歉的众人,贴着门又开始慢悠悠敲——
“小四?”
屋内毫无动静。
南齐瑾愕然地看着父亲扭捏道歉的模样,馋地哈喇子都快溜出来了。
十八回到房间里,还没眯上眼睛,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又一阵肉麻的话,恶心地他一个不注意险些吐出来。
尼玛!这地方果断不能呆了!
十八打起jīng神,换好了自己的一副,拉开窗门就从窗户口跳到后院儿,满脸yīn沉地朝着大门口走去。
他杀死科比的‘恶性’大概已经传遍了凯瑟隆梅拉,一路上,饶是十八粗神经,也被百分之一千的回头率扰地满头黑线,令他更为困惑的是,那些困扰他的视线里,竟然找不出多少愤怒的负面情绪,更多的却是崇拜和敬意。
大门被敲了半小时,南通补了三回水,围观的众人早就从一开始的惊愕转化为现在的见怪不怪,屋内没有一点点动静,南通又一次说累了,停下来歇了歇嘴,南卧瑜又递上一杯果汁,看着杯中艳红浓稠的番茄汁,周围心理素质差的人已经背过身去开始新一轮的呕吐。
鞋底上沾的全是血,十八站在校门口,没有车子来接他,他实在是有点委屈。
果然还是应该带着阿托菲斯出来的,刚刚自己休息的那半个小时,足够他刷鞋了……
果然,回到克维利亚的农庄里,阿托菲斯正穿着背心在院子里挥汗如雨地除草。
他身上的伤还没全好,行动很不利落,却在十八踏入院子的第一时间绽出笑容,回过头来:“你回来了?”
十八点点头,撅着嘴:“拿双gān净的鞋子给我。”
阿托菲斯一瘸一拐地进屋去翻了一双拖鞋,一出来看见十八老大不高兴地坐在摇椅上闭目沉思,什么也没说,小心翼翼跪在十八脚边帮他换好鞋子,余光扫到鞋底花纹凹槽内的gān涸血迹,皱了皱眉头。
“碰到什么事情了?”阿托菲斯站起身,抬手抚上十八的胳膊,语气有些焦急,“你受伤了吗?给我看看。”
十八正在想事情,闻言抬手安抚性地拍了拍阿托菲斯的脑袋,摇了摇头,眯着眼被太阳晒得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阿托菲斯陪他跪了一会儿,还是有些头晕,起身推着摇椅就往屋子里走。
刚刚买菜回来的托马特站在院门口看了一会儿,叹口气摇了摇头,拾起放在路边的花锄,接着阿托菲斯的工作除起草来。
二层昏暗寂静的房间内,阿托菲斯纠结的看着睡在躺椅上一动不动的十八,从十分钟前,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变过,一定是……睡着了。
可是这样睡觉,第二天起来会疼死的……
阿托菲斯想了想,还是掀开十八的被褥,费劲儿将他抱到了chuáng上。
不知道……他今天又经历了什么……看样子心情很不好呢……
阿托菲斯坐在chuáng沿,看着十八酣畅的睡脸,叹息一声,拾换下来后丢在chuáng头柜处的旧衣服,放到洗衣篮里。
落日的余晖透过半掩的窗棂照在十八脸上,连他的绒毛也清晰地透彻了出来。
十八正沉浸在思考中上下浮沉,眼珠四下转动,看去很不安的模样。
阿托菲斯怔怔的站在chuáng头看了半响,起身去拉上窗帘,关掉台灯,黑暗中,俯身在十八唇上覆下一个清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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