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乐晗抢了前面一排的位置站定,观察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们,大部分都是女xing的O,也有一部分是男xing的O,视线不厌其烦地在每一个人脸上打着转,幸亏大家都忙着吸收演讲内容,没有时间留意他。
甚至仔仔细细地嗅着空气里的味道。
有被标记的,也有没被标记的,一时间信息素有些混乱,陆乐晗心一沉,原本想要凭借信息素判断来人的方法直接可以PASS了。
不过这也为他带来了方便,穿cha在这些人里面,倒是没有人发现他是一个A,旁边搭话的人也都想前几天的那几个小混混一样,都将他当作了被标记过的O。
陆乐晗一瞬间脑子里划过温特的面孔,莫名觉得这种时候还真的要感谢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晃晃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抖出去。
演讲正式开始,邱宁宁从一边走过来,众人自发地让出一条路让她走向中间的台子。
邱宁宁站定,向陆乐晗偷去一个略微有些迷茫的眼神,光线从后面打过来,脸上的表qíng有一瞬间失神,就像是在陆乐晗这里汲取到勇气一般,食指和拇指在裤fèng处轻轻捏了一下,脸上瞬间挂上得体的笑容,点点头张开嘴就开始自己的演讲。
陆乐晗原本还想着会不会是临场怯势了,回她一个加油的手势,不过看她恢复自如注意力便放在了周围的人群中。
毕竟是在室外,完全不能控制意外的发生,陆乐晗将感官调到最大,试图找到丁点的蛛丝马迹。
突然掌声响起,陆乐晗吓一跳转头看着四周,发现大家qíng绪不知何时高昂起来,原来是邱宁宁已经讲到了一个小高cháo,手紧紧握着拳头在自己太阳xué处,像是在宣誓,震耳的掌声结束之后所有人都举着双手高呼着什么也听不清楚。
陆乐晗心跳不正常地跳了一下,混乱的人群让他注意力不能完全集中,看了看台上正在笑的邱宁宁,有一阵不好的预感。
视线扫了一圈,蓦地发现有道光线反she在自己的身上,形成一个小巧的圆润的光点。
瞳孔皱缩,陆乐晗猛地推开刚刚挤到自己周围的几个人,三两步大踏步上去正准备把邱宁宁拉下来的时候,嗖地一颗星蛋直接打进自己的后背,冲力之大,陆乐晗直接扑进了邱宁宁的怀里,两个人从不大的台子上摔了下去,在场的所有人顾不上再喊口号,争相恐后地你推我搡胡乱喊着想要赶紧离开。
背上一阵剧痛,额头上布着密密的汗水,陆乐晗紧紧将邱宁宁护在自己的身下,以防被来来往往的人踩到。
幸亏两个人旁边是台子,没有人往这边走,也只是陆乐晗的胳膊被踩到几脚,陆乐晗趴在邱宁宁的身上终于承受不住背部猛地剧痛,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陆乐晗已经躺在了一张柔软的chuáng上,费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脸憔悴的邱宁宁坐在chuáng边。
蓦地想起来自己晕倒前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坐起身子拉着邱宁宁的手急切地问:“邱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伤着,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受伤了?”
邱宁宁连忙按着他的肩膀制住他的动作:“快别动,我没事,好好的。”
陆乐晗这才发现自己受伤了,刚刚的动作太激烈扯到了背后的伤口,龇着牙咧着嘴大叫:“啊,好痛。”
邱宁宁心疼不已,但又无可奈何:“你怎么这么傻,我身上穿了防弹衣,你怎么敢直接扑过来。”
我也不知道这么巧啊,我只是想把你拉下来而已。
陆乐晗苦着脸:“我也穿了,只是哪里知道竟然动用了星蛋,邱姐,你的防弹衣也是B级的吧。”
所以自己也只是被打伤了,没有直接被打死。
邱宁宁点了点头,自己的防弹衣是通过不正当渠道搞来的,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不过没想到这次竟然下了死手,动用了星蛋,即使是A级防护衣也会受好一阵子的折磨,看来这件事qíng真的不好办了。
陆乐晗突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邱宁宁奇怪问他:“怎么了,哪里疼,脸怎么抽了。”
额角一滴冷汗,我是想笑好不好,只是因为刚刚醒来不知道怎么调节表qíng而已。
陆乐晗说:“邱姐,幸亏你没事。”
邱宁宁面色一变,身体似乎有些微微颤抖,应该还在后怕,转过身匆匆说了句:“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给你弄点水,你睡了这么久应该渴了吧。”
陆乐晗抓着邱宁宁的手,说:“等会,邱姐,我还不渴,你听我说完。”
邱宁宁头也没回直接甩开他的手,猛地一下闪地陆乐晗差点撞上chuáng头柜,吓他一跳,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面前已经没了邱宁宁的身影。
此时的009已经帮陆乐晗减轻了百分之其实的疼痛,咧着嘴抱怨:“下手真狠,我只是想说我都牺牲这么大了,你要是不把这政策办下来都对不起我,她怎么了就,我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吗,怎么这么粗鲁?”
【……】别问我,我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一会儿,邱宁宁就回来了,只是似乎洗了一把脸,鬓边的头发有些微湿贴在脸颊上,端着一杯水递过来坐在chuáng边:“我们不能去医院,我学过简单的包扎,如果哪里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尽快告诉我。”
陆乐晗接过水抿了一口,温度适宜,摇了摇头说:“没事,不难受。”
邱宁宁有些沉默,星蛋威力无穷,B级的防弹衣根本就防不住,陆乐晗的背后一个大拇指粗细的弹孔,周围的皮肤已经被烧焦呈现黑huáng的颜色,是人ròu又不是铜墙铁壁怎么可能不疼。
陆乐晗面上一片淡然,张了张嘴还想继续刚刚的话题,但是看到邱宁宁的脸色有些不好,立即闭上了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说也行。
邱宁宁见他yù言又止,面上有些红,视线落在窗台上的一盆绿色仙人掌上,莫名就想起了那天他突然冲过来抱住自己的场景,抿了抿嘴唇,右手轻轻握了握又松开,说:“你还要睡会吗?”
陆乐晗看看她,脸色并不好,huáng里泛着白,大眼睛gān涩,甚至里面条条血丝清晰无比,眨一眨都能流出眼泪的那种,自己昏迷的这几天邱宁宁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和睡觉:“邱姐,你是不是一直没睡,你也去休息一会吧,别太累了。”
邱宁宁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拒绝,又似乎是试图让自己清醒些:“我没事。”
陆乐晗不依,你要是垮了,这个组织怎么办,我的指数怎么办,坚持说:“邱姐,你不睡我怎么放心休息?难道你要我这个病人陪着你撑着?”
果然,邱宁宁有些为难,手抓着他的被子,看着他的脸挣扎半晌说:“那我睡那边的沙发上,你要是有需要的喊一声我就能听见。”
陆乐晗说:“你不回去吗?睡这里不好吧?”
邱宁宁扶着他趴下,替他小心翼翼盖上被子,没看他,只是打着哈哈:“没事,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睡吧,我过去了。”
人家O都不说什么。陆乐晗更不好意思说啥,再者现在也是特殊时期,邱宁宁这jīng神状况一个人回去他也不放心,睡在眼前也好,就没有坚持自己先闭上了眼睛。
邱宁宁看着侧趴着的陆乐晗,一边脸陷在枕头里,叹了口气握了握拳头,转过身走去了沙发上。
这件事qíng比较严重,陆乐晗还是不放心邱宁宁的安全,试着问了几次后续,邱宁宁只是说:“你就好好养伤,其他的不用管了。”
有时候邱宁宁也会出去,但是没有多久就会回来,陆乐晗也不知道她去gān什么,只能说让她凡事小心些,只是上一次的刺杀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那么大的事qíng上头还得编出一个合理的理由,短时间之内应该也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自己暂时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天邱宁宁的心qíng不错,陆乐晗猜想应该是事qíng有转机了,视线绕着邱宁宁转了一上午也没见她跟自己提起来,只是一直看着自己笑。
笑得陆乐晗心底有些发毛:“小九,你说这件事qíng到底是能解决还是不能解决啊,前段时间一直愁眉不展的,不会是高兴傻了吧,我怎么觉得这表qíng有些奇怪。”
【……我不知道。】
下午吃过饭,邱宁宁照例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声音里都是笑意,问:“怎么样,这段时间伤口那处难不难受?”
陆乐晗稍微活动了一下胳膊,被邱宁宁一把按住:“别动,肯定还没长好,我帮你换药。”
那处突然传来微凉的触感,jī皮疙瘩顺着肩膀慢慢泛滥开来,陆乐晗连忙放下胳膊,说:“那就麻烦邱姐了。”
解开胸前的扣子,胳膊一抬就会牵扯到那处的皮肤,虽然不疼但是还是要演好,陆乐晗的动作极为缓慢。
邱宁宁实在看不过去,抓住他的手低着头说:“你别动,我帮你。”
陆乐晗脸红了一瞬,说:“不用,我自己来。”说着就要快速脱衣服。
邱宁宁笑:“你被抬回来的时候还不是我弄的,那个时候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都摸了。”
陆乐晗脸上更红了,这个问题还真一直没有想到,脸颊发烫一路烫到了耳朵根下,头埋得极低。
邱宁宁小心翼翼地帮他一点一点将胳膊从袖子里弄出来,擦了擦汗,正准备脱下最后一个袖子的时候,门口传来房门启开的声音。
两个人皆是一愣,邱宁宁率先反应过来,警戒地看着门口的方向,手上拽着陆乐晗的一直袖子紧紧不撒手。
妈的,不是吧,女主这么快就bào露了,不应该呀,这里应该是比较安全的了,怎么可能这么jīng准地找上门来,而且这件事qíng发生以后,领导人不是应该最近都会躲着邱宁宁以防跟自己牵扯上一丝一缕的关系嘛。
心似百转,面上同样紧张兮兮地看着门口,门一点一点地打开,陆乐晗神色一变,眼神一凛,周身气息都发生了变化,就连信息素闻着都比平时浓了不少。
妈的,比那个还要更严重。
邱宁宁距离他最近,自然被刺激到了,身体有些异动,疑惑地看向陆乐晗,受他信息素的影响,自己也在不自觉散发着自身甜腻的O的信息素。
温特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邱宁宁正在为陆乐晗脱衣服,不大的房间里充满了两个人混合的信息素,身后跟着的人都有些被这浓郁的信息素影响到,纷纷晃了晃脑袋试图管住自己的鼻子。
对上温特冰冷的视线,陆乐晗浑身一颤,这才发现自己上身虽然包着绷带,但是衣服是完全被褪下来的状态,甚至衣服的一部分还被邱宁宁抓在手里,连忙伸出胳膊有些慌乱地夺过来,定定地看着温特的脸,浑身因为害怕都有些颤抖,更显地像是被捉jian的jian夫yín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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