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睡觉。”宋安宇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好笑,捏着他的鼻子自己先做了闷声闷气的声音, 凑到他的面前张着嘴巴,“再不睡吃了你。”
陆乐晗一口咬上他的鼻子,多大了还这么幼稚的。
伸手连忙推开他,这人舔他,伸出胳膊蹭了蹭下巴,有点湿。
陆乐晗瞪着眼睛看他,结果自己看的脸红一片,那人伸出艳红的舌尖在嘴唇上划了一圈,眼神轻佻地看着自己,喉结上下滚动xing感异常。
双手抱住他扑在他的怀里,紧紧闭上眼睛不看,男人qiáng烈的荷尔蒙味道萦绕在自己的鼻端,眼前一片黑暗,但朦朦胧胧依稀有男人的身影,陆乐晗脸颊烫的可以煮jī蛋,稍稍向后仰了一下脑袋不想让男人知道。
结果被一把扣住后脑勺压了下去,脸颊蹭到铜墙铁壁一样的胸肌,火辣辣地疼,眼角的泪水滴在火热的胸膛上,声音带了哭腔:“你gān嘛?”
宋安宇连忙抓着肩膀老鹰拽小jī一样提了上来,顺手打开灯移开他捂在脸颊上的手仔细看了两下,chuī了chuī:“没破,我刚没控制好力道。”
话音还没落,陆乐晗就感觉到男人亲了亲他刚刚被撞到的地方,轻轻柔柔的吻,偶在那还有些钝痛的地方,引起细小的麻痒感,他怀疑男人是故意的,但是这样减少了疼痛,自己也很舒服,就由着他去了。
双手攀着他的脖子轻声说:“不做。”
男人一只手搂在他的背上,哑着声音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嗯,不做。”
这人之前有不讲信用的记录,现在他已经明显有了兴趣,陆乐晗就更不敢睡觉了,睡着了吃饭容易呛着。
拽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隔着被子趴在他的身上,说:“你再跟我讲讲咱们的事qíng好吗?”
一个大粽子在自己身上扭动,更有一种想剥了皮吃馅的冲动,宋安宇失笑,摸着他的脑袋:“都说了这么多遍了……”
“你讲不讲?”陆乐晗气呼呼地抬起头瞪他,“我就是要听。”
宋安宇拗不过他,只好不知道第几次开始讲他编造的那个故事,幸亏自己的记忆还不错,否则要是出现前后不一致的qíng况,那可真就到时候哭都没地了。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程家的那场宴会上。”
陆乐晗的失忆是选择xing失忆,因为他什么都记得,甚至记得自己出车祸前陆羽说的每一句话,但只要是跟宋安宇有关的事qíng却一点都不记得。
医生说是因为昏迷之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是宋安宇,神经中枢本能xing排斥他这个人,所以剔除了和宋安宇有关的任何记忆,医学上称之为选择xing失忆。
所以那场宴会陆乐晗自然也是知道的,那是一场上流社会的激qíng碰撞,说白了就是商业上的大型职场相亲活动。
原本陆乐晗是没有资格去参加的,更何况他喜欢的还是男人,但是老爷子偏偏想让他结识一个大家闺秀,顺便扩充一下自己的产业。
陆乐晗从小和他不亲,但是也很少违抗他,拿了他不知道怎么搞来的请柬就出了门,反正是自助式相亲,只要自己管好自己的眼睛就好了。
那场宴会极其无聊,满满一庭院的商业jīng英,陆乐晗认识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要了一杯果汁坐在角落里看着别人发光。
“那天我临时有事,路过花圃的时候就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边上,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一个男人怎么……”
“不准说。”陆乐晗猛地抬起头,伸手就要去捂他的嘴。
宋安宇手比他长,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圈着他的腰:“你让我说的。”
陆乐晗脸颊一红,手心传来些许湿意,立即缩回来,声音颤抖但是依旧理直气壮:“跳过这段。”
宋安宇低垂着眼帘看他,半晌一字一句说:“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欠cao……”
半句话说的陆乐晗面红耳赤,手被他牢牢抓住,心一急直接伸长了脖子去亲他,试图堵住他的嘴,每次说的时候都要求空过这段,但是每次宋安宇都说的极为详细。
宋安宇眼眸一暗,这次果然没有用说的,而是用行动证明了怎么会有男人如此欠cao。
李氏集团因为各种丑闻在上流公司里面已经站不住脚跟了,新闻上成天滚动播出以为股票连日跌停,李氏集团的股票在市面上就像是废纸一般不值钱,特别是因为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一个月内接连被爆出两三件大丑闻的李氏集团瞬间千疮百孔,手握股票的那些大股东根本来不及抛售自己手中的股份,就已经被套住了。
每天看着电脑上的一片绿,那些老总们感觉自己都已经快变成绿巨人了。
因为李恒父亲出面保释李恒,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李氏集团的财务总监,所以李恒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洗清了罪责,财务总监却因为做假账等被判监禁。
公司里面的老人很大一部分都知道是因为财务总监的儿子被人引诱吸毒,手上缺很大一笔钱为儿子偿还高利贷,所以在李恒父亲的威胁加利诱下抵了罪责,但是至于是被谁引诱的吸毒,这就不清楚了。
而陆氏集团因为一直和李氏合作,在李氏处于风口làng尖的时候免不了也被停牌审查,虽然最后并没有检查出什么猫腻,但是由于这段时间的人心惶惶以及陆氏陆乐晗的失踪,造成了陆氏集团信誉度的下降,在陆羽的领导下,陆氏集团股票市值也是在慢慢下降,甚至有人开始在市面上零散收购陆氏的股份。
陆乐晗看着股票涨跌幅度有些担心,成天头疼怎么赶紧把陆氏弄过来,可是现在自己手里的陆氏股份根本不剩多少,远远没有李恒和陆羽两个人手上合起来的多,即使出面恐怕也没有什么话语权,难道要在市面上收购散股,可是杂七杂八的股票也凑不了多少数值。
宋安宇一把拉起陆乐晗,说:“看什么呢,出来吃饭。”
随便瞟了一下电脑上的红红绿绿说道:“再等一段时间,陆氏就完全回来了,急什么?”
现在的陆乐晗就已经完全将自己当成了陆乐晗,自然qíng绪也在向陆当家的靠拢,与其让他自己头疼怎么收回陆氏 ,还不如自己早先帮他做了。
陆乐晗被拽的身体前倾,有些惊讶的问道:“收购那些股票的是你?”
宋安宇转头理所当然地回答,说:“是呀,短时间内那么大的资金运转除了我还能有谁?”
“……”
“行啦,你就只负责吃吃喝喝就行了,等解决了我带你出去玩。”宋安宇拉着他坐在饭桌上,宋安宇的厨艺也很不错,色香味堪称俱全。
陆乐晗有些心塞,闷闷地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纠结了一会还是说道:“宋安宇,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太闲了啊?”
宋安宇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说道:“有啊。”
陆乐晗面色一变,随便嚼着饭菜说:“你说我要不要gān点什么?我账户上还有一些存款,要不我开一家小店什么的,也不用整天闲在家里。”
宋安宇楞了一下,问:“我说你每天晚上都可闲了,你开店gān什么?夜店?”
“……你说什么呢?”陆乐晗觉得似乎频道没有对上。
“你白天忙着刷微博刷小说闲什么啊,再说你要是出去开店了我怎么办?”宋安宇对他这个提议很是不满意,眉毛紧紧皱着。
“那你说我太闲了啊。”陆乐晗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你晚上光睡觉可不是太闲了。”宋安宇嘟囔道。
“啊?”陆乐晗没听清。
“没什么,快吃饭,吃完了还要出去呢。”宋安宇把鱼ròu里面的刺挑出来放到陆乐晗前面的盘子里。
陆乐晗一脸嫌弃地夹起鱼ròu放在嘴里,说:“我现在已经好了,总不可能以后什么都不gān就靠你养了吧。”
“怎么,你是有多能吃,还怕我养不起你?”宋安宇挑了挑眉毛看他。
陆乐晗哽了一下,这人真会偷换概念,不是能不能吃的问题,明明自己也是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另一个男人来养活。
距离车祸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自己明明恢复地挺好,可是宋安宇连自己去楼下超市买酸奶都要管制,更不用说放出去工作了。
不qíng不愿地咬着筷子哀怨地看着宋安宇,企图让他知道自己好歹之前也算是一家公司的小老板,这样闲置在家里是赤luǒluǒ的资源làng费。
对他的小眼神视而不见,宋安宇淡定地敲了敲他的碗:“快吃饭。”
不甘心地戳着碗里的鱼ròu,正准备再争取一下,抬眼看见宋安宇斜睨过来的视线,连忙低下脑袋扒饭。
其实他不是在意有没有工作,更不在意宋安宇能不能养活自己,他只是害怕自己坐以待毙混吃等死会招宋安宇的嫌弃。
车祸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宋安宇,虽然自己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有一阵子的肌ròu僵硬,头脑不灵活,那个时候自己所有的事qíng都是宋安宇一手包办。
若说当时的自己是感动,那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感动早就已经变成了习惯,这个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扎了根,常驻了。
刚开始的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从一段感qíng中走出来,全身心地踏入另一段感qíng,但是宋安宇就像是自己真正的命中注定,在睁眼的那瞬间就已经意味着自己的沦陷。
不是因为自己要走出另一段感qíng才和他在一起,而是因为自己因为要跟他在一起所以才走出了那段感qíng。
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那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对于陆羽和李恒,记忆虽然还在,但却像是远古时期一样遥远,之前恨不能将他们扒皮拆骨的那点恨意以及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的那点绝望早就在自己倒在车轮下的时候就已经随风散去了。
甚至都提不起兴趣来去报复,看来自己是真的放下了。
“今天不是去参加慈善拍卖会吗,gān嘛穿这么正式?”看着客厅镜墙里面的黑色小西装,陆乐晗有点不太舒服,拽了拽袖口转头问看文件的宋安宇。
“这边没弄好,过来一下。”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眉心站起来。
“好久没有穿了,总觉得有些紧,我是不是最近胖了,你什么时候做的,不会是刚出院那会吧?”陆乐晗总感觉腰线那边勒得有些紧。
宋安宇拽着他的领带拉到自己面前来,帮他整理前襟,解开领带重新系上,上上下下打量两眼,笑出声音:“就是这种收腰的款式,挺合适,不过就像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要装成熟,在外面穿一次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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