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图一把拽着陆乐晗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捞起来,狠声说道:“徐景睿,你好大的胆子。”
面上现出痛苦的神色,紧抿着唇不开口,甚至连眼睛都不与李成图对视,沉默,就只是沉默。
李成图看得难受,一把甩开手,转过身去,厉声说:“你当真想要朕立后。”
陆乐晗直接被甩趴在案板上,肚子撞在案角,也不知是装在了什么器官上,一时间腹痛不止,我勒个大cao,李成图,你也下手太重了吧,qiáng忍着身体的不适开口说道:“皇上当为国家着想,怎能无后。”
李成图背对着他说道:“国家无后,若是朕说朕不在乎呢?”
“皇上不在乎,可是臣却不得不在乎,臣身为男子,与皇上本已是有违伦理,若是国家因为此事无后,臣担不起这个罪责。”陆乐晗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无比。
“如果朕愿意担起这个罪责呢。”
啊丫丫,很平静呀,小子,你这是终于冷静下来了。
手上使劲按压着肚子以减轻刚刚碰撞出来的疼痛,有些无奈地说道:“皇上,这不是谁担罪责的问题,这事关国家未来啊。”
低低叹息一声,李成图的声音有些弱:“景睿,难道国家的未来比朕的未来要重要吗?”
“还请皇上三思。”陆乐晗实在想不出来词了,自己对于这些古人文绉绉的话还是有些反感的。
“三思三思,朕这几年已经三思地够多了,景睿,你相信朕,只要跟他们拖下去,朕一定会找到办法解决子嗣的问题的。”李成图越来越激动,转过身来使劲抓着陆乐晗的肩膀。
腹部越来越痛,额头上流了密密的一层汗水,嘴唇发白,软软地趴在案上,本来可以让009帮自己屏蔽掉痛觉,可是若是没有这种感觉自己还是演不出来那种无力,索xing受一回罪,只是李成图,这件事qíng老子记住了,会记在你的小本本里的,一言不合就上手,一上手还是这么重的手,平日里都是怕摔着怕碰着,就算生气你冲着他们去啊。
原本想再劝劝陆乐晗,转过身来的李成图看见陆乐晗这样子,声音陡然变得慌张起来,不自知地就开始使劲晃着陆乐晗的肩膀说:“景睿,你怎么了,景睿,来人,传太医。”
看着李成图焦急的面庞,陆乐晗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稍微有些意识的时候就听见李成图bào怒的声音:“没有大碍没有大碍,要是真像你所说的没有大碍,那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醒?什么叫做急怒攻心,你给朕说清楚,别拿你们那什么太医才能听的懂的话忽悠朕。”
相比较李成图的高分贝,太医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陆乐晗动了动眼皮睁开眼睛,转头就看见背对着自己的李成图正哼哧哼哧喘气教训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徐太医,轻轻叫了声:“皇上。”
李成图qíng绪正激dàng中,完全没有反应,许太医头埋得低沉,倒是一边的小太监看见陆乐晗低低抬了抬手,立即机灵地跪下叩头说道:“皇上,徐大人醒了。”
李成图蓦地转身,两步跨到榻前,单膝跪在榻边问:“景睿,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许太医,过来瞧瞧。”
皇上半跪,谁人敢站着,一屋子的人瞬间跪倒在地,头都快埋进大腿里了,看着李成图焦急的面色,有些动容,轻轻抚了抚他的面庞,说道:“我没事,你先起来好不好。”
拄着他的手就是不松开,不耐烦地冲着底吼:“许太医,聋了吗,朕让你过来。”
许太医哪敢站起来,只能跪着匍匐前进,可怜自己在下方,距离chuáng榻还有三五个台阶,年龄大了腰又不好,颤颤巍巍地慢慢爬行。
陆乐晗拉着李成图的手,抬高了声音说道:“许太医,麻烦你快步走着上来可以吗,我腹部还是有些痛。”
这已经有些越矩了,只是陆乐晗也想试试这李成图到底能容忍自己到几步。
许太医不知所措地爬在原地,站也不是,继续爬也不是,一时间有些急,李成图等不及了,厉声喝到:“丞相的话没听到吗?还不快上来。”
望着李成图的脸,陆乐晗抿了抿唇最后露出一个笑容说:“你在这边挡着许大人了,站一边去。”
李成图张了张嘴,看着已经战战兢兢站在一边的许太医,最后还是松开他的手,退到一边,说:“好好看看。”
徐太医连连点头,口里答着是,半跪在榻前的地上就要掀开被子。
李成图猛地上前一把抓住被头,厉声喝道:“你gān什么?”
许太医惶恐,半晌说不出话来。
陆乐晗淡淡一笑,说道:“皇上,臣乃腹部外伤,若是不亲自查看一番,如何治。”
李成图一滞,刚刚一直忘记说清楚这个,只是说突然晕倒,怪不得检查不出什么。
转过脸沉下声音道:“你们都出去。”
所有人就像是得了大赦一般连忙起身低头退了出去。
李成图这才转过来,冷着眼看向许太医说道:“仔细看看。”
许太医也是可怜,为什么每次受牵累的都是自己,这个皇帝比上一个更加恐怖啊,咽咽口水,诚惶诚恐说道:“是是是,下官自当竭尽全力……”
“废话那么多gān什么,还不看。”李成图面上现出不耐烦的神qíng,喝道。
许太医抬起宽大的衣袖蹭蹭额头上的汗水连忙小心翼翼撩开被子,正准备撩开衣摆的时候手上顿了顿,看向李成图。
“看什么看,继续啊。”李成图声音越来越没有耐xing。
“许太医,你看吧。”陆乐晗自己撩开衣服,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有吮吸出来的,还有咬出来的,只是肚脐上方有一大片乌黑,看着煞是渗人。
许太医面上表qíng不变,只是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密,总有一种自己今天走不出这个寝殿的感觉,细细看了看,正要上手探一探,手腕被生狠拽住。
陆乐晗叹口气:“皇上,你若再这样许太医还怎么看病?”
“看病就是看病,怎么还上手了?”李成图眼里的杀意险些漫出来。
“要不你先去偏殿吧。”陆乐晗也无法,虽然现在系统已经屏蔽掉了痛觉,但是总归还是得看一下有无大碍。
李成图瞅了一眼那乌黑的伤处,有些自责,不qíng愿地放开了手,冷硬说道:“你摸吧。”
摸你妹,人家大夫那叫摸吗,谁都跟你一样,卧槽,我都成这样了你他喵的竟然硬了,躺着视线刚好对上李成图胯的部位,默默移开视线,说:“许太医麻烦了。”
这次许太医也没有敢多看,把了把脉,替陆乐晗盖好被子低头行礼,视线紧紧盯着地面片刻不敢转移:“皇上,丞相腹部只是因为剧烈撞击引起,并无大碍,只是丞相身体本就虚弱,如今,如今,如今……”
“快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如今房事过于频繁,可能对身体不利。”许太医头低得都快进地fèng了。
李成图,我gān你妹。
不自在地看了一眼陆乐晗,说道:“最少几日一次。”
“……”
“哑巴了,说话呀。”李成图双手背后转过身去。
“一月……”许太医纠结半晌吐出来几个字。
“多少?”李成图猛地转身,吓得许太医差点坐在地上,连忙改口:“两日一次。”
李成图,日你大爷。
李成图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拍了拍许太医的肩膀,说道:“好,去开一点温养身体的药,找不到的朕自会派人去找。”
许太医叩拜过礼之后连滚带爬地出了殿门。
第44章
李成图掀开被子, 撩开衣摆,手轻轻抚上那处,指尖微凉,语气有些颤抖, 问道:“景睿, 可疼?”
陆乐晗倒吸一口气,但还是忍住,嘴角噙着笑说道:“不疼的。”
摇了摇头,面上愧疚不已,坐上榻来, 小心翼翼将陆乐晗揽在怀里,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只是当时太生气了,一时有些……景睿。”
陆乐晗叹口气, 依偎在他的怀里:“臣知晓的, 只是臣也是无可奈何。”
李成图抓着他的肩膀, 有些激动, 问:“景睿当真不在意?”
半晌沉默, 陆乐晗幽幽开口:“如何不在意, 可是臣不想做那祸国殃民的男宠。”
“胡说八道,景睿怎可如此轻贱自己,景睿在朕的心中就是真的皇后,当朝唯一的皇后, 这是谁都不可更改的,景睿,等我一段时间,这件事qíng我一定会给你一个jiāo代的。”李成图看着陆乐晗的脸保证。
有一瞬间的怔愣,陆乐晗僵硬地笑,说道:“好。”
李成图将陆乐晗紧紧搂住,那坚硬卡在陆乐晗两腿之间但是没有任何后续动作。
因为李成图一直不放心他身体的缘故,陆乐晗也就没有去上朝了,反正本来他就不喜欢那些政事,更是乐得轻松,每日就在殿内来回晃一晃,看看传记练练毛笔字什么的,刚开始是009cao纵着自己的身体训练,后来自己单独就能写出来一手的蝇头小楷,李成图都有心夸赞他不愧是京都第一才子,果真字如其人,现在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小字,还真是满意。
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之声,陆乐晗皱皱眉毛,只听见门外守卫的小太监声音焦急,带着些许哭腔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不能进去啊,皇上说了没有他的旨意谁都不能进去。”
一道浑厚的女人声音传进耳中:“皇上的旨意?我是皇上的母亲,出入他住的地方还得他同意?”
可不是吗,就算你是他妈,那也得尊重你儿子的隐私权,何况你儿子寝宫还藏着一个我。
在这里都能想象的出来那小太监抓耳挠腮的样子,要不要去解救他,这还真是个问题。
挑了挑眉毛放下手中的毛笔,来的正好,省的我去找你了。
整理了一下衣衫,确定衣冠整齐,不会刚见面就被杖毙,踱着脚步走了出去,两方正在对峙,小太监并一种公公宫女们跪倒在宫门口,头点地磕得咚咚直响,太后冷眼瞧着姑姑一个一个将他们踹开。
陆乐晗走进行礼道:“参见太后娘娘。”
众人听见声音皆是抬头,跪着的也不敢再哭喊,一时间空气有些凝滞,陆乐晗腰有些酸,半天也没见让自己起来,明显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也不待太后说话,自己就先直起了身子,淡淡看着太后众人,反正按理来说有了李成图的旨意不管是见了谁自己都不需要行礼的,跪你是我心qíng好给你面子而已,老子不开心谁都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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