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天孤曜给他改过的安胎药,凌麒央害喜的症状已经基本消失,只是口味越发奇怪,有时前半个时辰前还想吃酸的,后半个时辰就开始想吃辣的了。为了能让凌麒央吃得舒心,君离玹又多请了两个厨子,好全天侯满足凌麒央的要求。而凌麒央那些吃了几口又不想吃的东西,多半都进了君离玹的肚子。
凌爹爹的身体也好了许多,已经可以下chuáng走路了。脸上的伤因为用了上好的药,已经基本看不出痕迹,只是身上还有些青紫,内伤还需要静养。但总体上已经无碍,这也让凌麒央安心许多。
给凌爹爹准备的院子已经收拾了出来,又按凌麒央的要求加了些植被之类,让院子看着更有生气。
趁着今日无早朝,君离玹带着护卫小厮共十几个人去了望阳伯府,准备将凌爹爹的东西搬到王府,从此再无瓜葛。
原本君离玹的意思是全换新的,但凌爹爹有些自己的东西不愿丢弃,君离玹觉得可能那些对凌爹爹来说很重要,反正去一趟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让凌爹爹安心最要紧。
望阳伯听闻麟王爷来了,虽然脸色不好,但也还是恭敬地迎到了门口。
“本王今日来,只是拿走爹爹的东西。”君离玹说道。
“是。”望阳伯应着,让管家带着君离玹去了凌爹爹的小院。
小院如他们离开时一样,依旧冷清着,凌爹爹的东西也都摆在原位,说好听了是没人擅自入内,说不好听了也不过是没人在意罢了。
“去收吧,仔细些,别碰坏了。”君离玹对身边的茗礼道。凌爹爹给了他一张单子,上面写好了需要拿的东西以及所放置的位置,方便他们装箱。至于其他的,凌爹爹也不想要。
“是。”茗礼应了一声,拿着单子带着几个小厮进去收拾了。
君离玹站在院子里,望阳伯站在他身后两步远的位置,一直低着头。
这时,大夫人走了进来,脸色十分难看,向君离玹行了礼之后说道:“他的大部分东西都是伯爷赏的呢。”
君离玹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冷声道:“爹爹只拿他自己的东西,伯府的东西会给如数留下。本王王府里也没地方放。”
大夫人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说道:“解语快要成亲了,若无这一出,麟王妃还能来喝顿喜酒。说来这姻缘是皇贵妃给牵的红线,到时五皇子和四皇子想必都会来的,这也是我伯府上下的荣幸。”
大夫人话中的意思是即使没有凌麒央,还有四皇子和五皇子,论身份都比麟王妃要尊贵,也不差他一个。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爹爹现在是诰命卿君,论位份比你要高,日后大夫人要恪守礼节,以免落个不敬的名声。”君离玹看着匆匆收拾的小厮,似乎突然体会到了爹爹长年住在这里时的郁闷和烦躁——望阳伯府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说到凌爹爹被封了诰命卿君,大夫人就气得发抖,奈何她没有一个好儿子,立不了功,她这辈子是封不上诰命夫人了。想到此,大夫人就不禁想到自己养在娘家的那个小女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厮手脚利落地将东西装箱,然后抬到马车上。
“王爷,岳卿君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茗礼说道。其实岳卿君的东西真心不多,除了几个要紧的盒子,剩下的都是些衣服和王妃小时候用过的东西。
君离玹微微点了头,吩咐道:“回去吧。”
“是。”茗礼应道。
君离玹看了一眼望阳伯,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向外走。
自己的妾氏就这么被麟王爷迁出了户,望阳伯心下也不甘,但也无法,还得恭敬地将人送出去。想来若他没酒后闹这么一出,说不定还能沾着庶子的光得个加封。这下可好,整个一个人财两失。长子凌鸿之虽然也有战功,但毕竟只是副将,皇上要赏,也只是赏凌鸿之这个人,断不会轮到他什么事。
想到这儿,望阳伯私底下狠狠地瞪了大夫人一眼,若不是这个女人生不出儿子,他也不会在诸侯伯中低人一等。加之他打卿子一事在朝中传开,更是让他丢尽了颜面。每次听到别人在背后议论他,望阳伯就不禁觉得他这个大夫人简直就是个丧门星,若不是她跋扈霸道,说不定自己这么多年已经和堂溪颜诺培养出了感情。若是有了感情,堂溪颜诺那时便不会拒绝他,他也不会因为愤恨多年而殴打他,也就不会出和离这种事了。
望阳伯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越看自己的大夫人越觉得不顺眼。便冷哼一声,去了周姨娘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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