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凌麒央还在正屋和爹爹聊天,君离玹并没前去打扰。但刚往凌麒央的屋子走出两步,君离玹便停了下来。
“王爷?”茗礼提着灯笼,不解地看着停下来的君离玹。
君离玹眼睛向房顶一瞥,一直留在房上保护凌麒央安全的影卫便跳了下来,在君离玹耳边低声道:“打扫房间的下人刚走,凌家小姐便偷偷进了房间,一直没出来。”
君离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挥手,让影卫退下。随后看了茗礼一眼,茗礼立刻会意,将手里的灯笼jiāo给君离玹,快步跑了出去。
不多会儿,便带来了伯府的护卫。望阳候听说房里隐藏了刺客之后,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就跟了过来。随后,一群人在茗礼的带领下,冲进房间去抓刺客。
府上的护卫在闯进门看到衣不蔽身的大小姐后,吓得不敢再动。而凌解语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刚想尖叫,就被君离玹的侍卫堵上了嘴,直接拖着出了门。
见人出来,望阳伯怒道:“哪来的贼人,敢在伯府行刺,给我把他压上来,听候王爷发落。”
望阳伯这一声怒吼也将凌爹爹和凌麒央引了出来,就连旁边院子的凌鸿之和周姨娘也过门一看究竟。
可当人将带到望阳伯面前时,望阳伯整个人都傻了。凌解语被推搡到君离玹面前,在这样的寒冬里,凌解语的衣服的确单薄的过分,粉色的肚兜还露面外面一块,女孩子家的名节算是丢gān净了。
凌解语全身哆嗦着,不知是冻得,还是吓的。倒是望阳侯吓得跪倒在地,连声请罪,“是臣管教不严,臣罪该万死……”
凌解语无端跑到凌麒央的房间,而且今日全府都知麟王和麟王妃要留宿,说是走错了,谁信?若是君离玹认定凌解语是刺客,那谁也救不了她,甚至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不保。
“怎么回事?”凌麒央快步走过来。
君离玹见他没着外衣就出来了,赶紧将自己的大氅脱下来给他披上。而跟在后面的珞素也有眼色,拿了凌麒央的氅子给凌爹爹穿上。
“刚我进院,本想回屋,就见窗上有个鬼祟的影子,便叫人来看看。毕竟这里是望阳伯府,我也不好私下出手。”君离玹说着一套完美的托词,若是他把人找出来,现在的凌解语大可说自己冤枉。
“妹妹这是……”凌麒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妹妹他也不方便多看一眼。
凌爹爹看了看望阳伯,又看了看凌解语,一言不发地转身进屋了。珞素跟了进去,并关了门。
“你……你……”望阳伯好容易回来神来,你了半天,气得直喘气,“你这个孽障!这大半夜的,你跑到麒央屋里做什么!”
这时,闻讯赶来的大夫从冲了进来,看到自己láng狈的女儿,立刻扑了上去,将她嘴里的帕子抽出来,哭道:“我可怜的女儿啊,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告诉娘,娘去给你报仇!”
凌解语见自己娘亲来了,也立马大哭起来。
“你还有脸哭?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望阳伯指着女儿,手指直发抖。
“老爷,您可不要冤枉了语儿,她向来听话温顺,肯定是有人把她绑来的。我可怜的女儿啊……这名声可怎么是好啊……”大夫人继续哭。
望阳伯被这母女俩哭得心烦,但在烦,事情涉及到麟王,都要解决。
“王爷。”茗礼拿着凌解语的衣服走了出来,恭敬地说道:“凌小姐的衣服整齐的放在角凳上,并没有损毁的痕迹,也没有弄脏,不像是被绑来的样子。”
若是被绑来的,脱她衣服的人也不会那么细致,分毫无损不说,还叠得整齐。就算凌解语是受了威胁自己脱的,以她这种出事就哭的性格,应该早哭得肿了眼了,不会是现在这刚哭不久的样子。
“乖女儿,你说是不是有人把你骗来的?”大夫人继续帮女儿狡辩。
君离玹已经懒得在看这场闹剧,凌麒央站在他身边,手被他握着,很暖。
“我……”凌解语显然还没想好说辞。
“大夫人,我看还真未必是有人威胁了大小姐。”周姨娘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对君离玹行了礼,说道:“大小姐的院子挑得都是最得利的家将看守,为的就是保护大小姐不受打扰。那个院子别说旁人,就府里的人也只有您和老爷进得去。所以不存在旁人教唆。若说大小姐是被人绑来的,也不太像。鸿之刚刚去大小姐的院子看过了,没人受伤,一切正常。后来问了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说是人自己走的。想来那个院子也就大小姐能走得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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