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多了谢师傅跟朱师傅总算听出了点毛头,瞪大眼睛,一脸惊讶的望着刘滢。怎么也没想到刘滢居然就是最近几天盛传,接连解出几块极品翡翠的翡翠佳人。惊奇的打量了眼刘滢,两人突然有些明白为何一向公私分明的徐天扬。为何会带刘滢来苏老的下地赌盘,更为何会这么相信她,询问她的意见。
赌石最重要的是一个赌字,运气往往占了很大一部分。要是这个出众的女孩子真的拥有这么逆天的气运,凭着感觉就能感应到毛料能不能赌涨,有时也并非是不可能。
要知道,人的直觉有时候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躲在远处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的钱艳冰,听到刘滢居然就是这几天盛传的翡翠佳人。羡慕妒忌恨,五味陈杂什么样的心qíng都有了。咬咬牙,恨恨的瞪了眼刘滢,知道眼下奈何不了刘滢什么,只好饮恨离去。
好不容易打发大家都离开,刘滢心里长长的吁了口气,与徐天扬相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徐天扬对这种qíng况倒是没有感觉太多的意外,刘滢接二连三赌出大涨的料子。供求差距大,这些珠宝商想收得好的料子,会跑来巴结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看着苦着脸,明明不耐烦,却仍要挤出笑容从容应对的刘滢,徐天扬忍不住露出一抹打趣的笑容。想着刘滢明明才十三岁的年纪,应对起这些珠宝行业的大佬们还能不焦不躁,柔韧有余。说实话,徐天扬对刘滢老练的作态感兴趣极了,不解小小年纪的刘滢,到底是哪学来这些七分假三分真高超的jiāo际手腕。
“好了小丫头,你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走吧,谢师傅还有一块毛料没看完呢,一会你还得帮徐大哥掌掌眼。”好笑的拍了拍刘滢的肩膀,徐天扬很不客气的挑眉道。
“徐大哥不愧为商人,真会压榨别人的剩余价值。”对自己的目的毫不掩饰,真实的摆开,明罢着拿她当自己人看。刘滢对这样的徐天扬实在生不出讨厌的感觉,没好气的瞪了眼一脸急切的徐天扬,刘滢气愤的抱怨了句。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刘滢脚下也不慢,快步的跟上谢师傅他们。
看到是刘滢过来,大家都识趣的让出一条路,让刘滢顺利的通过,不用再跟大家挤命挤。感觉到大家的好意,刘滢盈盈的冲大家笑了笑。美人一知倾国倾城,可把不少人闪的直发愣怔,半响回不来神。
“徐总,刘小姐,这是就块,你们看看这块毛料。从表面上来看,应该老坑出产的料子,皮壳黑褐是典型的褐色皮,表面已经显露出明显的松花玉带。只要切一点窗,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料子如何,出绿是没问题,而且出水头好的高翠机率非常大。”蹲下身,谢师傅确定了一下,急急的将他所看到的qíng况一一说出。眼神不着痕迹的瞄了瞄刘滢,想看看刘滢对这料子有什么看法。
没管谢师傅怎么想,刘滢淡然的扫了眼毛料,发现这毛料里灵气是有,只是有些杂。不放心再认真的观察了一眼,眉不自觉的皱紧。这毛料里面有qíng况,似乎夹杂了什么,让灵气变的有些不纯。收到徐天扬询问的眼神,刘滢也不瞒着心里的想法,摇了摇头。
“这块毛料如谢师傅所言,确实是能赌涨出绿,只是,这毛料里的玉ròu不说好。差不多上千万的毛料,要是解了想回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要是徐天扬还不能领悟话中的意思,仍听了谢师傅的话,执意要买下。那可就不关她的事,反正她的义务已尽。
听完刘滢的话,徐天扬蹙眉沉思了片刻,亲自查看了一翻。毛料表现不错,虽然不懂刘滢为何会有这么一说。但是,徐天扬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莫名的相信了刘滢的话。放弃了这块毛料,让谢师傅跟朱师傅再去看看,要是有好的毛料,一会再通知他。趁着刘滢没注意,徐天扬打了个眼色,让谢师父留意一下这块毛料,看看最后是谁买,解出来最终毛料里的qíng况如何。
jiāo待好这些,徐天扬便带着刘滢周围转转,看看能不能看中几块喜欢的毛料。
在徐天扬的带领下转了一圈,刘滢看着价格牌仍觉得一阵心惊胆颤。天啊,你能想象吗,一块巨型的毛料叫价一个亿,简直是匪疑所思。一个亿啊,虽说是整个赌盘的毛料之王,但这个价还是太过惊悚。特别是看过里面的qíng况,刘滢无语的嘴角直抽。
太坑爹了,这么大一块毛料。居然只有表面切开的窗有玉ròu,里面的全是白花花的石头。一个亿,跟前面刘滢看的五百万的天价毛料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要是五百万买下切垮了,可能会气的几个月都没心qíng吃饭。那么这块一个亿买下的毛料要是切垮了,毛料的主人恐怕会气的当场吐血而亡。挪揄笑了笑,刘滢暗为可能买下这块毛料的人投去一个同qíng的目光。
“怎么了,这块标王有什么问题吗?”
顺着刘滢的目光,徐天扬好奇的看了一眼。瞥见刘滢看的居然是价值一亿的标王时,徐天扬先是一愣,认真的查看了看。发现这次的标王表现不错,除了顿位足够,最重要的是切出的明料居然是难得的福禄帮三色翡翠。红、绿、紫三色分布均匀,水头也不错,可以算上的是玻璃种的好翡。要是里面的玉ròu解出跟切出的窗表现一致,那么这块标王就是大涨的顶级料子。
一亿看着是高,但要是涨了,那可是大赚的天价毛料。要知道福祷寿三色翡翠,是吉祥跟幸福的象征,一直都非常受人们推崇跟喜爱。几乎只要市面上一出,立即会被人疯抢售光。
徐天扬的提问,让旁边不少人侧耳听着。刘滢发现了这点,连忙闭嘴冲徐天扬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追问。这标王可是苏老的得意之作,要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坏了人家的生意可就不好了。买卖本来就是双方你qíng我愿的事,要是有人上赶着送钱,她又何必拦着。反正,能来这里玩赌石的人,几乎没几个是差钱花的主。
走远了确定没有跟上后,徐天扬忍不住紧张的再次追问。“丫头,怎么了,这标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见人见智,徐大哥别去参一脚就行了。”刘滢没敢直接点破,只能暗示了一句。将视线转移到毛料上,刘滢正想问徐天扬赌盘上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毛料,没想到意外的发现了一块灵气直bī灵石的毛料。眼前一亮,刘滢激动的丢下沉思中的徐天扬,逞直往毛料方向跑了过去。
一分不差,刚好抢在人前上手,要是慢一点,这块毛料就可能被身后的老者抢先一步。幸好幸好,刘滢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里面藏的到底是什么,为何会了这么浓郁的灵气。眉微微蹙了蹙,刘滢好奇的猜测,眼尖瞄了眼价格牌。刘滢嘴角忍不住再次抽搐了一下,半人高磨盘大的毛料,开价居然要到二千万,要不要这么吓人。
不是冤家不聚头,刘滢只顾着手中的毛料,没怎么在意身后同样有眼光的是谁。
回头一看,刘滢额头上闪过三道黑线。也太巧了,刚把钱艳冰踢开视线范围,没成想到这么快又碰头了。看到也乖巧的站在一名老者的身后,不用费心思多猜。刘滢立即知道这个两眼冒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中的毛料的老人,铁定就是钱艳冰的爸爸,钱氏珠宝的老总钱多多。
徐天扬显然也发现了,做为晚辈,徐天扬礼貌的开口喊了句。“伯父,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遇上。”
钱老只是点了点头,目光眨也不眨,仍旧专注的盯在毛料上。眼尖看刘滢似乎也对这块毛料极为上心,钱老忍不住有些急了。顾不得规矩,心焦的催促道:“小姑娘,你看完了没有,要是不买能不能让老头子我上手看看。”
钱老这不合规矩突兀的话让周围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而负责看守下单的主家。听到钱老这话,不客气的直接冷喝。
“钱总,你也是玩赌石的老手了,难道连赌石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吗?毛料有人上手,别人就不许再cha手,除非对方确定已经放弃,后来的人才可以继续。而且,钱总,难道你没看出这位小姐明罢着有要买下的意图。要是再有下次,以后苏老的赌盘钱总就不用再来了。”
无规无矩不成方圆,这本来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哪能随便让人破坏。要是人人都如钱老这般,突兀的开口抢别人看中的毛料,那赌石这行还不得乱了套。做为主办一方,有绝对的权力也有义务阻止这种事发生。在这供不应求的市场环境下,主办方也不怕得罪少了一个顾客。
“对不起,我太过心急,一时忘了这条规矩。杨经理别生气,我道歉就是。小姑娘,对不起,是我欠缺考虑说错话了,还请你原谅我的过失。”钱老做生意几十年,什么大风大làng没见过。被一个小小的管事经理当众毫不留qíng的喝斥,面子上虽然有些挂不住。但也明白错的是他,gān净利落当场就低头认真的向刘滢道歉认错。
钱老觉得没什么,一旁的钱艳冰却感觉异常的丢脸,没面子。不过,钱艳冰也还算理智,没有当场发飙。咬咬牙,偷偷的用眼刀子恶狠狠的刮了刘滢一眼,在心里怨恨的咒骂。
“没关系。”捕捉到钱老眼里的真诚,刘滢笑着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瞥了眼一脸怨毒的钱艳冰,宠坏的大小姐。身为父亲的钱老为人不错,可惜就是生个女儿不够争气。眼高于顶,不懂得带眼看人。
杨经理看刘滢没有什么不乐意,又当场原凉了钱老的过失,于是闭了嘴,没再说什么。
有了前一刻的教训,钱老乖乖的站在刘滢的身后,等待着刘滢最后的决定。钱艳冰看着目光炙热的盯着毛料的爸爸,有些不耐烦的小声抱怨:“只是块铁沙皮料子,爸,周围还有大把的毛料,gān吗非要这块,再看看其它的不行吗?”
“闭嘴,你懂什么,爸爸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这块毛料好不好,爸爸比谁都清楚。”
回头瞪了眼还搞不清状况的女儿一眼,钱老有些气结的直摇头。扫了眼旁边的徐天扬,看到徐天扬的目光也投注在刘滢身上。眼尖捕捉到徐天扬眼底淡淡的宠溺,钱老心惊的皱了皱眉。再回头望了眼脸上闪露出些许妒忌的女儿,钱老突然有些明了为何女儿会这么失常。
刘滢一心扑在毛料上,可没心qíng管钱艳冰父女喋喋不休的争论。满意的点了点头,刘滢怕出错子,忍不住开口确定了一下价格。得知确定是二千万后,刘滢咋舍的直瞪眼,正想开口说要转账付款。徐天扬连忙开口阻止,担忧的道:“丫头,这可是二千万毛料,你看清了没有,别太快下决定。”
徐天扬虽然知道刘滢的运气不错,但看到刘滢只是随意的瞄了瞄毛料,连工具都没用上。二千万的毛料,就这样下决定准备买下,徐天扬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别说是二千万,就算是几十万的毛料,大家都是看了又看,推敲了无数遍才敢下手。虽然说刘滢手头上的钱,都是很轻松就得来的横财,但有钱也不该这样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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